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重症監護室外麵。


    手術過後,杜黎轉賬到監護室,而杜黎老婆湯瑩滿臉淚水,透過玻璃觀看病床上躺著靜靜不動的杜黎。


    病床上,杜黎沒有任何動靜,一動不動,若非儀器顯示出的微弱心跳,湯瑩都要以為杜黎已經死去。


    看著丈夫躺在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湯瑩滿臉悲傷,心如刀割,難受不已。


    湯瑩擔心杜黎支持不下去,永遠離開她和女兒兩人,如果不是女兒在外國念書,她必定打電話通知女兒迴來看杜黎一眼,避免過後見不上。


    “嬸嬸,你不要太難過,叔叔一定可以好起來的。”池翔主動上前安慰湯瑩。


    杜黎出事,和他有密不可分關係,當時拒絕杜黎送他去萬寧廣場,事情可不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杜黎不會躺在裏麵,更不知道何時可以好起來。


    湯瑩抹了抹眼淚,哽咽道:“阿翔,你老實告訴我,大哥幫不幫杜黎報仇,會不會弄死傷害杜黎的人?”


    “如果大哥不幫杜黎報仇,不管花多少錢,我也要幫杜黎報仇。”


    這一刻,湯瑩臉上充滿怨恨之色,美眸之中也是流露出一抹狠辣,曾經杜黎幫池海生打江山,她已經陪在杜黎身邊,江湖廝殺這種事情,經曆了很多。


    如果池海生不幫忙報仇,不管花多少錢請人出手,湯瑩必定幫杜黎報仇,她絕不能讓她丈夫傷得不明不白。


    “嬸嬸,你放心,爸說了,不僅要幫叔叔報仇,還要在傷害叔叔那人的父親麵前,殺了他,所以你不要太操心,報仇的事盡管交給我父親處理。”


    池翔心中歎息一聲,怪不得父親留下自己安慰嬸嬸,原來知道嬸嬸會咬著報仇一事不放。


    “阿翔,嬸嬸相信你的話,你們父子一定要幫杜黎報仇。”湯瑩目不轉睛盯著池翔,語氣中充滿不容置疑。


    “幫叔叔報仇的事,我和爸會處理,不過嬸嬸得答應我,不可以亂來。”


    “放心,你嬸嬸不會衝動得摟著炸彈和對方同歸於盡,一定等你父子的好消息。”湯瑩擠出一絲笑容。


    聽了湯瑩的話,池翔總算鬆口氣,幸好嬸嬸願意聽他的話,否則他真的擔心嬸嬸摟著炸彈和別人同歸於盡。


    池翔透過玻璃看向裏麵的杜黎,緊握拳頭,叔叔,你放心,我和爸一定幫你報仇雪恨,將那混蛋抓來向你磕頭道歉。


    此時,醫生辦公室之中。


    除了池海生之外,薑泰納,薑布皓兩父子同樣在場,不過兩父子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門口旁邊,等待醫生說出杜黎的情況。


    接下來,薑布皓的命是生是死,就得看醫生怎麽說了。


    池海生接過醫生遞過來的一杯水,抿上一口,客氣道:“程醫生,手術已經完成,你可以告訴我,關於我兄弟的情況了嗎?”


    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手術,池海生在這段時間裏麵,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而且猜測醫生叫他來辦公室談杜黎病情的目的,大概是告訴他一些不好的消息。


    如果醫生要告訴他好消息,直接在監護室外麵便可以說,沒必要特意帶他來辦公室之中。


    “池總,隻要杜黎先生在明天醒過來,基本可以脫離危險了。”


    程醫生滿臉便宜的道:“在我們的努力下,這次手術很成功,但是杜黎先生受傷實在太嚴重,胸口的骨頭幾乎全部碎裂,即使已經接駁迴去,以後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


    “我知道杜黎先生是你身邊一個打手,因為這傷,他以後不可以再動手,隻能當個普通人,還有他心髒位置受傷,不能做劇烈的動作,也不能大動幹戈,否則傷口會裂開,為他帶來生命危險。”


    緊張到了極點的薑泰納聽完這話總算鬆了口氣,杜黎沒事,也就是說他兒子的命可以保住,接下來,隻要談妥賠償問題,這件事池海生應該不會再追究。


    如果這次事情過去,導致傾家蕩產,他一定帶上家人離開天豐市,去其他城市重新發展。


    繼續留下來的話,薑泰納擔心池海生會下黑手,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防範於未然,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知道杜黎隻要明天醒過來便沒有生命危險,薑布皓激動不已,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時,卻被薑泰納搖頭阻止。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一旦說了不該說的話,隻會激怒池海生,從而對他們父子動手。


    所以,現在要做的便是沉默是甘。


    明白薑泰納的意思,薑布皓把到了嘴角的話吞迴去。


    陷入沉默的池海生,知道事情已經成事實,不管說什麽都不可以改變,與其不切實際的去想,不如接受現實,“不能動手不要緊,能保命才是最重要。”


    “程醫生,謝謝你們救了我兄弟。”


    池海生從公文包之中拿出銀行卡,放在程醫生麵前,“卡裏麵有五十萬,這是我池海生私人捐贈給醫院的,請程醫生笑納!”


    池海生身份擺在這裏,如果惡了池海生,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程醫生很爽快的收下銀行卡。


    隻不過這銀行卡,自然不是程醫生自己獨占,而是用來幫助有需要,又付不起醫療費用的病患者。


    “程醫生,你們忙活了將近十個小時,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池海生很是客氣道。


    池海生已經知道杜黎的大致情況,沒必要繼續留下來,所以很識趣的離開程醫生辦公室。


    一直沉默不語的薑泰納薑布皓父子,卻是緊隨身後離開。


    池海生離開,程醫生總算鬆口氣,整個談話過程,池海生給他很大的壓迫感,如果繼續下去,他一定會承受不了暈倒下來。


    如果可以,程醫生實在不想和池海生這種大人物接觸。


    迴去重症監護室的途中,薑泰納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池總,既然杜黎先生的性命有了保障,那我兒子是不是...”


    “薑泰納,耳朵不好使是不是?”池海生打斷薑泰納的話,冷言冷語道:“程醫生說了,杜黎明天醒過來,才會脫離危險期。”


    “你兒子是生是死,等杜黎明天醒過來再說。”


    池海生冷哼一聲,走出電梯,直奔重症監護室。


    至於薑泰納父子敢在杜黎醒來之前逃走,他一定令薑泰納父子知道,下場是什麽。


    看著池海生拂袖而去,薑泰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雙眼圓瞪,死死盯著眼前的池海生,恨不得衝上去,直接解決池海生,讓池海生先去下麵等杜黎。


    “欺人太甚,池海生欺人太甚了。”薑泰納咬牙切齒的怒哼一聲,誰讓他身份不如人,隻能憋屈著。


    走出電梯,薑布皓拉了拉薑泰納衣服,把薑泰納拉到一旁的角落。


    發現池海生等人沒有在意他們的舉動,薑布皓急忙對薑泰納提醒,“爸,廢掉杜黎那青年不簡單,而且你沒來之前,池海生說過,要當著青年父親的麵弄死他。”


    “事後,杜黎真的醒不來,池海生要弄死我報複的話,你去萬寧廣場找那個青年,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他。”


    “像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少,聽到那種話,一定不能忍,必定找池海生報複。”薑布皓接觸過太多紈絝子弟,所以很清楚他們的做事作風,他覺得景軒寒也是同一類人,“爸,這是我們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


    這一刻,薑泰納覺得薑布皓成長了。


    “傻兒子,不管怎樣,爸都不會看著你去死的。”薑泰納揉了揉薑布皓腦袋,語氣深重的道。


    當然,真的到了走投無路那一刻,薑泰納可能會按照薑布皓所說,拚一把!


    ——————


    第二天中午時分,杜黎終於醒過來,不過整個人很是虛弱,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作為妻子的湯瑩,自然留下來照顧杜黎。


    她不像池海生和池翔守候了整整一晚上,她半睡半醒的休息一晚上後,精力比較充沛,而且杜黎已經醒來,不需要池海生和池翔兩人守候。


    不過有重要事情的話,她會第一時間通知池海生。


    守候了一晚上的池海生,示意薑泰納父子迴家等電話之後,便是帶上池翔離開醫院,直奔郊區的養老山莊。


    養老山莊那一處其中有他們的老房子,池翔不知道池海生帶他去老房子的目的。


    池翔忍不住問道:“爸,我們去老房子幹嘛?”


    聽了池翔的話,池海生冷冷一笑,“我們報仇的關鍵,就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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