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外刀疤忙是把臉色煞白得虛沉旭攙扶起來。


    刀疤搖了搖頭,這虛沉旭還是太傻了,為了所謂的一口氣,去與對方叫板,實在太意氣用事了。


    自己說了不要招惹那青年,他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被揍得傷上加傷。


    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有沒有傷到哪裏,我派人送你去醫院。”刀疤關心道,不管怎麽說,虛沉旭還是荊紫藍這邊的人,雖然和他關係不怎樣,但還是得關心一把。


    虛沉旭用力抖了抖手臂,抖開刀疤攙扶的手,“刀疤,不要跟我貓哭老鼠,你知道我對你不滿,現在看到我被揍成狗,心裏一定很心涼,很爽快對吧?”


    “不用裝出一副擔心我的樣子,我就算死,也與你沒有關係。”


    虛沉旭哼了一聲,捂著斷了幾根胸骨的胸口,攙扶牆壁離開。


    這仇,不管用任何方法,他都會報迴來,不過在對付葉塵之前,他會對付刀疤,還有荊紫藍。


    虛沉旭滿臉恨意,對荊紫藍恨之入骨,看著他被教訓,荊紫藍竟是沒有絲毫反應,光看不動,不聞不問。


    虛沉旭從那一刻開始,對荊紫藍很不滿,甚至產生出恨意,會找機會要荊紫藍體會一把被人對付,卻又沒有人幫忙的感覺,到底有多麽的憋屈。


    下樓梯前,虛沉旭迴頭陰惻惻的看向荊紫藍包間,“荊紫藍,是你逼我的...”


    虛沉旭會用荊紫藍意想不到的方式,來報複。


    一直望著虛沉旭消失在樓梯口,刀疤臉色變得凝重不已,眼神狠辣可怕。


    好一會,刀疤這才喃喃自語道:“虛沉旭,你對付我可以,但你敢對小姐動手,我就算死,也得把你拉下去...”


    “所以,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刀疤很了解虛沉旭,這人心胸狹窄,做人偏激,瘋狂起來,什麽可怕的事情都敢做出來,所以刀疤擔心,虛沉旭會對荊紫藍不利。


    不過,倘若虛沉旭敢亂來,刀疤一定不放過他。


    包間內,葉塵不知什麽時候,再次坐迴沙發上,兩腳交叉搭桌子上,而荊紫藍卻一直站著,絲毫不敢動,生怕動一下,便會激怒葉塵一般。


    荊紫藍小心翼翼看了看手拿啤酒,悠哉悠哉喝起來的葉塵,心中腹誹,這人表麵看上去,除了帥氣之外,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相比某些大少爺,顯得很普通。


    雖說如此,但在他出手教訓虛沉旭那瞬間,自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道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心頭一閃而逝。


    這感覺來得快,去得快,不過絕對真真切切的存在!


    荊紫藍敢保證,那種恐懼感,絕對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即便當初在父親荊蘇烈身上,都不曾感覺到這樣可怕的恐懼感。


    從出生以來,就一直混跡地下世界,直到現在二十五年,應該算是見慣世麵的人,可依舊看不穿眼前這人。


    難道...


    荊紫藍心頭巨震,有種直覺告訴她,葉塵就是塞納所說的朋友。


    這時候,葉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下。”


    葉塵的話很簡短,不過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讓荊紫藍生不出反抗的念頭,應該說根本不敢有反抗的念頭。


    荊紫藍很聽話,在葉塵拍打的位置坐下。


    荊紫藍今天依舊是穿裙子,米色絲質裙子,往沙發一坐時,被肉色絲襪包裹的漂亮大腿,瞬間暴露在空氣當中。


    另外荊紫藍穿著一件純白色短袖,然而這短袖衣服仿佛有修身效果般,緊緊包裹著荊紫藍,把荊紫藍玲瓏浮凸的上半身,表現得淋漓盡致,對男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在其他大少爺麵前,荊紫藍還能夠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讓其他大少爺對其客氣,可麵對葉塵,荊紫藍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畏畏縮縮,很是害怕。


    葉塵聞到一陣芳香撲麵而來,但這芳香當中帶著濃厚的香水味,葉塵不急不慢的喝啤酒,對如此誘人的荊紫藍視若無睹。


    雖說荊紫藍是一位性感尤物,很吸引人,對男人來說是毒藥,但也得看那男人是誰。


    並非所有男人都對這毒藥沒有抵抗力,然而葉塵恰恰對這毒藥擁有很強大的抵抗力。


    接下來,兩人不言不語,使得包間的氣氛變得壓抑不已。


    片刻之後,荊紫藍終於忍受不住,率先開口詢問,“這位少爺,紫藍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紫藍的人動手?”


    “昨晚你過來聊天的時候沒有,不過後來就有了。”


    將啤酒罐捏成一團,隨手扔進牆角的垃圾桶當中,葉塵不輕不重道:“知道酒吧是荊小姐的後,為了更容易見上荊小姐,所以你的手下倒黴了。”


    荊紫藍不知道如何反駁,葉塵說得有道理,想要見她,對她手下出手,這是最方便,最快捷的選擇。


    知道葉塵為什麽揍手下,荊紫藍深唿吸口氣,按捺心中憤怒,“還請說出我們怎麽有仇。”


    怎麽得罪的葉塵,荊紫藍要弄清楚,就算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荊小姐,昨晚叫板車王威風凜凜的樣子,真是讓小爺久久不能忘呢。”葉塵陰陽怪氣諷刺。


    話說得這麽明顯,他不相信荊紫藍猜不出怎麽迴事,當然,荊紫藍若是裝傻充愣,裝作不知道,那他無話可說。


    聽了葉塵的話,荊紫藍臉色猛然一變,嬌軀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機械般扭頭看向葉塵,“難道,與鄭少洛對峙那位女孩,與你有親密關係?”


    “小爺和她什麽關係,你沒資格知道。另外,你隻要知道得罪了小爺的人便可以。”


    葉塵怎可能聽不出,荊紫藍想套他與徐夢怡的關係,想套他話,可能嗎。


    這青年不簡單,竟然知道自己想套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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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腹誹一句,荊紫藍就像泄氣的皮球,沒有了鬥誌,昨晚塞納站出來為徐夢怡出頭,到底是不是葉塵指使的,她套不出話,搞不明白真相。


    同時不敢輕易確定,葉塵就是塞納所說那位朋友。


    “這位少爺,那不知道紫藍該如何賠罪,你才肯消氣?”荊紫藍憋屈得很,不過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低聲下氣詢問。


    “我可不是什麽大家族的少爺,我叫葉塵,不要稱唿我少爺。”葉塵不喜歡少爺這稱唿。


    放在以前,母親沒被拋棄,他可能真是大家族的少爺,可現在,他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


    “那紫藍稱唿你葉少吧。”荊紫藍很是客氣。


    “隨便。”葉塵無所謂的擺擺手,隨即話鋒一轉,狡黠一笑道:“荊小姐,說說賠償這問題吧。”


    “當時那小丫頭與鄭少洛打賭,鄭少洛輸了,要把跑車交給那丫頭,恰恰因為你多管閑事,使得那丫頭丟了一輛蘭博基尼毒藥。”


    “那輛車大概四千多萬,荊小姐看著辦。”鄭少洛如何弄迴來的蘭博基尼毒藥,葉塵不在意,上網查找出蘭博基尼毒藥的價格,便將手機遞給荊紫藍,“對了,網上標的就是這價格,不信你看看。”


    看完蘭博基尼毒藥的價格,荊紫藍差點沒把葉塵手機給扔出去,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溫怒之色,咬著牙道:“不知道葉少,打算讓紫藍怎麽做?”


    “是問鄭少洛把車要迴來,還是讓紫藍賠償幾千萬給你?”


    別說把車問鄭少洛拿迴來,就算真去追問,也不見得鄭少洛會把車交出來,另外賠償幾千萬,荊紫藍不見得會賠償。


    “荊小姐好不容易拋棄了車王塞納這條大船,搭上鄭少洛那條小船,小爺怎會狠心讓你翻船呢!”


    葉塵側身,左手搭在沙發背上,右手輕輕撫摸荊紫藍如嬰兒皮膚般嫩滑的臉蛋,滿帶諷刺道:“車,鄭少洛也開了一段時間,全價倒是不用,賠個半價,小爺覺得應該不過分。”


    “葉少,請你自重。”打開葉塵撫摸在臉上的手,荊紫藍把手機還給葉塵,咬著牙否定,“而且即便賠個半價,也得兩千萬,紫藍絕不可能賠償給你。”


    開什麽玩笑,要她荊紫藍賠償兩千萬,這還不如去搶呢,不管葉塵怎麽說,這兩千萬她是不可能賠償的。


    不要說她沒有,即便有,也不可能白白給出兩千萬。


    “荊小姐,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道理,難道你不懂?”


    葉塵眼睛微微一眯,鋒利如刀般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直射荊紫藍,語氣突然變得冷漠不已,“小爺也是迫於無奈,既然荊小姐不願意付出代價,那小爺隻有用自己的方式,來讓荊小姐付出代價。”


    葉塵這話,使得荊紫藍憤怒不已,她從來沒被人威脅過,如今竟是被赤裸裸的威脅,她嗖的一聲站起來,俏臉微寒,纖細的手指直指葉塵,“你威脅我?”


    “可以這麽說。”目光毫不遮掩在荊紫藍身上上下打量,葉塵嘴角微微一翹,殘忍一笑道:“相信整個天豐市,很多人都對荊小姐的身體有興趣,若是把荊小姐扔去夜店,我想應該能賺迴不少錢。”


    “荊小姐,請相信我,我葉塵絕對有實力將你打造成夜店頭牌!”


    葉塵拍胸口保證。


    他之所以激怒荊紫藍,並非開口就要那棟大廈,原因是為了避免荊紫藍知道他與馬小玲有關係。


    一旦直接開口就提出要大廈,那麽傻瓜都能夠猜出,他在幫馬小玲。


    荊紫藍認為葉塵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她不是藍鳳幫幫主,早就有不少人打主意,對她下手。


    恰恰因為藍鳳幫幫主這身份,沒有人敢明著對她動手。


    荊紫藍終於是忍不住,崩潰道:“葉少,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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