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和少年的身後,幾道身影,窮追不舍。


    幾個唿吸過後,今朝眼裏映出一團光影,“咻”地一下,從她耳邊掠過,又急停住,倒了迴來,在今朝身邊打轉。


    靈茱怔怔瞪大了眼睛,手指著光團,磕磕絆絆道:“金,金靈?它主動找來了?”


    靈宮苦尋多年不得的金靈,怎麽會忽然現身荒郊野外?這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今朝順勢抽取了一抹金靈之氣,灌入迎春洞天。


    一名少年氣喘籲籲地趕來,看見今朝和靈茱二人,眼裏流露出一抹防備。


    她們也是來搶奪金靈的?


    少年心沉了沉,前有攔路者,後有奪命鉤,他今日是在劫難逃了嗎?


    也許還有一個選擇,他放棄金靈,立馬逃命!


    少年腦海中念頭飛快閃現,做出決策,他身子猛地撲出去,一手張開,想要拽住金靈遁走。


    “啪”地一聲,今朝抽出齊天棍,重重打在少年的手背。


    這一棍絕對是帶了私人仇恨的,今朝後牙槽都快咬碎了,她沒想到和令時薑冤家路窄,在這樣的情形下再次碰麵。


    所以焚煌說的追捕金靈之人,是令時薑麽?


    令時薑見勢不妙,後麵的人馬上要追來,他一咬牙,決定先撤,讓他們先打個你死我活後,再出來撿漏。


    誰知今朝一下子橫在他身前,轉過頭叮囑靈茱:“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她們被傳送陣誤傳至此,而後又出現個來曆可疑,和金靈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家夥,靈茱自然不會放任他輕易離開。


    令時薑無奈,隻好祭出法器長槍,三人的戰鬥一觸即發,一團術法光芒從天而降,震退今朝和靈茱。


    “你還有幫手?”


    今朝後退幾步,強行穩住身形,杏眼圓睜,看向令時薑。


    “嗬嗬。”


    塵煙中傳來一聲冷笑,“小姑娘,這話就完全說錯了,我們可不是這小子的幫手,而是來取他性命的。”


    令時薑的臉色驀地一變,他看向今朝,看她的樣子還不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令時薑心裏湧起一股複雜。


    他傳音過去:“道友,我現在明白我們先前都是一場誤會了,金靈是我引來,災禍也是我引來的,與你和你的同伴無關,你們趕緊走吧。”


    令時薑壓下心裏陰暗的想法,比如大喊一聲,金靈已經不在他身上,而在眼前少女手中,但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雲姨教導他,應該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令時薑想,他能做到的。


    少年心中鼓起無限勇氣,手執長槍迎麵對上敵人,“來戰吧,我不會逃了。”


    對麵有八個人,身著統一青綠色的長袍,腰墜黑鐵令,靈茱的眸光閃了閃。


    她上前一步,眯著眸子問道:“你們是靈宮的人?”


    為首的青衣修士,這才分給靈茱一個眼神:“小姑娘倒是好眼力,知道我們是靈宮的人,就該識時務點,不要妨礙我們做任務。”


    靈茱笑了笑:“既然是自己人就好辦了。”


    八名修士麵色微動,審視地盯著靈茱,靈茱給了今朝一個安心的眼神,主動走近,將自己的令牌取出,低語道:“可認識這塊令牌?”


    為首修士看清令牌上刻畫的花紋和字樣,瞳孔縮小,態度變得恭敬。


    “陶正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靈茱小姐,望小姐見諒。”


    “不過靈茱小姐,您不是在外戰場尋找半土之靈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和那個企圖占據金靈的小賊牽扯在了一起?”


    陶正的消息滯後,還不知道土靈已經歸位。


    靈茱三言兩句簡述了一遍事情經過,也虛構了一下土靈歸位的事跡,為之後的謀劃,潤物無聲地做鋪墊。


    “他叫令時薑?”靈茱迴頭看了一眼陶正口中的奸詐之徒,很快收迴視線,“憑一己之力,想要對抗靈宮,你確定他腦子沒問題?”


    陶正迴想了一下追捕令時薑的過程,“準確來說是,他想拿金靈和靈宮交換木靈。”


    “其實若不是金靈幫助他,我們早已將令時薑逮捕了。”


    這話沒什麽問題,令時薑現在也不過是個元嬰初期的修為,沒有金靈的幫助,他是絕對不能在靈宮的人手底下,逃這麽久的。


    靈茱和陶正交涉的同時,今朝消息也打探得差不多了。


    令時薑雲姨病重,需要木靈之力治愈,但世人皆知,木靈在靈宮之中,想要拿到木靈,絕無可能。


    木靈珍貴,唯有五靈中的其他幾靈,價值對等,而水火土三靈,跌落小世界,令時薑的修為遠不能踏足,他便費盡心思,尋找到了金靈的下落,將其喚醒,想要拿金靈去換取木靈。


    但靈宮不可能放任五靈中的任何一靈遺落在外,令時薑身負金靈,便是原罪。


    今朝悠閑轉著齊天棍,說風涼話:“靈仙穀那麽大的勢力,都守不住木靈,你一個令家棄子,想要守住金靈,和癡人說夢有什麽區別。”


    令時薑氣憤地捏緊了拳頭,“靈宮勢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如此作為,完全是強盜行徑!”


    今朝認真地點點頭:“當然可以。”


    “這個世間,雖然有禮教綱常,但都是約束弱者的,若強者想不遵守,除了天道,沒人能製裁,而天道通常都是采用非常迂迴的辦法去管理,效率很低的。”


    “沒有實力之前,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今朝說著說著,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她不會把令時薑勸到為了修為,不擇手段,然後踏足魔道的路上去了吧。


    那可不行,今朝甩了甩腦袋,試圖組織措辭,重新說話。


    令時薑神色不明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我和令家的關係的?”


    他從未說過自己來自令家,姓甚名誰。


    今朝滿臉無辜,一本正經地胡謅:“你都被靈宮的人追捕了,身份還藏得住嗎?”


    令時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雲姨還在令家,若讓令魏知道自己得罪了靈宮,他一定會拿雲姨威脅自己,去向靈宮負荊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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