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應該是為了能讓你盡快修習上《劍掌》。不過,小長卿,這門功法還是有些奇妙的,你可以好好修煉修煉。萬一你練成了,到時候你就是劍、劍就是你,我和十年也可以待在你的經脈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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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為何要用這種法子讓我盡快學會《劍掌》?”


    “可能這種法子適合你吧,你吧也就打不死、心性還算不錯這點兒優點吧。”


    “……練姐姐,這也太慘了點兒吧?”


    “沒辦法,你都答應了王老頭兒,慘點兒也要熬下去。”


    “……哎……”


    “別歎氣了,也許你熬過去了,不到一個月你就可以突破了。劍四與劍五這兩個坎,非要你經過重重險境,才有可能突破的。你趁現在有時間,好好觀想劍壁,說不定某一天就悟了。”


    嶽長卿一驚,連忙道:“我知道了練姐姐。”


    說完,切斷與尺練的聯係後,嶽長卿開始觀想劍壁。劍四這一道劍痕上金光閃耀,嶽長卿看著這金光,眼前慢慢的浮現出各種場景,都是生離死別的景象。其中最讓嶽長卿印象深刻的是金戈鐵馬之下,人命如草芥一般轉眼間消失。


    嶽長卿看得腦袋發脹,然後就慢慢的睡著了。


    轉眼第二天,又是午時三刻,嶽長卿來到長生殿,陸無雙已經在等著了。


    兩人相視一笑,就見到王道安從後麵走了出來。


    與昨天有些不一樣,王道安和陸無雙交談了一陣,解決她幾個疑惑,讓她繼續打坐感悟。


    然後,王道安就和嶽長卿練習起《劍掌》,其中嶽長卿在練,他在一旁看著。看完嶽長卿一套劍掌打完,他隻交代一聲繼續,然後就離開了。


    等到未時尾巴的時候,嶽長卿一直心心念念的事,也就是元抗等五人又來了。


    這一次,依然是元抗出手將嶽長卿打的死去活來。


    一旁的陸無雙看得眼睛都直了,剛剛來的時候看到嶽長卿安然無恙,她就確定了昨日嶽長卿被打成那個樣子是被治好了。


    結果,今天還打。


    看著嶽長卿在元抗一通胖揍之下,慘不忍睹的情況比昨天更甚之下,陸無雙差點就直接離開了。


    又是差不多同樣的劇情,今天嶽長卿雖然反抗的力度比較小,但是也是被打得全身經脈都斷了,直到昏死過去才罷休。然後就是何瀟瀟四人手忙腳亂的給嶽長卿救治。


    陸無雙看著嶽長卿又被抬進了偏殿,她心裏一聲哀歎,嶽長卿這學的是什麽功夫啊,這種折磨也簡直太慘無人道了吧。也不知嶽長卿是怎麽挺得住的,居然被打成這樣還能有進氣有出氣。


    第三天,依然是同樣的劇情。這一天,王道安從頭到尾都沒出現,嶽長卿和陸無雙在大殿各自修煉結束,就迎來了元抗五人。


    第四天,依然如此。


    第五天,還是這般折磨。


    第六天,嶽長卿被打得渾身沒一塊兒好地方。


    第七天,嶽長卿五髒俱壞。


    第八天,嶽長卿六腑全毀。


    第九天,瀕死。


    第十天,瀕死。


    第十一天,瀕死。


    ……


    一個月過去,嶽長卿整整瀕死了二十一天,然後被救活。


    這一個月,嶽長卿每天經受的折磨是他此生以來從未有的經曆的折磨,是每次把人都要弄到瀕死,然後再救迴來。


    而神奇的是,嶽長卿挺過來了,而且在這一個月中,沒有一次退縮。


    所以,第三十一天的時候,當嶽長卿站在長生殿與陸無雙兩人麵對著王道安的時候,王道安看向嶽長卿的眼神也不免有了幾分欣賞。


    他沒有任何對嶽長卿的交待,隻讓五個弟子按照吩咐辦事,嶽長卿在知道這是為他修煉所設計的特殊方式,嶽長卿能一聲不吭的承受下來,還挺過來了,他是真的沒有料到的。最多,他也就是覺得嶽長卿可能會抱怨,會怨天尤人,會害怕退縮,然後會哀求他減小難度。但他所有的這一切設想,嶽長卿都沒有。


    王道安有些感歎,也許這個嶽長卿真有些特殊的地方,或許趙舞菱選嶽長卿作為徒弟,可能真是有獨到之處。


    王道安這般想,他那五個弟子看向嶽長卿更是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元抗,他一直就是那個做著辣手施暴的角色,嶽長卿的每一次瀕死,都是他所為。


    除了第一次嶽長卿不了解情況,對他元抗仇恨,之後他就發現嶽長卿幾乎就沒有仇視過他,更沒有在他麵前央求或者是哭訴。


    雖然在幾次死死活活之後,嶽長卿每次看向他元抗的眼神裏,多少都帶有害怕。但是一旦與元抗對戰,嶽長卿都拚盡全力然後以莫大的毅力忍受著元抗那幾乎要摧毀他的攻擊。每次在這個時候,嶽長卿就感覺自己是那火山口前一塊即將掉進去的小石頭,承受著湧上來的無盡的炙烤。


    但嶽長卿依然撐過來了。


    元抗心下既感慨又佩服,若是換作是他,他絕對做不到嶽長卿這樣。


    另外四人都與元抗差不多同樣的心情,這一個月以來他們從對嶽長卿的不認可、不相信再到匪夷所思、慢慢接受,最後到由衷欽佩、自歎不如,這心路曆程可是相當複雜。


    陸無雙作為一個見證者,眼見著嶽長卿一次次死裏逃生,她也是從最初的驚嚇、驚疑再到驚震和咋舌,她沒想到嶽長卿居然一次次瀕危之下還能活過來。她甚至都做好了萬一嶽長卿不幸就這麽死了,她要大鬧劍宗的打算。


    先不說王道安他們、陸無雙等人的震撼,嶽長卿自己卻是有苦自知。這一個月以來地獄式的折磨,他的軀體可謂是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換了一遍,但是嶽長卿卻幾乎崩潰了靈魂。


    到最後的幾次瀕死,他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麽就稀裏糊塗的挺了過來。總之,最後還是挺了過來,嶽長卿自己都覺得是奇跡。至於其中的難處,已不足多道也。


    可嶽長卿的苦惱是,饒是如此,他發現他的第四境的練氣修為居然有所鬆動。也就是建裏穴、巨闕穴和中極穴這三大穴竅鬆動了,隻要閉關靜修一段時間,嶽長卿有把握可以衝破。而問題是他的劍修修為沒有半分寸進,甚至現在他連體內還有沒有劍氣他都不知道。


    第一天,劍氣散在丹田裏;第二天,劍氣散在了五髒六腑。後麵五髒六腑都換了一遍,嶽長卿就找不到這些劍氣到哪兒去了。三十天過後,嶽長卿全身上下都沒有劍氣的痕跡,而他的修為還是三境。


    嶽長卿知道與劍痕肯定有關係,但現在他卻有些失了方向。


    “嶽長卿,我要教你的包括為你的做的,已經全部都做了。接下來的五個月,你這五位師兄師姐會輪流教你一個月。今日,你迴去休息一天,將這一個月的所得與感悟都做一個整理。記住,什麽是《劍掌》。”王道安感歎完,出聲道。


    “是!”元抗等五位弟子同時道。他們迴應完,全都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嶽長卿。經過這一個月,他們對嶽長卿的興趣可謂是非常大了。畢竟,放眼整個劍宗的弟子,能從這種一個月死去活來的折磨中撐下來的,他們還真是不一定就能找到。


    嶽長卿看著那五位那種“饑渴”的眼神,沒來由的感到背後一涼:這五個家夥不會是虐自己虐上癮了吧?


    “是,弟子告退。”嶽長卿鎮定了下心神,拱手向王道安道。


    陸無雙也很識趣,道:“宗主,無雙告退。”


    王道安點點頭,看著嶽長卿和陸無雙兩人同時離開。然後他對五位弟子道:“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五人同時道。


    待五位弟子離開後,王道安喃喃自語:“真是奇了怪了,嶽長卿連這種折磨都能熬過去,怎麽境界就沒有半分鬆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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