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殺光了重劍一脈的弟子,也沒有人出來,為這火龍燒倉的事情說句話,就好像對這件事根本就漠不關心了。


    蘇銘憤怒了。


    穆羅憤怒了。


    牛小蠻也憤怒了。


    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已經癱倒的蘇銘,突然間掙紮了起來,鍾離看見蘇銘這種還要征戰的樣子,不禁是哭了,抱著他的身體,求著他道:“小師弟,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你會廢了的……”


    “我不管……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身體,硬是爬了起來,他渾身是血,剛剛明明倒下了,但他又站了起來,持著血魔劍,渾身浴血的朝著庫房走了過去。


    你重劍一脈不是不給嗎?


    你火龍燒倉了,我沒說什麽,我要個解釋!


    但你們不給解釋,你居然要砍死老子!


    來一個不行,來一個又一個!


    現在,老子已經沒有了耐心,你不給是不是,老子就搶,老子今天就草擬嗎的生搶!


    但是庫房那裏,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中年人,此人麵色陰沉,氣息古井無波,看上去跟一個凡人一樣,蘇銘看不出來。


    “讓開!”


    管他是誰,蘇銘今天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要這個說法。


    “你最後不要進去。”中年人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又道:“殺戮一脈的狗東西,一群亂臣賊子。”


    蘇銘沒有說話,但眼睛裏已經有了殺意。


    中年人好像是聽不見蘇銘的話,他還是說道:“二十年前,就應該把你們這群狗屎東西,殺戮幹淨的,當時還是心慈手軟,留下了這種禍根,不過沒事的,今天我就要斬草除根!”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失誤啊失誤,殺戮一脈的餘孽,給我死!”


    這中年人突然間身軀一震,一道道恐怖至極的氣流從其身上躥了出來,從淬體境到氣變,又從氣變境到紫府,一瞬間,他身上瘋狂的能量,凝聚成一種天地大鎖,出現在了這個院落之中,瞬間這金色能量大鎖,發出了一陣如黃鍾大呂的撞擊聲,朝著蘇銘等人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我們殺戮一脈,絕對不服輸!”


    感受著這金色能量大鎖對自己等人的壓迫,蘇銘和鍾離他們,渾身的血管都劇烈膨脹起來,好像要爆炸了一樣,他們所有人都有著血液流了出來。


    中年人站在庫房門口,突然間眼眸一冷,“跪下!”


    這種恐怖的能量,瞬間從天而降,就好像有數萬個人按住了蘇銘等人的肩膀,要讓他們往地上跪,但蘇銘等人是不會下跪的,他們硬撐著,就算全身血管都炸裂了,一道道的血線飛濺了出去,他們也沒有下跪!


    “聽不懂我的話嗎,殺戮一脈的餘孽,給本尊跪下!”


    這中年人渾身顫抖,他是氣的,他一個堂堂紫府強者,這些淬體境氣變境的螻蟻,居然膽敢忤逆他的旨意。


    “不肯跪著死,那就死無葬身之地吧!”


    這中年人翻開手掌,頓時那天空上咆哮著的金色能量大鎖,瞬間變成了一道金色大掌,覆蓋了整個院子,朝著蘇銘和鍾離等人拍了下去。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就好像天塌了,把地麵壓了下去,但蘇銘和鍾離等人愣住了,因為一道衝擊波降落下來了,但自己等人,是沒有死的!


    中年人愣住了。


    那,是什麽?!


    隻見在金色大能量掌的下麵,有著一個黑衣老人,麵色陰沉,他撐開一隻手,就好像是抗住天一樣,把那金色能量掌接住了。


    “是李牧!”


    看見李牧站在那裏,給蘇銘等人抗住了這攻擊,中年人雙眼裏有著血紅,“你才是殺戮一脈的罪魁禍首,你就是餘孽的頭子,你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聽見這句話,李牧笑了,他哈哈哈,仰天狂笑道:“老子是最該死的那個人,是殺戮一脈最該死的人,你問問周沉,看他敢不敢說這句話!”


    “當年剿滅雪月馬匪幾十萬眾,到底是誰出力最大,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二十年前的內亂是因為什麽!你真的以為是道統之爭!”


    李牧聲音冰冷,今天來,已經是有著問責的意味!


    中年人沉默了。


    他眼露殺意,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重劍一脈這些年來不斷占據更大的優勢,即使他們知道這件事,在道義上是錯的,但他們強,這件事就對!


    而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錯的,那該怎麽辦,讓整個重劍一脈給殺戮一脈跪下賠罪吧,要搞清楚一個現狀,重劍一脈現狀數千人,而他殺戮一脈,不過隻有幾苗子人而已。


    自然可以解決他們,這件陳年往事,就沒有人可以知道了。


    中年人眼裏的殺意越來越強烈,但他突然間愣住了,隨即整個人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天上被人提了上去,隻見李牧站在原地,麵色陰沉無比,他左手虛提,這中年人就被提了上去。


    “二十年前的事就不提了,當年的事情,我自會與周沉去說,你這種紫府境的廢物,也敢在我麵前作祟!”


    “找……死!”


    李牧左手一捏,突然間這中年人渾身爆炸,變成了一灘血霧。


    李牧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那血霧,“這廢物死了,再來人啊,你們重劍一脈不是要火龍燒倉嗎,來啊,今天在我李牧麵前燒啊!”


    “李牧老頭,你個老不死,今天奉勸你一句,不要太過分了!”


    血霧散去,一個肥胖中年人站在了那裏,麵色陰沉,他雙手放在身後,一雙眼睛,不屑的看著李牧。


    “二十年前,你這個餘孽,一身功力到了紫府後期,但現在,我也是紫府後期,你個老東西,今天我看你怎麽猖狂!”


    “你以為你有個小師叔的輩分,我們就不敢對你動手了?告訴你,長江後浪推前浪,打死你在沙灘上!”


    肥胖中年人臉色沉了下來,一瞬間雙手一合,臉上出現了紫色的光線,這種紫色的光線迅速咆哮著般,在他身前聚集成了一塊八卦形的陣盤,這陣盤瞬間無限放大,他猛地蹲了一個馬步,大喊了一聲:“啊!!”


    頓時他伸出雙手,舉起這比天空都無限大的八卦紫色能量盤,朝著李牧丟了過去。


    “哈哈哈!李牧,你這個老東西,你這個餘孽,今天你就死在這吧!”


    “我可去你嗎的,還尼瑪的小師叔呢,你算尼瑪個什麽東西!”


    “你們殺戮一脈,在我重劍一脈眼裏,不過就尼瑪是一條早就該死的狗而已!”


    這些話,全部落在了李牧的耳中,他深吸了一口氣,二十年,你們重劍一脈打壓了我殺戮一脈二十年,從頭到尾,都把我殺戮一脈當成狗一樣的殺!


    是可忍,孰不可忍!


    “該死的狗,該死的狗!”一瞬間,李牧好像瘋狂了,他雙眼的血紅,變成了一片血海,他猛地抬起頭,都沒有管那砸向自己的無限大紫色八卦盤,猛地雙手將其接住,整個人瘋狂的舉著這八卦盤,居然是砸了迴來!


    “怎麽可能,你是紫府後期?!不,你絕對不是紫府後期?!”


    咣的一聲,肥胖中年人直接被這道紫色八卦盤砸飛了出去,渾身濺血,李牧雙掌猛地一合,頓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雙虛幻的青色手掌,就好像是如來佛合手一樣,瞬間合住了,頓時,砰的一聲,天空中濺起了一癱血霧!


    紫府後期,死!


    看到這一幕,蘇銘鍾離他們都愣住了,他們知道李牧強,但沒有想到他這麽強,強到匪夷所思!


    李牧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眼中的血紅中暴露出殺意,朝著天空某個地方道:“周沉,你個老東西,怎麽,火龍燒倉?!”


    “還不滾出來,給老子一個說法!”


    這一道怒吼,如同雷霆,瞬間在天空炸響。


    “怎麽了,李牧!東西沒有給你嗎?!”


    周沉站在了倉庫門口,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麵色陰沉的看著李牧。


    “你接連殺我重劍一脈,兩名紫府境,怎麽不給個說法嗎?”


    “說法?我殺戮一脈弟子,難道不是江東武府弟子?周沉,你這個老東西,來老子問你,他們是不是我們江東武府的內門弟子?!”李牧臉低沉。


    周沉看著蘇銘他們渾身浴血的樣子,滿身傷痕,被人砍了很多刀,蘇銘身上,現在都有血洞,不斷的冒著血!


    “是!”周沉臉色更低了。


    “那請問,他們今天來拿他們應有的內門令牌,為什麽拿不到!”李牧再次問道,他嘴角有著一道不服氣。


    “拿不到嗎?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周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蘇銘他們渾身浴血的樣子,低下了頭,突然間爆喝道:“王君,你給我滾出來!”


    一聲爆喝,聲震雷霆,頓時有著一名風度翩翩的青年站在庫房門口不遠處,他麵色陰沉,深深的看了蘇銘他們一眼,好像是沒有想到,他們幾個廢物,今天居然能弄出這麽大的陣仗!


    王君,內門弟子,內務閣主事!


    此人不是一般的內門弟子,他加入內門已經有十年,是年紀最大的內門弟子,而一身修為也到了氣變境的巔峰,在重劍一脈地位很有分量。


    “是你火龍燒倉的?!”周沉問道。


    “是!”王君沒有避諱。


    啪!


    周沉虛空一扇,一個巴掌瞬間把王君扇飛了出去,王君倒在了地上,臉上全部都是血,他爬了起來,恨恨的看了蘇銘他們一眼,但又是一個巴掌,他再次被狠狠的扇在了地上,臉上再次流出了血。


    這次是李牧扇的!


    “李牧,算不算出氣!”周沉臉色陰沉。


    李牧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王君本身是他們重劍一脈的得意弟子,周沉親自動手去打,已經是懲戒,而他也打了,此人地位本來就高,這下也算平!


    何況,他之前也殺了這重劍一脈,兩個紫府境!


    “把他們的東西,給他們!這一次,你若再擅自行事,在我們江東武府搞分裂,我必殺你!”


    周沉目光帶著血海般的看了王君一樣,身體已經不見了,走了!


    王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蘇銘他們,捂住了滿帶鮮血的臉,深吸一口氣道:“很厲害!很厲害啊!你們幾個殺戮一脈的廢物,居然能把我內務閣,攪的是翻雲覆雨!”


    “火龍燒倉的事,我確實做了!”王君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用手捂住臉上的血,冷冷道:“明天一早,東西會送到你們殺戮主峰!”


    “不夠!我們殺戮主峰,也是江東武府一脈,這是周沉府主親口說的,你不要抵賴!我們殺戮一脈,也需要建造山門,建造各種設施!”


    蘇銘冷聲道。


    “這不是我們內務閣的範圍,你找相關管事的去,我隻負責內門弟子資源的發放,你這種事,去找銀庫!”


    王君臉色徹底低沉了起來。


    蘇銘低下頭,沒有說什麽話,突然間臉抬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他一眼,笑道:“怎麽,把你爹我當傻子呢,周沉府主都說了,讓你負責我們殺戮一脈的事,你跟我這推皮球呢?!”


    “你是不是以為你爹我是傻子啊!好糊弄?!”


    蘇銘聲音低沉:“最低標準,五十萬兩銀子!”


    “不行!”王君眼睛裏也冒著火焰,如果不是李牧站在這裏,給蘇銘撐腰,他會直接動手。


    “四十萬兩!不能再少!”蘇銘臉色也徹底低沉了下來,“你不答應,我不走!我哪怕死,也死在這裏!我看亂葬崗事件,完全可以提前!”


    “哈哈哈,就憑你?!”王君陰狠的笑了起來,“你不過一個淬體境七轉,怎麽,給你臉了?我看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怎麽,你聽不懂周沉的話嗎?他不教育你,我來教育你!”


    啪的一下,一道巴掌聲音響起,頓時王君被扇飛了出去,他臉上的血流的更多!


    是李牧!


    “我再說一句,江東武府,不允許搞分裂!”


    王君沒有說話,眼眸裏滿是殺意!


    天空的雲層裏,突然間傳來一聲冷喝:“王君,答應他!”


    “下一次,若再相見,我重劍一脈,自讓殺戮一脈橫屍遍野!”


    這爆喝傳遍了整個江東武府,周沉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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