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迴去。”


    “不用,我自己能迴去。”子嫻不以為意的打道迴府,這麽點雨還難不倒她。


    衛時彥看了看子嫻的步伐,走路根本沒聲音,而且全身都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沒有一根樹枝碰到她。


    妹子身手了得,說不定還是武林高手,衛時彥得出了這麽一個判斷。


    雖然是無神論者,但衛時彥是相信武功的存在的,理由?眼見為實,到處挖新聞的時候他碰到過會武功的人,隻是沒有小說裏那麽神奇而已,但還是很不錯,收拾猛獸的話綽綽有餘。


    既然妹子身手了得衛時彥也就放心的去找李鳴了。


    雖然沒去過玉碑那裏,但之前聽他們說的時候衛時彥也知道在什麽方向,順著方向找過去就是了。


    去找李鳴的衛時彥並沒有發現,他一走子嫻就轉了身,取出了手帕,手帕上印著紅色的汙漬,卻不是所謂的唇膏,而是殷紅的鮮血。子嫻隨手丟掉了染血的手帕,迴味了下口腔中殘留的味道。“肉質太肥,雜質太多,難吃。”說到這,子嫻無奈歎氣。“可再難吃也比草好吃啊,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想當年,這樣的肉質我根本不屑吃。”


    “吃素也不錯啊,有益健康。”


    君長青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沒有撐傘,卻也同樣滴雨未沾。


    子嫻歪了歪腦袋,很是可愛的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肉食動物。”


    雖然美女很可愛,但君長青無動於衷,別說他不好色,就算好,他也沒李鳴那麽重口味,就算重口也也不可能對子嫻有興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沒興趣。”子嫻笑吟吟的拒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子嫻嗤笑:“造浮屠那是佛的工作,你確定佛看了我不會立刻斬妖除魔?”


    君長青篤定的說:“除非是瞎子,否則一定不會。”子嫻這麽個燙手山芋,誰沾上誰頭疼,佛再自虐也不會願意沾上子嫻這種麻煩。


    子嫻怔了下,隨即笑得更燦爛了。“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在我身上的功德敗光之前,誰殺我誰倒黴,這可真是個悲劇啊。看著我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吃人,卻又不敢殺我,你們這些煉氣士真是虛偽呐,錯了,我說錯了,不是虛偽,是欺軟怕硬。打得過就是斬妖除魔,打不過就是所謂的引導向善。”


    君長青皺眉,子嫻的性格並不偏激,事實上,子嫻的性格更像人,很平和,平和得別人死她麵前她都沒感覺。但這也沒什麽,現在很多的人都是這樣,但子嫻那張嘴......太讓人想找針線把她給縫起來。


    “據我所知,你也曾是人族的守護者。”


    子嫻理所當然的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人教給我的最後一課,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我的心跟人是不一樣的,人的死活與我何幹?”


    “那你兩千年前救桃源村的祖先做什麽?”


    “拜托,我幾千年沒見著人了,每日吃的不是草就是生肉,吃得我都快得厭食症了,一群美食跑過來......”子嫻說著還舔了舔嘴唇,很曖昧,前提是不聯係她之前說的話。


    “可你最後沒吃他們。”


    “他們會做飯,我不會。”子嫻輕歎:“你當我當年很喜歡管閑事啊?若非我在人類中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吃熟食吃慣了,卻突然迴來吃生肉,實在吃得生不如死,話說迴來我沒得厭食症還真是個奇跡。美食既然會做好吃的,那麽留下他們為我做好吃的不是更好嗎?做兇獸也要做一頭目光長遠的兇獸。”


    看著眼前“目光長遠”的兇獸,君長青狠狠抽了抽嘴角,子嫻永遠都有辦法讓人對她無力,無力於她身上的功德不能對她斬妖除魔,無力於她那條毒舌。


    君長青問:“你很憎恨人?”


    子嫻沉默,很想說憎恨,但......發明了好玩的東西卻被她給霸道的搶了,隻能無奈苦笑的朱;被她揍趴下搶走了吃的後非常自覺的有肉食都會兩份,一份多,一份少,多的給她,少的給自己的均;背著益偷偷給她妖丹吃的文命;被她吃了死刑犯氣得抄家夥滿城追著她揍的庭堅......


    子嫻隻能複雜的道:“我不知道。”問她對人類是什麽感情,曾經的她是真正的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但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實在心寒。想愛又犯不了那個賤,想恨又狠不下心,說的就是她如今的心態。


    君長青也無語的看著子嫻,一個問題糾結了幾千年都沒糾結出個結果,這頭兇獸也是千古第一奇葩了。錯了,不是千古,它自個本身的曆史就已經超過了千古這個名詞的含義,應該是萬古才對。


    第9章 古宅


    衛時彥沒找到李鳴,準確說,他找到了,但隻找到了一部分——李鳴的腸子。


    是的,李鳴隻剩下腸子了,軀體的其它地方都不知所蹤了。


    說到為什麽能認出那堆腸子是李鳴的就得特別提一下衛時彥的職業了。


    衛時彥是一名記者,不是世人比較熟悉的娛樂記者,他主持的節目屬於那種比較得罪人的,比娛樂記者更容易得罪人。娛樂記者再怎麽得罪人,得罪的也都是需要注意名聲而有所顧忌的明星。


    異常大揭秘。


    這是衛時彥主持的新聞節目的名字了,從挖掘犯罪新聞到靈異,都有涉及。後者倒也罷了,衛時彥是無神論者,什麽靈異事件他都能硬生生用科學給解釋出來,但這種事情他怎麽解釋都不可能得罪人。但前麵那個工作內容卻不一樣,是純粹的在得罪人,現代社會,涉黑的人多有一個明麵上的富商身份,加上物欲橫流社會中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風氣,被衛時彥這個節目得罪的人可以說都很有身份。隻是衛時彥運氣很好,別人要麽就是對付不了他,要麽就是對付得了他卻發生了別的意外最後讓衛時彥繼續晃悠。


    對此,所有人都歸結於衛時彥運氣好,但讓君長青那樣的人去看的話,就一個解釋——身懷龐大功德,運氣能不好嗎?子嫻那樣的奇葩,便是強大的神仙,明明輕輕鬆鬆就能碾死子嫻,最後卻不能不放子嫻一條生路,隻是關著她。衛時彥與子嫻情況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他沒子嫻那麽能禍禍。子嫻當年是殺了太多的人才遭了報應被關在這裏,可衛時彥,他什麽人都沒殺,也因此,天道對子嫻的底線是死不了就行,衛時彥卻是不管遇到什麽危險都能遇難呈祥。


    衛時彥不清楚自己的好運氣是怎麽來的,但自己運氣的確很好就是了,兩年前的一個連環殺人案就是他無意間挖出來的,著實了解了一番人體結構。那個連環殺人犯把屍體都給切碎了藏匿,警察挨個找出來的時候,衛時彥把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


    因為印象太深刻,因此衛時彥對於動物和人的腸子已經能一眼區分了,當年那堆人腸子給他的記憶深刻的幾乎刻骨銘心。


    發現腸子有問題,又找到了李鳴的名牌打火機,衛時彥用膝蓋都能猜到這堆腸子是誰的了。


    但......殺人犯會毀屍滅跡衛時彥不奇怪,見多了,可毀屍滅跡還特別留下一堆腸子是幾個意思?


    囂張!


    太囂張了!


    衛時彥氣得快吐血了。


    已經找到了人,雖然隻是一部分,但終究是知道了怎麽迴事,衛時彥心情很不好的去找別的人,山林裏有個變態殺人犯,大家再分開找人就不怎麽安全了,得趕緊把人聚集起來。


    衛時彥找了很久,隻找到孫莉一個人,臉色蒼白無比,衛時彥頓時頭疼。他沒記錯的話,分開找人的時候,他一個人一組,孫莉和趙啟一組,周嶽和方悅一組,現在孫莉一個人,那麽趙啟是哪裏去了?


    衛時彥抓著孫莉問:“孫莉,趙啟呢?”已經有一個出事了,再來一個,他就真要吐血了。


    孫莉恍惚了好一會才迴神。“趙啟,我不知道,我們找李鳴的時候想著來玉碑這裏找找,但看到一個影子,就去追,然後就跑散了。”


    衛時彥想扇自己一巴掌,山林裏本就山高林密,加之暴雨,一點光亮都沒有,讓這些沒有野外生存能力的人出來找人不是作死是什麽?“算了,你跟著我,我們去找趙啟。”


    半個小時後衛時彥找到了三個人,趙啟和周嶽加起來兩個,第三個卻不是方悅,而是先進了山的君長青。


    看著減員的驢友團,君長青頗無語的說:“不是不讓你們進來嗎?你們怎麽還進來?”還給他惹這麽大的麻煩。


    衛時彥有些尷尬,不管桃源村封山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現在都很後悔,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後悔,而是方悅哪裏去了。“方悅呢?這山林裏有個變態殺人犯,她一個人可能會遇到危險。”


    變態殺人犯?


    君長青無言的嘴角抽搐,子嫻不是變態,她隻是不喜歡吃有糞便的內髒而已,這也是子嫻唯一能跟女性沾邊的一個優點——愛幹淨。


    君長青的反應並沒有人注意到,周嶽焦急的說:“我也不知道,她說方便一下,就去了一邊,我等了好一會她都沒迴來,去找她也沒找到,反倒是......”周嶽看了眼趙啟和君長青,他沒找到方悅,倒是找到了這兩個,最後結伴和衛時彥匯合了。


    “一起去找找。”衛時彥隻能如此說,變態殺人犯已經從他心裏晉級為變態殺人狂,再把人分開他也不放心,大家都在一起比較放心。


    除了君長青,眾人都覺得好,而君長青,他是根本不認為這幾位能夠找到一個活人,不對,是連個全屍都找不到。


    事實如君長青所料,眾人最後找到了一堆腸子。


    看著那堆腸子,衛時彥是真的吐血的心都有了,看著君長青的眼神卻狐疑了起來,這裏就隻有君長青一個陌生人,而君長青是沒有時間證明的。


    原本看戲的君長青一看衛時彥的眼神就無語了。“我跟兩個死者就這幾天才認識的。”


    衛時彥一想也是,君長青根本不存在殺人的動機,那麽......衛時彥看了看周嶽與孫莉,根據趙啟的八卦,這兩位倒是有殺人動機,但這麽短時間就把屍體給處理得隻剩下腸子,專業性太強,這兩位沒這本事。


    人都死了,衛時彥決定先迴營地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當然不是怎麽逃走,而是把兇手給找出來。


    “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人,真是好膽,不讓他把牢底坐穿我就不姓衛。”


    君長青默默在心裏為衛時彥默哀,千萬別查到子嫻頭上,否則大家都得倒黴,唯一能肯定的是,倒黴的一方絕對不會是子嫻那一方就是了。


    衛時彥的壯誌最終不得不妥協於現實,這麽一會的功夫,溪水上漲,帳篷和吃的都被水衝走了,就算他想留下來把兇手找出來也不可能,隻能先離開,以後再做打算。


    對此君長青舉雙手讚同,這幾個人再在山林裏呆下去,不出二十四個小時肯定得進子嫻的肚子裏,早走早安全,省得拖他後腿。但這一次想吐血的人換成了他,雨下得太大,下山的路那一片地區發生了塌方,所有人都別想走了。


    君長青磨了磨牙,子嫻這個名字在牙縫裏打著轉,如果子嫻本人在的話,相信君長青咬死她都有可能。


    “我知道這山上有個可以住的地方,我帶你們去吧。”君長青很是挫敗的說。


    君長青這些年遊曆名山大川,在深山裏也見到過不少建築物,不是佛寺就是道觀,但他沒想到這座西南大山裏也有一座古代建築。


    塗了漆,古色古香,重簷鬥拱式的宅邸,這是一座非常鮮明的先秦時期古建築。


    最令人覺得詭異的不是古建築本身,中國的宗教情況,深山裏發現古建築是很正常的事,古代的那些道士僧侶就喜歡在深山裏修建廟宇,因此建築本身很正常。唯一詭異的就是周圍都在下雨,但古宅上空卻詭異的一絲烏雲也沒有,陽光明媚......


    瞅了瞅烏雲密布,大雨滂沱的周圍,再看看陽光明媚的古宅,以及兩者中間那條明顯的分界線,除非是個瞎子,否則都不會認為這是自然現象。


    君長青沒理會別人的驚訝,而是走到了古宅的門前,門前有一對石獅子,但與正常人家的石獅子不同,石獅子辟邪,因此石獅子的擺放都是朝外,但這裏的石獅子別出心裁的朝內,正對著古宅本身,更增添了三分詭異。


    古宅上掛著一麵牌匾,上麵寫著兩個字,但那文字,衛時彥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他曾破獲過一起文物倒賣案,裏麵有一些甲骨。牌匾上的字和甲骨文有些相似,但比甲骨文更加古樸,也不知道是什麽文字,但肯定不會是近代文字就是了,這座古宅到底多少年了?


    君長青顯然沒有愛惜文物的心情,一腳就把門給踢開了,氣沉丹田,一聲大喝:“贏子嫻你給我滾出來。”


    君長青氣勢之足,屋簷都抖了抖,顫巍巍的掉下了幾片瓦當。


    第10章 圜士


    “道路塌方了?”


    在君長青表明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子嫻的古宅中後,子嫻明顯流露出了驚訝之色,君長青愣了下。“不是你幹的?”


    子嫻迴以白眼。“我是吃人沒錯,可我不會主動去害人。”若她真個見人就殺的兇獸,當年神人也不會留她一命,對於嗜殺成性的兇獸,功德再多,殺了都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君長青皺眉,子嫻這個“人”,很難定義善惡,憑心而論,子嫻的心性很單純,隻是她的食譜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做為兇獸,子嫻的牙口非常好,因此吃嘛嘛香,百無禁忌,食譜琳琅滿目且橫掃一整個元素周期表,其中更是有人類這一道佳肴的存在。但子嫻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誠實守信這一點上,整個人類族群都沒人比得上她。她說道路塌方不是她做的,那就一定不是她做的。可如果不是子嫻做的,那就真的大條了。


    “這雨總不能也不是你做的吧?”據他所知,子嫻當年會被關在這,罪名就是興風作浪,掀起洪水殺人無數。如此,想也知道,這位的天賦恐怕跟風雨有關。


    子嫻點頭:“這倒是我做的,桃源村可是我的食堂,那家夥跑出去的話,我以後就沒飯吃了。不過你還真是沒用,這麽久了都還沒解決問題,我先跟你聲明,我隻是不想自己以後沒飯吃,隻要它不動桃源村,我是無所謂它怎麽樣的。”


    君長青氣得險些咬碎一口鋼牙,他要是收拾得了那家夥,何至於找子嫻幫忙。“我沒用,閣下你就有用了?幾千年了都學不會做飯的老妖怪。”


    子嫻聞言反問:“我學不會做飯又怎樣?有的是人求著為我做飯。”


    君長青頓時語塞,的確,如子嫻所言,她學不會做飯真沒什麽關係。一來這位又不是人,就算啃生肉也吃得下去,還不用擔心生病,子嫻強悍的腸胃,不論什麽病毒都會被消化幹淨;二來,這世上願意給她做飯的“人”太多了。叢林法則的非人世界裏,弱者會依附於強者換去強者的保護而獲得生存的權利,而能夠讓神人親自動手收拾她的子嫻無疑是強者。隻是運氣不好,別的妖魔頂破天也就是招來幾個老而不死的牛鼻子,子嫻卻是招來了神人。


    “算了,我不跟你吵,那四個人能不能暫時留在你的府邸裏?”君長青問,現在這片山林很危險,這座府邸算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有子嫻這麽個能夠跟神仙叫板的妖魔在,隻要她不突然來了食欲把人下鍋,衛時彥四個的生命絕對有保障。


    “好。”


    “雖然......你說什麽?”君長青難以置信的看著子嫻,兇獸姑娘誒,蹲了幾千年的牢獄,您終於找迴您的人性了?不容易啊,他以後再也不罵那些怕惹麻煩而不肯殺了子嫻的神人了,子嫻其實是個好姑娘啊。


    “我說好。”子嫻沒理會君長青臉上的驚訝之色,而是繼續補充:“但我隻保護他們在府裏不會被任何妖怪給殺了。”


    “行,我跟他們說一下就是了。”君長青相信外頭暴雨不止,那些幾位應該不會作死得跑出去,就算外頭沒有妖魔鬼怪,光這雨也能整死人。雖然不知道子嫻這是抽什麽風以至於人性蘇醒了,但子嫻是不會騙人的,說了就一定會做到,否則也不會神人沒有下任何禁製,她卻真的在這片山林裏蹲牢獄,並且從遠古蹲到了現在,半步都不曾離開。既然這樣,不論原因是什麽,君長青都很放心人在子嫻的手上。


    君長青囑咐了衛時彥幾個後便離開了,而子嫻,不提她的食譜的話,子嫻是一個很容易產生好感的“人”,知識淵博(本身就是活曆史),心思很單純(就算開了靈智,很多方麵始終沒法追上人類),舉止有禮(曾經被人類大族供奉,禮儀方麵學了很多年,不開口的時候非常淑女)。綜合上述,雖然毒舌了點,但本身還是很難讓人討厭,隻是毒舌而已,又沒有壞心,因此衛時彥幾個很容易就體驗到了賓至如歸的感覺。


    除了賓至如歸,子嫻的府邸也很有特色,有著很多的古董和書,古董全是先秦的陶器、玉器、青銅器、漆器,種類豐富多樣,不少器皿,就算是最博學的考古專家都說不上是什麽的,但子嫻卻一清二楚,並且從她的生活用具到府邸的陳設全是先秦時的古物。除了被主人當成了實用生活用具的先秦古物,子嫻還收藏了很多書籍,各種各樣的雜誌、現狀書、竹簡、帛書、甲骨、青銅器金文......從這些東西被一塊按照內容分類的堆在書房裏可以看出一個問題,在子嫻的心裏,不管是青銅器金文還是現代的時尚雜誌沒什麽兩樣,都隻是獲取知識以便不與社會脫節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別人按時間分類古書,她卻按內容來分,並且甲骨文的旁邊就是現代時尚雜誌,這分類.....


    衛時彥忍不住想起了前幾年的文物倒賣案,那些文物是從古墓裏盜出來的,那些盜墓賊被機關給傷了不少人。可如今看著子嫻的收藏,以及子嫻對待這些古物的態度,衛時彥就忍不住同情盜墓賊了,別人豁出命偷的東西連子嫻收藏的一角都不如。


    “子嫻,你認識這上麵的文字?”衛時彥拿著一卷不知道什麽動物製成的皮革問子嫻,皮卷上記載著很多蠅頭小字,和外頭牌匾上的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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