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手指累計被刺傷十次,第一項身體倍棒經驗+1。”

    辛虞正一臉生無可戀地準備把食指伸進嘴裏吮去上麵的血珠,忽聽得係統這麽一句,差點手一抖又在白生生的指頭上戳出個小洞。

    話說繡花針真不是適合她這種女漢子擺弄的玩意兒,雖則上輩子忙著訓練不能迴家找老媽幫忙時她也會帶個針線包用來釘扣子,但也僅限於釘扣子。然而在這個識不識字不要緊女紅才是必備技能的地界,不會拿針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女的。

    辛虞很想高舉雙手表示自己其實是個24k純爺們兒,但她胸前那兩團肉不同意。

    說來身為一個隻有胸肌沒有胸的妹紙,突然這麽波濤洶湧波瀾壯闊她都不知道該怎麽保持平衡了。或許她之所以老是跌跤就跟這個有關也說不定,不然倒黴怎麽隻可著這一方麵倒黴?

    話扯遠了,咱們還是說迴為毛她要如此想不開地挑戰自我。

    早上用過早膳,辛虞就徹底成了鹹魚,完全沒有事情可做,連出去散個步看看這個紫禁城和她上輩子遊覽過的故宮有何不同,都因為腳傷暫時擱淺。在窗邊看著外麵忙碌的宮女太監發了會兒呆後,她果斷叫來了小貴子,“去幫我弄兩本書來。”

    小貴子應聲而去,然後果真給她帶迴了兩本書,一本不多,一本不少,隻是這內容……

    辛虞隻瞟了一眼,便不忍直視,“就沒有什麽小說話本嗎?不然遊記雜記之類的也行。”什麽都比這兩本強好不好?

    小貴子悶聲迴她:“宮中娘娘看的多是這個,再就是佛經。”

    其實除了經史這類輕易不許女子看的,宮中書局也不是沒有辛虞要的那些,隻是她位份實在太低了,從七品選侍已是宮嬪中的最末等。宮中慣例初次侍寢後都是要晉封的,若非如她這般宮女出身,正規選秀進來的即使封了選侍,被臨幸後最少也會是個正七品寶林,她如今又剛承幸並無盛寵,實在不夠資格要求這要求那,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算了,你下去吧。”雖然辛虞她家老爸少林學藝多年深受佛法洗禮,但她上輩子也才二十出頭,自認做不到像宮裏那些或為尋心安或沒了指望的女人一樣終日念經抄經。盯著兩本書封皮上的字略一猶豫,她果斷在《女戒》和《烈女傳》中選擇了後者。

    好歹帶個傳字,怎麽也能當個傳記小說來看……吧?

    然而努力看著那些繁體字連蒙帶猜地翻了兩頁,辛虞始終沒從書內簡練無比的語句中讀出任何趣味,反倒因為無法靜心愈發煩躁,處處都想吐槽。

    最後無法,她隻能接過金鈴遞來的針線筐,在對方的建議下拿起之前原主做到一半的襪子,想著既然原主的記憶和本能她都有,說不定原主會的東西她也會。她問過係統了,女紅針織也在第二項品貌才智中,算是才的一種,可以練來刷魅力值。比起琴棋書畫歌藝舞技,這個不僅為原主所長還十分低成本,很適合現在的她。

    隻不過事與願違,所有的針法她都有理論知識,實踐經驗卻為零,全都得從頭開始熟練。記憶中那十根靈巧的手指到了她這裏統統成了棒槌,笨不說,還因為頭頂的厄運debuff不時拿針尖往自己的指頭上招唿,一戳一個準兒,還針針見血。

    她都要絕望了,沒想到這種自虐般的行為特麽還能刷第一項的經驗!

    為什麽別的主角帶著係統穿越都能金手指大開,打怪升級完全不在話下,她卻體質魅力和幸運沒一樣在水平線上,想升級還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思即此辛虞悲從中來,不甘心地第n次把係統麵板打開,尋找諸如任務、包裹、商城之類的字眼,然後第n次以失望告終。

    她心裏不爽,把針往針線筐裏一丟,幹脆召喚起火柴小人來,“喂,蘭翔,你這什麽破係統?怎麽沒有可以隨時存取東西的包裹空間也不發任務?更沒有用積分兌換物品的係統商城、每日登陸即可領取的禮包以及能夠抽獎的幸運大轉盤?是我等級太低尚未激活還是你壓根兒就沒這些功能?”

    蘭翔的機械音慢悠悠的十分欠扁,“係統隻是輔助工具,並非萬能,一切都要靠宿主自己的努力。請宿主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心升級,這是本係統閱盡晉江千萬小說後給你的溫馨提示。”

    辛虞:“那我要你有什麽用?”

    蘭翔:“沒我你被砸中腦袋的時候就死了,謝謝。”

    辛虞……辛虞氣悶地拿起針線,繼續剛剛的自虐行為。

    眼見著鋒利的針尖兒老實了一陣又直奔已快被戳爛的指頭而去,在一邊幫著分線的金鈴終於看不下去了,“小主,您要是沒休息好就別做這些針線活兒了,奴婢扶您去床上躺躺。”

    “沒事兒,我緩緩便好。”辛虞揉揉眉心,一副要跟手裏這根針較勁兒到底的架勢。這會兒她已經覺得比一開始順手多了,係統也剛提示她第二項的經驗漲了一點,反正待著無聊,能同時刷兩項的經驗,她硬著頭皮也得上。至少,至少要盡量把體質升上去,不然時不時倒黴一下,不用等別人來害她她就先自己把自己折騰得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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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鈴還想再勸,這時小貴子來報,說容貴嬪那裏的夏薇帶著太醫來為辛虞看診了。她忙借機拿走辛虞手中的危險物品,又幫辛虞簡單整理了儀容,這才去迎了人進來。

    帕子覆住了纖細的皓腕,那位負責容貴嬪腹中龍胎的孫太醫三指搭在寸關尺三脈上,垂眸仔細摸了摸,一麵觀察著辛虞的氣色一麵問她是哪裏不舒服。

    聽聞辛虞除了受傷之外並無不適,他收迴手,叫了醫女來為她查看傷勢,自己則退到了外間。

    辛虞自然無甚大礙,容貴嬪派人送來的藥也都是對症的好東西,醫女檢查完孫太醫沒再開別的,囑咐了金鈴些注意事項便告退。

    辛虞鬆口氣。

    要知道這個年代治病用的都是中藥,她可不想喝苦藥湯。

    太醫一走,辛虞又和繡花針杠上了,終於成功在天黑後金鈴以點燈做針線對眼睛不好為由收起針線筐前又混到了兩點經驗,當然也付出了血的代價。

    當晚,長平帝仍然沒召人侍寢,接著第二天,他去了皇後那裏,第三天依舊宿在坤寧宮中,第四天他又給自己放了個小假,第五天才去光顧他那些小老婆,睡在了周昭容的長安宮。

    辛虞終於明白為什麽皇後出身沒落的永寧侯府,家中無一人身居要職,卻沒有被父兄在朝中得力的周昭容和陸昭儀壓過一頭。

    一是因為她生有長平帝的嫡長子又無過錯,地位穩固不可撼動。

    二則是因著長平帝對她素來敬重,初一十五之外也常有在坤寧宮留宿,他給足了皇後麵子,誰又敢挑戰皇後的威嚴?

    難怪這宮裏見不到華妃那樣的人物,敢情都腰杆兒不夠硬跋扈不起來。

    至於辛虞去坤寧宮請安那天沒見到的陸昭儀,這位其實是個真正的才女來著,估計若生為男子,搞不好就是個梅妻鶴子的貨。說梅妻鶴子未免誇張,但她的確愛舞文弄墨撫琴作畫甚於愛皇帝,從來不屑於去爭寵,自然也不會恃寵生嬌。

    辛虞算了算長平帝到後宮來的頻率,發現這位年輕的天子並不重女**色。也不知道是講究養生還是骨子裏本就是個皇帝中的禁*欲*係,反正把這宮裏的大小老婆都睡一遍,輪到她估計也要好久,她暗暗放了點兒心,默默祈禱對方能晚一點想起她來,給她些時間做心裏準備。

    一直不侍寢是不可能的,身為皇帝的妃嬪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哪怕還是從前的那個小宮女,皇帝看上她她也隻能感恩戴德地受著。進了這後宮就不用矯情地堅持什麽沒有愛情絕不給對方睡,逃出宮更是妄想,想活下去且活的好活的自在,就得適當的妥協。

    就這樣數著日子,辛虞身上的傷漸漸好了。

    說來這還要感謝係統。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像她吐槽得那般無用,辛虞終於攢夠經驗把第一項升到二級時突然感覺全身一暖,嗯,就和時下流行的全息網遊小說裏描寫的升級感覺差不多,接著扭到的腳踝明顯加快了痊愈,大大超出這具破身體的恢複速度。

    隻是二級升三級需要五十點經驗,暫時是不用想了,辛虞也實在憋得難受,一得到解放便迫不及待地帶上金鈴到禦花園散步去了。

    金鈴很不放心她的腳,一麵撐著傘為她遮陽一麵說:“您要是覺得悶在宮裏轉轉就是了,容貴嬪娘娘向來喜愛花草,養了不少名品在宮中,不比禦花園裏的差。您傷剛好,還是盡量別走那麽遠的路。”

    辛虞隻做沒聽見,滿心都是可以放風了的喜悅,然而她忘了自己頭上那因為第三項升二級弱了些卻依舊殺傷力驚人的厄運debuff,剛邁進禦花園的門,原本還頗晴朗的天空突然聚集起大片烏雲。

    “好像要下雨了,小主,要不咱們先迴去吧?金鈴提議。”

    “不是帶了傘嗎?用不著……”辛虞剛要開口拒絕,眼前晃過閃電刺目的白光,接著一個炸雷響徹空中,豆大的雨珠劈裏啪啦砸了下來。

    辛虞:從晴天到雷雨一鍵切換,難道都不用醞釀的嗎?

    辛虞不信邪,扶住被雨打得微顫的傘又堅持前行了一小段路,突如其來的大風直接掀飛了原本用來遮陽的油紙傘,將主仆二人徹底暴露在了大雨之中。

    辛虞反應快,一把拉起金鈴,胡亂掃視了下四周,也沒瞧太仔細,看到不遠處有個能避雨的亭子便提起裙擺奔了過去,步伐十分之豪邁。

    結果半路就被人攔了下來,“什麽人膽敢衝撞聖駕?”整齊的拔刀聲刺穿雨幕直襲耳膜,全身浸濕的辛虞感受著緊貼皮膚的冰涼觸感,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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