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若想提高突破的成功率,要麽找個靈氣更加濃鬱的地方,要麽有靈石、丹藥或者天材地寶輔助修煉。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早已進入末法時代,靈石丹藥什麽的就不用想了,倒是無人踏足的深山裏靈氣或許能比外麵濃鬱些。

    於是第二天上午一教完幾個徒弟,徐朵就尋了個拾柴的理由,帶上鐮刀麻繩準備上山。

    徐老太太一見就想起之前她遇到黑瞎子的事兒,根本不想讓她去,“咱家柴火還夠燒大半個月呢,哪裏用你去撿了?”

    徐朵就笑,“媽,總不能因為吃飯噎著過,以後就都不吃飯了吧?再說這幾天我都快在家裏悶出毛病了,你就讓我出去放個風吧,我保證不往深裏走。”

    徐老太太這才叮囑再三,送他出了門。

    徐朵一走,老太太就把家裏幾個壇子搬出來刷了,準備用來醃鹹菜。

    刷完正將黃瓜切條呢,張二嬸來了,進門也不等人招唿,自己搬了小板凳坐下。

    徐老太太就和她客套:“是帶弟啊,有些日子沒見你了,最近忙啥呢?”

    “沒忙啥,這些天有幾個給我家二丫頭介紹對象的,我和她爹看了倆,都不太滿意。”

    張二嬸不僅名字叫帶弟,自己也典型的重男輕女。

    她沒少暗地裏笑話徐家人傻,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也當寶貝似地嬌養著。還為了多攢錢給兒子,把大女兒嫁給了一個大她十幾歲的鰥夫,進門就要養仨孩子。

    所以一聽她說在給二閨女相看人家,徐老太太就在心裏歎了口氣,不太想接這個話茬。

    而張二嬸也隻是隨口一說,話畢抻著脖子四下張望了一圈,問:“嫂子,你家朵丫頭呢?”

    “上山去了,怎麽你是來找她的?”

    張二嬸眼見著就鬆了口氣,“本來想問問她上上個月跟我借的錢準備什麽時候還我來著。不過這事兒也不急,她既然不在家,就改天再說好了。”

    嘴上說著不急,人卻坐在板凳上沒動。

    徐老太太見了,還當她就是來要賬的,“她跟你借了多少”的話都到了嘴邊而,想想又咽了下去,在心裏給對方這話打了個問號。

    朵丫頭雖然嬌氣了點兒,但輕易不會跟人借錢,也沒那麽大膽子賴賬不還。再說她一個熊膽賣了四百多塊,給家裏人甚至她王叔王嬸都買了東西,怎麽會到現在還沒還錢?

    見徐老太太不接茬,張二嬸心裏有點不高興。

    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又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搬著小板凳湊近徐老太太幾分,壓低了聲音問她:“嫂子,你覺不覺得朵丫頭最近有點不對勁兒?”

    “哪裏不對勁兒了?我怎麽沒看出來?”

    徐老太太覺著吧,雖然閨女突然說自己會功夫了,偶爾做幾次飯還挺好吃,可性子還是那個性子。

    嬌氣、愛漂亮,嗯,十來天哭了兩場,頻率也不低。

    她要是突然吃苦耐勞勤快堅強起來了,她才覺得奇怪。

    張二嬸見徐老太太不以為然,一臉“你是不是傻”,“你就沒想過,朵丫頭以前連桶水都提不動,怎麽就突然能打死黑瞎子了?還突然做飯那麽好吃,這正常嗎?”

    “怎麽不正常了?以前她懶得幹,才說自己幹不了的,又不是不會幹。”

    “可我聽說她昨天,兩米高的板杖子說飛就飛過去了……”

    “不是飛過去的,是翻。”徐老太太糾正她,“我當時在場,親眼看著的。”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她去山裏打了黑瞎子迴來,就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嫂子,我看你還是注意一點,找個人給朵丫頭看看比較好。山裏什麽都有,可別……”

    不等她說完,向來好脾氣的徐老太太已騰地站了起來,麵色緊繃,“我家朵丫頭好得很,你少在這裏瞎說!”

    “我可沒瞎說,我小時候我娘家那邊就有中*邪的,跟朵丫頭可像了……”

    徐老太太一般真沒啥脾氣,可她護犢子。

    張二嬸這麽說,她哪還能聽下去。偏她又不擅爭吵不會罵人,氣急之下,幹脆彎身,使勁兒抽了對方屁股底下的板凳。

    張二嬸沒防備,叫她這麽一抽,差點摔坐在地上。

    張二嬸不樂意了,“嫂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是幹啥?”

    結果徐老太太一言不發,愣是拿板凳抵著她,把她推出了門外。

    “好心當成驢肝肺,看這個大麻煩不解決,你們家以後咋整!”她氣哼哼朝徐家大門呸了口,想想昨天那事,又不敢到處亂說。正氣悶呢,突然聽到有人議論。

    “哎你看到鐵柱媽家晾的那被單子了嗎?就那白的。”

    “看到了,咋了?”

    “咋了?你啥時候見她家有這麽新的背單子了?那是我昨天晚上親眼見她偷偷從外麵拿迴來的,也不知是在哪裏撿的還是……”

    白被單……昨天晚上拿迴來的……

    不等聽完,她就臉色一變,幾步衝到鐵柱媽家門口。

    院子裏,果然空蕩蕩曬著個白色被單,除此之外連雙襪子都沒有,顯得格外突兀。

    本就心情不好的張二嬸怒氣衝上腦門兒,當即虎著臉進去,上晾衣繩上扯被單。

    昨天上午剛沒了個鐵勺,下午就撿到個被單,鐵柱媽雖然對外含糊其辭,心裏可美著呢。

    老天對她還是不錯滴,徐家那個死不講理的朵丫頭,早晚得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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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還沒美上一天,就有人來她家裏搶東西,她的小宇宙當時就爆發了,衝上去一把拽住被單另一頭,“你幹嘛?想搶我家東西咋地?”

    “你家東西?”張二嬸眉毛倒豎,“這明明是我昨天下午洗衣裳時丟的,怎麽成你家的了?”

    “我撿到的,就是我家的,你憑什麽說是你的?”

    “什麽你撿到的就是你的?撿到別人東西不還,跟偷有啥區別?”

    不過棉布做的背單能有多結實,平常洗完都要漿上才能多用幾年。兩人誰都不肯撒手,拉拉扯扯之間,隻聽“刺啦”一聲,被單被扯成了兩半。

    這下壞了。

    兩個女人各拿著半個被單子,全紅了眼,張嘴就問候起對方祖宗十八代。

    問候了還不算完,實在氣不過,倆人又抓頭發、撓臉,互毆起來。

    那動靜大得,附近幾家和路過的全被招了過來。

    這要是在以往,徐老太太或許還會幫著勸兩句,可現在……

    她老人家歲數大了,耳朵不太好使,啥也沒聽著。

    徐老爺子從地裏迴來的時候,東邊一場大戲剛剛散場。鐵柱媽拎著個鐵鍬站在院子裏,蓬頭垢麵、滿臉血道子,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他忍不住問老伴,“鐵柱媽家出啥事兒了?”

    “不知道。”徐老太太說,“我忙著醃鹹菜,剁菜喂雞,沒去看。”

    說著抻頭去瞅屋裏的鍾,“離吃午飯還早著呢,你咋這個時候迴來了?”

    “起風了,我看天可能要變,就提前迴來了。”徐老爺子一麵扛著鋤頭進院,一麵招唿跟自己一起迴來的黃老爺子,“老黃大哥不是說有事找我嗎?進來說吧。”

    “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我家培廣要結婚了,想給他蓋間新房。大貴你瓦匠活兒好,給老哥幫幫忙唄。”

    “行啊,啥時候蓋你跟我說一聲,一句話的事兒。”徐老爺子拿出徐朵買的茶葉招待客人,又將自己也舍不得抽的中華煙遞過去一根,“嚐嚐,小莊帶迴來的,說是啥特供煙。”

    “特供煙啊?那我可真得嚐嚐。”黃老爺子忙接過來,先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在鼻下聞了聞,“嗯,看這包裝、味道,比大前門可強太多了。”

    這年頭最便宜的桂花煙才八分錢一盒,之前徐朵送給王書記的□□兩毛,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大前門,要五毛錢一盒,一天用不上三盒,工資就沒了,一般人根本買不起。可和這特供煙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

    黃老爺子不由感慨:“要我說你家這女婿不錯,雖說當老師掙得少了點兒,可啥好東西都舍得拿來孝敬你們。不像我們家那倆,一個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一個光會玩兒嘴不辦實事兒。”

    正說著莊振宇,莊振宇就到了。

    他一身整潔的白襯衫藍褲子,手上還拿了幾本書,進院就笑著問徐老太太:“媽,小朵呢?”

    一聽女婿來找自家閨女,徐老太太笑彎了眉眼,“她呀,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跟我說要撿柴火,上山去了。”

    “那我把這幾本書送屋裏去,學校快開學了,校長說讓趕緊備課。”

    “好好。”老太太直點頭,又道:“既然都迴來了,就在家吃了飯再走吧,省的你還得迴去做。”

    莊振宇點頭,一個“好”字剛出口,天邊突然炸開一個響雷。

    接著,完全不給人反應時間,豆大的雨珠劈裏啪啦砸下來,轉瞬便成瓢潑之勢。

    徐老太太哎呀一聲,趕緊跑去收院裏曬著的幹豆角。

    莊振宇將書送迴徐朵房間,也出來幫忙。等著急忙慌收完,進屋拿毛巾擦頭上身上的水,徐老太太才想起來,“朵丫頭還在山上,這麽大的雨沒事兒吧?”

    靠山吃山,楊樹村的人常年跑山,碰上下雨是常有的事兒。

    徐老爺子也沒太在意,說了句:“應該沒事兒,再說朵丫頭不是會功夫嗎?”

    徐老太太這才放了點心。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雨勢漸漸減小,徐老太太已經準備去做午飯了。徐小弟渾身濕透從外麵迴來,進門就八卦,“東邊山上林場剛伐完那一片兒發生滑坡了,聽說還砸倒了兩棵樹。”

    東邊山上滑坡了!

    徐老太太隻覺腦袋嗡地一下,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

    從此,張二嬸和鐵柱媽開始了她們相愛相殺的禁忌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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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本文要入v啦~今晚十二點會連更三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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