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的意思!”


    楚無忌腦中有出現了那個‘道’的化身。


    “這混沌遺寶自混沌初開之際就已存在,本是鴻蒙之氣散於天地之間前最後的一片棲息地,一直以來也是鴻蒙意誌的寄存體!”


    “說簡單點!”楚無忌雖然敬佩大道無為,不幹涉眾生,但落魄到這種境地的‘道’,他是真的有些無語的。


    “也就是說,混沌遺寶曾是你的本體!一開始你與眾生合力完善天地,他們死後,你不忍心他們屍骨無存,就弄進了混沌遺寶世界,再後來不再是不忍心,而是養成了一種習慣,甚至在你投胎做人之前,混沌遺寶已經因你的意誌而形成了規則,這裏已經變成了戰場!”


    “戰場?”楚無忌大惑不解。


    “你看!”


    道話說完,楚無忌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副畫麵,畫麵中赫然是兩軍對壘的場麵。


    “這是…這果真是這片空間!”楚無忌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的,混沌遺寶的神通在於,其本身雖然是一個獨立的位麵,而且溝通神界和幽冥界,但它也是一個神國,可以說是超級神國,各大位麵,隻要有大戰發生,混沌遺寶就會與戰場融合,這也是為什麽混沌遺寶可以與現實建築融合的原因。”


    楚無忌呆了好一會,這才問道:“這又是為何?就因為我當年收集屍骨的原因?形成了規則?”


    “不盡然,鴻蒙之氣胸懷仁慈,眾生胸中都有戾氣,有戾氣就有戰爭,你這麽做,隻是想讓戰爭的血氣和戾氣都留在混沌遺寶。而非天地之間,從而讓眾生不受戰爭殺伐帶來的戾氣改變本性,使其生而性善!”


    “那我豈不是可以幹預這些戰爭了?”楚無忌看著眼前的畫麵。心中也終於明白了體內客棧為啥可以跟現實建築融合的原因了。


    道笑了笑:“當然不可以,鴻蒙之氣旨在完善天地運轉。卻也不會擅自幹預眾生,埋葬屍骨、吸收戾氣並不在此列,而你出手幹預,又與三道何異?這是混沌遺寶的規則,也是鴻蒙之氣的宏願,別說我無法改變,就算你自己,也永遠不可能改變!”


    楚無忌苦笑。合著這都是以前的自己弄出來的,現在自己反倒沒資格去改變……聽起來好諷刺。


    “行了,這事不提了,如今天道掌控規則,將仙界飛升通道封閉,你有什麽建議?”楚無忌知道這玩意絕不會幹涉任何事情,出謀劃策應該還可以。


    “順其自然!”‘道’很是高冷的甩下一句話,然後消失於天地之間。


    “靠!”楚無忌雖然早就料到也會會這樣,沒想到還真是如此,順其自然……你大爺的。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是在拯救你嗎?


    “唉,不得不拯救。無為大道畢竟好過人為掌控的道,救世主,聖母……我楚無忌啥時候這麽高尚了?草!”


    睜開眼時,卻發現子鼠等人也都一臉苦笑。


    “你們也知道了?”楚無忌大奇。


    “我們也知道了!”無名咧嘴無奈笑道,“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擁有那種大胸懷大仁慈的鴻蒙之氣啊!?”


    “滾!”楚無忌怒罵,心中卻忽然覺得有股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對啊,我本就是鴻蒙之氣的一點意識。為何我卻不是鴻蒙之氣?


    “眾生因有相,才有私欲。若無眾生相,卻也索然無味!”老山羊搖搖頭。緩緩說道:“主人,你是否曾想過,咱們如今為大道而戰,是否本身也就是為天地完善做出貢獻?是否也是天地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換句話說,我們難道就不偉大?不仁慈嗎?”


    “說得好!”雞大媽拍手稱讚,“老羊,你這話說的好聽!也許如今我們做的,就是當年主人已經料到的,我們不就是正在為大道、為天地而戰嗎?”


    老山羊點睛一筆,讓楚無忌和十二靈都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正義感,人有相,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誰願意拿命去換?而且還不是給自己,這是任何人都有的私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大家雖然在於天道鬥、日月之道鬥、人道鬥,但本質上始終是被動的,因為三道將大家看成敵人,是被逼無奈的鬥。


    楚無忌會這樣想,當年的我傻了吧唧的管那麽多幹什麽?搞的我現在每一天消停日子。


    十二靈也會不解,主人當年為啥管那麽多啊,搞的咱現在化成相形之物,實力低得一塌糊塗……


    但現在,忽然有種名叫‘使命感’的東西出現在眾人心間,不其然間,仿佛與曾經的自己拉近了很大一段距離。


    存在的目標成為了曾經的延續,卻不是如今的無奈而戰。


    “嗡…”


    忽然間,整個空間發出一陣嗡鳴,刹那間,一絲絲細弱發絲的不明物質鋪天蓋地而來,將所有人籠罩在在裏麵。


    “善!”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楚無忌頭頂忽然凝聚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但看到這個影子的一瞬間,所有人心中忽然感覺就像看到了慈母溫柔的目光,愛人柔軟的心房,每個人內心最溫馨最善良的角落仿佛被喚醒一般,那般恬靜,那般祥和。


    許久之後,眾人先後驚醒,楚無忌頭頂的影子已經不見了。


    “唿……”楚無忌長舒一口氣,“我…可以完全掌控混沌遺寶了!”


    “我們…的資質更進一步…無限接近於…天命之子了!”子鼠等人對視一眼,有些沉痛,有些喜悅。


    “主人已經是……天命之子!”雞大媽微微一笑,“剛才那是鴻蒙之氣吧?那其實本來是屬於你的,我們正好在這裏,卻便宜了我們,哈哈哈!”


    楚無忌莞爾:“就算沒有這點鴻蒙之氣,你們的資質照樣可以不斷提升!”


    他頓了頓,似是自言自語:“天命之子麽?那就是古天子了!也不知道那些古天子是否還活著,似乎有無數年沒有古天子出現了吧?”


    老山羊點點頭,緩緩道:“古天子者,秉承天意而已,代天巡牧,掌管天地萬物,就算天地毀滅,古天子也極難隕落,我想神界肯定有古天子存在!如果三道真的掌握在這些古天子手中…恐有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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