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閻墨半厘遠時,他上半身挺括的肌肉赤在了空氣中,閻墨坐在桌上,挑著眉:“這是?”


    季醫生幽幽地開口:“感謝。”


    閻墨兩指放在他的雙唇上:“季醫生,要是被地獄委員會的人發現了,又得說我···”


    “說你什麽?”季澤張口,咬住她的指尖:“作風不正?還是···男.寵?”


    閻墨攬著他的腰:“畢竟現在和以前不同,得處處小心著點。”


    “地獄有沒有規定”季澤想了想,突然說:“禁止閻王豢養男.寵?”


    “沒有。”


    “那”他在閻墨的耳邊低語:“你就把我當做···男.寵。”他埋在閻墨的脖頸:“我保證。”


    “保證什麽?”


    “讓閻大人滿意。”


    閻墨耳際倏地燒紅,心裏的幾股火交織在一起朝上竄著。


    季醫生,真是衣冠禽獸。


    她仰著頭,凝睇著季澤的眸子,指腹一點一點,劃過他高挺的鼻梁。


    她突然覺得,一切,還和三年前一樣。


    季澤就這麽真真切切的站在這,之前離開她的人,又一個個出現,迴到了她的身邊。


    這是閻墨成為鬼神以來,第一次期盼著明天的到來。


    “季醫生。”她在季澤的身下顫了顫,清越的聲音從她嘴裏瀉了出來。


    “怎麽?”


    “明天準你一天假,陪你的閻大人。”


    “閻大人。”


    “嗯?”


    “你這算不算”季澤吻在她的下巴:“因公徇私?”


    “那還不是季醫生”她迴:“美色誤國。”


    第51章


    早晨, 牛頭的奪命連環call打來,閻墨在季澤懷裏伸了個懶腰,挪著身子摸著床頭的手機。


    她半身的重量倚著季澤, 爪子在他臉上來迴地揉著。季澤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替閻墨接了電話。


    “閻大人, 共建和諧地獄的那個文件你蓋章了沒?”


    那頭,傳來季澤清冷的一聲:“稍等。”


    牛頭尬了一臉, 幹咳了兩聲, 偏偏範無救還在他身邊使壞:“閻大人說什麽了?”


    牛頭朝無救擠眉弄眼,比了一個口型:“澤哥接的。”


    無救哦了一聲,習以為常,繼續磨著指甲。


    過了會,電話裏傳來閻墨懶洋洋地聲音:“沒有,待會我派個小鬼去拿。”


    她一邊打著電話, 摟著她的季醫生一邊吻著她修長的脖頸。細碎的吻從胸口一路向上, 到下巴, 最後停住,咬了咬。


    閻墨忍著情緒, 雙指插在季澤的發梢:“算了···我還是···”


    牛頭沒聽清, 啊了一聲, 繼續報告著文件事宜。


    季醫生的手揉著閻墨胸前的柔軟,深邃的眸子對著她,看著她憋著笑,佯裝認真工作的樣子。


    “過一會再····打來。”閻墨仰著頭, 承接著季澤早起的熾熱,嘴裏,不斷地發出低吟。


    “閻大人,你受傷了呀?”牛頭同學多嘴問了一句。那個呀還沒發出來,電話就被掛斷了。


    閻墨僵了一下,手指劃在季澤的後背,翻過手機,她在季澤的耳際吹了口氣:“動作輕點,我快,受不了了。”


    季澤將她緊緊地攬在懷裏,咬著她的耳骨:“還不是因為,你太緊了。”


    她敲了季醫生的腦袋,笑意更甚。


    “閻大人,閻大人你沒事吧。”牛頭同學在無救鄙夷目光的注視下,瘋狂地擔心著他的老板。


    許久之後,牛頭同學在年末總結大會上被莫名扣了獎金,他還特別鬱悶地小聲拉扯著無救,問是不是閻大人對他有意見。


    無救一臉關愛智障的看著牛頭,攬過他的肩:“有兩句忠告。”


    “範大人快快請講。”


    “第一”無救咬了一口蛋糕:“永遠不要在晚上和清晨找老大,如果實在有急事,可以找季大人。”


    牛頭一頭霧水。


    “第二”無救使了使眼色,牛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閻大人正佯裝無意地拍了拍季澤的屁股。


    “有空多去拍拍人季大人的馬屁。”


    牛頭沮喪道:“我是想拍,季大人這種性格,葷素不食的,我都不知道送什麽。”


    無救嘖了一聲:“看我的。”


    說著,他舉了個酒杯走到閻墨的身邊:“閻大人,恭喜呀。”


    閻墨轉身,攬著季澤的胳膊勾著笑:“隻是個年會,有什麽要恭喜的?”


    她今天穿了身深藍的官服,赤紅的束帶係在腰間,襯著她的身材更為的玲瓏有致。


    不得不說,閻大人這幾年,更為的妖冶動人。


    “恭喜閻大人今年招了阿澤這麽個有力的鬼神,我聽說90個區裏,屬江裏最為太平。”


    閻墨莫名了開心起來,和無救碰了杯:“無救,很會說話嘛。”


    無救擺了擺手:“實話自然會說。”他瞥了眼季澤,見他隻是極淡地勾了勾唇角,也不再多說,轉身和牛頭拿了些吃的離開了。


    “從前沒看出來。”季澤幽幽地說:“範大人他這麽會拍馬屁。”


    閻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扳著手指:“馬屁的成分是有一點。”說著,她的指尖點在季澤的胸口,酥酥地說著:“不過季大人確實值得表揚。”


    季澤捏了捏她的臉:“關於嘉獎的具體事宜,我們迴家詳談。”


    “呦。”季澤剛說完,背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閻墨手插在口袋,衝季澤背後的人點點頭。


    “墨墨,今年這麽大方,獎金很多麽。”


    “帝都這一年太太平平沒鬼怪犯事,可不都是紀大人的功勞。”


    紀殊偏過頭,衝季澤使了使眼色:“那還是澤哥和我配合的好。”


    “紀大人真是謙虛。”季澤不緊不慢地迴著。


    閻墨咳了兩聲,踮腳在季澤耳邊說了句:“我和紀殊說件事,你在這等我下。”


    季澤的手攬過閻墨的腰,低聲地迴:“早點迴來。”說完,拍了拍閻墨的翹臀,吹了口氣:“去吧。”


    *


    “紀殊,這件事還真是麻煩你。”出了宴會大廳,到了出沒人的地方,閻墨才開口。


    “小事罷了。”紀殊邪邪地一笑。


    “改天請你吃頓飯,親自謝謝你。”她說:“畢竟接魂複活這件事,確實存在被委員會發現的風險。你也是好不容易考進來···”


    當年,小薯最終被判革除職務,收押魂魄。恰巧紀殊打聽到小薯的魂魄被收押在帝都那塊。


    說來也巧,帝都有一個多年臥病在床的植物人魂魄被家屬招迴,可她真是有夠倒黴,陰差陽錯走到了醫院另一具腦死亡患者的身體裏。隔日身體就被腦死亡的家屬火化,人間這才多了具空的軀殼。


    閻墨和紀殊一合計,也就偷偷改了文件,將小薯的靈魂渡到植物人的魂魄裏。


    這植物人命裏還剩60多年陽壽,陽壽盡了,亦然可以和所有人類一般拿號投胎。


    小薯雖再當不了鬼神,也算能生生世世做個無慮的人類。


    閻墨還想再感謝紀殊,紀殊卻先開了口。


    “墨墨”他打斷閻墨的話:“我還有事。”


    閻墨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那,慢走不送。”


    紀殊點頭,將西服的外套搭在肩上,轉身,背朝閻墨揮了揮手。


    閻墨垂頭,笑了笑,推了門進去。


    那裏,季澤正和必安聊著些什麽,見閻墨來了,兩人的話題不再繼續。


    “聊什麽呢?”閻墨好奇問了句。


    “阿澤的母親不久就要去世了,商量商量投胎的事。”必安也沒瞞著閻墨。


    閻墨嗯了一聲:“明天和你迴趟江裏吧。”


    “別忘了還有幾份文件要簽署~”必安飄了一句。


    “哦~”閻墨扁扁嘴,扭頭就向季澤抱怨:“季醫生,你看我這麽忙~晚上你可要~”


    季澤和她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剛要開口。必安捂著耳朵:“喂!大庭廣眾的,請閻大人收斂收斂~”說完,翻了個白眼跑開了。


    第52章


    清早, 路上的霧靄散了,一輛紅色的敞篷車停在江裏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下,過了會, 裏麵走出一個妖冶的女人。她踩著高跟上了電梯,雙手環臂倚著欄杆, 墨鏡遮著她精致的小臉。


    同在電梯裏的其他上班的白領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確實,她的打扮有些怪異, 一身黑色的長袍, 胸口繡了兩隻雲鶴,鮮紅的束帶係在腰際,看上去,倒像是有些古時的韻味。


    到了二十樓,她挎著小包下來。門口等了兩個黑色製服的男人:“閻大人,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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