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感到十分的欣慰,因為她終於不用再掃地了。


    自從來到靈界,她就過得很淒慘,先是替令時薑擋劫走了一趟光陰長河,白白浪費了大白可以迴到過去的一次機會,雖然大白因此覺醒了傳承,但是大白知道的東西,她基本上也知道啊!


    之後就是被妖獸追殺,稀裏糊塗被帶進了外戰場,掃了一段時間的地,還在荒蕪的崖底被困了五年。


    靈茱可以帶她直接離開外戰場,這消息就像是一束明媚的陽光,破窗而進。


    當今朝解開洞府上的禁製時,外麵確實也是一片明媚。


    兩人往外走去,聽見大家的感慨。


    “原以為外戰場一直都是灰蒙蒙,陰沉沉的,沒想到還能見到這樣燦爛的陽光。”


    “這幾天戰鼓聲都消失了。”


    “大戰場是不是停戰了啊?”


    “誰知道呢,除了偶爾天穹被打破,能窺見上麵的一隅外,我們也沒機會看見大戰場什麽樣。”


    “戰場有什麽好看的,你看平日裏打掃的屍骸就知道,死了多少人,就你這樣的,恐怕到了戰場就被魔吃掉了。”


    “我說你也別瞎想,金丹境的修為壓根上不了戰場,隻能掃掃地了。”


    “我們這些身如浮萍草芥的人,沒背景沒資源,靈宮一道命令下來,就必須來此做苦力,而那些大宗門大家族的子弟,就可以享受著庇佑,潛心修煉,然後成為人人稱讚的天才,天道可真是不公平啊。”


    “不過再大的宗門,還能大過靈宮去嗎?靈仙穀的底蘊夠深厚吧,照樣守不住木靈。”


    “話不能這麽說,靈宮取走木靈,也是為了靈界著想。近日出現陽光,多半就和五靈歸位有關。”


    “早點補好天墟,我們也能早日迴家不是?”


    一路走來,這樣的言論很多,甚至都在猜測,靈宮到底找到了幾靈了。


    直到行至外戰場的大門處,這些聲音才變少了。


    守大門的是個黃袍老者,坐在藤椅上打盹,未睜眼便道:“時限未滿,不可擅離。”


    靈茱取出令牌,“竺老前輩,我有要事需迴靈宮。”


    老者聽見“靈宮”二字,猛地睜眼,打量了靈茱一眼,眸光落到令牌上。


    靈宮的令牌無法作假,十分好辨認,黃袍老者確定了靈茱的身份後,揮袖打開結界放行。


    隻不過在今朝跟著靈茱往外走的時候,竺老目光變得犀利,“她是靈宮什麽人?”


    靈茱腦筋急轉,脫口道:“她是我師妹!”


    竺老這才收起了審視的目光,沒有懷疑靈茱的話。


    因為這樣年輕的元嬰境,也隻有靈宮培養得出來了。


    離開外戰場後,靈茱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竺老不讓今朝出來呢。


    好在過程還算順利。


    兩人離開不久後,又有一人持令牌離開外戰場。


    竺老沒有什麽神情波動。


    自土靈歸位,他就知道,會有人要陸陸續續離開外戰場了。


    靈墟之外,風朗天清。


    今朝問了靈茱冰念姝家的位置,打算先去找她。


    靈茱雀躍道:“你要去冰家啊,那我們順很長一段路,一起吧。”


    “靈界太大,我同你講路線,也說不太清。”


    今朝自是沒有問題,她還能蹭傳送陣呢。


    隻是靈茱剛說完,神色陡然一冷,“有人跟著我們。”


    “不錯,靈茱,你的緊惕變高了嘛!”


    一名青年相貌,手搖折扇的男子,信步走出,他“刷啦”一下合起扇子,在掌心輕點。


    “土靈歸位,你此時離開靈墟,是想迴去冒領功勞嗎?”


    靈茱先是和今朝咬耳朵說明了此人是自己排行二十二,同父異母的兄長後,才正視靈鈺道:“我冒不冒領功勞,與你無關,讓開。”


    今朝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兩人的競爭關係很惡劣。


    靈鈺嘴角噙著的笑淡了下去,以一副好兄長的身份自居:“靈茱,你這是和自己兄長說話的態度嗎?”


    靈茱冷笑:“你讓人對我的玄天淨玉葫動手腳,想讓我意外死在考核中的時候,怎麽記不起自己兄長的身份了?”


    靈主有很多子嗣,年齡相差數千年的都有,修為自是高低不齊,修為最高者,目前已經是煉虛境,動起手來,後者是完全沒有活路的。因此靈宮有規定,不可同室操戈。


    所以靈鈺才會采取這樣迂迴的手段,想要除去靈茱。此時他更不會放任靈茱迴去揭露自己的。


    靈鈺拍了拍手,一隻巨大的荒犬從林中竄出。


    “這頭太古荒犬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特意為你準備的,讓兄長看看你如今真正的實力吧。”


    靈鈺笑容虛假,但他有一點說得不假,這頭荒犬確實廢了他很大功夫。


    因為他不能用魂印控製荒犬,否則會給自己留下證據。


    靈鈺用的是上古時期的一種禦獸法門,若要歸類的話,可歸為食道。


    隻要收集到這種太古荒犬喜歡的神木仙果喂養,荒犬自然會聽話。


    這頭太古荒犬身形苗條,是黃白二色的,透露出來的氣息強悍,今朝一早就抽出了齊天棍。


    她可不覺得靈鈺會不殺人滅口的。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今朝你先離開。”靈茱轉頭道。


    “別廢話了,先對付這頭荒犬,它都快撲到麵門上來了。”


    今朝咬著牙說道,手裏齊天棍一轉,點到荒犬的下巴,避開它鋒利的牙齒。


    且不說她走不走得了,就算她走了,沒有靈茱,她想要木靈之氣的計劃也泡湯了啊!


    荒犬撲來,今朝和靈茱分散站位,同時打出術法。


    隻不過一個是火係術法,一個土係術法。


    荒犬頓時變得灰頭土臉,它甩了甩腦袋,左看右看,朝靈茱襲去。


    看來它還是更怕火一點。這也符合絕大多數妖獸的特點。


    除了風雷冰外,就屬火係術法最霸道了,靈茱剛剛是下意識使用了主修功法,此刻變換法訣,施展了一道火球術。


    火球溫度駭人,落地便將周圍的草木燒得焦黑一片。


    今朝起陣,四條靈鏈自法陣中鑽出,綁住太古荒犬,靈鈺卻不見擔心。


    他對這頭太古荒犬的實力很有自信。


    砰!


    太古荒犬四肢膨脹,生生震碎了法陣靈鏈,恢複自由,今朝腳下的法陣寂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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