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喬峰的除夕夜,因為惡魔的出現,徹底變成了一場噩夢。那晚之後,耶律靖琪也不見蹤影,倒是湖心小島又變為酒香飄逸、鶯歌燕舞的歡樂島。新年伊始,妖豔多姿的女人們踏著冰往來湖心小島,然而隨著春天的到來,冰漸漸融化,湖岸的船開始不分晝夜地忙碌著往返兩岸。

    小喬峰已經出生一個半月了,我已經成為這小家夥的全職保姆,現在都要我每晚唱兒歌哄著他,他才肯入睡。雖然他的父親是一個冷血的惡魔,但是孩子無罪,不知我還能替他的母親照顧他多久,或許明天我就死於惡魔之手,或許某一天我能逃出契丹……

    我坐在搖籃邊,哼唱著童謠,小喬峰眯上了大眼睛,睡得如此無憂無慮,還真是小孩子。“若惜,若惜”是代柔那個大嗓門。

    我將食指貼在唇邊示意她小點兒聲,寵溺的摸了下小喬峰的臉,站起身拉著代柔走到屏風後麵的大廳,低聲問道“什麽事呀?至於這樣著急忙慌的嘛”

    “你讓我怎麽說你”代柔食指輕輕點著我的額頭埋怨道“太子都不要的孩子,你還替人家養著,一個月來,後宮的所有夫人和姬妾都被寵幸過了,你還在這裏圍著個孩子轉”

    代柔還真是執著,還指望靠我飛黃騰達呢,我無奈的聳聳肩道“我答應過喬峰的娘親,要好好照顧孩子的”

    “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太善良”代柔皺眉睨著我道“你看不出他娘親的如意算盤嗎?她早已失寵,她背著太子留下孩子本就犯了大錯,即使順利誕下王子,太子也會降罪於她,而且太子也根本不會給孩子任何榮耀,但是,她篤定太子殿下會冊封你做太子妃,所以要借你的手幫她的孩子得到尊貴身份,她肯自殺,還不是深知太子對你的心意”

    又來了……我緊緊握住代柔的手,鄭重地說道“太子他現在很討厭我,說不定哪天就把我給殺了呢,至於冊封太子妃……確實是你想多了”

    代柔甩開我的手,迴給我一個白眼,繼而又扳著我的肩膀嚴肅地說道“太子召見你呢,你今晚要好好表現,我們今後可就全靠你了”

    我驚異地吼道“他召見我?去湖心小島?”代柔閉上眼睛認真地點頭,大事不妙,他萬一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怎麽辦,他若再打我掐我怎麽辦?我得早作準備,拉著代柔的手開口道“柔姐姐,你有沒有什麽鋒利的防身武器?”

    “你要這作甚?”代柔迷惑的望著我。

    “嗯……這個,湖心小島……不是有很多女人嘛,我怕……她們害我,提早做好防備”我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代柔依舊一副不解的模樣,我定了定神,急道“如果真被她們謀害了,我怎麽做太子妃呀,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

    代柔略帶深意的點點頭,低聲道“有道理,還算你這次夠聰明”

    下了船,登上春風居的台階,心還是撲通撲通的狂跳,代柔在我的頭上插了兩支尖銳的發簪、衣袖裏塞了一瓶防狼粉末、靴子裏藏了一柄匕首,默念‘隻有黨才能救中國’給自己鼓了鼓勇氣,堅定地踏上了行刺……踏上了約會惡魔之路……

    我一個人在燈火通明的小島上轉轉悠悠,始終不見一個人影,嬌柔的輕笑聲傳入耳中,循著聲音一步步走去,我停在了一個高大的殿門前,殿門微敞著,我悄悄靠在門縫向裏麵望去,龐大的宮殿裏隻有一張極其寬大的床,長寬足有八米,粉色的圍帳輕輕飄起,耶律靖琪冷峻的麵孔出現在眼前,他隻著單衣而又敞露著胸膛,我有些不知所措……是進去還是等在這裏呢?正在我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時,嬌嗔的笑聲響徹大殿,隻見裏麵三個不著寸縷的女人像蛇一樣纏在耶律靖琪的身上,他修長的手指還在玩弄著一個女人的秀發,嘴角掛上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我忙轉過身,不敢繼續看裏麵香豔的情景,快步沿著原路返迴到湖岸,然而,早就沒有了那條船的蹤影。

    泄氣的坐在岸邊的台階上,耶律靖琪一定是故意把我困在這裏,然後要我求他放我迴去,隻可惜現在還是二月份,要是在夏天我就能自己遊泳迴去了……腦子裏閃現了小喬峰的小臉兒,早晨要是見不到我,他肯定跟奶娘哭鬧……

    一陣涼風襲來,不禁抱緊了雙膝縮成一團。無意間抬頭望向夜空,明月高掛,應該是子時了……子時明月是最美的,是否有人在和我同賞這輪明月,而我又在思念誰呢?天使的微笑映入腦海,是他嗎?煜……我失去的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是他嗎?

    “靈兒,一生隻愛你一人”天使溫柔地對我笑著,我抬手觸摸他美麗的麵孔“煜,是你嗎?”天使將我擁入懷中,我貪婪的唿吸著他身上淡雅的味道。

    手臂漸漸收緊,喃喃道“不要丟下我”頭頂傳來一聲輕咳,我恍恍惚惚的睜開眼抬頭望去,卻對上耶律靖琪那張冰冷的麵孔,天使怎麽變成這個惡魔了?應該還是在做夢……我再次閉上了眼睛,腦子卻是越來越清醒,盤算著怎樣逃出他的魔掌,夢遊般的放下攀在他身上的手臂,又自我感覺很自然的翻身朝床外一點一點的挪。突然兩隻手臂如閃電般的環在了我的腰間,這種感覺很熟悉,稍一失神,耶律靖琪的胸膛已經貼上我的後背,我頓時慌了神,顫聲道“太子殿下,你放開我好嗎?我得迴去照顧小喬峰,他醒來會找我的”

    “一口一個孩子,他對你就那麽重要?”耶律靖琪冷聲問道。

    我用力去掰他的手,嘴裏仍舊哀求道“他是你的兒子,我答應了他的娘親要照顧他,你還是放開我吧,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我要你為我生孩子”耶律靖琪打斷了我,繼而將頭埋進我的頸窩輕聲道“我隻要我們的孩子”

    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再愚鈍的人也能感覺到他話中的深意,狼真的會愛上羊?不可能,一定是幻覺,不是我產生了幻覺,就是耶律靖琪產生了幻覺……我苦笑道“太子殿下,我是女奴,不是你召見的姬妾,你看看我的臉,我是你討厭的奴隸,你放開我吧……”

    “我就是要你”耶律靖琪收緊了手臂,低聲道“我要每天都能這樣抱著你入睡,再也不要別人了”

    受不了了,這還是我認識的惡魔嗎,今兒怎麽像個小孩子呢?是受了什麽刺激了,我拚盡全身力氣掰開他的手,靈巧的翻身跳到地上,咦!這屋子好熟悉,那三個女人呢?我環顧了下四周,耶律靖琪坐在寬大的床上,看著我開口道“別找了,現在這個島上,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瞪圓了眼睛望著慵懶坐著的人,慌張地開口道“太子……你……你留我在這裏要做什麽?”

    “給你講個故事”耶律靖琪輕笑道。

    “什麽?”我迷惑地望著耶律靖琪,他的表情不容置疑,我無奈地笑了笑“太子想找人聽故事,可以在後宮隨便找,我還要迴去……”

    “明兒天一亮,你就能見到你的小喬峰了”耶律靖琪冷聲打斷道“隻要你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我不會對你怎樣?”

    我‘哦’了一聲,挪到床尾找了個角落坐下,與床頭的人相隔有五米的安全距離,耶律靖琪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我疑問道“你就這樣不願意靠近我嗎?”

    當然不願意,我卻不敢直說,抿嘴笑了笑“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我隻是一個女奴,不敢冒犯天顏”

    “既然不敢,就坐過來”耶律靖琪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命令道,我向前挪了一步又一步,最後仍然保持一米的距離,耶律靖琪仰躺在床上,並未再看我,緩緩開口道“有一個皇帝,在與鄰國交戰的戰場上俘獲了一名女子,雖然他已經有幾十個妻妾,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愛上一個女人,他把那個女人帶迴皇宮,冊封她為柳妃,用以紀念他們在柳樹下相識。皇帝甚是寵愛柳妃,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她,柳妃很快就懷了龍子,而就在她臨近生產之時,皇帝再次披甲出征,後宮的妃嬪早已由妒生恨,她們聲稱柳妃乃妖孽轉世,將她關入大牢,並施以酷刑,但是柳妃根本不作辯解,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一心求死,於是合謀讓她寫下認罪書,用白綾將其勒死,屍體被草草掩埋,兩天後,皇帝趕了迴來,得知柳妃遇害之事大發雷霆,命人掘墳移至皇陵厚葬,正當棺木被抬出之時,孩子的哭啼聲自棺中傳出,啟開棺木時才發現一個男孩正躺在柳妃屍身下麵,皇帝認為這是上天賜下的龍子,立時冊封其為太子。但是,皇宮中隻有皇帝寵愛太子,其他人都視其為妖孽,一個兩歲的小孩子已經意識到周圍鄙夷的目光,他開始勤於讀書習武,八歲便跟隨父皇征戰沙場,十歲時,他贏得了‘戰神’的稱號,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再提‘妖孽’二字,十二歲時他娶了第一個夫人,但不是太子妃,他不會把這個位置給任何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他不要像他的父皇一樣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所有貴族千金都傾心於他,但沒有一個是他愛的人,直到十五歲那年,一個他從來沒有看在眼中的郡主被父皇暗中嫁到鄰國,他怒不可遏,不是因為那個郡主,隻是要故意與父皇作對,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以女人和親的方式討好別的國家,他用盡各種手段去追蹤那個郡主,後來得知郡主遇難並未嫁給鄰國的皇帝,他停止了追蹤。一年之後,太子又得到了郡主依然在世的消息,而且還是和鄰國的一名公子交往甚密,他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因為別的男人而對自己變心,於是他經過周密的策劃將郡主接了迴來,他依舊不願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將她丟到了一邊。半年過去了,他始終好奇這個令鄰國公子著迷的女人究竟什麽樣子,他去了那座破院子,入眼的並不是什麽絕色容顏,隻是個不懂禮數的瘋丫頭……自從見了那一麵,他總是會不經意間想起那個丫頭,他再次去看她,依舊是瘋瘋癲癲的,但是他心中確定這個丫頭並不是郡主。他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做奴隸,但是這個不安分的丫頭居然串通外人企圖逃走,他要懲罰他的背叛,但是當奴隸墜向深淵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出手去救她,當奴隸倚在自己懷中,他的心跳會莫名的慌亂,他討厭這種感覺,他開始折磨奴隸,隻想奴隸順從他。可是,奴隸就是不肯屈服,甚至揚言她不會愛上太子,當太子聽到這句話時,第一次體會到心痛,他不想再寵幸任何女人,也不想被奴隸牽製自己的心,於是,他開始讓自己忙起來,甚至不給自己多看奴隸一眼的機會,可是,奴隸竟敢再次忤逆他,替那個女人接生,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奴隸的眼中就隻有他,太子發瘋一樣地嫉妒這個孩子,也真切的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奴隸,他要娶她做太子妃。令他想象不到的是,這個奴隸根本就不把他看在眼裏,他甚至鬼使神差的順了奴隸的意,做一個對女人負責的男人,一個月來,他寵幸了他所有的女人,他的心裏根本不想再碰那些女人,他隻想將奴隸抱在懷中,所以隻能把她們想做心中的那個人,但是,她們根本不是那個倔強奴隸,熬完了這一個月,他不會再逼迫女人打掉孩子,能不能生下孩子,隻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耶律靖琪緩緩坐起身,轉過頭直直的盯著我,任何一個有智商的人都能聽出這裏麵的意思,我低下頭道“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你知道”耶律靖琪湊到我的身邊,捏著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

    我偏過頭去,冷聲道“你就是想要告訴我,那個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那個讓我生不如死的人、那個冷血無情的人,會……愛上一個奴隸?太子殿下,你不要再說笑了,我們兩個就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你隻是對我不怕死、不服輸的倔脾氣好奇而已,那不是愛”

    “我愛你”耶律靖琪對著我低吼道,灼熱的鼻息噴到我的臉上。

    我垂下眼瞼,道“可是我不會愛上給我帶來那麽多痛苦的人,我可以繼續做你的奴隸,但是我不會愛你”

    “你……是因為清雅公子?”耶律靖琪的眼中閃爍著淩厲嗜血的惡魔之光。

    我毫無畏懼地迴瞪著他,開口道“我不記得什麽清雅公子,我不會愛你……隻是因為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給我帶來的痛苦和傷痕”讓我不恨他都很難,更別提愛上這個惡魔了……

    耶律靖琪並未迴應我仇視的指控,微微低下頭,他的手沿著我的腿滑向了靴筒,掏出裏麵的匕首並未露出任何驚異的神色,反而是拔出匕首玩味似的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心亂如麻,他會把我當做刺客處置嗎?“你真的這樣恨我嗎?傻丫頭,你以為這把匕首能傷的了我?”耶律靖琪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我恍惚間看到了天使,手裏莫名的多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是匕首,耶律靖琪將匕首的尖端對準自己的腹部,琥珀色的眸子閃著柔和的光芒,輕聲道“不是說我若再碰你,你就殺了我嗎”大手不停地在我的臉上摩挲,繼而將臉貼了過來,濕潤的唇瓣啃咬著頸間,喃喃道“我要你,我就是要碰你”兩隻手肆意撕扯著我的衣服,我慌張地掙紮,手上卻被一股涼涼的東西浸濕,霎時慌了神,握著匕首的手已經僵住了,然而耶律靖琪卻向前一步吻上了我的唇,匕首又嵌進去一分,他瘋了嗎?麵對他的霸道侵犯,我拔出了匕首,然後又刺了過去,瘋狂地重複著手中的動作,他終於鬆開了我,臉色略顯蒼白,無力的仰躺在床上。

    我緊張地望著他,看著腹部的血向外噴湧,想到十一夫人死前的情景,心裏慌亂不已,輕推著他問道“你怎麽樣了?你不是武功很高嗎,為什麽要這樣?”

    “這樣能化解你心中對我的仇恨嗎?”耶律靖琪扯出一抹蒼白的微笑。

    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我惶恐地吼道“我不要做和你一樣冷血的人,我不會讓你死的”說著伸手解開他的衣裳,映入眼簾的是胸口大大小小的疤痕,想到了他自小受人欺淩、八歲上戰場,頓覺心頭一酸,目光向下移去,鮮血依舊汩汩流出,慌手慌腳的撕扯著床單,然後將布條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身上,直到將血止住,我才鬆了口氣,抬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斜眼望去,天已經大亮,腳步聲自遠處傳來,我慌張地拉過一條毯子蓋在耶律靖琪的身上,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刺殺契丹太子,否則就真的難逃一死,看著耶律靖琪熟睡的俊臉,還真是和小喬峰很像。

    輕輕下床走出大殿,見到是奶娘抱著小喬峰朝這邊走來,後麵還跟著一群人,我快步迎了過去,接過孩子,小家夥見到我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抬眼看著麵前的人問道“怎麽把他帶來了?我們要迴去嗎?”

    海藍上前答道“沒有迴去的船,我們都是來侍候太子和小王子的”

    還要困在這個島上?忽然想到裏麵的耶律靖琪,我慌張地開口道“那你們就去忙吧,我帶小王子去見太子”幾人應聲退下,代柔和海藍領會了我欲言又止的神色,仍然立在原地,我湊了過去低聲問道“如果一個人受了刀傷失血過多,應該用什麽藥?”

    代柔瞪著我驚問道“是誰受了刀傷?你的匕首……”

    “沒有啦,隻是問問,防患於未然”我扯著虛偽的笑容。

    代柔滿臉狐疑的點了點頭道“島上有藥房,我去找找看”

    “可不可以熬一碗藥,替我送過來”兩人不解的望著我,我無奈的開口解釋道“其實……其實是太子受了點兒小傷,不想張揚,所以不要對別人說”又靠近她們低聲道“你們不是也想要得到太子的賞識嗎?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

    海藍微微蹙著眉點頭,代柔終於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答道“好,我這就去找太醫,讓他熬最好的藥,放心,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兩人歡歡喜喜地離開了,居然連太醫都帶過來了,難道真是要長住嗎?轉身進了寢殿,耶律靖琪並未睡醒,小心翼翼的將喬峰放到他的裏側,小家夥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好奇的打量著這間屋子,耶律靖琪似乎在冒汗,難道是發燒了?伸手觸了觸他的額頭,跟焦炭差不多,戰神怎麽也會這麽虛弱……

    忙活了一個時辰,才給耶律靖琪降了溫,而小喬峰尿濕了兩次,真是被他們兩個整的團團轉。海藍已經把藥湯送了過來,她並未注意床上躺著的病號,急匆匆的就退了出去,或許皇宮裏的每一個人對太子都是如此懼怕吧……

    端過藥碗,冷熱剛剛好,把湯勺輕輕塞進耶律靖琪的口中,還未灌進去就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反複幾次,藥已經浪費了大半碗,而床上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是不是該找大夫過來?猶豫了好久,我仰頭喝下一大口藥湯,難聞的味道刺激的我想吐,低頭觸到耶律靖琪的唇,將藥一點一點的度了過去,餘光掃到一旁的喬峰抓弄著他的太子爹,而小家夥一下子軲轆到了一邊,頓時意識到被騙了,耶律靖琪的兩隻手臂已經環在了我的後背,輕輕地吸吮著我的唇,我猛地推開他,怒道“你騙我”

    耶律靖琪睜開雙眼,滿意的舔了舔嘴角道“是你自己湊過來親我的”

    “你……你真的好卑鄙”我狠聲道,越過他將小喬峰抱了過來,轉身就要離開,可是裙子被死死的拽住了,轉頭怒道“你放開我”

    “別走”耶律靖琪眼神閃爍著哀求與無助,我的心裏莫名一陣抽疼,這樣的神色真的好熟悉。

    我冷眼睨著他道“你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床上的人露出一個美麗的微笑,我轉身走到床尾將小喬峰放下,頭也越來越沉,上床躺在了小家夥的旁邊,小家夥的小手抓來抓去的,而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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