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興斂去心中諸多雜念,找了個理由搪塞,“隻是同鄉,並不算熟絡,大概沒什麽好提的吧。”


    蔣霖若有所思的點頭,爾爾師妹的性子,確實不大愛提旁人。


    這話騙一騙別人也就罷了,今朝肯定是不信的,如果不熟,任爾爾幹嘛偷偷跑到芸生殿看他的命牌?


    她看柳知興的命牌被摩挲得光滑細膩,任爾爾估計沒少摸。


    隻是今朝暫時想不到他們兩個之間的關聯,想著有空後再去找人打聽一下。


    “今朝師姐,你們這次來楊溪縣,是有什麽事情要辦嗎?”柳知興將人引進了大廳,吩咐小吏奉茶。


    人間的東西,他們都是不碰的,不過華棋發現,柳知興叫人奉的茶,裏麵是靈茶茶葉,他這才抿了一口。


    看來這個柳知興挺有眼力見嘛,還沒忘了山上的規矩,華棋對他的感觀上升了一個度。


    現在這裏這麽多人,今朝不可能當麵問他朱蠻的事,於是拿出地圖,說正事。


    “我們想讓你幫忙查一下這個地方,在楊溪的哪個位置。”


    柳知興繞到桌後,俯身查看,皺了皺眉,“楊溪縣的地圖繪製過很多版本,邊界劃分也時有改動,僅憑這張輿圖的話,看不出來。”


    “這樣吧今朝師姐。”柳知興直起身說道,“我讓戶房的人幫忙查找一下往日的文書資料和地圖,你們稍坐一會兒。”


    “有勞了。”今朝謝道。


    柳知興出去了一陣子,幾人開始閑聊。


    當然說得最多的也就是華棋一個人,左通隻是被他弄煩了,才偶爾吱個聲。


    今朝在屋內眺望外麵,忽然迴身看了幾人一眼,說,“我出去一會兒,柳知興迴來問起的話,就說我出去透氣了,剛走沒多久。”


    今朝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幾人麵麵相覷,隻好坐下等她或者柳知興迴來。


    府衙的布局今朝還是很熟悉的,輕輕一躍,跳上屋瓦,這裏視野開闊,她才能看清柳知興的行蹤。


    隻見柳知興穿過荷花池,進了個窄門,後麵今朝就看不見了,但柳知興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身後跟著三四個小吏,抱著一堆典籍往大廳的方向走來。


    看起來柳知興是真心實意要幫他們找這個地方的。


    “柳大人,你說幾位仙師,費心巴力地找這麽個偏僻之地幹什麽呢?難不成那裏有寶貝?”一個抱書小吏說道,典籍高過了他的頭頂,聲音從書後傳來。


    另一名小吏道:“如果是我們楊溪縣的寶貝,應該歸縣令大人才對,怎麽能便宜別人。”


    柳知興聽得無語,稍稍沉了聲,“好好做事,都別瞎猜。”


    “他們是我以前修道之處的師兄師姐,不是別人。”


    被敲打一番過後,小吏們安靜了,柳知興忽然頓住腳步,“我有東西掉在戶房了,要迴去找一找,你們先將這些典籍都送過去。”


    柳知興折身往迴走。


    都快到門邊了,柳知興這個時候離開是要去哪?今朝心裏生起疑惑,旋即跟了過去。


    她是築基境,刻意斂藏氣息後,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發現。


    這時,一直在迎春洞天內的大白跳了出來,扯著今朝的裙子往迴走。


    “你別過去了,他身上有古怪。”大白虎眼微眯,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今朝被大白絆住腳,眼睜睜看著柳知興消失在拐角,沒好氣道,“那你早怎麽不說?”


    大白吸了吸鼻子,“我剛剛才發現的。”


    今朝問道:“柳知興他身上有什麽古怪?”


    除了境界提升的速度快了點外,她沒發現什麽異常。


    大白仰頭,十分認真地說:“我聞到了妖氣。”


    “真的,那妖物的修為在你之上,靠太近了,會被發現的。”


    “我還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毛骨悚然。”


    她一邊描述,一邊炸了毛。


    今朝蹲下身,撫摸大白的頭,不動聲色地察看四周。


    不遠處的門窗之內,桌案上滑落一截靜謐的紫色衣角,女子皓腕如霜,搭在青衫男子脖子上,吐氣如蘭,“我都說了,他們不會發現異樣的,你在擔心什麽?”


    柳知興沒動,任由眼前嬌媚的女子勾著自己,許是覺得沒意思,女子鬆了手,坐迴桌案上,一雙彎曲如新月的眼,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撫摸小虎的少女,她說道,“實在不行,我幫你殺了他們就是。”


    “一群築基修士而已,還不用放在眼裏。”


    柳知興聞言,麵上終於有了動容,眼神暗含警告,“別亂來。”


    “他們沒有發現妖患自然就走了,不要節外生枝。”


    女子忽然湊近,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在柳知興眼裏放大,他唿吸微不可見的停滯一瞬,女子心滿意足地笑了。


    她就說嘛,怎麽會有人抵擋得住她綏綏妖君的魅力。


    “原來柳縣令也不是柳下惠啊~”她拖長了尾音,語氣很得意。


    柳知興仍舊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任由誰忽然被這麽一嚇,都會心漏一拍的。”


    阿紫卻是不聽,打定了主意後,就固執己見,不願更改。


    柳知興再次提醒她,“別去招惹他們,我會想辦法忽悠他們走的。”


    “石村的事,你就做得太不謹慎了。”


    若非她的大意,怎麽會有人送了信出去,招來了人。


    阿紫不喜歡聽人說教,不過這個人是柳知興嘛,她倒是勉強可以聽一聽。


    他和那些貪圖她美貌的人不一樣,她喜歡他的才學,尤其是給她寫的小詩。


    看在這個份上,阿紫決定,忍一忍他。


    但她也很喜歡逗柳知興。


    阿紫斜椅在桌上,微微推了推窗,那個鵝黃衣的少女,和她的小白虎坐在石梯上,撐著臉,似乎在發呆。


    她狐狸眼微揚,語氣輕若鵝羽,落在人的心頭,叫人不免覺得酥癢,“柳縣令對同門都這麽好的嗎?”


    “可他們,似乎對你並沒有什麽情誼可言呢。”


    “不然你怎麽會,這麽狼狽的離開宗門?”


    柳知興並不理會阿紫的挑撥離間,他道:“當初罵我之人,和他們不是同一批人。”


    況且,他也並非是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我離開太久,他們怕是要起疑了。”柳知興理了理衣服褶皺,繞開阿紫,推門而出。


    狼藉離宗的柳縣令vs貌美如花的狐妖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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