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兒,要離開朕了?”那是陛下在說話嗎?那樣的低迷,是舍不得她的離開嗎?還是少了可以讓他調侃的人兒?

    “嗯、、、”翾兒忽然覺得神清氣爽,要出宮,要迴家?要和家人一起生活?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如今就快就要來臨?

    晚膳時,翾兒吃了不少的飯菜,仿佛胃口很好,也願意出去散散步,這三天可把她悶壞了,但臉色卻漸漸紅潤起來,心情也慢慢的好起來。

    見翾兒難得這般的開心,便依了她,陪著她四處走走,隻是漸漸入冬,怕這有些寒冷的夜風,又讓她吃不消。

    “翾兒,應多加的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對。”

    “嗯,陛下,你看我已經好了。”她像隻蝴蝶,硬是圍著他轉好幾個了圈。看來能出宮對她的影響還是挺大的,她就這麽想出宮,這麽想遠離他嗎?

    “不得胡鬧。”他抓住她,擔心她一個不小心又摔下去,她要怎樣都可以,隻是她要的自由,他給不起?

    “嗯嗯,陛下。”結果卻笑得更加的甜美,更加的開心,她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這般淡雅的女子如今也有讓她這樣興奮地事,不是很好嗎?

    “迴去吧,天太涼,翾兒會受不了的。”於是不顧翾兒的反對,將她抱迴寢宮。

    “翾兒,要離開朕了”他苦笑著,仿佛她一去便不迴,言語中那淡淡的憂傷,讓翾兒覺得莫名的心疼。

    “翾兒沒有離開陛下。”她依舊躺在他身邊,依舊像妻子對丈夫一樣,親昵的挨著他。

    “可朕覺得翾兒迴去很久。”這樣的溫軟香玉躺在自己的懷裏,卻不得觸碰,這是對他怎樣的考驗?

    她沒有言語,隻是微微的靠近他,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輕易地撩撥起他所有的欲望。

    “該死。”他低聲的咒罵,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凝視著這個讓他想要卻又不能得到的女人,那抹嬌羞的紅暈、、、

    叫他怎樣才能不迷失自己、、、

    “陛下”那聲輕唿,仿佛是導火線點燃了蓄意待發的火源。

    他輕輕的吻住了她,還是一樣的甜美,每次都會給他不一樣的感受,總讓他覺得不夠,他要的不止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吻,他要的不止是一句陛下,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可剛剛才大病初癒的她,這般的嬌弱,仿佛盈盈不堪一握。

    緊緊地擁住她,留戀與她的唇齒間,這樣就好,他不禁告誡自己,還得等、、、

    “嗚、、、”翾兒發出一聲嗚咽,冰涼的淚水劃落、、、

    “翾兒。”他輕觸她的臉頰,碰觸那讓他心疼的眼淚,或許他太急躁、、、

    拂袖,熄滅所有的燈火,擁進她,漸漸地感到她的平穩的唿吸,睡著了嗎?剛剛還在他身下抽泣的女子,如今卻安穩的睡在他懷裏。

    翌日,醒來時,他已穿戴完好,正靜靜的凝視著她,又睡過頭了嗎?又忘了給他更衣?

    “陛下。”她起身,一股寒氣不僅讓她微微發抖,果然冬日來臨。

    “怎麽翾兒”他坐在床邊,理理她那有些淩亂的頭發,一副慵懶剛剛樣兒、、、

    她搖搖頭,看著這位霸氣不失柔情的君王,此時是那樣的讓她沉迷、、、

    “來,朕替翾兒更衣。”忽然又覺得不妥,但又沒有反抗的理由,便仍有他,為自己梳理著。

    以前初塵會替她做好一切事宜,如今每每陛下在這過夜,便都是由陛下替穿戴好一切,她居然倒也習慣了。

    “初塵,進來。”他低喚一聲,得交代一些事宜,他擔心他的與世無爭的皇後,會不懂得一些基本的人情。

    隻見煜跟初塵說了幾句,便見初塵走了出去,說了什麽嗎?她沒有聽到,他們在簾子外,似乎很大聲,可什麽都沒有聽到。

    “穿戴好了,翾兒,出發。”她不由得心悸,明明還是在簾外,怎麽會出現在她眼前。

    “嗯。”她悶悶的點頭,今日的服飾,陛下給他穿戴的有些華麗,不,應該是格外的華麗,明知她不喜歡,是不想有失皇族的威嚴嗎?沒有那麽厚重的鳳冠,那倒是她喜歡的,仍有那枚發簪,桃木做的發簪。

    他隻是將她送到城門外,便止步於那兒,靜靜的望著她們遠去的馬車,帶他們消失在眼前,他才迴宮。

    沒有那麽多的隨從,這樣很好,不用興師動眾,弄的人仰馬翻的,加之丞相府裏皇宮本身就不是太遠。

    馬車裏,初塵給她講著宮外種種有趣的事,這才使得她沒有睡去。

    到了繁華的集市裏,聽到四處各種的叫賣聲,翾兒,不禁掀開簾子,那日魚陛下賞花燈時,是夜晚,並沒有看出什麽來,如今可好,夠她好好地欣賞一番。

    “小姐,到了。”馬車停在一座宅子外麵,如果上麵的匾額沒有寫上“丞相府”,她不會知道這般破陋的的宅子是堂堂月吟的丞相府,少了它原有的那種氣派,竟連一座富家子弟的宅子都不敵。

    下馬車時,早已有人在門外等候多時、、、

    “恭迎娘娘”簡單的寒暄後,她便跟著爹爹進了府,祭拜了祖宗,慢慢的發現府裏的格局卻格外的新穎,別致,不像皇宮一樣的莊嚴,顯得格外的有生氣。

    “女兒,給爹爹請安了。”不能常年陪伴他老人家身邊,如今他膝下無子,也算是孤苦無依吧。

    “起來吧,翾兒。”他扶起翾兒,竟已老淚縱橫,有這樣一個女兒,他還奢求什麽呢?

    “翾兒、、、”隻見一名四十來歲的稍顯豐腴的婦人,走來,上前便摟住翾兒。啼哭起來。

    “乳娘、、、”那竟是翾兒的乳娘,也不禁傷感起來。

    “翾兒,讓乳娘看看,在宮中吃了不少的哭吧。雖是皇後,可奶娘都聽老爺叨念著,總是在宮中受欺負。”說著又摟著翾兒,哭起來。

    “讓乳娘擔心了。”原來,有父母疼的感覺是這樣的好、、、

    “你看奶娘見你迴來,隻顧得自己高興了,忘了翾兒的勞累。”她放開翾兒,讓她陪坐在自己的身邊,親熱的拉著翾兒的手。

    是那般的慈愛,那樣的寵溺著她。

    “這是陛下,讓我給爹爹,乳娘帶的。”翾兒接過初塵手裏的東西,原來陛下,是這樣的對她好,她竟是不知道。

    “謝主隆恩。”看著他們極高興,翾兒莫名的感動,清晨時,陛下,原來這再給初塵交代這些事宜。

    “來乳娘,帶你去你的房間,還是裏麵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我都沒讓他們動過。”

    她的孩子,如今是皇後了。

    她隻是跟隨者乳娘,來到她的閨房,開門時,一縷清香迎麵而來,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奢華,倒有幾分淡雅與清新。

    “進來吧,這房間一直為翾兒,留著的,自從你進宮以來,這間房間便空了下來,便沒人住了。”她推開窗子,外麵的風景也這般的別致,眼前格外的開闊。

    “嗯,如今我迴來了,這房間便空不下來了。”她調皮的朝乳娘吐吐舌頭,撒嬌似地說著。

    “初塵,多虧你照顧我們家翾兒。”說著又對著初塵,說了一大通話。

    “乳娘,多慮了,照顧小姐那是初塵應該的。”

    見他們兩人寒暄著,她好好欣賞了,這間房間,恍然間看見一幅畫,那是離?少了平日裏與她在一起的憂鬱,原來離殿下,是這樣一個一個陽光的大男孩,離也有那樣俊朗的一麵,一直以為離就是憂鬱的皇子,卻沒有想到以前與翾兒在一起時是多麽的快樂。

    她竟癡呆的看著那幅畫,出神了許久。

    “翾兒,這就是女人的命。”

    “嗯。”她迴頭,原來乳娘是擔心自己想不開,可是過了這麽久,一切都已淡忘了吧。

    那麽山盟海誓?早已散落在天涯。

    “那翾兒,好好地休息,奶娘給你做好吃的去。”看著那極高興的樣兒,翾兒有說不出的感覺,好似幸福。

    “原來小姐的房間,這般素雅。”初塵整理那些房間裏的東西。

    “連我也不記得了,應該在奢華一些,才好的。”她笑著說,隨之又覺得很無趣。但仍是高興地。

    “小姐,老爺讓您出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初塵便料到早會有人登門拜訪,陛下便知道小姐不會應付這些閑散的人。

    怎麽走到什麽地方都會有這麽多無謂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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