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人頭落地!


    這一幕讓的所有人都是震驚了,更盡皆是雙手都顫抖了起來,瞳孔之中都是不可思議的渙散之色。


    陰其叁最先從那種震驚的情況下醒過來,伸手怒罵道:“你這個不知哪裏來的野家夥,你現在是要翻天了不成?!”


    “我殺了你!”


    唰的一下,陰其叁拔刀出鞘,朝著蘇銘就砍了過來,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月顏雖然最先反應了過來,但她猛地意識到,自己的支援恐怕是來不及了!


    “想讓老子死?!你他嗎的做夢!”


    蘇銘也怒了,迴身就抽劍而出,那一把鐵劍直接是與陰其叁的一刀對穿了過去,咣的一下,強大的震蕩衝擊力直接是爆裂而出,讓的蘇銘被狠狠的震飛了出去!


    但陰其叁也不好受,他歇斯底裏的怒吼了一聲後,卻愕然發現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時,竟然是多出了一個深深的血洞!


    這個血洞之中,鮮血嘩嘩的流著,其中更是有著一道凜冽的氣流在其中往裏刺著。


    “你他嗎的,這是什麽招式?!”


    “一個氣變境,居然能傷到老子?!老子可是紫府!”


    陰其叁瘋狂的吼了一聲,臉色也變得猙獰扭曲了起來,吼著就衝了出去,左手張開就要捏住蘇銘的喉嚨,蘇銘眼睛平靜的看著他,但那平靜之中,是有著一道毫不掩飾的殺意,直接是爆湧而出!


    轟的一下,蘇銘身前,一道穿著寬大鬥篷的身影直接是擋在了那裏,強大的反震力將陰其叁震退了出去,後者驚駭的看了一眼,隻見的蘇銘身前的那道寬大鬥篷身影,好似是無可匹敵的。


    而剛才他那一招打下去之後,更是驚駭的發現,那一道身影似乎是他根本就無可撼動的!


    這不可能!


    這斷然不可能啊……他可是紫府境啊,就算是在這大沙漠之中,也不會有什麽他無可撼動的人啊……


    就在他匪夷所思之間,他晃了晃腦袋,突然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伸出了手指,指著蘇銘身前那道身影愕然道:“你……是……月顏?!”


    月顏!


    這個名字,讓的議事廳之中陷入震驚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再次是愣住了,一個個也都醒過神來,月顏呢?!


    真是蘇銘身前那個啊!


    “不過連陰其叁都無法撼動的話,這月顏如今該是何等的功力啊!”


    “這簡直就不可能啊!”


    “月顏可是我們天天都看著的啊,她最多是紫府境,而且就比那陰其叁高一點點,她什麽時候就比那陰其叁高這麽多了啊……這簡直就讓人無法相信啊!”


    每一個議事廳裏的人,這一刻都是深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的脊背後麵,都是冷颼颼的,一個個人都是心情很是複雜。


    畢竟,這武者世界,自始至終就是四個字,強者為尊!


    他們之前嫌棄月顏,敢於對月顏發難,無非就是吃定了她不就是個紫府,就算強也不過隻是略強一絲絲而已,可現在月顏展現出來了自己的實力,似乎……那可不僅僅是略強啊……


    那是很強很強啊!


    強到她和那陰其叁同為紫府武者,可陰其叁在她的麵前,根本就是連一戰之力就沒有!


    嘶!


    就是蘇銘,在這一刻,也是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著這個擋在他身前的,渾身罩在鬥篷寬袍之下的女人,心情也是很複雜的。


    他曾幾何時,是需要女人來保護了?!


    可剛有這樣的想法,立馬的他腦海裏有著一陣天翻地覆般的晃動,無限的針刺般的潮水般記憶,朝著他湧來,而這些記憶卻是很奇怪,剛衝到他意識之前,隻是有著零零星星的幾個碎片進去後,剩下的再次是散掉了!


    蘇銘那一瞬間,雖然腦海是地裂山搖般的晃動,那種劇痛讓他整個人都痛不欲生,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一般……他的嘴唇在那一刻,瞬間都發紫了,臉色也是變得無比慘白!


    “那……那是……”


    蘇銘在那零星碎片衝進腦海之後,好像是看到了一道無比慘烈的火海,而在那火海之中似乎是有著自己的身影,應該是自己,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而且這本來就是記憶海的侵蝕,絕對是自己!


    那個身影肯定是自己的!


    不僅僅是這樣,因為那個身影是單膝跪地的,他手裏同樣是擎著一把劍,而那把劍渾體是漆黑色的,看樣子就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劍!


    那劍身上有著紫黑色的流光在環繞,同樣還有著雷霆在上麵盤旋著,看來不僅僅是不普通,其更是非常厲害!


    而這樣厲害的劍,居然是在自己的手中拿著的,隻是自己有這樣厲害的劍,又為何還會處於那種單膝跪地的火海之中呢!


    自己在那火海之中,單膝跪地著,臉是低著的,看不清楚自己是何表情,但卻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道道鮮血從自己的臉上滴落了下來,滴答、滴答……自己似乎都聽見了那鮮血滴落的聲音!


    那火海圈子的範圍越來越小,好似是要將自己給包裹起來,而自己的身邊,並不是空空的,是有著一堆屍體的!


    那些屍體都不是人!


    都是怪物!


    準確的說,那些應該都是類人型怪物,一個個好像是人一般的,但他們的雙手和雙腳,都不是人那樣,而是雞那樣的爪子!


    那爪子是彎曲的,上麵都是有著繚繞的魔氣的,那種無比陰森的魔氣,別說是直接對著人施展的,就是看著都是讓人無比的驚駭。


    這些生物的身體上,都是有著無比陰森的戾氣飛躥了上來,他們的臉更是無比的黑,五官同樣是非常驚悚,就好像是僵屍一樣!


    而這些生物的身上,都是有著一個個血洞!


    那是劍刺的!


    有些不是劍刺,但也是劍劈的!


    蘇銘看見,那個單膝跪地的自己,其雙手緊緊握著的那把劍身之上,更是有著數不清的密密麻麻小缺口。


    那些小缺口雖然有所缺失,但看上去並非是永久的傷口,而是暫時性的!


    這一刻,在這電光火石的迴憶侵蝕之間,蘇銘都驚駭的忍不住驚喝了一聲,可不待他完全看清楚那一幕,自己的意識就被驅逐了出來。


    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更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將要到什麽地方……


    可他知道,自己恐怕絕不簡單,那些記憶恐怕都是自己的,可那是怎樣的一幕呢,自己到底是誰呢,自己在那個火海之中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那些死在自己身邊的怪物,看上去是自己所殺的,這對嗎?!


    那些怪物又是什麽樣的存在?!


    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魔頭嗎?!


    而自己雙手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劍,又是怎樣的來曆?!


    蘇銘什麽都不知道,但他知道,恐怕隨著自己力量層次的逐步恢複,將來某一天將這些記憶都再次恢複的時間,也會返迴的越來越快。


    力量!


    自己需要力量!


    而一副驚駭的自己,發現議事廳內根本就沒有人在乎自己,所有人都在看著擋在自己身前那道寬袍鬥篷身影,以及那身影對麵的陰其叁!


    隻見的陰其叁之前是被狠狠的擊敗了,而他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驚駭很快就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不服氣!


    他猛地攥緊雙拳,拳骨之間的摩擦發出了劈裏啪啦的響聲,他更是歇斯底裏的瘋狂怒吼道:“月顏,你有種,你厲害!”


    “老子他嗎的又敗給你!”


    “他嗎的,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爺,這是為什麽啊……十年過去了,你為何要讓我三番五次的敗給一個女人,我可是男子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存心要羞辱我嗎?!”


    陰其叁怒吼了起來,而他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陰沉。


    “無名和即墨的比試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月顏沒有多說什麽,顯然她如今也是不太願意挑起事端的,便是冷笑道:“之前我們都說好了,議事廳裏的各位綠洲島大人物們,也都很願意做這比試的見證人!”


    “至於這比試的彩頭,我們之前更是已經說好了啊……”月顏笑了笑,神情瞬間變得陰冷了下來,整個人氣質搖身一變,如果剛才的她是那種如沐春風的樣子的話,現在的她……就是一頭暴風雨中的怒獅了!


    “彩頭……什麽彩頭!”陰其叁冷笑了一聲,突然間想不認賬了。


    “哦?!你想賴賬?!”月顏笑了一下。


    “張大人,您一直都是不偏不倚的,之前也是您先提出來要做個見證人,比試的彩頭,也是您最後權衡利弊確定的。現在比試結果已出,無名勝、即墨敗,也已經是到了這彩頭落實的時候了。”


    “隻是這比試一方,即墨那邊,陰其叁大人對於那彩頭怎麽迴事卻是忘記了,我月顏想有請您來幫他迴憶迴憶……”


    月顏笑了笑。


    而她的笑容,似乎又迴到了那如沐春風的時候,隻是她這所謂的春風裏,卻是讓的人不禁心驚膽戰,怕是笑裏藏刀!


    張大人就是之前那個一臉威勢的中年人,而他自然不是沒名字的,他就是張楚,乃是綠洲島內負責水資源取水的大人,之前他也開玩笑說要挖蘇銘過去,隻是那個時候,蘇銘不過是一個沒有記憶的氣變境武者,他也不認為蘇銘有多麽厲害的本事,就沒強行挖蘇銘過來!


    這一瞬間,看到蘇銘都擊敗了即墨後,恐怕是有潛力成為綠洲島新生代第一人後,他也有些立場動搖了,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支持蘇銘,將其扶持為綠洲島新一代的話事人!


    張楚深吸了一口氣,他脊背處也不是沒事的,同樣有著一道道嗖嗖嗖的涼氣,從自己的脊背後麵躥了過去,這一刻他心裏都是有些慌,他發現不僅僅是月顏和陰其叁那陰冷的目光看著他,陰其叁手下那些士兵都是看著他!


    月顏手下的那十個精銳也是看著他,議事廳裏的那些上位者們,這一刻也都不說話了。


    關鍵時刻,言多必失,越多越錯,既然張楚已經承擔了這一切,他們就不要再出頭了,誰贏誰厲害,到時候那個厲害的人,他們出來支持就對了!


    所有人心裏都很明白這個,他們個個都是攥緊著拳頭,冷著臉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


    這一件意氣之爭,最後又推到了張楚這裏,他騎虎難下,而之前他們要的,不過就是綠洲島內的平衡。


    而這一次,張楚仍然是想要著平衡的。


    他現在很清楚,若是自己不同的選擇,會讓綠洲島如今的局勢,走入何等的發展方向。


    他目前,有兩個選項。


    一個是如實說。


    一個是打馬虎眼。


    若是他如實說的話,陰其叁明明白白說了,他們自然會感到被侮辱,直接離開綠洲島,這算是退出聯盟,而陰其叁和他手下的精銳,雖然不是綠洲島最精銳,但卻是綠洲島的中堅力量……若是綠洲島失去了陰其叁和他手下這群人,對於綠洲島的重兵力力量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而若是他打馬虎眼的話,那就是選擇做一個和事老了,他心裏其實此刻是傾向於用這種方法的,畢竟若是他選擇做這樣一個和事老,他相信,憑借自己多年來在綠洲島的威望,還是多多少少有可能,讓雙方化幹戈為玉帛的。


    而最不濟,雙方也是可以繼續隱藏矛盾,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這綠洲島內繼續囤兵下去,雖然還是明槍暗箭的會發生些摩擦,但綠洲島不會元氣大傷。


    再以這個為基礎,他們以後重點關注此處的矛盾,慢慢化解月顏和陰其叁一方的恩怨,將雙方都作為綠洲島的核心力量,這才是上上策!


    張楚現在就是這樣想的!


    和事老!


    必須要做一個和事老!


    他頓時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月顏,也看了一下陰其叁,沉默了一下後先是道:“你們的比試,從最開始到現在,我們一直都是看著的。”


    “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我們自然也是都一清二楚。”


    “總的來說,我認為,首先沒有必要做這一場比試,雙方似乎都存在著些誤會的。”


    這一句話一出,整個議事廳的人都看向了張楚,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麽。


    畢竟,這蘇銘都殺了即墨了,現在即墨還人頭落地著呢,兩方馬上就要火拚了,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幹什麽?難道你要做和事老嗎?!


    和事老……所有人頓時明白了張楚的意思。


    隻見的張楚繼續道:“這一次雙方核心的矛盾,就是選拔精銳的問題。月顏選擇了無名,而陰其叁不明白為什麽要選擇無名。但月顏這丫頭吧,平時就這個脾氣,她也不會與人多解釋什麽,陰其叁大人呢,實力也是不菲,雙方就這樣起了一個誤會。”


    “而這場比試,就這樣,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矛盾之下爆發了。結果讓人失望……不僅僅是武功高超的無名兄弟受了傷,就連本該是天才一場的即墨,也是就此殞命。”


    “這是我們綠洲島高層,都很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但既然結果已經發生了,我們大家想必都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此時此刻,我隻好說一句……唉!陰其叁大人對於即墨的死,是要節哀的!”


    “而月顏大人,既然即墨也死了,這場選拔精銳的矛盾,最後也變成了一個烏龍,我看就此作罷吧。”


    “什麽彩頭的,以現在的目光來看,爭執這個還有意義嗎?!”張楚搖了搖頭:“沒有意義!”


    “不過看樣子,你們雙方都是覺得自己吃虧,這樣,我到時組織高層見一下島主,看看如何能化解你們這麽多年的矛盾……畢竟……”張楚尷尬的臉上,極其勉強的擠出一道微笑:“你們都是綠洲島的精銳,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的共事!”


    “而如今大敵當前,那戈壁上來的異軍,還不知道是何態度呢,正是整軍備戰的時候,我們內部先不要出矛盾了。今天看到了我們內部的實力,自然是非常厲害,恐怕比那戈壁上來的異軍,都是五五相開的!”


    “隻是讓人鬱悶的是,我們內部實力的展現,卻是要以這樣的內訌為前提的……這就讓人很是無奈了。”張楚歎了一口氣,旋即看向了議事廳裏站著的諸多高層:“你們呢,是不是這樣想的!”


    張楚的話,很是擲地有聲的在這議事廳裏響徹了起來,每一句話也確實都占那麽點道理,一瞬間連之前瘋狂的陰其叁這一下子,慢慢的都頹唐了起來,手中那握著的刀,不知何時,也是撲通一聲,掉落在了地麵上。


    見狀,陰其叁手下的那些兵,也紛紛都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而蘇銘也是把手一鬆,手裏那把鐵劍落入地上,由於這把鐵劍本來就是斷劍的關係,而它早就應該碎了,之前不過是有蘇銘功力的加持,這才沒有碎掉,而這一刻,因為蘇銘鬆氣……此劍,也是徹徹底底的斷掉了。


    “你們玩完了嗎?!”


    正在此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隻見到一道寬大的長袍身影上麵罩著一具鬥篷,瞬間這道身影出現在了議事廳裏。


    “島主!”


    “見過島主!”


    “屬下惶恐,不知島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島主恕罪!”


    頓時,這議事廳裏一個個聲音都是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綠洲島主來了!


    蘇銘是沒有說話的,他臉色凝重著,他看不透綠洲島主的實力,而之前,他認為此人可能是紫府後期,但現在發現,可能比這個數值要高,但具體高多少……他如今拿捏不準!


    而這個島主之前他懷疑可能就沒走,這議事廳發生的一切,這島主應該都是掌控於手掌之中的,但他之所以之前沒出麵,有可能還是因為存心讓這矛盾激發,然後在無法解決的時候自己出現,強行解決掉!


    這樣也實現了堵不如疏,疏不如化的解決矛盾的上上策。


    綠洲島主看了一下張楚,評價道:“你之前做的很對,在我內部起了內訌之後,你們這些人,既然身站高位,那就要從全盤出發,好好的解決我們的內部問題,迅速的整合力量,隨時準備迎擊外敵!”


    張楚連連苦笑。


    看似這綠洲島主誇他,但他話語裏不平不淡的,顯然心裏是還有著什麽的。


    而他也清楚,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他看似不偏不倚,其實中間階段,還是偏向了陰其叁的,若是那叫無名的家夥不強,恐怕今天要被趕出去的,就是月顏了。


    無論是月顏,還是陰其叁,都是很厲害的人物,損失一個,對於綠洲島來說,目前都是無法承受的打擊!


    綠洲島主心裏對此估計是已經有了一個疙瘩,而他再也沒說什麽,張楚見狀也是心裏舒服了下來,還好還好,恐怕又是一個無功無過的局麵。


    解決完張楚的事情後,綠洲島主看了一眼蘇銘,眼睛微微一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到底沒說什麽,目光再次放在了月顏和陰其叁的身上。


    “你們兩個,這矛盾得有十年了吧。”


    兩個人自然都是沒有說話的。


    “好了,陰其叁的人,現在就返迴你們的營地,你們先不用訓練了,而是休息,等待下一步的作戰指令。畢竟你們不是渴望戰鬥嗎,嗬嗬,估計很快就要有戰鬥了,這一次,我會先用你們。”


    綠洲島主道。


    陰其叁手下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一個個都點著頭,旋即退下了。


    “你叫無名是吧……”綠洲島主瞥了一眼蘇銘,袖子一抬,頓時一個綠油油的小瓶子到了蘇銘的手中:“你打起來很英勇,我們綠洲島目前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你受了傷,是因為我們內部的矛盾導致的,我很過意不去,這是元氣丹,你一半拿去療傷,多餘的就當我的補償,你可隨意處置!”


    “還有,這是給你的鎧甲,你穿上吧!和其他九個人我看就隨時待命好了。你們還要等著指令,準備出訪那一支戈壁上的異軍呢。”


    綠洲島主笑了笑,目光放在了即墨的人頭上,剛才還好好的一顆圓滾滾的人頭,這一刻倒是因為戰鬥的餘波,而顯得鮮血淋漓、也再沒一個人樣了,他不禁是歎了口氣。


    “十六歲就領悟刀氣的天才,本應該有一個明朗的前途,可惜了,過早的殞命。”


    “此事,陰其叁,你要負責!”


    綠洲島主冷漠道。


    陰其叁誠惶誠恐的直接跪了下來。


    “對於這些還沒有成長起來又潛力巨大的天才,你著急把他放出去幹什麽,你先養著啊!”綠洲島主冷笑一聲:“因為你之一己私利,導致我綠洲島如今喪失一名天才,另一名天才無名也差點殞命你手,此事你要負責!”


    “月顏,在這次事件的處理中,你的態度和方式方法,包括你在這之前很多事情的處理,都是有所問題的。當時我不想說什麽,但現在,既然話趕話,事趕事的都跑到了一塊……我很想單獨和你們聊聊!”


    綠洲島主朝著議事廳之外走去,“跟我來!”


    月顏和陰其叁,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情緒複雜的走了出去。


    議事廳裏逐漸安頓下來之後,張楚也是苦笑道:“我說各位啊,以後不要這麽急於表態、急於發言了,好嗎?!”


    “本來好好的一件事,大家看看都弄成了什麽樣子……”張楚歎了口氣:“大敵當前、大敵當前啊……不要向著安內啊!”


    “島主不是有所安排了嗎?!我看大家都各幹各的事情去吧!不要再待在這裏了!”


    張楚把手一揮:“都給我散了!”


    隨著張楚的話,這議事廳裏也很快就人員聳動了起來,很快就變得一幹二淨,而他也是情緒複雜的走了出去。


    混合在那鎧甲精銳的隊伍之中,蘇銘和他們一起走著,在這綠洲島內,迴頭率還是很高的,當經過那個紅春樓的時候,更是有著很多姑娘又驚又怕的看著他們,有些膽子大的,更是尾隨著過來,當發現蘇銘很年輕後,有個膽子特別大的,還主動跟他打招唿!


    弄的蘇銘可謂是苦不堪言!


    在這鎧甲隊伍行進中,蘇銘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月隊長之前吩咐過,若是領取鎧甲後,我們就需要趕到城牆上,那裏已經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


    “是這樣啊!”既然月顏已經安排好了,蘇銘也不好再說著什麽,當下便是隨著隊伍朝著前方而去。


    隻是當到達了城樓後,蘇銘本要跟著小隊其他人一塊上去,卻愕然的發現,那城門之外,有著一匹駱駝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那駱駝身上有著鈴鐺,上麵叮鈴鈴的搖晃,它跑的更是無比的急,看上去就好像是瘋了一樣!


    駱駝……瘋了……


    那立即要弓箭射殺啊!


    城樓下值守的士兵們,迅速的組織起來隊列,個個都是張弓搭箭、腰馬合一的,準備立即對那駱駝進行射殺,決不讓其衝入城內,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蘇銘突然間舉起了手:“你們不要殺它……”


    他撥開了人群,站在那城門下麵,看著那視野裏越來越大的駱駝,突然間道:“我認識它!它是來求救的!”


    來求救的?!


    一個個士兵一下子都是愣住了,這駱駝,這人認識?!


    而那駱駝在看到蘇銘後,也是開始了刹車,當停到了蘇銘跟前後,那駱駝跪地了下來,寬厚的眼皮子裏麵都是有著淚水流了下來。


    歪著腦袋,它的脖子上綁著一封信。


    蘇銘打開信去看的時候,立馬就愣住了。


    隻見的那是婉言的字,上麵寫著:綠洲島外有變,不要出城,不要救我,太危險。


    在這太危險三個字後麵,竟然是有著血跡的。


    蘇銘一下子揪起心來,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婉言這封信就是寫給他的,這他是知道的,因為那駱駝是認識他的,那駱駝入城後,自然會隨著蘇銘的氣味去找他。


    可是根據婉言這封信上寫的,島外有變、不要出城……不要救我、太危險……這具體又是什麽意思……蘇銘沉默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正愣著的時候,發現月顏站在他的身後,“你……從島主那……過來了?!”


    月顏點了點頭。


    “沒事了?!”蘇銘問道。


    “嗯。”月顏看了一眼那個駱駝,把手一招,示意道:“看樣子,這是一隻求救用的駱駝,對嗎?!”


    蘇銘點了點頭,隻是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他把手裏的信藏了起來。


    月顏看到了這個小動作:“無非是求救的信罷了,這樣的信,我這裏有很多很多。”


    月顏手上拿出了一堆求救的信,那求救的內容,居然和婉言寫的大差不差……他瞬間愣住了,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城外……嗬嗬,準確的說應該是綠洲島外,附近百裏之內,隻要是曾出發的商隊,都已經被那戈壁上的異軍給控製了。”


    給控製了?!


    蘇銘愣住:“為什麽?!”


    “目前為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如果算上這個給你求救的商隊的話,此時應該已經有著至少五十支商隊被扣押了,他們目前都被關押在那戈壁上。”


    “他們的貨物,也全部都被扣下了,至於那些商隊的人,都被那戈壁上的異軍抓了起來……根據我所得到的情報,這些人都成為了那支異軍手下的奴隸,他們被發了各種破鑿工具,協助那支異軍將那戈壁開始打造的如銅牆鐵壁一般。”


    月顏凝重了起來:“這是要做堡壘啊……”


    “而且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那個戈壁下麵雖然沒有水,但他們打造了一個人工的水井,開始從四麵八方想盡各種辦法取水,盡數存入那水井之中。”


    “在將那至少五十個商隊所有的水,都存入那水井後,那口井裏的水,現在已經很多了,至少相對而言是的。”


    月顏歎了一口氣:“他們這是在整合資源……而那些商隊的駱駝,他們更是全部征用了,現如今的那支異軍……力量又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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