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承諾拓蒼山是你們的,你們可以有一人待在這裏便是。”蕭宏圖道:“但是你們其他所有人必須離開,朕要證的是帝王之業的帝道,容不得任何阻攔。”


    王道安心下一凜,這涉及到了證道之爭了,蕭宏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如此一來,擺在劍宗麵前隻有兩條路。一是劍宗勝了,能留住拓蒼山,可以留下一人在此看守。其他人在蕭宏圖他們安排的靈山落戶;二是劍宗敗了,那就徹底失去拓蒼山,自己另尋他處。這另尋他處還要得到蕭宏圖他們的同意,不然是不能落地開宗的。這一點,王道安早做好了準備,不向蕭宏圖他們低頭,直接趕赴十萬大山。


    半晌,王道安終於一歎,道:“陛下的意思王道安明白了。”


    形勢比人強,王道安也沒辦法。


    “好,王宗主也是明事理之人,朕不會虧待劍宗的。”蕭宏圖臉色一展,哈哈笑道。


    話音一落,隻見田濟丘匆匆忙忙進來,一來看到王道安和蕭宏圖都在裏麵,他連忙行禮,然後急急道:“宗主,圖南和裴玄兩人都已經戰完了!”


    “什麽?這麽快?”王道安眉頭一蹙道。


    蕭宏圖在一旁也不說話,而是笑吟吟的看著。


    “結果如何?”王道安又問道。


    田濟丘一臉為難,半天一歎道:“兩人都,都打平了!”


    “怎麽迴事?”王道安驚聲道。


    “兩人都打平了,現在都昏迷不醒。”田濟丘沉聲道:“起初,圖南與那位劍宗名叫盧道峰的弟子打成平手,我們還沒留意到什麽,所以也沒急著向宗主你迴報。但是後麵裴玄上去,也與那位名叫苗青的道宗弟子打成平手,我們這才看出端倪來。”


    “什麽端倪?”王道安問道。


    “他們,他們用了特殊的方法--化血丹。”田濟丘道。


    王道安眉頭緊鎖,道:“這,他們怎麽可以如此?”


    “不錯,他們不惜廢了兩個天才弟子的未來,服用化血丹,硬生生與圖南和裴玄他們戰成平手,他們真的狠!”田濟丘道。


    王道安霍然轉向看向蕭宏圖,道:“陛下!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


    蕭宏圖眼睛微眯,道:“王宗主,人家道宗由此手段,你們也可以使啊,這個你怪不了別人。”


    王道安瞬間冷靜了下來,道:“走,咱們去見見卓師侄!”


    “是!”田濟丘連忙道。


    “陛下,我等告退!”王道安和田濟丘同時對蕭宏圖道。


    蕭宏圖嘴角含笑,擺擺手。


    王道安兩人立即退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廣場上。


    廣場之上,劍宗這邊一片消沉。


    反觀道宗那邊,歡唿雀躍!


    十場比試,劍宗這邊上了江遠帆、裴玄、吳奇、溫均、楊紫英、夏炎平、林圖南、宮傳羽和任浩,十個名額去了九個。其中江遠帆已經無法繼續上場,上去也是敗。裴玄和林圖南兩人被兌子換掉了,也無法繼續上場。


    另外六人全敗,吳奇更是廢了,根本無法上場。所以,劍宗目前的處境就是隻剩最後一個名額。


    輸了,劍、道之爭落下帷幕。劍宗留下拓蒼山,不得帶走一草一木,黯然離去。


    勝了,按照和蕭宏圖的約定,劍宗保留拓蒼山,但是必須遷移。要麽聽從皇室安排,要麽另尋他處。


    相對的,道宗那邊上場的人員分別是向少歌、唐丹畫、閻闔、劉振忠、唐小進、宋芸兒、盧道峰、苗青。其中向少歌和唐丹畫兩人都敗,無法繼續上場。閻闔勝了三場後敗於林圖南,無法繼續上場。盧道峰和苗青兩人兌子換掉了林圖南和裴玄,也無法繼續上場。


    所以道宗還有兩個名額和可以再次上場的劉振忠、宋芸兒和唐小進。


    但是根據改動後的規則,道宗最多隻能再輸三場,也就是輸滿了六場,才算是比試最終的輸家。


    因此,接下來的一場,道宗有可能勝也有可能敗。那選人就很關鍵了,隻有三次機會,那就選最厲害的當然,道宗還可以用化血丹這樣的法子。但是別說道宗已經不能再犧牲天才弟子或者說也沒有合適的天才弟子了,再繼續使用這種手段對付劍宗最後一個上場名額,傳出去也是在難看了點。


    所以,道宗現在要選的三個人選,就必須精挑細選了。


    就在道宗那邊商量著選哪三個人的時候,劍宗這邊,以王道安為首、長老、峰主為輔,再加上眾弟子,都將嶽長卿團團圍住了。


    嶽長卿看著這裏三層、外三層的眾人,以及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嶽長卿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可是後退一步,還是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王道安看了嶽長卿一眼,又看了看田濟丘。


    田濟丘點點頭,站出來道:“你是卓思存?李青罡的弟子?”


    “是的。”嶽長卿點點頭道。


    田濟丘又道:“你師父帶你上山來,你可知道用意?”


    “師傅讓我參加比試,為劍宗取得勝利。”嶽長卿道。


    田濟丘幾人互看了一眼,老懷大慰,心道這是個好孩子,先不說實力如何,但這態度還是非常不錯滴。


    “嗯,很好。不過,你可有信心?”田濟丘道。


    嶽長卿愣了一下,道:“長老,我想問下,我們現在的局勢如何?”


    田濟丘僵硬的笑了下,道:“這個,還行吧,不是那麽難看。隻要你連續贏三場,嗯……咱們就大獲全勝了。”


    嶽長卿沒說話,而是這麽呆呆的看著田濟丘。


    田濟丘心裏一跳,看來這個弟子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這個,思存啊,其實這個局勢按我剛才說的也沒錯。但是,如果你第一場就輸了,咱們就徹底沒戲了。所以這個……這個局勢就是你隻要上場,就許勝不許敗。你……明白嗎?”田濟丘道。


    嶽長卿還是沒說話,依然看著他。


    “那個,思存啊,本長老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有壓力的啊。你隻管輕裝上陣,然後……許勝不許敗。”田濟丘又補充了一句。


    切,這不一個意思嗎?嶽長卿很是無語。


    “長老,你的意思弟子明白,許勝不許敗嘛。隻是,弟子想問問,弟子贏了一場,是不是第二場還要弟子上?”嶽長卿問道。


    田濟丘看了王道安一眼,王道安連忙撇過頭去。他又看向了幾位峰主,幾位峰主都眼睛看向別處。


    田濟丘一咬牙,道:“是的,隻能你上,因為……這個……實話對你說吧,就剩你能上場了。”


    嶽長卿一歎,道:“我知道了長老,弟子會全力以赴的。”


    田濟丘大鬆一口氣,這個弟子從沒有得到宗門的培養。迴來就是想為宗門盡一份力的,多好的孩子。結果,宗門不但受他的恩惠,還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這孩子卻不吵不鬧,真是不錯!


    要不是李青罡先下手了,本長老說不得破例收徒了。


    王道安他們也鬆了口氣,確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涉及到宗門的未來,涉及到劍宗的臉麵,涉及到祖宗基業,如今也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此了。


    而這個孩子一點都沒有推辭,也表示盡全力,這就很不錯了。的確是個好孩子!


    可這時候,被他們認為是好孩子的嶽長卿又開口了:“宗主,長老,你們要弟子許勝不許敗,可弟子不一定有信心啊。”


    田濟丘又是一愣,道:“思存你的意思是?”


    嶽長卿道:“弟子覺得,要讓弟子更有信心去麵對比試,不至於感覺到有壓力,光弟子一把麒麟劍和火蠶衣,弟子覺得不夠。”


    啥?幾個意思?難道是要寶物了?劍宗眾弟子包括田濟丘他們都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這廝這是開口提要求了啊。


    我擦,剛才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好孩子呢,轉眼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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