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旺達等到了消息,他從宮中出來,看著秦為民和史用怒目而視。秦史兩人不敢說話,這人丟得太窩囊,兩人無話可說。盧旺達緩緩說道:“秦為民年輕,去俸一年,職位不變。史用前錯在先,降為平民。傳令下去,有梅化雨和李芯兒消息的,賞銀千兩。能捉拿兩人迴來的,賞金萬兩,封萬戶候。”他看也不看秦史一眼,徑自走了。

    史用站起,拍拍秦為民,心有感傷。皇上要用新人了,老臣就是這個下場。

    盧旺達果然要做人事大調整,最信任的人都可以背叛自己,這世上那有什麽誠信,隻有建立鐵血製度,靠法製和監督來能管理好國家。他花了一年時間,逐步提拔年輕人,如軍隻管祭祀祖廟之事,還負責與皇家道院金真觀聯絡,政事一律靠邊。老臣中除了趙銘,還是國醫大臣,盧旺達本對他無好感,可是這人並無大錯,國醫是曉唐幾代皇上心血所建,輕易不能變動。盧旺達又下令加強了犯罪懲罰力度,重用皇親,其姐曉露長公主執掌戶部,容飛姥姥家的人都封了官。盧氏先祖製訂的重賢能、遠皇親的國策被他完全顛覆,關鍵時還是自己人才能相信,盧旺達肯定這一點。死去的孝堂皇後身邊的仆人也一個個做了官,朝中賢良心涼,有識之士紛紛歸隱。先皇留下的忠良,除了海軍統領錢塘之外,便隻有大將軍上官良,這兩人在軍中威信頗高,盧旺達先動文官,一時還不想更換武將。

    皇後的缺一直空著,緬春,風馳都表示了聯姻意向,盧旺達就是不點頭。因為又受刺激(後文講到),兩年後,盧旺達更換了大將軍錢塘,讓其歸家休養;又過了一個月,他加封了一名海軍協統,將上官良的權力分化,隨後,盧旺達下令如果女子自願,可以重開青樓舊業,這令初下,就遭到以上官良為首的老臣強烈反對,盧旺達幹脆將上官良免職,任命長附馬鐵中信為新的海軍大臣。鐵中信商人出身,和協領關風供得來,兩人大發其財,和鳳馳南泰做生意,把海軍搞成了商場。

    而長公主在唐城開了三家妓院,控製了京機青樓業,達官貴人紛紛效仿,紛搶碼頭。曉露長公主清楚盧旺達的心思,每有女子長得和李芯兒有些相似,便會送進皇宮,盧旺達縱欲,國事越來越不放在心上。

    唐曆一百五十七年八月初六,盧旺達又受沉重打擊,大皇子容清從馬上摔下,不治身亡。盧旺達令全國稿素,他雖無心國事,總不能無後治國。於是聽從曉露的意見,從民間選了八名女子入宮作妃,又聚了緬春國的公主水彩為皇後。無後是大事,其它事他都交給親近了。皇親貴族都是悶聲發財,老百姓的日子漸漸不好過了。一些幫會勢力紛起,黑道崛起,鏢行也隨之興起。

    史用四處遊曆,親眼看到諸般變化,暗歎社會倒退。興國難,敗國易,曉唐王朝根除了妓院,五年前的一個月全國沒有一個人犯罪,現在呢,每天都有人被殺死。他去找如軍商議,要冒死進諫,如軍也是長歎,他現在忙得很,盧旺達信任金真觀一個道士叫做虛風子,常吃他配的藥,以求龍子,如軍怕虛風害皇上,每次都要親自驗過,對於皇上的事,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史用悲痛,難道曉唐就這樣變弱嗎?風馳虎視眈眈,南泰蠢蠢欲動,北方的哈唿人日漸強大,有統一北部少數民族趨勢,這都是隱患,可是又有辦法呢?史用決定在民間講學,他時刻關注民生疾苦,期待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為國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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