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現在也是個絕佳的機會。


    北禦玄的親兵隻帶了這一點,錯過今日,就在難尋這個好機會。


    北逆淵眯了眯眼,猛然,他右手一動,飛快的拔出一根箭羽,箭過驚鴻,舞出一道流光。


    猛地刺向北禦玄的胸前。


    沒有任何絕佳的位置,很普通的位置,速度卻非常快,快到讓人來不及防禦。


    但北禦玄如今是太子,反應自然是很快,手裏的劍往胸前一抬。


    電閃雷鳴。


    “叮……”


    隻見到,刺向北禦玄胸口的那支利箭寸寸崩斷。


    碎裂成粉末。


    利箭刺中的不是北禦玄的胸口,而是他的細劍身上。


    足以說明北逆淵的判斷,那是非常精準。


    北禦玄毫發無損。


    北逆淵見對方輕易避過,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


    看似無風浪的氣息。


    北禦玄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原來,隻見他的胸前赫然有一根細小的銀針。


    北禦玄沒有想到,對方的利箭中會冒出一根銀針,這一點是他沒有想到的。


    頓時,渾身的血液涼了起來。


    銀針有毒!


    北淵玄驚神,不好!


    而此時,高坡上的北逆淵身形一躍,直直落在北禦玄麵前。


    “是你。”他的出現,對於北禦玄來說一點也不驚訝。


    隻是心裏卻在懊惱。


    心腹告訴他七皇子暗中蓄養力量,他還不屑。


    因為如今的北逆淵不過是一條喪家犬。


    無齒的狗還怎麽咬人。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北逆淵。


    “是我。”北逆淵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因為他要讓敵人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裏。


    “本太子終歸是小瞧了你。”北禦玄歎息一聲,如今他中了毒,手下的人也中了埋伏。


    如今怕是兇多吉少。


    北逆淵道:“我也不在是當年的北逆淵,欠我的十倍拿迴來。”


    他的語氣有一絲陰狠,但細細一聽,卻充滿了怨恨。


    以前小時候,他和其餘的皇子關係都不好,但和北禦玄的關係卻是極好的。


    可如今他們卻走到了這個對立的位置。


    而這個小時候的玩伴,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怎樣的落井下石。


    他永遠都忘不了。


    北禦玄在父皇麵前說他的壞話,要父皇狠狠懲罰他。


    也就是那時候,他開始不相信朋友。


    “受死吧。”北逆淵不想在廢話,拖久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提著手裏的劍一刀劈開兩個侍衛,朝著北禦玄直奔而去。


    北禦玄中了毒,內力提不起來,但手下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立馬把他保護了起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


    不遠處,一棵樹上,幾個人影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站在最前麵的男子,蒙著麵,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見北逆淵被對方的侍衛包圍住。


    輕聲道:“該我們了。”


    “是。”身後的幾人身影一動,樹葉飛旋著落入地下。


    殺氣,越來越濃。


    這些人一出現,局勢立馬扭轉。


    北禦玄的侍衛不斷倒下,而北逆淵這邊的氣勢是越來越威武。


    幾個黑影將侍衛解決後,還沒到北禦玄麵前,隻聽北逆淵一聲爆吼:“他是我的。”


    手刃仇人才是最痛快的事。


    “你真那麽想殺我。”北禦玄苦笑一聲,他沒想到北逆淵會這麽恨他。


    “恨不得剝你肉,抽你血。”


    北逆淵的仇恨不是一日兩日,而是積累了三年。


    最後的利劍猛地射出。


    在空中唿嘯,兩道光影錯身而過。


    “噗!”劍尖毫不留情的刺入北禦玄的胸口。


    胸骨碎裂的聲音。


    北禦玄身軀後退幾步,嘴角不斷冒血。


    “逆淵,能死在你手裏,算是我對你的虧欠。”


    北逆淵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噴血。


    “這是你該的。”北逆淵冷笑,走上前從北禦玄懷裏摸出一塊腰牌。


    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放到了自己懷裏。


    北禦玄看著北逆淵拿走了他的虎符,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帶著一絲釋懷。


    “這樣能讓你開心,挺好。”


    “別假惺惺了。”北逆淵的眉頭不耐煩的一皺,見北禦玄還想說什麽,手裏的劍又是一揮。


    這次是直接劃破了北禦玄的脖頸。


    血,瘋狂的冒出來。


    流了北禦玄一聲,染紅了地麵。


    他的雙眸睜得大大的,身子跪在了黃沙土地裏。


    北逆淵的心裏不曾波動一下。


    轉身看著身後站著的幾個黑衣人:“你們辛苦了,這是你們的雇傭金。”


    黑衣人接過儲物袋看了看,確認無誤後這才抱拳離去。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粗狂男子走到北逆淵麵前:“主子,我們明明可以殺了太子,為何還要讓殺手天下分一杯羹。”


    “你不懂。”北逆淵輕笑。


    粗狂男子見到北逆淵這一笑,立馬什麽都不在多問。


    “走。”北逆淵轉身,餘留一地的屍體,消失在這裏。


    明德三十年九月三日,北國太子被殺,北國皇上病重,朝野動蕩,一時間,宮廷內亂,風起雲湧。


    ********


    風國,晉王府!


    男子一身便服,坐在一棵花樹下,手裏拿著一個木頭正削著。


    他的手法有些笨拙,好幾下都把自己的手劃傷。


    身後的孤星見此,忍不住想要拿過來自己替主子削。


    不知道主子在做什麽,這兩日一直在府裏拿著這個木頭削個不停。


    “王爺。”


    疾風從院外大步走進來,一來就見到帝流觴專心致誌的削木頭,不由得詫異的看了眼孤星。


    主子這是在做什麽。


    孤星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主子,北國密信。”


    疾風開了口。


    “念。”帝流觴瞧著手裏的木頭,刻了這麽久終於有點眉眼了。


    疾風愣了愣,展開密信念了起來:“北國太子被殺,北國皇上病重,北國現在亂成了一團粥,各個皇子虎視眈眈,請主子示下。”


    “抓準時機,推一位無能的皇子上位。”帝流觴並沒有因為北國的動亂而驚訝,眉頭緊皺絲毫是為了手中的木頭。


    他在北國皇室安插了眼線,北國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裏。


    “是。”疾風退下。


    帝流觴繼續削木頭。


    孤星終於看不下去了:“主子,要不屬下給你找一位師傅來。”


    “不用了。”帝流觴一口迴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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