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莊振宇同誌秀恩愛的不道德行為, 同時受到傷害的另七隻果斷統一戰線, 結成了以三大已脫單教主為中心、四大單身狗護法壓陣的戰略同盟。

    你不就是有個媳婦兒嗎?當誰還沒有了咋滴?

    寢室裏年齡最長的老大哥, 搬著凳子坐在了莊振宇床前,“我先來。”

    他今年快三十了, 不僅娶了媳婦兒,還已經有了倆孩子,來上大學前小兒子剛滿周歲。

    隻是這人並不怎麽善言辭,說完那句“我先來”後盯著莊振宇瞅了半天, 才憋出來一句:“我也沒怎麽跟你嫂子處對象,就幫她們家挑了一年水,劈了半年柴火,她媽就相中我了。”

    哦, 這是個走樸實路線的,用自己的勤勞打洞了未來丈母娘,然後媳婦兒就有了。

    四大護法之一——比他小不了兩歲卻仍然單身的老二,聞言伸手捅了捅他,“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閨女了,怕人家不樂意,才主動跑去給人挑水劈柴的?”

    老大不說話, 隻嘿嘿笑。

    革命尚未成功的三教主和四大護法, 立馬對他另眼相待。

    行啊, 以前隻覺得他又憨厚又老實, 沒想到追媳婦兒的時候也挺有心眼子的。

    然而, 莊振宇他現在隻需要討好媳婦兒,老大的經驗完全沒用。又問了兩句依舊沒啥實質性內容之後,他和老大笑著道了謝,換二教主上。

    二教主這人平常就很會來事兒,跟誰都能相處得來,一看就是個會哄媳婦兒的。

    果然,一輪到他,他就滿臉躍躍欲試地坐到了莊振宇麵前。

    “其實也沒什麽,我跟我媳婦兒是別人介紹認識的,統共才處了不到半年就結婚了。一開始還不是那麽熟,她媽不放心我,我就每天下班吃完飯,到她家裏坐坐,和她說說話。”

    每天?這麽下功夫?

    刷刷刷,好幾道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可等聽他把話說完,他們才知道,人家更下功夫的還在後麵呢。

    “後來我跟我媳婦兒熟了,她媽也放心我們單獨相處了,我就每天在她下班前十分鍾去接她。尤其是下雨天,不僅要給她送傘,還要跟人借自行車送她迴家……”

    這下,眾人看他的目光簡直是崇敬了,尤其是幾隻單身狗。

    媽耶,敢情他們之所以至今還單身,不是長得不夠好,而是功夫不夠深啊。

    然後,他們就猝不及防,又被塞了滿嘴狗糧= =。

    這二教主經驗沒傳授兩句,就開始說他媳婦兒對他多麽多麽好,不僅親手給他縫鞋墊、補衣服,他受一點小傷都心疼地哭半天。

    眾人聽得牙酸,趕忙把他扒拉到一邊,換三教主上。

    特麽秀恩愛的有莊振宇一個就夠了,他再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三教主是在本校找的對象,參考價值相對大一些。什麽接下課呀,幫打飯呀,還出去看過兩場電影,嗯,也滿滿的都是狗糧的味道。

    四隻單身狗聽得一臉恍惚。

    我是誰?我在哪兒?

    我特麽是腦子有病才在這兒聽他們秀恩愛,讓他們四個互相傷害就好了啊!

    這邊,大佬寢室裏幾隻也不知是吃東西吃的,還是吃狗糧吃的,個個撐得要死。

    那邊,徐朵她們寢室則把美食配上了八卦。

    “我覺得李萍應該是處對象了,我昨天看到她跟個男的一起去看電影來著。”胡玉梅說。

    張文華立馬撇嘴,“那人是不是戴著眼鏡?”

    “你怎麽知道的?”胡玉梅一臉錯愕,“你也看見了?”

    “沒。不過就她那一肚子壞水,我猜一般眼神兒好使的也看不上她。”

    張文華隨口接了句,說完才反應過來,“那男的真戴眼鏡啊?”

    “嗯。”胡玉梅點頭,“看起來年紀不大,像也是個大學生。”

    “那肯定不是咱們學校的,”張文華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咱們學校的誰不知道她當初幹那事兒,有不少還親眼見道她一身油漆,哪個敢跟她處對象。”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吧,畢竟她長得還成。”

    “就算有估計她也看不上,人家眼光高著呢。”

    一直沒怎麽插話的馬淑珍,聽到這句眼光高著呢,突然想起什麽,問徐朵:“前天晚上放學你哥是不是來接你了?”

    馬淑珍這人有些傲。自從誤會徐朵偷錢被打臉後,她是沒再針對過徐朵,但和徐朵關係也不算十分好,也就是維持著室友間表麵上的和平。

    正常來說,她是不會問徐朵這些的,所以徐朵聽著倒有些意外,“是啊,怎麽了?”

    馬淑珍說:“有人跑去跟他搭話了,就跟李萍一個寢那個。”

    聽她一提,胡玉梅也想起來了,“我下午迴來時也聽人說起過,好像是付雲。”

    “付雲?”張文華一愣,“她跟小朵她哥搭話幹嘛?他們又不認識。”

    “還能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哥長啥樣兒。”馬淑珍表情淡淡的。

    “她該不會是……”張文華抽一口氣,拿胳膊肘拐拐徐朵,“喂小朵,付雲該不會是看上你哥了吧?你可得小心點,別讓你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徐朵忍不住笑了,“你這是什麽形容?”

    “都有人覬覦你哥了,你還笑得出來?真想讓她當你嫂子啊。”

    “沒。”徐朵搖頭,“不過我猜振宇哥應該沒搭理她。”

    大佬對其他女人是個什麽態度,她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當初他懟宋蘭時,那叫一個不留情麵。論長相,論心計,付雲還不如宋蘭呢。

    果然,胡玉梅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的確沒搭理,不僅沒搭理,還推著自行車躲她遠遠的。聽人說,當時有不少看著徐朵她哥的女生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張文華立馬大唿遺憾,自己走晚了一步,竟然錯過了這麽精彩的一幕。

    徐朵也覺得有點遺憾。

    付雲擠兌她,都被打臉好幾次了,當時她要是在場,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過大佬這種自覺還是很值得表揚的,迴頭誇他一下~

    想到莊振宇,徐朵又不覺有些跑神。

    她現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啊。

    可惜時代不對,沒法兒拉著對方一起打遊戲,一起喝肥宅快樂水,真是好虧。

    付雲那事兒,幾人說過就算了,徐朵倒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特地跑來跟她提。

    當時她正要去上廁所,走到半路,李萍突然從後麵跟了上來。

    大家都知道李萍故意紮她車胎那件事,徐朵也懶得偽裝,對對方一直都保持視而不見的態度。

    誰知她剛要進廁所,李萍卻叫住了她,“徐朵,前天晚上放學那事兒,你聽說了沒?”

    前天晚上那事兒?

    徐朵挑挑眉,頓住腳步迴頭看她,“什麽聽說了沒?”

    見她問,李萍卻沒有要說破的意思,“就前天晚上放學,發生在學校門口那件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徐朵:“沒有。”

    沒有?

    她這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這麽說給她聽的?

    李萍心裏有些惱,“你要是沒聽說,就迴去問問你們寢的人,我記得當時馬淑珍也在場,她肯定知道。”

    她說完,轉身便要走,想想又不死心,“你要是樂意你哥娶個那樣的嫂子,就當我這話沒說。”

    李萍丟下這麽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迴寢室了,徐朵卻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唇。

    馬淑珍有些傲沒錯,但從不會在背後使小手段。

    她跟她說那件事,八成就是覺得她應該知道,告訴她一聲。

    可李萍……

    她徐朵,看著像是那麽沒腦子,能隨隨便便被人拿來當木倉使的人嗎?

    徐朵垂了眸,轉身照常去上廁所,洗完手出來,卻去敲了李萍寢室的門。

    才敲了三聲,裏麵便有人喊了聲進。

    徐朵就推開門,沒什麽表情地站在門口,“李萍。”

    徐朵和李萍關係不好,這宿舍裏沒人不知道。

    見此,幾個女生還當是李萍又做了什麽惹到了徐朵,徐朵來找她算賬了。

    付雲眼中更是閃過幸災樂禍,笑著叫李萍:“李萍,有人找。”

    隻有李萍,想到了剛她和徐朵說的事情,不屑地看了付雲一眼,問徐朵:“你找我什麽事?”

    付雲擠兌徐朵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就不信徐朵聽說她跑去跟自己哥哥搭訕,會不生氣。

    付雲不是到處宣揚徐朵哥哥是展銷會主辦方,弄得她沒麵子嗎?

    那她就把這事兒鬧到徐朵麵前去,讓付雲丟個大臉。最好還能因此惹怒徐朵,叫徐朵揍一頓。

    李萍盤算得挺好,卻沒料到徐朵張嘴就是:“周五晚上放學那件事,以後就別和其他人說了。省的傳來傳去,人家還以為振宇哥真跟付雲同學有什麽呢。”

    徐朵說完就走,倒聽得眾人一頭霧水,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隻有李萍,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朝付雲那邊望去。

    這一看,她就見付雲眼中的疑惑已然轉變成了憤怒,“李萍,你到底跟她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李萍轉迴頭,裝模作樣繼續看自己的書。

    付雲卻不依不饒,衝過來就搶過她手裏的書摔在了地上,“你嘴賤不賤?怎麽什麽都和人說?”

    別人或許聽不明白,她卻知道徐朵是管她哥叫振宇哥的。

    徐朵那麽說,分明是李萍故意跟她嚼自己舌根了。

    她真是、真是嘴不賤能死啊!

    李萍本就有些惱徐朵這麽坑她,如今被付雲一罵,也裝不下去了。

    “再賤還能有你賤?你自己不要臉,拉著人家徐朵她哥說話,人家不搭理你你還纏上去。這麽丟人的事兒你都幹得出來,還怕人說了?”

    “你說什麽?敢不敢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怎麽了?你就是不要臉!癡心妄想!也不瞅瞅你自己長得什麽德行!”

    這兩人之前本就吵出了火氣,這些天一直就沒給過對方好臉。如今讓徐朵一句話輕輕一挑,矛盾更深,很快就大吵了起來。還動手摔起了東西,就差相互廝打了。

    她們動靜不小,隔著兩個寢室徐朵這邊都能聽到,最後甚至把宿管老師招了來,將兩人好一通訓。

    張文華看得可解氣了,“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活該!她們以前不是挺好嗎?我看都打成這樣了,以後還好不好得起來。”

    “說不定人家氣量大,不計前嫌呢。”徐朵笑。

    “氣量大?快拉倒吧。氣量大能去紮你車胎?氣量大成天說話陰陽怪氣的?”

    李萍她們寢室的熱鬧被人看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還不時有人提起。

    徐朵早上洗漱的時候碰到李萍,李萍還麵色陰沉,看著她的目光有些不善。

    她全當沒看見,該幹嘛幹嘛,將對方無視了個徹底。

    她生氣,又不是她生氣,她不怕把自己氣出毛病來就氣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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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人要是還敢搞小動作,她也不介意再給她個深刻的教訓。

    說是去郵局找人安電話,但徐朵周一上午滿課,直到下午上完第五六節,才有時間。

    她剛從教學樓出來,莊振宇已經騎著自行車等在了外麵,“下課了?”

    “嗯。”徐朵抱著書走過去,笑著問他:“等很久了嗎?”

    “沒多久,也就十分鍾吧。”男人抬腕看了下表,問:“你是迴寢室還是直接去郵電局?”

    “還是直接去吧,時間不早了。”

    “行。”男人就接過她手裏的書,放進了車前的小筐裏。

    徐朵這才注意到他車前掛了個嶄新的小鐵筐,“新安的?”

    “嗯,安個筐放東西方便,以後你就不用抱著了。”

    莊振宇說著,又從小筐裏拿出個厚實的坐墊,墊在了後車座上,“走吧。”

    徐朵一見,眼睛便彎成了月牙兒,“你準備得還真齊全。”

    “那是。”男人低笑,“不細心周到點兒,媳婦兒就要跑了,我哪裏敢。”

    聽他這麽說,小姑娘明顯有些心虛,趕忙跳上了車,“咱們現在去,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不過哪天來人安裝就不一定了。”

    男人帶著她,騎出一段距離,又低聲喚她:“小朵。”

    “怎麽了?”身後傳來小姑娘軟糯的聲音。

    “你想我沒?”

    “振宇哥,咱們才一天沒見。”小姑娘提醒他。

    “可是不是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男人語聲中浸潤著濃濃的笑意,“咱們三年沒見了,你真一點不想我啊?”

    “不想。”

    “真不想?”

    “不想。”

    男人不說話,突然捏緊了手刹。

    車子猛地一停,接著他就感覺一雙小手慌忙抱上了自己的腰。

    伴隨著那柔軟的觸感一起傳來的,還有小姑娘一聲嗔怪:“振宇哥!”

    ※※※※※※※※※※※※※※※※※※※※

    昨晚失眠到下半夜兩點多,早上起來就開始心絞痛,吃了粒硝酸甘油才好點。

    今天的更新有點少,小劇場也木有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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