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聽若揉了揉眉心,一大早的就聽冬兒念經一樣,她從來都是喜歡最簡單的,又不麻煩又不累贅。


    帶這帶那的不是她所喜。


    “小姐,女為悅己者容,你好不容易和姑爺約會,穿的這麽隨意好嗎?“


    冬兒跺了跺腳。


    小姐一點都不知道男人的心,小姐要是每次都這麽清湯素麵,長久下去,姑爺萬一嫌棄了呢。


    冬兒這一番話讓雲聽若眼神一頓。


    好像說的有幾分道理。


    雖說觴對她從沒有過要求,但作為一個女人,有時候也是該好好打扮。


    “好,那就給我化個妝,在換件鮮亮一點的衣服。”


    銅鏡前,雲聽若看著鏡中容顏,一張普普通通的麵容,平凡!


    冬兒一愣,沒想到小姐這次會答應。


    這麽多年可以第一次打扮。


    冬兒自然是欣喜萬分,立馬將珠寶首飾通通拿來,又拿出不少衣服,挑選了好一會,才給雲聽若選了一件嫩紫色的紗裙。


    這件紗裙是太後賞的,雲聽若一次都沒穿過,好在款式現在還流行。


    雲聽若別扭的穿上這件紗裙,第一次穿這種顏色,她隻覺得有些不習慣。


    可想到觴會喜歡,她的心也漸漸接受了這條裙子。


    冬兒又給雲聽若梳了一個天鸞簪,額頭上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原本平凡的臉看上去有了幾分色彩。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小姐,你什麽時候恢複真容。”


    冬兒看著銅鏡裏的容顏,假麵下的容顏才是真正的美。


    什麽三小姐二小姐,京城第一美人都不夠瞧。


    “過一段時間吧。”雲聽若輕飄飄道。


    冬兒有些失落,不過也隻是幾秒。


    相府,雲百裏和沈碧珠一大早就收到下人來報,晉王的馬車在府外。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道晉王為何突然會上門。


    “啊,難道是為了聽若。”雲百裏的腦袋一轉,這才想到自己的四女兒和帝流觴訂了親。


    沈碧珠聽了有些不滿,就算傻子不傻了,長得又是那麽醜,何以能讓晉王親自上門。


    “老爺,說不定晉王是來找你的,我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碧珠是篤定了晉王是來找老爺,畢竟雲百裏是相爺。


    “你說的也對。”雲百裏趕緊的整理了下。


    與此同時,雲輕菀也接到了這個消息。


    一時間,閨閣裏一片火熱。


    丫鬟們忙進忙出的給雲輕菀打扮。


    相府外,馬車停留在門口,外觀很是低調,但馬車裏卻是另一番天地。


    帝流觴正等著小豆芽。


    “臣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還望王爺恕罪。”


    雲百裏攜著沈碧珠跪在馬車外。


    帝流觴嘴角的笑容一斂,小豆芽沒等到,倒是雲百裏出來了。


    不過雲百裏是一國相爺,又跪在他的馬車前,帝流觴自然是不能無視。


    可也沒有打算下馬車。


    “相爺免禮。”


    雲百裏見帝流觴沒有下馬車,頓時老臉就有點沉不住了。


    不是生氣是尷尬。


    這說明什麽,說明晉王不是來見他的。


    一時間雲百裏有些不知說什麽。


    而此時,雲輕菀從府裏急匆匆走來,當看見爹和娘都站在馬車前,看來馬車裏的人定是晉王了。


    “臣女參見王爺,王爺萬福。”


    雲輕菀走在馬車前盈盈一拜。


    “三小姐客氣。”帝流觴嘴角又抽了抽,怎麽又來一個也不是他的小豆芽,這次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王爺是來等四妹的。”


    雲輕菀好似沒有聽出帝流觴語氣的冷漠,淺笑的開口。


    “恩。”帝流觴從鼻孔裏哼出一個字。


    知道了就快閃。


    到時候別讓小豆芽看見不舒服。


    雲輕菀麵容閃過一絲嫉妒,無才無貌的雲聽若憑什麽能得到晉王的寵愛。


    憑什麽!


    “怎麽能讓晉王在外等著,爹,還不給晉王殿下賠不是。”


    雲輕菀的語氣有些惶恐,因為帝流觴是王爺,讓王爺這樣等著很不好。


    可話裏的另一層意思就是雲聽若不懂事。


    雲百裏愣了愣,這才想起的確是這麽個理。


    他身子剛要一跪。


    “本王自願,無關任何人的事。”


    馬車裏飛出淡漠的一句話,讓雲輕菀的臉色變了變,指甲掐進肉裏,紅成一片。


    她還不信一張普通的臉,能讓晉王一直寵愛下去。


    “晉王殿下心疼四妹,真是四妹的福氣。”


    雲聽若一出來,就見背對著她的雲輕菀吐出這一句話。


    “四小姐來了。”


    有人這麽一喊,大家紛紛轉身看過來。


    雲百裏的眼神是複雜的。


    沈碧珠的表情有些猙獰。


    而雲輕菀的神色卻是含笑連連。


    “四妹,今日打扮的好漂亮。”雲輕菀走上前挽住雲聽若的手,在外人看來是一副姐妹情深的畫麵。


    心裏卻在冷笑。


    在打扮也是醜八怪!


    雲聽若不客氣的收迴手,看了眼正在看他的雲百裏。


    “我和晉王出門了。”


    沒有說爹,也沒有說女兒。


    隻是一個我字,就代表了雲聽若現在的態度。


    雲百裏很是生氣。


    可是當著晉王的麵他又不能說什麽。


    隻能板著臉看著雲聽若上了馬車。


    雲輕菀眼神一直看著雲聽若,見她上了馬車,很想上馬車的那個人是她。


    雲聽若知道身後各種目光,可車簾一放下,什麽目光也都遮擋住了。


    她一上馬車,才發現這馬車的空間很大,而且還十分華麗。


    某個妖孽半躺著,原本亂糟糟的頭發也沒了。


    如瀑布般披散在肩膀上。


    美男如玉。


    手裏正拿著一串葡萄吃著。


    雲聽若一坐過去,就被帝流觴大手一伸環住了她,跌落在他的懷裏。


    馬車緩緩而動。


    啪嗒啪嗒離相府越來越遠。


    “昨晚有沒有想我。”


    “沒有。”都睡了怎麽想。


    “我有點生氣。”


    帝流觴丟開手裏的葡萄,眸子裏充滿了危險。


    無情的小豆芽,虧他昨夜想她想的睡不著。


    “我給你剝葡萄。”


    “不要。”


    “我陪你喝酒。”


    “美了你。”


    “我給你按摩。”


    “這個好。”帝流觴大爺似的躺下,小豆芽的小手軟綿綿的,按摩一定很舒服。


    雲聽若隻得給帝流觴大爺按摩。


    “重一點,輕一點。”


    馬車裏,隻有某男的哼哼聲。


    馬車外,冬兒聽著裏麵的動靜,不由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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