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的大姨媽始終威力不減,直到辛虞第一項身體倍棒成功升到三級,再次感覺到全身一暖時,她感動得都要哭了。

    尼瑪,終於不用忍受那折磨死人的痛經,再升一級,再升一級她的體質就能達到正常人水平了。

    饒是這樣,她家親戚也依依不舍地在她這裏流連了七八日才不甘離去,搞得她失血過多,小臉兒泛著白,怎麽補都沒用,連中元節放燈這種熱鬧也沒能去看。

    而在她如蒙大赦般送走親戚的第二天,各方期待的長平帝登基後第一次大選秀女,終於拉開了帷幕。

    長平帝此人,完全對得起辛虞送給他的性*冷淡仨字兒。對即將成為自己小老婆的美女們他始終沒表現出多大興趣,除了交給皇後幾個必留秀女的名單,過問也懶得過問。

    容貴嬪怕的就是這些家世不凡又年輕貌美的新人入宮,近些日子一直顯得比較焦躁,以前辛虞的問安都是能免則免的,這幾天卻時不時叫她過去陪她說話。

    辛虞接管這具身體後還一次都未侍寢過,對自己皇帝妃嬪的身份定位認識不夠,又沒嚐到無寵在後宮中備受欺淩的悲慘滋味兒,自然感受不到危機,反而想著反正進不進新人她都是最末等那個,幹脆破罐子破摔得過且過算了,所以完全把選秀在當熱鬧看。

    同樣讓她津津樂道的還有一件事。

    秀女們的初選和複選剛結束,留下二十多人在宮中學規矩等待長平帝殿選。正此時太後娘家英國公府出了個大八卦,長平帝同父異母的姐姐榮惠長公主把自家駙馬給打了。

    “說是駙馬背著公主在書房和個丫鬟那個……”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金鈴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臉兒通紅,“被公主撞見了,當時便鬧了開來。公主好像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駙馬便指責她悍妒,不讓自己親近別的女人,公主一氣之下,就把駙馬給打了。聽說下手還挺重,駙馬嘴角都破了,還有這兒,”她一指自己右眼,“也青了,根本沒法兒出去見人。”

    “那這事兒是怎麽傳出來的?”辛虞聽得雙目炯炯,“不能出來見人,外人怎麽知道他被公主打了?難道他不怕丟人,頂著張傷臉到處招搖了?”

    “哪兒能。駙馬這人最好麵子,要不是出去和朋友喝酒被人說了兩句叫家中河東獅管得嚴,屋裏連個人都沒有,也不會弄了倆美貌丫鬟放在英國公府自己的書房裏……”

    “英國公府?”辛虞抓住金鈴話中重點。

    “對呀,在公主府他哪兒敢,再說也沒那機會,據說那倆丫鬟還是英國公府三太太給安排的。三太太就這麽一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根本就沒想過讓他尚主,後來先皇賜婚,選了許七公子做駙馬,她還去求過當今太後。所以公主一進門就把駙馬之前的幾個通房全打發了,她還挺不高興,這迴兒子求到她頭上,她便偷摸著給兒子準備了。”

    “還真是親媽。”辛虞無語,就沒見過這麽慣孩子的。

    “聽說駙馬原本不想聲張的,也是因為許三太太見了,氣不過,硬是拖著駙馬進宮來找太後娘娘哭訴,請她老人家為自己兒子做主。這下再瞞不住,好多人都看到了,最新的消息是魏太妃替公主去向太後賠不是了,太後兩人各訓一頓,做了和事老。”

    這位魏太妃乃榮惠長公主生母,家族不算顯赫,也不很得寵,倒是在當今太後做皇後時就和對方走得滿近。大概先帝把她所出的榮惠長公主嫁進許家,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

    辛虞對魏太妃無甚了解,聽聞這些反而想到在某傳中聽過後來自己又好奇去查了出處的一句話,“不癡不聾,不做家翁嘛。”一麵是娘家侄兒,一麵是名義上的女兒,太厚的心情大概和唐代宗差不了太多。

    “是啊。”金鈴年歲本也不大,辛虞待人寬和又沒什麽講究,相當好伺候,時間一久,這膽子就大了許多,當下感慨:“雖然本朝女子地位比前朝時高,可敢公然毆打丈夫的也就公主了。如此,還有不少人背地裏說公主跋扈呢。”

    “八成也隻敢背地裏說說罷了。”辛虞來自現代,一夫一妻的觀念刻在骨子裏。丈夫婚外情,在現代可是違法的,討個公道再合理不過。哪比古代,即便是皇帝的女兒,嫁了人也難避免丈夫納小,那種把丈夫欺負得死死的畢竟是少數,榮惠長公主隻是行事彪悍了點兒而已。不過……“那個丫鬟怎麽樣了?公主怎麽處理的她?”

    金鈴被問住了,“這個還真不知道,沒聽說公主打死她,大概是發賣了吧。”

    沒道理一點關於那丫鬟的消息都沒有啊,難道是大家都覺得一個丫鬟太微不足道,處理了也就處理了?還是說這位公主其實是沒有渣男就沒有小三的忠實擁護者?

    想不通幹脆不想,辛虞意猶未盡地咂咂嘴,過河拆橋立即拋棄八卦小記者金鈴,“好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把我的針線筐拿來,那雙襪子就差幾針了,我做一會兒。”

    當初剛練習針線時她果斷放棄做襪子轉而改換更簡單的荷包,現在荷包做得還算有模有樣,她也敢嚐試繼續做襪子了。眼見著第二項品貌才智的經驗條跨過二級穩步向三級進發,她還是趁著剛聽完八卦心情好多縫幾針吧。最近她憋得太狠,對這個越來越有不耐煩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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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做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春菲來了,說是容貴嬪請她去主殿說話。

    春菲相貌不算出眾,待人卻不錯,在原主記憶中就是對她很好的大姐姐,連帶著她在辛虞這裏印象也不差。同為宮女,金鈴與其來往更頻繁,熟悉之後說話難免口無遮攔,“春菲姐姐,容貴嬪娘娘是不是最近特別無聊?怎麽老是找我們小主說話解悶兒?這三五日來天天都如此……”

    “金鈴,”辛虞打斷她,“沏杯茶給你春菲姐姐,讓她先坐會兒,你服侍我換件衣裳。”

    她不知道這話是否有不妥,但當著別人的麵兒還是不要討論一宮主位比較好。小貴子那事兒實在把她嚇著了,有時她和金鈴說話都多加謹慎,何況外人。

    “不必麻煩,奴婢等選侍一會兒便是。”春菲言語恭敬麵帶淺笑,並未因金鈴的話有何想法。

    主仆倆轉進內室,不一時簡單收拾一番出來,留下小淩子看家,跟著春菲去了主殿。

    容貴嬪穿一件藕荷色家常褙子歪在榻上,正由碧蘿服侍著吃葡萄。見辛虞進來,她叫人給她也上了一碟,“新送來的葡萄,吃著挺甜,不知你那裏有沒有。”

    容貴嬪找辛虞說話從來不白找,總是備了好茶好點心。辛虞這些天沒少在她這兒蹭吃蹭喝,吃人嘴短,自然也不好生出什麽抱怨。

    她拿了一顆在手裏,覺得個大飽滿,一看水份就足,也不客套,“這麽好的品相嬪妾那裏可沒有,就不為娘娘節省了。”

    容貴嬪笑,“節省什麽?本宮這還懷著身孕,又不能多吃,放著也是放著。”

    吃不完也可以賞給身邊的宮人嘛,原主以前也得過容貴嬪賞賜的點心,榮幸得什麽似的。

    不過這話隻能在心裏想想,辛虞裝出一臉乖巧,邊坐那兒吃葡萄邊聽容貴嬪有一句沒一句跟她聊些閑話。話題無非是衣裳首飾或者吃食之類,辛虞頂多對吃食有點興趣,多半都是容貴嬪說,她跟著附和。

    一碟子葡萄下去小半,秋茜領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官進來,說是針工局來送包被的花樣子給容貴嬪過目。

    新生兒皮膚嬌嫩,衣服都是選最柔軟的布料縫製而成,還要洗過幾水才能上身,更別提刺繡了。倒是包被的被麵格外講究,畢竟是皇子公主,所用一切都有服製要求。

    容貴嬪看過幾張花樣子,招唿辛虞也過去瞧瞧。

    辛虞自然不好亂發表意見,隻望著那些細致入微的圖案由衷讚歎:“畫得真好,做出來一定很漂亮。”

    跟人家這專業人士一比,她不僅針法拿不出手,描花樣子估計也隻能當靈魂畫手。果然每一個針線好的女人都有當畫家的潛質。

    秋茜最是會討巧,瞅準時機笑著說:“這些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寓意又好,可見陛下對娘娘腹中的小皇子有多重視,什麽都想給最好的。”

    現今宮中隻有兩位嬪妃有孕,一個是宮女出身的從六品才人,一個是主位娘娘。針工局的人當然知道哪個更要緊,跟皇帝重不重視關係還真不大。

    不過好話誰不愛聽,容貴嬪聞言依舊現出悅色,笑著摸了摸自己明顯隆起的腹部。

    秋茜見狀,忙笑道:“娘娘素日待奴婢們好,奴婢們也想為娘娘貢獻一針半線。小皇子的衣服繈褓奴婢不敢想,虎頭帽虎頭鞋什麽的倒尚算拿手,也不知娘娘是否用得上奴婢這粗手笨腳。”

    話音落,未等容貴嬪有所表示,外麵突然有人唱報,“陛下駕到。”

    一身藏青道袍玉冠束發的長平帝大步入內,見屋中人不少,問:“貴嬪這裏倒熱鬧,這是做什麽呢?”

    辛虞行過禮後便安靜退到了一邊,盤算自己該如何適時提出告辭,完全不想當著容貴嬪的麵和長平帝有什麽交流,省的被誤認成勾搭長平帝惹了容貴嬪不快。

    容貴嬪拿了那幾張花樣子給長平帝看,“針工局送了包被的花樣子來,臣妾覺得哪個都好,一時拿不定主意,正拉了辛選侍幫著參詳呢。”

    長平帝對這些女人家才應該關心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看也沒看,“既然都好,那就各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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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作者其實一直挺無法理解,為毛尚了公主還能納妾?這樣皇帝的女兒跟普通人家的也沒啥區別啊!

    特權呢?難道就隻有駙馬麵見公主時也得下跪?跪完他就去睡小老婆,不是更糟心?

    還有像文成公主這樣去和親的,鬆讚幹布娶的又不隻她一個公主,難不成公主也得做小老婆?憋屈死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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