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葉修遠在某些方麵的確是天賦異靈, 可這也意味著他使壞起來許霓是完全受不住的。

    許霓知道葉修遠在這方麵的確有壞心思,可以前就算偶爾使壞一下,也不帶這麽欺負她的。

    “你……”

    許霓現在沒什麽力氣說話,就隻覺得葉修的那家夥還是過分了。

    “我怎麽了?”葉修遠邊問邊解許霓扣子, 但那家夥就像故意似的磨蹭了好一陣竟然連位於鎖骨上放的第一枚扣子都解不開。

    也許是葉修遠剛洗完熱水澡的緣故,許霓清晰地察覺到他今晚身子的溫度比以往都要高些。

    他手心溫熱,這個溫度並不燙人, 可那熱度借著睡衣布料傳導入她鎖骨旁的那塊肌膚時, 許霓就像是被煙頭燙到似的,忍不住顫了顫。

    “嗯?”男人話裏帶著幾分小人得誌的惡劣味道。

    許霓抬起手,想推開葉修遠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她深吸了一口氣打算一次性解決問題,卻怎料那男人已經料到了她的行為, 在她發力前率先扣住她的手。

    握住她後又逐漸減輕力道,“怎麽不配合了?”

    葉修遠的聲音本就很好聽,此刻他輕輕俯下身, 將唇貼著她耳朵,並故意將聲音化柔。

    在這種情況下本就是碰哪哪敏感,更何況耳朵本是許霓身上的敏感點之一。

    葉修遠問那些後, 用唇輕輕碰著許霓滾燙的耳垂。雖然他身子的溫度很高, 可當薄唇碰上的那一刻才知道和自己相比她更燙人。

    “唔……”她的聲音不大, 可卻不像以往那麽軟。

    繃緊的, 緊張的, 放不開的。

    男人嗤笑了聲, 柔柔的喚了聲“寶貝”,咬她著耳朵說起情話。

    至於說了什麽,大概隻有葉修遠一人知道了,因為那姑娘在聽到那聲“寶貝”之後就不爭氣地意亂情迷起來。

    房間裏黑乎乎的一片,所以葉修遠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態,看她手腳老實了,便以為是自己的那些話起了作用,於是變本加厲地繼續地咬耳朵,說情話“情話”。

    倆人就這麽各自保留著原有的狀態,持續了一會兒。漸漸的許霓也從迷糊中迴過神來,隻是沒料到集中注意力聽,便察覺剛剛飄落她耳內的是三個字——“你真美”。

    葉修遠前麵說的話她沒聽,因為剛剛和葉修遠並不在一個頻道上,現在便也無法結合上下文揣測這三個字的意思。

    隻是……

    隻是葉修遠說的太動情,他帶著磁性的嗓音混合著著薄荷味沐浴露的香味一起,但是許霓隻覺得耳朵很癢。

    可能是因為此刻房間內的氣氛太曖昧,許霓越是想,越是覺得葉修遠的話裏帶著某種顏色。

    其實她想反抗。想踢一踢那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隻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咬耳朵,許霓自然反抗不起來了。

    “葉修遠……你是不是受了什麽打擊?”

    “嗯?”男人不解,他坐起身換了個姿勢,他將枕頭半豎起貼在床頭。

    葉修遠慵懶的靠在枕頭上,然後把心愛的人抱在自己懷裏。似乎是對她的話很感興趣,所以就先暫停之前的打算做的事,他伸手打開把放在床頭櫃旁的小床燈。

    這盞星星形狀的小燈是許霓前兩天剛從學生街的地攤淘迴來的。價格低廉,連中端產品都算不上,雖然它渾身散發著一股低質量的氣息,但是許霓在看到它的那一顆少女心就炸了。

    葉修遠輕輕側著腦袋,良久緩緩的問了句:“你覺得我是哪裏受打擊。”

    許霓漸漸地也挺緩過唿吸,她輕輕轉身微仰起頭看葉修遠,那霎那間墜入男人深邃中含著微光的眼眸中。

    溫潤如玉,柔情似水。

    床畔那盞星星泛著橘色的柔光。

    光不亮,顏色也很淺,隻能大概地框出他臉廓隱約的輪廓,除了那雙映著光的眸子,其餘的部位都是模糊不清的。

    葉修遠捏著她指尖的柔軟,喉中發出溫柔的一聲“嗯?”

    不過但沉迷男色的姑娘直接把他的聲音給屏蔽了,雖然他的那聲“嗯?”也很好聽……

    “霓霓?”見她沒有反應,男人忍不住將聲音揚了揚。

    “啊?哦……葉修遠,你以前有沒有覺得自己長得很好看?”

    牛頭不對馬嘴的迴答,葉修遠聽了後不由得愣了兩秒。

    不過,這還真是她給的意外的驚喜。

    許霓這個姑娘比較含蓄,不怎麽好意思誇他,更別說誇他長得帥。上迴她誇他長得帥好像在很久之前了,當時好像是她醉了。

    “以前沒覺得,但你知道的,對你的觀點我一直保持著讚同態度,你說我長得好看,那我就長得好看。”

    許霓顯然是沒料到葉修遠做出這樣的迴答。她還以為葉修遠會說:“沒有,我覺得自己長得也就一般吧。”

    結果呢?那葉修遠家夥不僅自戀的很,還臉皮厚,說自己長得帥,還要拐彎抹角的表示是因為自己讚同她的觀點。

    許霓有點小氣,卻也知自己是抗不過葉修遠的。武力鬥不過隻能選擇耍嘴皮子,她悶悶地哼了聲:“對,你是不是整過?”

    葉修遠:“……”

    許霓不以為意,接著沒心沒肺道:“哪家醫院的醫生呀?我要寫封感謝信,再做一麵錦旗送給去。感謝……感謝他鬼斧神工的精湛技藝。”

    “是皮癢了,還是覺得我真的整過?”黑暗中男人揚了揚了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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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霓:“……不準亂來啊,明天要上課呢!我可是要早起打卡的人。”

    這大概是她在這種事上最常用的借口了。當然偶爾也會改一下,但那中秋也是換湯不換藥的。

    “明天學校有活動,我得早起。”

    “明天有體測,今晚不能太累,我得養精蓄銳。”

    “葉修遠我那一件雪紡衫買了很久了,明天一定要穿的!領子有點低,你就別種草莓了,要不,葉哥之後的事也省了吧……”

    毫不誇張地說,諸如此類的借口還有很多很多。

    “前麵不是說好了?”男人忍不住提醒。

    “啊?你是不是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呀。”許霓厚著臉皮裝傻。

    “說謊的孩子鼻子會長長的。”葉修遠抬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放在她的鼻尖上,狠狠揉捏了兩下。似乎是想要借此力道提醒她,做人要“誠信”。

    許霓白了葉修遠一眼,不滿的反駁道:“我又不是孩子了,再說……你也就比我大三歲,你叫我孩子是幾個意思啊?別告訴我,你是想當大齡巨嬰……”

    她說著說著話題又飄遠了,中間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最近從自媒體上看到的媽寶男文章,最後以:“那群男的也真是的,就不要出來禍害人家姑娘了……看著那些姑娘我都快心疼了。”

    “你說要是我是呢?”男人問。

    “沒有如果,你不會是那種人……如果是你葉修遠早就被我嘲死了,怎麽還有我們之後的事呀?”姑娘說完又陷入沉思,似乎開始真的認真思考這件事。

    “其實也說不定呢……就算你變成大齡巨嬰,以我們這麽多年青梅竹馬的交情,隻要你肯開口叫我許霓一聲‘爸爸’,我說不定會父愛大發愛你一次。”

    對於許霓的設想,葉修也是不知道該怎麽應了。

    他是沒想到那姑娘竟然有當他“爸爸”的想法。

    她竟然如此擁有“父愛光輝”?

    平常那麽放不開的人,對他隨便一調戲,就會害羞臉紅的姑娘。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不管他欺負怎麽求情她就是張不開嘴叫他“老公”的姑娘……

    她想當他“爸爸”?

    他都做不這麽重.口的事……

    “其實也不一定啊……我的確是不喜歡那種媽寶男,但如果你是那種小奶狗好像也不是不行?”

    “喜歡小奶狗?”葉修遠正順著許霓的話問著,語氣平緩。看著一副心平氣和模樣,但實際上是人模狗樣。

    當不上小奶狗那當老狼狗也不錯。這隻老狼正挖著坑等著“兔子”掉進坑裏。

    “對啊,嘿嘿嘿……最近小說很流行的一種人設,姐弟戀,然後男主又奶又狼,我超級萌這種文。”

    葉修遠突然想起許霓之前說過的話,便問:“你以前不是喜歡青梅竹馬的文?”

    “對呀,哪一種類型的文看久了總會膩的。青梅竹馬那種類型的文我好像從大一就開始看了,到現在也好幾年了……”

    許霓知道葉修遠不看小說,但他們夫妻共同語言特別多,就算是對方沒有感覺的東西,隨便聊上幾句也是沒問題的。

    “嗯,我同意。”葉修遠開始抓重點,“青梅竹馬的文看膩了,想看奶狗文,我可以理解。但我覺得我這個人吧,和你相比還是比較長情專一。”葉修遠緩緩補充道:“我喜歡我家小青梅十幾年,愛情也好,青梅竹馬的感情也好,到現在也沒有膩了的感覺。”

    “嗯?啊……”

    許霓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是正在和葉修遠聊言情小說題材類型嗎?他怎麽也就一下子就把話題升了個高度,不會是多想了吧?

    葉修遠其實沒有多想,他不過是故意抓錯重點,他調整了語氣,擺出很傷心的口吻:“許老師,問你個情感問題。我家姑娘換口味了,她現在不喜歡竹馬老公,改去喜歡小奶狗了,我該怎麽辦?”

    “沒有沒有,你家姑娘絕對沒有棄舊圖新。她和我說了,這輩子隻喜歡一個人。她和你一樣特別專情。”許霓趁機故作正經地誇了自己一把。

    不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歸迴自己原有的身份,畢竟裝成另一個身份還是挺難的。

    “葉哥,生活是生活,小說是小說。我前麵說那些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本來是想表達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你的性格要是和現在這樣不一樣……我說不定也是能接受的。”

    “小奶狗我是完全沾不上邊了,我差不多28了,裝嫩裝奶這種事,就算你喜歡我也做不出來……但是老狼狗喜歡嗎?”

    “老狼狗?”許霓有點懵逼,一時間就沒反應過來。

    “小奶狗”這個詞她聽過,但“老狼狗”又是什麽?

    男人看著她很耐心地解釋道:“你喜歡的‘奶’我做不到,但是‘狼’倒是可以,你覺得我平常晚上‘狼’嗎?雖然你從來沒有直接評價過,但是感覺你還是挺喜歡的,怎麽樣,我要不要再‘狼’一點?”

    許霓前麵還在擔心自己那些沒心沒肺的話,傷到葉修遠的自尊,可聽到那個“狼”字之後,許霓就一點愧疚感都沒了。

    “不喜歡!”

    “是不是口是心非了?”男人的話裏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許霓臉唰地就紅了臉,氣急敗壞的咬葉修遠的肩膀,洗頭衝他吼:“沒有!葉修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變狼,房間留個你,我迴宿舍。告訴你,我可是你爸爸!”

    聽了這話男人就覺得很好笑,最後就忍不住笑出聲:“抱歉,霓霓。‘爸爸’這個身份,我是沒法讓你當上了……”

    葉修遠將尾音拉得很長,故意留足懸念,“但是如果你願意,我願意盡最大努力讓你當上媽媽。不過說這些也有點早,你還在讀書。”

    許霓:“……”

    兩人鬥嘴鬥了這麽久,勝勝負負,來迴相抵,可最後還是許霓應不出聲了。

    不過戰鬥還沒結束,許霓也還沒打算認輸,便換了個話題打算去接葉修遠的傷疤。

    “唉,前麵媽找你聊了什麽?你出來後精神狀態也不太好,受打擊了?”

    葉修遠吃醋到瘋,那也是前麵的事。和這姑娘這麽一陣鬧下來,本來也該忘得差不多了,結果被她這麽一說又想起來。

    “你想看我現在吃醋?”

    這個醋他肯定要吃給她看,但絕對不是現在。吃天底下哪個男人願意在床上和自己的妻子提起別的男人,還是半個班男人?

    “怎麽就吃醋啦,媽是和你說了什麽其他事情嗎?你就承認你是醋罐子吧。嘖嘖嘖……你說我怎麽會喜歡上一個醋罐子呢?”許霓邊說邊在葉修遠懷中使勁瞎蹭。

    “我們繼續吧,你前麵說的那些別忘了……”

    葉修遠實在不想在現在和許霓提那半班男人的破事,這不以為說他現在不吃醋。

    葉修遠真是後悔之前沒錄音,他就真應該把他們之前的談話給錄下來。他前麵問“就一次了,能不能順其自然”的時候,那姑娘可是“嗯”了聲。

    “真不記得了。”她的表情認真中又帶著點茫然,看著特別真實。

    “那我就當一次留聲機吧,”葉修遠頓了頓開始複述起前邊的話,

    “半個小時結束,好不好?”

    “就一次了,我能不能順其自……”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都認就是了……”

    那些羞恥的話許霓真不想再聽一遍了。

    “你認就好……”,男人解開她的扣子,手指一路向下。

    準確的來說,不是“解”,因為“啪”的一聲,許霓便知道衣線被葉修遠拽斷了。

    伸手碰了碰原有的位置,果然扣子掉了。

    “扣子掉了,葉修遠!”

    “是你睡衣質量太差……明天我幫你縫上去。”

    他的指尖帶著年少時學琴留下的印記,那層薄繭磨得許霓很癢,漸漸她的身子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粉紅色。

    “就一次啊……我們說好了,你可別忘了。”

    到最後一刻的姑娘,還不忘提醒他要言而守信。

    還好,幸好沒在時間上答應過她。

    那今晚慢慢來也不算失信吧……

    男人很輕很輕地悶哼了,一個轉身把姑娘壓到自己身下。將膝蓋擠她打算合攏的腿間。

    月色正濃,良辰美景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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