“血衣男子出現的時間,跟不滅子將那物取來的時間,無疑是非常吻合的。”


    蘇銘的話語,鏗鏘有力的在這裏響徹而起。


    國主微微眯了下眼睛,一縷寒芒從他眼中若隱若現的閃爍,他心中更是有著一道冷意猛地襲向了他的脊背。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國主發現,就在那麽極其微小的時間之中,自己的一顆心居然是不穩了起來。


    是的,強如自己,在蘇銘那一句話說出的時候,竟然都會出現一刹那間的道心不穩。


    “你這家夥……都是從哪裏聽來的……”國主臉色變得一片的陰沉,他神情更是無比的凝重,一道道倒吸冷氣從他口中響起。


    他怎麽能不緊張。


    國主這微妙的變化,自然是收入了蘇銘的眼中,後者微微一笑,但並未對此發難,而是緩了緩後,淡淡道:“當然,這個故事才剛剛開始而已,雖然這麽長的鋪墊,但是發現閣下並未有一絲一毫的反感,反而是終於帶點好奇了。”


    “所以,在下也是好奇前輩啊……”


    蘇銘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又沙啞至極:“前輩,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對這個這麽好奇呢?”


    “這跟你有關係嗎?!我隻是看你這家夥,嘴上沒毛,聽風是雨,看起來惹人發笑罷了。”


    “知道你這種人的行為叫什麽名字嗎?!”國主笑了笑。


    “嗬嗬,還請閣下明示,明人不說暗話,大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蘇銘攤了攤手,很是可笑的道。


    “嘩眾取寵。”國主點了點頭,眼裏是泛著冷意的。


    而那種冷漠,無疑是像是殺意暴湧那樣的。


    當這種恐怖至極的森冷殺意,毫無預兆的在此間彌漫而開的時候,整間室內的溫度都急劇的下降了起來,好像前一刻還在陽光和煦之地,下一刻便到了冰天雪地裏。


    冷!


    氣氛的溫度一瞬間變得很冷!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眼裏有著玩味之意,嘴角更是抿起了一道嘲弄之色,其冷笑了一聲後,兀自可笑道:“你盡可以這樣說,但是下結論就太草率了吧。”


    蘇銘笑了笑,臉上的笑容非常的單純而又善良:“這隻是故事的開始而已。”


    雙手背負到身後,蘇銘玩味一笑,旋即走到了中年男子跟前,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如果說故事的一開始是詭異開局的話,那麽接下來的故事節奏,可以用懸奇來形容。”


    仿佛是想到了什麽,蘇銘不禁是兀自可笑道:“恐怕人們很難想象這樣的場景……”


    在蘇銘隨後的故事敘述中,他講了這麽一個故事。


    故事的開始,是不滅子的出現。當不滅子從別的地方拿來了那物後,他便是將其給封印住了,封鎖到了那牢房之中,榮平就是看守這個牢房的人。


    而對於這裏的看守來說,不滅子是很重視的,他更是對榮平說出了讓其老老實實在這裏鎮守,如果此地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就必須要讓這榮平擔負責任!


    至於這責任,簡單的說就是他的刑期!


    榮平在這裏,是有著五百年的刑期,他必須兢兢業業,一刻也不敢搗蛋的在這裏鎮守著,中間無論出了何等事情,毫無疑問都是會追究他責任的!


    榮平自忖,他本來就是帶罪之人,當年不滅子完全可以斬殺他,而且還是殺之有名,可最後不滅子沒有殺他。


    不僅是沒有殺他,還給了他二次為人的機會,隻要他能夠將此物看管好就行了。


    自然,這並不是第二個故事的重點。


    這第二截故事的重點,在那鑰匙以及血衣男子身上。


    誠如獄卒榮平當時所說的那樣……蘇銘迴憶了起來……


    最開始是那中年男子和小公主的出現,那一天石屋之內來了很多很多的人,這些人一方麵是憤怒的,另一方麵又是無助的,但他們委屈的關鍵點,是來自於一出血咒。


    一個莫名其妙就加注到了小公主身上的血咒,而為了小公主能夠平平安安,整個部族都想盡了各種辦法,他們一個個都是無比關注著小公主的情況,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直到後來,這些人因為小公主的身體情況,一個個都好像是瘋了一般,讓他們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整個雪冰之原的部落,那種甘願用自己的生命救小公主的氣氛,歇斯底裏的瘋狂彌漫著。


    哪怕是後來的蘇銘,也足以從榮平輕描淡寫的話語之中,極其細節的嗅到當初那些本就不正常的味道。


    在這個救小公主的事件中,出現了兩個很重要的人物。


    一個是中年男子,也就是國主,一個是下詛咒的男子。


    這兩個人中,從第一波交鋒來看,國主是防守方,按照他當時對榮平說的話來看,他其一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因為什麽事情得罪的,更不知道是不是雪冰之原得罪的誰?


    這些問題他翻來覆去的想,更是一件一件的掰扯清楚,拿出來捋,最後發現他找不到原因。


    解鈴還須係鈴人!


    但是他連係鈴人都找不到,他又該如何破局?!


    雖然榮平最後壓製了小公主身上的詛咒之力,但是那並非是解決問題,而是壓住問題,當有一天問題壓都壓不住的時候,他又該怎麽辦?!


    每次想到此事的時候,蘇銘心理都是想笑的。


    因為他從這其中感到了一點問題,最開始榮平說起這裏的時候,蘇銘居然是很擔心的,但後來隨著他對這裏的更加深入,他便是發現這其中有著太多太多的蛛絲馬跡般的漏洞存在。


    小公主的詛咒暫時被壓下以後,看似就這麽平靜的過去了,可是偏偏有人不想看這裏平靜!


    很快的,整個雪冰之原的部落之中,便是有著一道憤恨的話語出現了,這種寧願死,都不願意那般壓製自身的口號迅速傳染了雪冰之國每一個人。


    尤其是這裏的人,他們突然間的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頭,更是讓獄卒榮平都震驚了,看著那一個又一個平民不顧一切的,甚至是咒罵著的,都說那榮平的壞!


    旋即在這種歇斯底裏、雙眼通紅的狠毒罵聲之中,一個個平民落入了冰雪大地之下的火熱熔漿之中!


    滋啦!


    隨著一道道的慘烈哀嚎之聲響起,代表著一個個生命在火焰岩漿之中逝去!


    那些生命,無論生前是何種樣子,在他們死亡的那一刻,盡皆輕如鴻毛,那生命的價值甚至還不如螻蟻!


    這筆賬,也從那下詛咒之人的身上,轉移到了榮平的身上。


    對於這種變化,獄卒榮平一清二楚。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是做了一件好事,而自己耗費了如此之大的精力做的那件事情,最後卻在自己什麽都沒有做的情況之下,突然江河日下的朝著毀滅而去。


    這種太突然間的變化,讓榮平呆若木雞。


    他徹底的懵了,而在那完全懵掉的情況之下,他痛苦的發現,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天大的傻子一般!


    他更是非常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身上好像出現了很多很多的邪惡氣息,那種邪惡之氣息,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一條河流,榮平看著那河流流淌在自己的頭頂,當然那河流並非是實質化的,而是虛無形態。


    他知道,這個就叫做作孽!


    是啊!


    作孽啊!


    不過是做了一件好事,為何會演變成為作孽呢?!榮平一直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他愕然發現,自己看似什麽都懂,但實際上自己什麽也不懂!


    在無數個黑暗的夜晚中,榮平悲哀的在那牢房之中大聲痛苦著,他撕心裂肺,更是聲嘶力竭他雙眼之中的那種通紅更是變成了血淚。


    作孽……這是毀壞陰德的……


    也就是說,他榮平此生此世,恐怕都是無法突破境界了。


    他本來還有著無數的希望,可以向著人仙的境界層次而去,可是連續兩個巨大的挫折,一瞬間斷了他的人仙夢。


    先是如同囚犯般的,將他生不如死的囚禁了數百年,在這數百年中,他連靈氣都是調用不了的!


    靈氣都用不了,他怎麽晉升……更別提他的那間牢房,一絲一毫晉級的契機都沒有。


    相反,他在那其中更是遭罪著的,最可怖的苦難折磨著他,他不僅僅是無法晉升修為,更是在那小公主來了以後,為了救此女,猶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般的,犧牲了自己的能量出去,在拿到了榮平的能量後,小公主詛咒之力自然是被暫時壓住了……可是榮平的功力也是倒退了。


    在第二次巨大變故之中,榮平再次能量耗損,這一次他是為了要吞噬掉蘇銘,奪舍蘇銘的身體想要重見天日去找不滅子、神隻女去要一個說法,但是他想不到的是……神隻女早就準備好了先後手,最後更是直接擺了他一道,利用那恐怖的六芒星,直接將榮平的修為都是全部吞走。


    最後時刻的榮平,其一身能量則是從魂嬰境中期巔峰,一下子跌落到了魂嬰境初期……


    可以說,就在這人生如戲的福禍難料的情況之下,榮平倒了大黴,不僅僅是修為跌落到了他不敢想的地步,最後還攤上了一身冤孽。


    做了孽,是要還的!


    尤其是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修真,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在那作孽加注之下,他的運氣更是變差,此消彼長之下,他的修煉更是都變成了不利因素,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夠修煉的很強?!


    根本就不可能變強,他就會被瞬間摧毀,而摧毀他的,可能是任何因素……冥冥之中就好像是有著一隻彌天大手,在那幕後黑手的操控之下,他不過是一支待宰的羊羔而已!


    對於榮平的倒黴,蘇銘最初是單純覺得好玩好笑,但後來他不這麽認為了,在經過對這一整件事情思考之後,他發現這看似好笑的事情背後,到底是藏著一個多麽惡毒的心,以及多麽黑暗的手啊……


    因為這隻手似乎是無處不在,又似乎是早有預謀,在這隻幕後黑手的緩緩推動之下,榮平這麽一個曾經在蒼元界之中唿風喚雨的極其恐怖的修真者,一生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場戰鬥,又經曆過多少次的江湖險惡,以及那腥風血雨,讓人不敢迴憶的蒼元界反抗入侵之戰……他這些都撐過來了。


    但就是最後的戰後歲月,他榮平沒有頂過去。


    相反,他在這戰後是損傷的最慘重的,以至於他都差點死在這裏。


    榮平懵了,真的懵了,他更是哭了……對於榮平的遭遇,蘇銘最後的態度是悲憫!


    這家夥……可憐人啊……


    對於這樣的可憐人,蘇銘突然間是有著極其之強的正義感的,雖然榮平這家夥本身他媽的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蘇銘就是想為榮平這家夥討一個公道!


    是的,討個公道!


    而為了這一天,蘇銘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有很多次他都陷入了枯燥無味的平凡歲月,但最終的,他都咬著牙,甚至是咬牙切齒的頂過來了!


    蘇銘發狠般的瘋狂為榮平那個倒黴而又可笑的不好不壞的可憐人討還公道,最終,他實現了這個想法。


    這幕後一定是有黑手的,蘇銘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而確實是有黑手,蘇銘把這個嫌疑對象,自始至終就鎖定在那血衣男子和國主二人身上。


    最初他懷疑,嫌疑對象一定是這二人之一,可是漸漸的,他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斷,到並非是蘇銘判斷分析的能力不行,而是他在更加深入的了解之中,發現這裏麵的黑幕故事,根本不是想象之中那麽簡單!


    這裏麵,有鬼啊!


    國主在這裏站著,他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他臉色更是無比的陰沉,他雙眼之中有著深深的仇恨之色。


    很顯然,蘇銘的存在,包括蘇銘給他娓娓道來的這個故事,已然是讓他動了殺心了!


    是的,殺心,而且不是一般的殺心!


    國主看著蘇銘就想要動手,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最起碼當前是沒有的,他那泛著殺意的眼眸之中,有著一道戲謔玩味之色,那道戲謔的笑容,則是緩緩湧動了出來。


    “你這家夥,真是一個編故事的天才……隻是你為什麽會是一個劍修呢,如果你在異世界,我想你應該是一個很出色的儒道修士,知道何為儒道修士嗎?!怕你不知道!”


    國主冷笑著,而他那笑容裏,有著一抹如同是殺手般的陰森寒冷,在他的眼裏,蘇銘越來越在找死了!


    什麽叫自尋死路,蘇銘這就叫自尋死路!


    想到這裏,國主緩緩地殘忍冷笑了一下,在蘇銘的身上他看到了濃鬱的死氣,實際上從一開始,蘇銘就是一個死人了!至少在國主的心理,他始終想要狠狠的弄死蘇銘,把他弄的神魂毀滅,入不得六道輪迴!


    而蘇銘當然能夠感受的到國主對他的敵意,而他同樣是不願意說其他話語的,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繼續將這個故事講完。


    如果說這個故事有著三節的話,剛才蘇銘才不過是隻講了前兩節而已,至於這第三節故事,應該是要從這冰脈山的青色特殊氣運出世開始!


    冰脈山是什麽地方,那裏是雪冰之原上的核心地帶,是那生命禁區之中的險惡地帶,曾經雪冰之國的國都,就建立在這冰脈山之上,隻是隨著數百年前冰脈山一帶,那雪冰之國的覆滅……冰脈山逐漸的,被整個世界所遺忘了。


    是的,整個蒼元界都遺忘了冰脈山,遺忘了雪冰之國,他們的記憶裏漸漸的非刻意的放棄掉有關於這裏的一切信息流,因為他們的潛意識裏,提到這裏的唯一反應隻有一點,那就是他們這一輩子和此地,好像真的不可能有什麽交集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在那麽偶然或者說堪稱突然間的一天裏,冰脈山上突然間大放異彩,有著一道好似是驚虹一般的光霞從這冰脈山上爆發而起,那種讓的整個蒼元界都震驚了的光霞,在最初讓的所有人沉默審視之後,終於是讓的大家都瘋狂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這種異於九五龍運和山川氣運的特殊氣運,居然真正的存在著,也就是說,太多修為層次因為各種原因卡在半步魂嬰境的修真者,他們從此就看到了希望!


    晉升魂嬰境的希望!


    蒼元界之中,更是一直有著一句話在流傳著的:“半步魂嬰還是凡,一入魂嬰化作仙。”


    當然這並不是說魂嬰境是不是仙人,或者半步魂嬰是凡人,而是在說一種大概的情況。


    半步魂嬰就算是再厲害,擁有如何恐怖的戰鬥力,他們基本上也還是沒有觸摸到魂嬰境的門檻。


    修真界其實是沒有半步魂嬰境這個段位的,那隻是一個人們開辟出來的形容詞,是一個大概的境界!


    嚴格的說,半步魂嬰境還是陰陽境的延伸,在這個層麵上,半步魂嬰境雖然說擁有了超越陰陽境的戰力,但他仍然沒有超出陰陽境的層麵!


    最關鍵的壽元方麵,他仍然是拿不下的!


    半步魂嬰境,可以得力量,卻不可以得長生,而修行者們逆天而行,一生所求的,不過就是求長生而已!


    是的,求長生!


    任你武功蓋世,王侯富貴,我都不在乎這個,我隻想問一句,可得長生否?!


    深吸了一口氣,拉迴了所有的思緒,蘇銘眼神變得無比的銳利而且明亮。


    他看向了中年男子,聲音低沉而又冰冷,話語之中有著太多的戲謔和嘲諷:“閣下,我曾經看見過太多太多的可憐人,他們曾經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故事,但這種可憐的程度卻都不足以讓我動心,但是當那一天我看到了那個可憐人,我的心再冰冷也無法穩定了。”


    蘇銘微微的笑了一下,話語之中的殺意暴湧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後,有些玩味的笑著:“我想你應該會不相信吧……這世間還有那種可憐人,而你也一定在疑惑,疑惑我到底在說什麽啊,為什麽我的話如此的……含糊其辭。”


    蘇銘笑了笑,森冷一笑,露出了那一連排的寒光乍現的牙齒。


    他殘忍的笑著道:“那個人,個子不是很高,但不低,是中等身材的那麽一個人,而他是一個修行了數百年將近千年的人,他的一身武功是很高的,甚至於便是放在了這蒼元界之中,都可以說是一位無比恐怖的高手。


    就是這樣可怕的武者,卻在蒼元界抵抗上界入侵之戰後,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黑暗。


    知道是什麽黑暗嗎?!”


    蘇銘笑了,兀自可笑道:“一個魂嬰境中期,修為不低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魂嬰境中期,是他媽的魂嬰境中期巔峰,就這樣的層次高度,居然因為腦子不好使,或者說不謹慎的慈悲,導致自己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陰謀之中!”


    國主搖了搖頭:“我完全聽不懂你的話,如果就按你自己所言,你是在講故事的話,那我可不可以說你講的這個故事有點偏題呢,因為今天是你和我在這裏交談,而你所說的故事裏,不是什麽中年男子,就是血衣男子,亦或者是被陰謀陷害的可憐人,再就是什麽勞什子詛咒……恕我直言,這跟你我有關係嗎?!”


    國主微笑著,他臉龐上更是有著極其可笑的神情,尤其是跟蘇銘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更是一臉篤定的樣子。


    見狀,蘇銘淡淡一笑,什麽多餘的話也沒有說,而是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旋即哈哈大笑!


    伴隨著他的肆意笑容,國主臉色更加陰沉,他雙眼中的那種殺意仿佛要凝聚成實質化!


    隨著蘇銘大笑之後,國主也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隻是兩個人笑的雖然極為相似,但笑的都很假。


    博弈!


    實際上這已經屬於一種博弈,這一次博弈的則是兩個人的心態問題。


    在修真界漫長的爭鬥之中,往往實力並非是最主要的,因為戰鬥力並不是代表著一切,更不代表著在那戰場之上,他一定可以成為那勝利者,而戰鬥力弱他就一定是那失敗者……


    沒有這個說法。


    戰場之上,戰力是一方麵,意誌力是一方麵,運氣又是一方麵,後台人脈等等也都是考量範圍。


    太多太多的因素,綜合到了一起之後,才能夠統一成一個總體,然後這個總體才是那決定勝負的因素。


    可以說,這才是人間真實!


    本領很強的,但是到了戰場之上,就好像是一個弱智般的,這種人也是大有人在的,所以這一點都不奇怪。


    的確……蘇銘和這國主相比,他的武道境界並不占據優勢,甚至是處於絕對的劣勢,因為他的實力說破天,也不過是一個半步魂嬰境而已。


    隻要還處於半步魂嬰境的範疇之內,他的實力,就永遠是被限製著的。


    而這看似很短的一步,卻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太多太多人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夢魘。


    是的,用夢魘來形容,都是絕對恰當的!


    因為半步魂嬰,晉升魂嬰境……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因為這一步不是足夠的能量和絕對刻苦以及超凡的天賦可以闖過去的……


    這一關需要氣運!


    超級恐怖的氣運!


    而這看似可怕的氣運……卻是修真者們所永遠也無法解決的問題……


    因為蒼元界的修真界之中,有關於那氣運的獲得方法,自古以來基本上是隻有兩種的,這其一是九五龍運,那是得掌握了滔天權勢的大勢力,通過統禦麾下的勢力和無數臣民,才可以獲得的巨大氣運,而那種氣運的價值……則是相當於世俗之中的皇帝!


    那就等於是太子登基……這種好風憑借力、送爾入青雲的恐怖程度,幾乎是可以讓人一步登天也一日成仙的……


    隻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並非是說說而已,是需要付出何等堪稱海量的努力!


    另外一種獲得氣運的方式,便是山川氣運!


    隻是這所謂的山川氣運,卻不是那麽好獲得的……首先需要獲得靈,而有靈的修真者其實不在少數,隻是這些人卻並非都可以獲得山川氣運……


    因為想要擁有好運氣,並不是很難……但若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想要擁有山川氣運的話……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那需要很厲害很厲害的靈……可是那樣厲害的萬物之靈,又怎會那麽容易的被修真者得到呢……很難的……


    綜合來看,九五龍雲和山川氣運兩種方式,雖然都可以誕生超級恐怖的修真者,而這些人往往能成為蒼元界之中都算是鳳毛麟角的,可以從半步魂嬰境踏步進入魂嬰境的人中龍鳳般存在……


    隻是這種數量以及層次來說,卻並不具有普適性,也就是說,前者幾乎是世襲壟斷的,而後者卻又太看冥冥之中的偶然性……相當於是牌桌上的猜骰子一樣……


    那是不可以普及到其他人身上的。


    但是蒼元界半步魂嬰境的修真者還是多啊……這些人盡皆都想要踏入魂嬰境……但是那怎麽辦?!九五龍運是不可複製的不說,那山川氣運同樣是不可複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說不可複製,就算完了……


    半步魂嬰境的武者,那是一個數量很龐大的群體,對於這個群體來說……其中的極個別人的確厲害也有狗屎大運,能夠破除那登天一步的限製,從半步魂嬰境踏入魂嬰境,從此正式邁入仙途……


    須知,就算魂嬰境初期,也可以稱為半仙之下的存在了。


    因為魂嬰境後期或者巔峰境,其中個別實力很強的,已經可以稱以半仙之名了……而半步魂嬰境,卻還不行……這些人,還不夠資格!


    可以叫半步魂嬰境為大能,但不能叫至強者!


    但是魂嬰境,是可以叫他們至強者的!


    半步魂嬰境雖然可以橫跨虛天,離開蒼元界去往其他的大界,但是……他們就算出去了地位也不是很高,唯有魂嬰境出去以後,才能在別人的眼裏成為一個很強很強的人。


    也因此為此,整個蒼元界的半步魂嬰境,都被冰脈山上所爆發出來的這一道青色特殊氣運,給吸引而去。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何等氣運,但有一點……他們卻是知道的……


    這氣運……明顯不是那九五龍運,亦或者是山川氣運的一種,也就是說,這氣運……是明顯可以複製的!


    機會……真的是機會!


    無論是誰,隻要拿到這道氣運,就立即可以打破桎梏,在那沒有限製性質的前提下,順利進入魂嬰境,徹底解決這個長生難的問題。


    人們都瘋狂了……


    怎麽能不瘋狂……這修真界多少半步魂嬰境,在這個層次年紀輕輕的就達到,但卻黯然無比的老去,他們直到死,都突破不了半步魂嬰……


    而這個境界是特殊的,因為隻要突破不了這個境界……就一定是會死的,而壽元時間並不長!


    紫府境和陰陽境的壽元,是差距很大的。


    而陰陽境和魂嬰境的壽元,同樣相差極大。


    但是,陰陽境和半步魂嬰境的壽元,卻相差很小,此外……力量上卻是差距很大的,這就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現狀……半步魂嬰境是一個很厲害的境界,但這個境界的人,脾氣或者性格上都很是奇怪的……而這個自然是有著原因的。


    半步魂嬰境,盡管力量很強,可以讓萬人膜拜,可這個境界,壽元少啊……如果突破不了的話,活不了很久,就會老去,再死去……這樣現實的情況,怎麽能讓人不瘋狂……


    多少人都瘋在了這一步!


    而人這一輩子,一定是要求一點什麽的,如果求不了長生的話,那他們就一定會求榮華富貴……而力量……嗬嗬,當他們終生不可晉級的時候,對於力量的渴望慢慢的就會變得無比的小。


    但他們對於享樂的渴望,卻會變的無比的高漲,甚至是瘋狂……


    是的……瘋狂!


    蘇銘清楚記得,時空島極北分部的負責人,也就是那個連雪,她就是雇傭了四個很厲害的半步魂嬰境老牌強者,來做自己的保鏢打手,護衛自己在冰脈山一行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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