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臨之後,整個東洲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下,宛如變成一個身姿卓越,迷人不已的美女般的不夜城。


    而這時候,不少紈絝子弟前去酒吧等地方尋找激情。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喜歡去酒吧尋找激情,或者獵豔,有部分人喜歡在自己的別墅之中,安排人將美女送來,方便他們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相比外麵的酒店賓館,哪裏有地方夠自己的家安全?


    東洲外灘的某別墅二樓,青年身穿浴袍,腳上踩著一雙白色拖鞋,靠在沙發上,一手搭著沙發背,一手舉著猩紅如血的紅酒,翹著二郎腿,一臉享受的喝起來。


    青年臉龐猶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一雙劍眉之下,那好似星辰般明亮的漆黑眸子,充斥著淩厲,就像一把開封的利劍,充滿壓迫感,令前麵站著的男人瑟瑟發抖。


    青年麵前彎著腰,不敢看沙發上青年一麵的黑衣男人,不是別人,乃是被葉塵狠狠抽上一巴掌,最終倉皇逃走的段江泰。


    段江泰就像一條狗,哈腰點頭的向青年解釋,“段...段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們中午去喬家找未來夫人時,恰恰碰上未來夫人和一個很拽的青年迴來。”


    “你說,我未婚妻和一個很拽的青年迴來?”


    “是的!那個青年很自大,很目中無人,並且很強大。”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了。”青年也就是段飛龍,知道段江泰說的人是誰,嘴角上揚,流露殘忍的笑容,之前擔心你不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這樣正好,省去我想辦法將你引過來。


    段江泰好奇心作怪,忍不住追問,“段少,能不能告訴我,那青年到底是誰?”


    “不該知道的,不要問。”段飛龍冷冽的目光掃過段江泰,使得段江泰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顫抖。


    段飛龍有多可怕,段江泰很清楚,他要是再多嘴一句,段飛龍這侄子說不定給他深刻的教訓,他連連點頭,“知...知道!”


    段飛龍隨手一擺,“床上那個女人,我已經玩膩,下次給我帶一個新的過來。”


    “請...請段少放心,下次過來,一定帶個好的過來。”段江泰不敢忤逆段飛龍,不管段飛龍有任何要求,他必定盡力完成,博得段飛龍歡心。


    段江泰不過是段家的旁支,自從生意失敗,被債主上門討債破產以後,段江泰老婆帶上孩子離開,他孤獨一人無依無靠,無奈之下,唯有找上段飛龍。


    段江泰莫不是磕頭下跪,並給出各種承諾,根本難以得到段飛龍首肯,成為段飛龍身邊的一條狗。


    如果可以做人,誰想做狗?


    不管怎麽說,段江泰也是段飛龍叔叔,段飛龍不將不將段江泰當叔叔看不說,更將其當做一條狗,這簡直過分到了極點。


    段江泰深知段飛龍的可怕,即使心中有所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最多也就睡覺時候,在夢中狠狠將段飛龍教訓一頓出口惡氣,除此之外,每時每刻夾著尾巴做人。


    迴頭看了眼虛掩的門,段飛龍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喜歡玩女人,看在你也姓段的份上,房間裏的女人你帶走,往後一段時間,她就屬於你。”


    “謝...謝謝段少。”段江泰激動得快要跪下來,表麵上是激動不假,心裏充滿抗拒。


    帶走女人的時候,段江泰心裏充滿不爽,這段飛龍真把他當做狗一樣,除了平時給口飯吃,連女人也是玩膩了才給的他,這段飛龍太過分了。


    段江泰心中有著無比怨恨,但怨恨又怎樣,段飛龍這麽可怕,隻要不開心,隨時可以弄死他。


    女人帶段江泰帶領下離開之後,段飛龍拿桌子的紅酒杯,晃了晃,使得紅酒形成一個漩渦,舉起酒杯緩緩的喝上一口,吧嗒兩聲,顯得很滿足。


    拿過紅酒倒進杯子,段飛龍耳朵輕輕一動,嘴裏帶笑說道:“不用隱藏了,我發現你了,進來吧。”


    話音落下,一個帶上天狗麵具的男人,突然現身於陽台走進來,然後坐在段飛龍對麵。


    因為男人帶上麵具的緣故,就算燈光猛烈如早上,也沒能看清男人的長相,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男人帶著的天狗麵具,與上次抓趙煙月那麵具一模一樣。


    很顯然,帶著麵具的男人,就是上次抓走趙煙月那中年男人。


    “少爺,一段時間沒見,沒找到你實力進步神速。”中年男人就像迴到家一般,翹起二郎腿,稱讚道:“我已經盡量小心不發出聲音,但還是被你發現,冒昧問句,小爺現在...”


    段飛龍晃動酒杯,打斷男人的話,“殘響,當我將他踩在腳下那天,我會親自告訴你,我實力到哪個層次。”


    “至於現在,你還是暫時不要知道的好。”


    不是段飛龍不相信殘響,是擔心不小心泄露消息出去,被他人知道他隱藏實力,所以他要小心謹慎起來。


    殘響理解段飛龍的用意,隨手一擺,“剛才段江泰來,應該是告知少爺,葉塵跟著喬雨欣迴來了吧?”


    “沒錯,段江泰說的是這事。”段飛龍爽快的答應下來,他娶喬雨欣是有目的的,同時另一個目標是葉塵。


    而他已經設好陷阱,等待葉塵朝他陷阱跳下來。


    在其他地方,他害怕葉塵逃走,或者沒有百分百信心對付葉塵,在東洲的話,絕對有著百分百信心,將葉塵拿下並解決。


    殘響就知道段江泰一定說這事,段江泰既然將葉塵到來的事情說上一遍,他沒必要再重複一遍。


    “今天中午到下午,葉塵陪在喬雨欣身邊,試完婚紗,兩人迴了喬家,直到我離開之前,葉塵沒有離開,之後兩人有沒有其他事發生,我就不清楚了。”殘響不輕不重的說出監視的結果。


    另外,殘響的言外之意,直到他離開之後,葉塵會不會將喬雨欣怎樣,或者會不會睡喬雨欣,這些他就無法保證了。


    “他們做什麽也無所謂,我和那個女人結婚,無非因為她相貌與她有幾分相似,希望她給我懷一個孩子。”段飛龍根本不在乎喬雨欣會不會被葉塵睡,他娶喬雨欣,就是因為喬雨欣相貌和她相似,二來喬雨欣家庭一般。


    往後,等到孩子出生,他踹走喬雨欣的時候,也不必擔心喬雨欣反撲,要求巨額賠償。


    以段飛龍的身份,隨便招招手,可以找來各種身份的女人,至於段飛龍為什麽選喬雨欣,就是看在喬雨欣沒身份,即使被對付,最後全家被殺,也不會有人追究。


    在東洲這麽個大城市之中,隻要不是有身份的人,突然有家普通人失蹤,根本不會有人去查。


    而段飛龍也是看中喬雨欣家世不怎樣,同時與葉塵有關係,不然怎會娶喬雨欣這麽個沒有身份,平庸到了極點的女人當老婆?


    忽然想起一件事,段飛龍忍不住追問,“我上次安排你做的事,那邊收到東西,有迴應沒有?”


    “迴少爺的話,那邊已經有所迴應,並很感激我們給他東西。他說,如果可以,希望親自感謝你。”殘響將對方的話複述。


    “既然想親口感謝,那我段飛龍給他這機會。”段飛龍陰險一笑,輕聲叮囑,“給對方發一請帖,不過你記住,請該請的人過來,至於不該請的,不用管。”


    殘響明白段飛龍的意思,他跟在段飛龍身邊有一些時日,段飛龍很可能又在設局對付葉塵。


    正如段飛龍所說,葉塵不簡單,想對付葉塵,隻能不停地設局。


    至於段飛龍為什麽對付葉塵,這一點殘響不需要知道,也不會問,段飛龍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隻要能幫段飛龍對付葉塵,哪怕付出性命又如何。


    離開時,殘響告訴段飛龍,黃家因為黃曦之黃喜兩人的死,去了東海盟找盟主,要求給出幫助。


    不管怎麽說,黃家也是東海盟一部分,黃曦之嶽父崔子文更是其中一名有身份的元老,如今黃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會找盟主處理。


    段飛龍很理解黃家的做法,換作是他段家接二連三發生事情,並死人,段家也會請求東海盟出麵,幫助報仇雪恨。


    進了房間,段飛龍站在全身鏡麵前,將臉上的臉皮撕下來。


    當帥氣的臉皮落在手中,鏡子裏麵影出一副恐怖得如通恐怖片裏麵才有的麵孔。


    鏡子之中,段飛龍右邊臉就像剝皮一樣,看上去血淋淋一般很是嚇人,特別那眼睛,圓瞪得嚇人,就像從血淋淋似的眼眶掉下來無異。


    段飛龍指向鏡子之中那醜陋無比的半邊臉,陰沉的喃喃自語,“古書記載,天隕石能肉白骨,隻要得到蛛皇...冥王手中的天隕石,這張讓人惡心的臉,就會能夠恢複原來的模樣。”


    “手中的麵皮,也將會失去原有的作用。”


    電話的突然響起,段飛龍將臉皮放桌子,直接接聽電話。


    殘響離開前,給他透露黃家去了東海盟,找盟主,請求盟主幫忙出手,為黃曦之黃喜兩人報仇。


    而少盟主這時候打電話到來,他認為與此事有關。


    按下接聽,段飛龍聽到對方急促的道:“飛龍,黃家那老不死,與我父親吵得正兇,我該怎麽處理?”


    段飛龍沉吟片刻,冷靜的叮囑,“不要插手,中途我會給你微信,並且事情結束之後,立刻給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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