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何勇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安睡的機會,誰知道睡著不久,猛然聽到外麵猛烈的拍門聲。


    “他娘的,到底哪個混蛋拍門?當我看到你時,絕對饒不了你。”何勇怒氣衝衝下床,他要看清楚,到底誰這麽有膽子,在他熟睡時打擾。


    從天豐市迴來之前那些天,何勇一直擔驚受怕,提心吊膽,擔心鍾國龍暗下命令,示意程鷹要他的命。


    躲起來那幾天,何勇可謂是吃不敢吃,睡不敢睡,何勇生怕程鷹偷偷下毒,或者睡著的時候出手,將其了結,送他一程。


    幸好,這煎熬的幾天過去,何勇鬆上一口氣,總算可以迴來睡個美滋滋的覺,但誰知道,睡了不過幾小時,正在做美夢,與一幫美女遊玩之時,竟是有人拍門打擾,將其吵醒。


    開門發現是豬頭似的唐超,何勇顧不得唐超怎麽成為的豬頭,一把揪著唐超衣領,將其逼退至走廊圍欄邊上,將唐超半個身子推出去。


    此地正好是七樓,何勇要是將唐超推下去,唐超必定死得不能再死。


    “他娘的唐超,不要以為自己是柴少手下,可以目中無人。”晃了晃唐超嚇唬一把,何勇沒有理會其他住戶的目光,“你要是不說清楚,為什麽拍我家門,吵我睡覺,我何勇必定鬆手叫你摔下去。”


    何勇目光一冷,冷哼一聲,“摔下去後,是死是活,不是我可以控製的了。”


    聽到何勇要扔自己下去,唐超大驚失色,臉色慘白,差些沒嚇出屎來,這裏可是七樓啊,要是被勇哥扔下去,自己就算命大不死,也得生不如死啊!


    “勇...勇哥,你千萬別...別放手,不然真會死人的。”唐超生怕何勇鬆手,死死抓住何勇揪著衣領的手,一臉哀求,“勇哥,我真不是有心打擾你睡覺,我突然到來,是因為柴少出事。”


    “你...你不相信,我可以拿手機給你看柴少給我發的短信。”


    為了活命,唐超拍了拍褲兜。


    發給唐超的短信,並非柴軍智親自發送,當時柴軍智被桌子砸暈過去,根本沒有機會發消息,所以求救的消息,與柴軍智無關。


    實際上,求救消息,是花二娣發送,花二娣在葉塵對付柴九那時,拿上柴軍智掉地上的手機,偷偷給唐超發短信,讓唐超找幫手。


    誰知唐超直接找上門找何勇。


    “希望你沒有撒謊。”將唐超拽迴來扔地上,何勇冷著張臉,等待唐超拿出手機給他看短信。


    唐超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如此倒黴,早上坐車被狠揍一頓不說,找何勇求救,差些被扔下樓。


    自己這是不宜出門嗎?


    要是知道這麽倒血黴,他麽出門前就該看黃曆!


    唐超急忙打開柴軍智發來的短信,戰戰兢兢遞手機給何勇,“勇...勇哥,我真沒有撒謊,這是柴少給發的短信,請過目。”


    冷哼一聲,一把奪過唐超手機,何勇看到短信內容,瞬間眉頭緊皺,思鄉閣酒樓,乃是九哥地盤,誰這麽夠膽量,在九哥的地盤,教訓柴少,這人不想活了嗎?


    不管對方是誰,他要看個究竟,到底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動手對付柴少。


    “下麵等我,隨便聯係九哥,通知九哥。”


    何勇叮囑唐超後,進屋換衣服。


    唐超一身睡衣,總不可能穿睡衣到場,接下來可能要動手,同時有可能需要用到武器,直接穿睡衣到場,武器藏哪裏?


    下樓之後,唐超按照何勇所說,給柴九打電話,以前唐超總希望有機會給柴九打電話,現在終於等到機會,接下來向柴九報告這事,應該得到嘉獎吧!


    唐超打電話的同時,傻乎乎的幻想柴九許諾他好處,殊不知柴九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幾分鍾過去,何勇一臉焦急下樓。


    發現何勇下來,唐超好像太監似的聽話,唯唯諾諾道:“勇...勇哥,我打了十幾遍,九爺電話沒人接,九爺會不會在忙,所以沒空接電話?”


    “邊走邊打。”


    招唿唐超上車,何勇急匆匆開車直奔思鄉閣。


    不管你是誰,既然對柴少下手,我定要你狗命,你等著吧。


    就在何勇拚命趕來思鄉閣酒樓的同時,二樓大廳吃飯的人,忙碌的服務員,看到柴九好像一條死狗的似的爬出來,瞬間震驚到了極點,嘩然四起。


    “天呀,那不是九爺嗎?”


    “臥槽,我他麽喝茶喝醉了吧,九爺居然爬著出來?”


    “你沒喝醉,九爺的確爬著出來。”


    “剛才那個青年拽著柴少頭發,九爺該不會...”


    猜到柴九為什麽好像條狗似的爬出來,眾人不受控製的搖頭,將目光放在葉塵身上,他們怎能想到,區區一個青年,竟是有辦法,令柴九好像條狗似的爬出來。


    他們震驚之餘,心中瘋狂猜測,葉塵到底是誰,與柴九到底有什麽仇怨,為什麽逼迫下狠手揪著柴軍智的頭發,要柴九好像狗似的爬。


    大廳中央靠後的桌子,馬小玲何田田兩人坐落於此,這位置視線大好,沒有人阻擋,抬頭足以看清柴九爬向葉塵這一幕。


    馬小玲拿過服務員送上的茶壺,給何田田倒上一杯水,笑意盈盈問道:“爸,看到以前欺負您和葉塵的人渣遭到懲罰,有沒有一種很爽快的感覺?”


    “如果說沒有,肯定假的。”何田田嗬嗬一笑,哪怕柴九是曾經的大哥,當看到柴九堪比他當年跪地求饒,那種快感不言而喻,“不知道葉塵接下來怎麽對付柴九。”


    馬小玲看了一眼停在葉塵不遠處的柴九,“不管葉塵怎麽對付,爸您看戲即可。”


    馬小玲知道葉塵提出帶何田田先出來,占位置坐的用意,葉塵擔心何田田心軟放過柴九,既然知道葉塵的用意,馬小玲必定不會給何田田機會幫助柴九求饒。


    接下來,葉塵不管怎麽對付柴九,馬小玲保證何田田沒有開口幫柴九說話的機會。


    這時,柴九想要從地上起來,但想到葉塵不曾示意,柴九很識趣的趴迴去,等待葉塵開金口,要他站起來。


    柴九看了眼被葉塵抓住頭發,強行要其下跪的柴軍智,“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從包廂爬出來,你什麽時候放我兒子。”


    “小爺要放的時候,自然會放,不用你提醒。”摸出香煙點燃抽上一口,葉塵認出曾經那個虎背熊腰,抓住他的經理,指向經理,對柴九說道:“大伯,當年我仍舊是一孩子,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居然與那經理狼狽為奸,設計對付自己侄兒。”


    “當年,我爸賠不起錢當眾下跪,跪求那經理同意他迴去拿錢,是你叮囑,不允許我們父子任何一個迴去拿錢的吧。”


    柴九聽了葉塵的話,瞬間額頭冒冷汗,服務員推餐車撞向葉塵,灑落一地餸菜,經理要其賠錢這事,的確出自他之手。


    不過他不明白,過去多年,葉塵怎麽找到的真相。


    當初何田田質問他為什麽這麽做,最終何田田苦於沒有證據,唯有放棄追問。


    其實,柴九一家到來沒有看到葉塵馬小玲兩人,其實兩人沒有躲起來,他們找服務員追問當年那個經理的消息,所以遲迴去包廂。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葉塵馬小玲兩人在柴九到來之前,查清楚經理的消息,知道經理仍在酒樓上班,所以特意命人通知經理趕迴來。


    那童經理叫柴九好像死狗似的躺地上,跟從不敢亂動,葉塵連柴九也動了,他要是不聽話偷偷逃走,下場恐怕比柴九淒慘。


    連柴九都不放在眼內,何況他一個要身份,沒身份的人?


    童經理走向葉塵,戰戰兢兢的指向柴九,“這位少爺,當年柴九拿我家人威脅,我不得不聽他說話針對你,請少爺好心,放我一馬可好?”


    “放你一馬?行啊。”葉塵站了起來,抓住頭發提起柴軍智,指向柴軍智,“接下來,幫我控製柴軍智,我每問柴九一個要求,柴九要是不同意,我要柴軍智一根手指。”


    “你若做到,我當保你無事。”葉塵拍著胸口承諾,“所以,你做亦或不做?”


    童經理知道,葉塵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如果不按照葉塵所說的做,下場一定慘不忍睹,為了活命,童經理做好了決定。


    柴九對不起了!


    心中腹誹一句,童經理重重的點頭,“我做...我做!”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欣賞你。”將柴軍智摁趴在地上,葉塵拿過椅子抵在柴軍智腋下到腰的位置,“坐椅子上,沒有我允許,不準起來,不準放柴軍智出來。”


    童經理連連點頭,他看出葉塵的殘忍,知道葉塵不是善類,麵對這種恐怖的人,聽從命令是唯一選擇。


    看到柴軍智被卡在童經理坐的椅子底下動彈不得,柴九雙眼赤紅,衝葉塵怒吼,“雜種,你個雜種,對我兒子算什麽本事?你有本事衝我來,衝我來啊...”


    有些人覺得柴九有道理,葉塵太不是東西,居然拿柴軍智威脅,用卑鄙手段算怎麽迴事,有本事單對單啊!


    別人怎麽看,葉塵沒有理會,他不會因為別人的看到,改變自己決定。


    “你兒子打我老婆主意,你多次想要我的命,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衝你來。”


    葉塵眸子冷冽不已,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盛氣淩人的道:“想你兒子安全,跪下給我磕響頭,直到小爺滿意為止...”


    不少人覺得葉塵太殘忍了,居然讓柴九當著眾人磕頭,這不光打柴九的臉,相當於殺了柴九啊。


    狠,這青年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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