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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唐然,王程有些意外,上前略微恭敬地抱拳道:“王程見過唐前輩。”


    唐然穩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王程的身上。他在武聖山上見到王程的時候,就想看透這個少年。可是,卻一直都看不透,不隻是實力有些強悍的不像話,心性也不同於一般的少年。這絕對不是因為武聖山武學厲害的原因。


    不然,當年長鶴道士為何在五十歲之後才開始不敗的?


    “王程,你的醫術是自己學的?”


    唐然揮揮手,示意王程自己坐下來,隨後微笑著問道。


    唐老全名唐河,算起來是唐然的族弟,名字都在一個族譜上。不過,唐家的宗族不是在江州市,而是在巴蜀之地,唐老這一脈是唐家的支脈。唐老重病的時候,唐然也關注過,並且親自出麵請過幾個名醫來給自己的族弟治療,可惜效果都不理想。


    他之前聽說過唐河的病被治療的差不多了,是一個本事很大的少年治好的。卻是一直不知道是誰,前天從武聖山上下來,來到唐家別墅,聽說是王程,才是知道原來是長鶴的徒弟。他沒想到,王程的武學實力高的出奇,竟然還有厲害非凡的醫術。


    唐河的病是腦子裏的病,並且事關全身血液運轉,沒點本事的名醫根本毫無辦法,有些真本事的名醫也是難以根治。


    王程自顧自地坐下來,在唐然麵前,並沒有拘謹。可是其他人卻沒有如此。即使是唐強民和唐強山在這裏都是坐的筆直。不敢絲毫懈怠。


    “也不是全部自學。我在仁和堂李老那裏當了幾年的學徒,在他書房裏看了不少醫書,後來就是自己慢慢琢磨。”


    王程笑著說道:“唐前輩到這裏來是?”


    唐然點點頭,左右看了看,隨意地道:“沒什麽,就是來坐坐,看看我的族弟,多謝你給他治好了傷勢。我以前也想了不少辦法。”


    “那倒不用謝,我給唐老治病是有酬勞的。”


    王程也很隨意地說道,兩人都沒把這件事當迴事。看得出唐然和長鶴道士的關係比較好,所以沒有和王程生分。


    倒是唐老有些稍微尷尬,他的資曆不淺,可是當年卻不是身居高位,麵對牛大海,長鶴道士,以及唐然,都矮了一截。所以他尋常不好插話。此時急忙笑道:“大哥,王程和媛媛也來了。吃飯。吃飯,他們沒吃早飯,肯定餓了。”


    王媛媛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走過來聽到要吃飯了,頓時雙眼亮了起來。讓唐樂樂看的非常無語也很心疼,不知道王程到底是多狠的心腸,把這麽可**的妹妹是怎麽虐待的。


    “好,吃飯,等下我也見識一下王程的醫術,聽他們說,都把你誇成神醫了。”


    唐然起身笑著說道,當先走向飯廳,他是這裏輩分和地位都是最高的。


    “那都是唐老過獎了。”


    王程謙虛了一句,拉著小姑娘跟上去。


    等唐然坐下之後,唐河和唐強民幾人才入座。王程帶著小姑娘和唐樂樂坐在一起,看到滿桌子的飯菜,兄妹兩都是食指大動,當下就毫不客氣的開動起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裏吃飯了。


    看到以前每次過來都很文靜的小姑娘,這次吃飯起來是一點都不客氣,幾乎是狼吞虎咽的,看的唐家幾人都是笑嗬嗬的,看著這樣的一幕,也是很有趣的。


    一頓飯吃下來,大部分飯菜都被王程兄妹兩吃了。


    除了唐然和唐河兩位老人家,其他唐家的人都以異樣的目光看著這兄妹兩,都心中讚歎,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都是這麽能吃。


    唐老唐河笑道:“你們別這麽看著王程和媛媛,他們都是練武之人,氣血渾厚,身體需要更多的能量,所以飯量很大。吃的越多,說明他們越厲害,你們都是外行,樂樂每頓吃那麽點,讓你搬塊石頭都拿不動。”


    唐樂樂心道我才不會去搬石頭,她也見過王程帶著王媛媛練武,好奇地道:“爺爺,那王程有多厲害?”


    唐河瞪了唐樂樂一眼,道:“你問這麽多沒用。”


    唐樂樂頓時不敢多說,隻是對王程做鬼臉笑了笑。


    王程看著唐老已經能自己拄著拐棍走路了,急忙道:“唐老,我還是先給你看看吧。如果需要的話,就再治療一下,你都能自己走路了,說明恢複的很好。”


    唐老麵對王程立即就露出了笑容,讓唐樂樂撅著嘴,心裏猜測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好,好,聽醫生的。”


    唐老對王程笑嗬嗬地說道。


    一行人來到樓上來,唐然也親自跟著,保持著安靜,沒有說話,就當一個觀眾看著王程治病。


    王程給唐老把了把脈,不一會兒臉上就浮現出笑容,點頭道:“唐老的脈象恢複的很好,其實不治療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既然來了,就最後給唐老治療一次,希望唐老能快點康複起來。”


    唐老也露出笑容,道:“好,我這把老骨頭是你救迴來的,你怎麽說都行。”


    這次行針,比較簡單,隻是一次善後性質的調理。唐老現在腦部的血脈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渾身的血液也重新煥發出了活力,讓他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幾歲。


    王程隻是用了半小時,就行針完畢。


    唐然在旁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完了王程的每一個動作,神色更是疑惑不已,等王程收起翡翠玉針的時候,忍不住問道:“王程,你這行針之法是自己琢磨的?怎麽想起來用翡翠製作針來行針的?”


    用翡翠製作成針,這樣的事情。唐然聽都沒聽過。曆史上也沒有誰這麽做過。說起來。翡翠是硬玉,硬度不低,做成針來行針治療也是可以的。可是,其中的難度絕對不是一點半點的,而且還需要有一套與翡翠的特質相符合的行針核心理論。


    如此一來,王程在針灸這一行當中幾乎就等於是開宗立派了。


    所以,唐然才會如此看重,這樣的人物以後必定是要名留青史的。就如曆史上的華佗扁鵲一流。他猜測,可能王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本事在中醫這個行當有多麽奇特和厲害。


    “我在道觀看過一些道家典籍,結合醫書,慢慢琢磨出來的。其實,我以前都沒治過病,在仁和堂我一直都是抓藥的。”


    王程如實地說道:“用翡翠做針,是我在道家典籍上看到的一些記載,裏麵說玉石翡翠都是地脈之中的精華凝聚成的,所以才會這麽好看。自古也有人養玉,玉養人的說法。玉石翡翠裏麵含有對人體有好處的物質。所以我就做成針來治病試試。”


    “嗬嗬,沒想到效果也不錯。”


    唐然眼中閃爍著精光。讚歎道:“你知道你已經開宗立派了嗎?你這一手翡翠針灸,足以開辟新的針灸理論,和銀針,金針並列。”


    房間內的唐家幾人聽了都是一愣,隨後麵色嚴肅起來。除了唐老,其他人都聽的似懂非懂,就是覺得很厲害就是了,畢竟是開宗立派。


    王程微微思索,也明白過來,如此一說似乎也真是的。


    針灸之中,上古時期是以石頭製作成為針來行針刺**的,稱之為砭石。後來有了鐵器金屬等等,發現銀針,金針最合適。每一種針灸用具的變化,都會有新的行針理論。銀針和金針行針之時,就會有比較大的區別。尤其是行針時候的手法變化是截然不同的,因為兩種針的硬度和刺**時候的變化都不一樣。


    翡翠製作的針,其實和金針比較相似,都比銀針要硬一些。


    “嗬嗬,唐前輩言重了,我就是無意之中發現的,開宗立派不敢當。”


    王程笑了笑,搖頭說道。


    這要是真的傳出去了,那絕對會引起整個中醫界的轟動和質疑。甚至可能會有大量的中醫同行找上門來質疑挑戰,他還要麻煩的去證明等等的。


    其中是真的麻煩多多。


    雖然開宗立派的宗師這個名號很好聽,可是王程還是不想要,隻要自己能治病救人就足夠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年紀是硬傷,基本上隻要是個中醫都會質疑他。


    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子,憑什麽開宗立派?毛長齊了嗎?


    他不想整天的去應付這類質疑。


    “我有些羨慕長鶴了,你武學資質無雙,假以時日,超過你師傅是一定的。醫術上也有如此造詣,幾乎開宗立派。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你小小年紀,就能不驕不躁,不貪圖名利……我們家那小子有你一半的沉穩,我也就不發愁了。”


    唐然眼神看著王程,語氣很是羨慕地說道。


    這話說的唐河也是點頭讚同,最近和王程接觸下來,他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王程是唐家人。如果不是唐樂樂年紀有些大了,大了王程差不多七八歲的話,這老人家估計都想撮合唐樂樂和王程的關係了。


    王程揚了揚眉毛,笑道:“人各有命,唐前輩家的那小子也有自己的命,我也有我自己的命,不能說誰好誰不好,都有自己的路。唐前輩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家的小子比較好。”


    唐然和唐河這族兄兩都是楞了一下,隨後都是恍然,麵色微微慚愧。


    “好,說的好。我們老家夥還沒你一個少年看的透徹,好一個人各有命,珍惜自己有的才是正事。”


    唐然讚歎了一句,道:“隻要不傷天害理,背叛民族,其他隨便他做什麽倒也是無所謂了。聽長鶴說,你已經參加了比武大會?”


    王程點點頭,已經將翡翠玉針都收了起來,他最近聽了許多關於這場比武大會的消息,牛大海,唐然也都很關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唐前輩。這場比武大會到底有什麽特別?你們都這麽關注?”


    “特別倒是沒有什麽特別。因為是第一屆官方舉辦的正式比武大會,以後說不定每年都會有。政府現在有心想把一盤散沙的武術界收攏起來,所以我們練武之人都很關注。你如此實力,到時候一定會取得好名次,說不得摘得桂冠也不一定。”


    唐然語氣微微嚴肅地說道。


    唐河和唐強民聽了都是麵色嚴肅,尤其是唐強民,聽的最仔細。他是政府官員,還是一方父母官。對這類事關格局的事情最是關心,因為其中說不得就會有他的機遇。如果真的抓住了,讓他從此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也不是不可能。


    王程看了看唐強民幾人,也沒有避開他們,直接問道:“那是不是要成立一個專門管理武術界高手的政府部門?”


    唐然搖搖頭,也是不確定地道:“還沒定,老牛都不知道,我這個早就退休賦閑的老家夥更加不知道了,你去問問你師傅。他是最有可能知道的。沒有他的點頭,上麵也不會辦這個比武大會。”


    王程頓時心中驚訝。難道這比武大會還是自己的師傅長鶴道士發起的不成?涉及到自己師傅,王程也不再多問了。


    唐然在心中點頭,對王程的舉措很是稱讚。


    “時間不早了,唐前輩,唐老,唐書記,樂樂姐,我和媛媛就先迴去了。等會兒,正祥哥還要去我那裏有些事。”


    王程拉著王媛媛,起身就向唐家所有人告辭了,給唐河的治療也徹底完成了。此時他看著唐老嚴肅地說道:“唐老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以後慢慢鍛煉,最多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不過,以後生活上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下。”


    唐老拄著拐棍,站起身來,爽朗地笑道:“好,多謝王程你這段時間為我跑來跑去。你有事就先迴去吧。以後有時間了,隨時都可以來這裏做客。不對,不是做客,來了就像自己家一樣。”


    “王程,方進文賣給你的別墅住的還習慣吧?”


    唐強民笑著問道。


    王程苦笑著說道:“有時間我會來的,那套別墅舒服是舒服,就是有些大了,就我和媛媛兩個人,顯得太空。”


    “王程你不會還帶著媛媛跑迴去吧?”


    唐樂樂看著王程沒有讓她開車送他們,語氣驚異地問道。


    王程理所當然地點頭道:“我是這麽想的,能靠雙腳的,就盡量不坐車,腳踏實地才是最好的。”


    唐然的麵色一震,雙眼綻放出光輝,沉聲道:“這是老道士教你的?”


    王程搖頭道:“不是,我師傅沒有和我說這些。但是我知道,我師傅和牛局長,都是靠雙腳走了大半輩子,所以他們才有現在的實力,我自然也不能落後。”


    “好,好,好!你有這份堅持,再加上你的資質悟性,我華夏後繼有人。老道士這次召開比武大會,把握也大了許多。”


    唐然一連說了三聲好,可見心中的震撼。他當年也想這麽做的,可惜沒堅持下來,現在也已經放棄了。


    “就是一點堅持而已,唐前輩說的太言重了,我先告辭了。”


    王程拉著王媛媛告辭離開了。


    唐然和唐河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一點堅持說的輕鬆,可是真的能堅持下來的,又有幾個人?沒有幾個,其中無一不是人中俊傑。


    長鶴道士,牛大海,都是如此。


    小姑娘聽到還要跑迴去,就微微撅著嘴,步伐都沉重了許多,感覺邁不動步子,出了唐家別墅大門,忍不住弱弱地問道:“哥,我們真的還要跑迴去呀?”


    早知道不搬家了,小姑娘是這麽想的,這裏到以前的家裏也就三公裏多,走路一會兒就到了。


    王程拉著小姑娘的手,點頭道:“嗯,你要跟著我練武,也想以後成為強者,那就要記住,做什麽要堅持,麵對什麽都不要怕,永遠都要相信你自己。就這麽點路程而已,隻要一直走,總會走到,我們又沒有急事趕時間。”


    小姑娘撇了撇嘴,輕輕地道:“哦……”


    看到小姑娘的態度,王程微微無奈,知道這丫頭還是不樂意。可是,不樂意也要做,王程當下就帶著小姑娘慢慢地跑動起來,朝著江邊別墅的方向。


    那邊,唐然從窗戶上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個跑動的身影,嚴肅地對唐河說道:“此子隻要不夭折,以後不得了,你們多多和他接觸,打好關係。”


    唐強民忍不住說道:“大伯,王程才十八歲,母親早亡,父親是普通的南下工人,現在高中還沒畢業。”


    “你們當官的就是**看別人的出身,王程的家庭的確普通,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個人很不一般。再加上,他得到了機遇,有他師傅在後麵,以後想平凡都不可能。你爸比你清楚,對王程的事,你們不要擅自做主張,反正盡量多支持他就對了。”


    唐然瞥了唐強民一眼,嚴肅地說道。


    唐河也開口道:“強民,記住,莫欺少年窮。”


    唐強民急忙記下,心中明白,這兩位老人家都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信息,點頭道:“是,我記住了。”


    “嗯,給我定一張明天去巴蜀的機票,看到你爸的身體好了,我也放心了。可惜我沒有老道士和老牛的那份堅持,不然我也走迴家了,還能剩下機票錢。”


    唐然忍不住笑著說道。


    唐河也笑道:“長鶴道長和牛隊長都是非常人。”


    “王程也是非常人。”


    唐然補充了一句。


    在江邊的高速路上,一些開著豪車的市民又看到了早上在跑步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早上他們朝著市區跑,下午又跑了迴來,大多數開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說出兩個字——有病!


    小姑娘王媛媛心中也是這麽嘀咕的,邁著小小的步伐,雖然心中不願,可還是按照哥哥說的去做,穩住步伐,穩住唿吸。


    王程此時接到了李正祥的電話,一邊小跑一邊打著電話:“我和媛媛就要到家了,你們現在出發,就差不多了。”


    “好,那我們現在過去,我把我們公司的鑒定師叫來了,給你的作品估個價,都寫在合同裏。”


    李正祥在電話裏說道:“對了,我讓方總把他的翡翠小鼎也帶來了,一起估個價。”


    “嗬嗬。方總不會賣的。”


    王程笑了笑,說道。


    “無所謂,就是拍個照,到時候好給你宣傳。我會把你現在的所有作品都拍成照片,你自己收藏的也拍個照片,放心我不會賣,就是宣傳。”


    李正祥解釋地說道。


    王程想了想,心底有些不願,可是想到既然都已經在幫他了,索性就幫到底,反正隻要不賣那些東西就行,當下答應道:“那好吧,你們過來吧。”


    “好,馬上到。”


    李正祥答應下來,就掛了電話。(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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