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變成了魚肚白的顏色,發著輕輕淺淺蒙蒙朧朧的白光,葉傾城坐在窗戶下麵湊著天空裏的白光和不太明亮的路燈拿筆畫了起來。

    她沒睡麽?

    那陣風從床上起來向窗戶那邊專心致誌畫畫的葉傾城走過去,他走到的時候葉傾城剛好完成了她手裏的畫。那陣風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是被惹到了的怒氣。

    “既然我能畫出來一次就能畫出來第二次。”葉傾城的笑裏有挑釁的成份,送了她剛畫的那張裸體畫大方的給了那陣風,拎起她早已經收拾好的東西走出去。

    第二次畫的這張是憑借著昨晚在墊紙上留下的痕跡和她的記憶畫的,有點粗糙,沒有第一張畫的好,但已經很不錯了。

    吃掉最後一塊早點,佘冰陽看看他對麵的那張空位收起與他同份少量不少質的那份沒有人動的早點去了冰箱,這是給葉傾城準備的,可是卻沒有人吃。自從她剛來的那幾天之外,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葉傾城,她總是很忙,就是不知道她在忙什麽,叫她也總是不肯來。

    鎖上了門,佘冰陽出去上課。這裏的鑰匙葉傾城有,從他搬進這間公寓一開始住的時候就給了葉傾城這裏的鑰匙。

    他和葉傾城是相遇在一個萬裏陽光的時空裏,那天,葉傾城騎著單車從他身邊走過,她說她喜歡他的笑,很溫暖,然後他的眼裏就隻剩下葉傾城那陽光明媚的笑,很燦爛,耀了他的眼。從那以後他就跟葉傾城成了朋友,一直到現在。

    葉傾城說他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小孩,無憂無慮,很單純的笑,總能不知不覺的惹人歡喜。

    隻是他現在不想再做一個隻會惹人歡喜的小孩了,他想和葉傾城一樣,不隻是喜歡,還有愛,愛和被愛。

    去德成上課的佘冰陽看到他路經的路邊樹下坐著的葉傾城,不相信的叫。

    “葉?”

    “陽。”葉傾城眯起眼睛向佘冰陽看過去,笑著向他問好。

    “晚上就在這的麽?”椅背上還有未幹的露水,潮濕濕的。她昨晚就是在這裏過的麽?佘冰陽的眼睛裏湧上一層厚厚的憐惜。

    “不是,來的早就想在這裏畫一下,沒有在這裏晚上。”不想佘冰陽擔心,也不喜歡他的嘮叨。

    “來很久了麽?”

    葉傾城向天上看看爬的不低的太陽:“有兩個小時了吧。”

    “起很早?”

    “對啊,因為睡不著。”

    “你在畫什麽?”佘冰陽坐在葉傾城旁邊,探頭過去問。

    “哦是人體畫。”可是在這裏坐了這麽久也隻處理了一些陰影部分和一個頭部,下麵的她以前畫的model記不太清楚了,沒有實物給她觀察感覺也有點不對。

    “沒有model麽,你們畫室裏不是有專聘的model麽?”

    “都迴家去了,有的去別的地方了,反正就是一個不在。”

    “你們畫室裏不是也有同學之間互相作model的麽,不試試?”

    “是裸模。”這個他們畫室裏現在還沒有試的,也不是沒有但那都是個人畫起來作記念的,如果拿出去買就太過分了。

    “一個也沒有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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