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下來。


    韓時非和霍有文都聽了王程的話,知道王****的就是衝著李海生去的,兩人還是滿臉的不理解,不知道王程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麽。


    李海生的對手可是日本伊賀道館館主伊賀長生的關門弟子,伊賀長生此刻差不多算是日被第一高手了,服部劍雄已經死了,豐臣陽二快死了。


    而韓時非對武聖山的事情了解很多,知道幾十年前伊賀長生和長鶴道士可是死敵。


    那麽按理說,王程應該也是伊賀長生弟子的敵人。


    可是,現在王程將李海生打傷,讓其明天不能全力出手,目的就是要讓李海生輸掉,幾乎可以想象李海生必定會被伊賀道館的弟子擊敗。


    這麽做,對王程有什麽好處?


    韓時非和霍有文滿臉的疑惑。


    而王程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說的,當即坐下來就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茶。


    隻有張紹雲心中隱約明白,他知道王程和東星月之間有些關係,猜測出這次和李海生比武的八成就是東星月,那麽王程出手打傷李海生也就可以理解了。


    當然,作為王程的徒弟,他是不可能在這裏指出來的,隻是安靜地站在師傅王程旁邊。


    韓時非和霍有文也因為這件事隱約間對王程有些不滿,所以也坐下來沒有說話。


    畢竟,王程這麽做。可以說就是在幫助日本人。


    不一會兒!


    黃德林從外麵客廳走了進來。麵色嚴肅淡然,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道:“他們都走了,王程,我們開始治療吧,又要麻煩你了。我感覺最近好多了,再麻煩你治療一次。我自己依靠內家秘法修煉起來,應該能慢慢痊愈了,以後我看就不麻煩你了!”


    這是在和他拉開距離了。


    王程嗬嗬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那這樣就最好了,黃師傅療傷的時候還可以鍛煉內家氣息,一舉多得。我今天就給你進行最後一次治療吧。”


    黃德林站起身來,道:“好,請。”


    說著,他當先走到後麵黃家武館給人紮針的地方。直接就脫了上衣,躺在了床上,等待王程的治療。


    王程看著黃德林如此明顯的態度,也沒有解釋什麽,自己做了就做了。他跟上去,拿出自己口袋裏帶來的玉針。就開始給黃德林展開了治療。


    他現在的醫術比以前有了不小的進步。剛才又有了給於君治療的經驗,所以現在再給黃德林治療,就顯得遊刃有餘。


    黃德林的傷勢本就不是很嚴重,比於君的輕鬆了很多,隻是傷勢很關鍵,所以一直卡在那裏,導致他遲遲無法突破內家氣息。


    經過上次王程的治療,傷勢就好了很多,隻要他繼續修煉下去,依靠自己的內家氣息遲早就會痊愈。


    可是。他受到最近武術風氣大漲的影響,黃德林也不甘寂寞了,冒著風險突破到了抱丹境界,所以在髒腑之中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暗傷,尤其是在已經有舊傷的心脈上,更是有明顯的創傷。


    他最近沉浸於突破的興奮當中,沒有仔細感受,可是王程一把脈就清晰地覺察到了。


    王程盯著黃德林,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就改變了自己行醫的準則,而是依舊仔細看了看他的情況,再進行行針治療,每一針都顯得小心謹慎,不容任何差錯意外。


    一場治療,持續了一個小時。


    因為是最後一次治療,所以王程盡可能地將黃德林的心脈傷勢進行修複,同時還將他其他受損的髒腑也捋了一遍,算是做到了最好。


    所以,治療的時間持續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結束。


    結束的時候,王程略微疲憊地將東西收了起來,看著黃德林說道:“黃師傅,治療就這麽結束了,我們後會有期!”


    黃德林站起來穿上衣服,頓時感覺到了明顯的不一樣,感覺好像全身輕鬆了下來,好像卸去了很多負重一樣,似乎一下子得到了全新的生活。他神色之中的激動一閃即逝,看著王程的神色有些複雜。


    雖然王程剛才打傷了李海生,等於是間接幫助了日本人,讓他很不悅,如果是其他的年輕人如此做,他估計都會言辭激烈的批評了。


    可是,黃德林必須承認,王程的醫術好像更厲害了,這手段簡直是不可思議。


    “王程,多謝。”


    他沒有說太矯情的話,隻是雙手抱拳,鄭重地說道,心中將這份恩情銘記於心。


    不管王程是不是和日本人有關係,都不能改變他欠下王程人情的事實,他以後必定會找機會還上。


    王程淡淡一笑,道:“黃師傅客氣了,我和有文是朋友,今天的治療已經結束了,後會有期。”


    說著,王程也嚴肅地抱拳,然後就幹脆地告辭了。


    既然對方和自己拉開距離,那王程自然會保持距離。他不會去刻意地解釋什麽,更加不可能去刻意地討好誰。


    張紹雲也對黃德林和霍有文微微抱拳,就跟著師傅王程走了出去。


    韓時非也跟著一起離開了,他專門負責跟著王程的。


    霍有文也想跟著出去,可是想到師傅的傷勢,和剛才的事情,就和王程打了一聲招唿留了下來。等王程三人都出去了,他才低聲對師傅黃德林說道:“師傅,我想王程這麽做是有原因的,隻是應該不能告訴我們罷了。他出身武聖山,長鶴道長和伊賀長生是死敵,肯定不可能和日本武術界有密切的關係。據我所知,他和伊賀道館的高手交手就不下兩次。”


    黃德林麵色嚴肅下來。看著王程離開的方向。語氣平靜地說道:“不管是什麽原因,他都已經做了。我看明天李海生應該不是那日本年輕高手的對手了,本身他們雙方就隻是勝負五五開,現在他被王程打傷手臂筋骨和髒腑,短時間內實力至少下降了三成,不出意外,應該是必輸無疑。”


    黃德林也是中醫。所以剛才檢查了一下李海生的傷勢,心中有準確的判斷,對王程就更加的不爽。


    他繼續說道:“這次比武是他們一年前就有約定的,隻是因為之前的對手有事不能參加,才拖到現在換了對手。這事關我南洋華人和日本武術界之間的恩怨和顏麵,一旦李海生輸了,影響不小,伊賀道館贏了就有了資格,可以堂而皇之的將武館開到南洋去。”


    霍有文微微一驚。眼中也閃過一絲無奈,明白了為何師傅這麽生氣了。


    竟然事關武館傳承的地盤延伸?


    那的確是事關重大了,甚至說是民族大事都不為過。


    霍有文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不知道如何為王程解釋。


    而這時候,王程帶著張紹雲已經出了黃家武館。


    韓時非走在旁邊,道:“王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迴酒店吧。”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太陽徹底地落下了地平線。


    王程看著已經逐漸亮起燈光來的港島景色,搖頭道:“韓隊長,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在這裏走走,放鬆一下,到時候我們自己迴去。”


    韓時非凝視著王程,沒有看出什麽來,當下點頭道:“好,霍警官那邊的確需要我去幫忙。我就先去忙了,你如果遇到麻煩,就直接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可以過來幫你。”


    “嗬嗬,好。”


    王程隨意笑了笑,不置可否。


    韓時非當即也沒有多說,似乎真的是有事情,轉身就急匆匆地上了車,發動車子跑了出去。


    王程帶著張紹雲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此刻港島的街道上已經是人潮聚集,下班時間到處都是行人,尤其是這一塊本身就是鬧市區,更是人潮湧動。


    走出一條街道,再朝著南邊走,師徒兩就來到了海邊。


    王程站在海邊,看著不斷衝擊而來的海水,想起了自己在天池當中不斷衝擊水浪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是奇妙,很是鍛煉力氣和肌肉。


    人在水中本身就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水壓,如此可以鍛煉髒腑和內家氣息,同時人在水中發力的時候也會麵臨更大的壓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消耗更多的氣息,所以在水中運動是最鍛煉身體的運動方式。


    王程心中有想法,迴江州閉關這一段時間,可以專門去江水當中好好的修煉修煉。


    佛道純陽合一,內家氣息大漲,他需要好好的把握這種進步,把握體內的每一絲力量,如此才能完美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王程,是不是在等我?”


    這時候,他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王程沒有看過去,隻是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正是前麵在黃家武館見過的司徒真雲!


    當時,他就看出司徒真雲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肯定是有所圖謀。


    司徒家族幾乎代表了近代洪門的發展,也把持了南洋洪門的勢力,野心極大。當初司徒翔龍在京城見到王程的時候,就極力的拉攏王程和其他內地武學勢力,想造勢吞並內地的洪門分部。隻可惜最後長鶴道士沒有同意司徒翔龍的提議,反而幫助了內地的洪門分部來對抗南洋洪門的吞並。


    一個沒有統一的洪門,才符合武聖山的利益,也是內地政府想看到的。


    而後來,王程和顏玉發起的尋寶,也有洪門司徒家族的參與,司徒家也掌握著一張地圖!


    司徒真雲看著王程,身上沒有絲毫氣勢,就如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內家氣息絕對不弱。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是王程的一招之敵,也就不在這裏顯擺精氣神了。而且他今天來不是和王程交手的,繼續說道:“王程,你可能不知道,這次李家和日本伊賀道館之間的比武涉及到了武館傳承的延伸區域。如果李家輸了,那伊賀道館就可以開到南洋去。”


    “那和我並沒有什麽關係。”


    王程雖然心中也有些驚訝,可是並沒有在意,語氣很平靜。


    南洋武術界和內地武術界對立了已經半個世紀,那裏的許多政權也是美國扶持的,所以也和內地政府不對頭。


    長鶴道士在南洋更是幾乎遍地都是對頭。


    日本伊賀道館開到南洋去,那樣日本武術界和南洋也就是直接麵對麵的對上了。


    如此,王程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反而認為是好事。


    雖然南洋武術界也是以華人為主,但是不受控製的勢力,基本上就是潛在的敵人。


    而日本伊賀道館也是王程的敵人,兩個潛在的對手麵對麵刺刀見紅的肉搏,對他來說是好事,可以互相消耗。


    “李海生的劍法,我很失望。”


    王程隻是解釋了這麽一句。


    司徒真雲嗬嗬笑了笑,道:“那好,我們不說這個了,伊賀道館到了南洋,我們也不怕。五禽宗寶藏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感興趣吧?”


    “你們更加感興趣才對。”


    王程反問了一句。


    司徒真雲點點頭,承認地說道:“那是自然。武聖山武學傳承自道門正宗,本身就是無敵於天下的,肯定對五禽宗武學不在意。那麽,王程,如果我想要你手中的三張圖,你想要我付出什麽?”


    三張圖?


    王程凝實了司徒真雲一眼。


    他從少林寺迴來還沒多久,而他從少林寺得到那張地圖的事情卻是已經傳到南洋去了。


    看來,少林寺和南洋的聯係也比較密切,或者說是和洪門的聯係很緊密。


    “你想要地圖。”


    王程的眼神如電,似乎要看透司徒真雲,問道:“是不是不甘寂寞?看來,洪門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你大哥是南洋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幾乎是內定的洪門繼承人。你要追上他,有些難度,光是五禽宗武學不夠。這份寶藏你大哥也有份,你有的,他也會有!”


    司徒真雲麵色凝重嚴肅地點點頭,道:“不錯,那我想擊敗我大哥,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王程淡淡一笑,道:“我憑什麽幫你?”


    “我可以和你結盟,如果你幫我擊敗了我大哥,將來我掌舵洪門,我就和你武聖山結盟。隻要是你王程想做的事情,我就可以幫你!”


    司徒真雲說的很是直接,直言不諱地說了自己的目的。


    就是想拿下洪門的領導位置。


    王程喜歡和有野心的人打交道,有野心的人,才好掌控。(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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