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玻璃窗忽然地往下收，林嘉樹才驚覺車裏原來有人。她忙退後了幾步，抬眼就看到了車裏一張熟悉的臉孔。
厲周沅掃了她一眼，眼底似笑非笑。
“不上車嗎？”他問。
“……”
她現在……真的很窘啊，想找個地洞給躲起來。她身後的歐海看清了車裏的人後，臉上劃過一絲微微的訝異。
“厲總，你怎麽有空到這裏來？”歐海問。
對於剛才林嘉樹的一番話，他其實是有些不信的，因為他捕捉到了關鍵詞——“厲周沅”。據他所知，厲周沅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難不成分手了？反正，他覺得林嘉樹在撒謊，就是故意找個理由出來，想把他甩掉而已。
厲周沅隨意掃了一眼車子邊的林嘉樹，看她有點僵硬的樣子，覺得有趣。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林嘉樹的身旁，站定。“當然是……”他又看了一眼故意把頭別向他處的林嘉樹，“來接我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歐海想了想，又開口，“那位關小姐？我記得她的工作室不在這邊啊……”
林嘉樹聽到“關小姐”三個字，愣了愣。
是指關心嗎？她……什麽時候變成厲周沅的女朋友了？
想到這裏，林嘉樹忽地想到那天晚上，關心去厲周沅的家裏找他……她記得時間，當時已經快是夜裏十一點了。時間這麽晚了兩個人還會麵……該不會是真的吧？！
這麽一想，林嘉樹的心覺得有點涼。
她還喜歡他，但是，她不會去做第三者。假如事情是真的的話，她會退出。
“歐總你似乎是搞錯了，我的女朋友……”厲周沅頓了頓，“可是近在眼前。”
林嘉樹聽後，又愣了愣。
歐海的反射弧開始變慢，似乎是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厲周沅的一番話。他看了眼林嘉樹，又對上厲周沅的眼睛，臉上有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厲總，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我沒興趣耍你。”
歐海邊退後邊點頭，“難怪你那好兄弟沈陌北讓我洗洗睡呢，現在我是明白了。算我這次栽了，被厲總搶先一步，我無話可說。”
他走了兩步後，又退迴來，對著林嘉樹說了句話，“嘉樹，他換女人的速度可能比我還快，你確定要跳這火坑？”
林嘉樹則歪著腦袋，開始大言不慚，“可能……我會是他的終結者？”
“……”
歐海淡出兩人的視野中後，厲周沅上了車，並且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他好整以暇地在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的引擎。引擎聲將林嘉樹從遊離的思緒裏拉迴現實。
“你不上車麽？終結者？”他淡聲道。
“……”
牛皮不好吹，吹了就要硬扛。
為了落實好自己“終結者”的實名，林嘉樹沒有猶豫地上了車。坐好後，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朋友”，很細心地給她係了安全帶。
“呃……我開玩笑的。”她看著窗外輕飄飄地說了句。
“你是指哪件事？”厲周沅問。
林嘉樹想了想，心虛道：“比如你是我男朋友，對我愛得死去活來，還有……我抹黑你說你在我出國時買醉到不省人事哭著求我別走……”
她說罷，垂下眼瞼，“你就當我說的是別人好了，千萬別當真……”她的話未完，車子來了個急刹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車驚了驚，本能地用手抓緊了座椅。
車子停在了路邊。林嘉樹轉過頭，看他的側臉，覺得有些冷。
她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多說無益，她於是沒有再說話，即使她現在滿腹疑慮。
車裏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林嘉樹覺得車裏有點悶，她伸手按了開窗鍵。涼風灌進來，她舒了口氣，覺得氣氛沒有那麽奇怪了。她想了想措辭，猶豫著還是問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迴應。
“……”
她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看著窗外的車流，聲音變得很低，“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這樣亂說，我向你道歉……”
“嘉樹。”
話語被他打斷，林嘉樹頓住。良久，他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令她的心覺得有些鈍痛感，是心疼。因為他說——
“除了哭著求你，全是。”
這天周嵐過生日，從厲周沅和厲紫夕那裏收了不少禮物，她還要了他們的時間，要求他們陪自己吃晚餐。
“你爸爸說要給我辦個聚會，我嫌吵，就沒辦。”周嵐正在廚房裏，少見地在準備晚餐，她開始用平底鍋煎荷包蛋，“不過啊，我邀請了一些朋友過來，當然了，你們那些阿姨的女兒也會過來，你們兩個給我招唿著點，尤其是周沅你，不許擺冷臉。”
厲紫夕用手肘捅了捅厲周沅，“說你呢哥哥，別擺冷臉，媽這是準備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厲周沅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說了句，“我的臉本來就長這樣。”
“……”
晚上七點，客人都陸續到了，厲宅會客用的餐室，又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
厲紫夕看了眼稍遠處的關心，小聲地和厲周沅咬起了耳朵，“關伯母的女兒真好看，追她的人一定很多。對了，哥，聽說你們是高中的同學，你那時候交的女朋友不會是她吧？”
“不是。”
厲紫夕又問，“那是誰啊？”
“你不認識。”
“……”
兩人咬耳朵的畫麵，被關心收進眼底。她知道，厲紫夕和厲周沅談論的話題，應該是關於她的。她故作不知情地，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兩人，並自然地和周嵐聊著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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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不是馬上要有一個時裝周嗎？關心，我聽說你在會上有作品？”周嵐雖是隨意問，卻在暗暗觀察著關心。
“是的厲伯母，不過我這次準備得不夠充分，隻帶了幾件而已。如果伯母有興趣的話，明年三月份的巴黎時裝周，您可以來看看，我準備的重心是在巴黎。”
關心說這話時，身上盡顯名媛之風，令周嵐很是滿意。說來巧合，周嵐和關母，也是在某一年的時裝周上認識的，當她得知關心的成績時，已經有意將關心，納入了未來兒媳的候選人之一。在她看來，關心的家世雖然不比真正的大家，卻也還算拿得出手——父親是中學校長，而母親則是一家銀行的副行長。
“是嗎？那明年我一定要過去，看一看你的作品。”她笑道。
“謝謝伯母，不過我還隻是初出茅廬，您到時候不要笑話我。”
周嵐抿著唇吃了口東西，又喝了口葡萄酒，隨意地掃了一眼桌上另外的三位年輕女孩兒。女孩兒們都是她平常來往的朋友的女兒，家世都很不錯。她們的年紀都在二十三四歲左右，和關心差不多，但是，卻都沒有關心看著順眼。
她之前已經了解過了這些女孩兒的情況。她們之間沒有太大的差別，都是通過家裏的關係，到海外去留過學，迴國後沒有找工作，多是因為家裏條件過於富裕的緣故。這倒沒什麽，她對這些女孩兒不夠滿意，主要是因為她們的身上，看不到一點的“真正的”名媛氣息，說白了，就是空有其表。
周嵐收迴探究的目光，又轉而看了一眼關心，覺得，很滿意。在她看來，關心既大方又端莊，並且有一技之長，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了一番作為，遲早，會大放異彩。
晚餐至一半，桌上的人開始談論起z市最近的時裝周，談得很盡興。有人提到了agatha xin的名字。
“聽說她也會出席，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作品。”
“真的假的？她應該是第一次在我們這邊參加吧？我以為她是看不上的……”
“不過她這次的確沒有帶作品，主辦方應該是邀請她過來坐鎮的。agatha xin可是大牌，不一定能請得動。”
關心不動聲色地吃著東西，沒有搭話。
周嵐倒是主動和她提了，“我聽說你和agatha認識？”
關心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微笑著搖頭，“我知道她，不過她應該不會認識我吧？畢竟我是新人……隻能說是有見過幾次麵吧，當然是我遠遠地瞻仰她。”
周嵐點頭。
關心看了一眼稍遠處的厲周沅，和周嵐提起了關於agatha的其他話題。“伯母您應該認識她吧？”
周嵐點頭，“是認識，前段時間我們一起用過晚宴。她很有幽默感，也很隨和，並沒有你們傳的這樣高冷。”
“我也覺得agatha老師應該是個很隨和的人，大概是我太崇拜她，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關心讚同道，她頓了頓，悄悄地轉移了話題，“厲伯母，那天……agatha的女兒有沒有一起過來？”
周嵐訝異了一下，隨後點頭，“是來過。你們認識？”
“是這樣的，我和agatha老師的女兒是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叫林嘉樹，不過她高中畢業後就出國了……”她頓了頓，目光閃了閃，“我和她當時有些誤會，一直都想和她解釋清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周嵐聽後，腦海裏開始浮現出林嘉樹的臉。她對她還有印象，現在想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很小，兜兜轉轉，原來大家竟然都認識。
她對林嘉樹的印象還不錯，於是主動地和關心聊了起來。“原來你們是同學啊？那麽那個林嘉樹，應該也和我們家周沅認識吧？”
說罷，她想到那天，林嘉樹和厲周沅見麵時的情形，眉頭皺了起來。
關心笑答：“豈止是認識啊。厲伯母，您不會還不知道吧？她和周沅……”
她欲言又止。
“知道什麽？她和周沅什麽？”周嵐疑惑問道。
“看來伯母您並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不要說給您聽……”
關心為難道，並看了一眼厲周沅的位置。厲周沅恰好在兩分鍾前離了席，上了樓。周嵐注意到了關心臉色的奇怪之處。她起身，朝關心遞了個眼色，然後去了廚房。
關心隨之起身，也去了廚房。
見玻璃窗忽然地往下收，林嘉樹才驚覺車裏原來有人。她忙退後了幾步，抬眼就看到了車裏一張熟悉的臉孔。
厲周沅掃了她一眼，眼底似笑非笑。
“不上車嗎？”他問。
“……”
她現在……真的很窘啊，想找個地洞給躲起來。她身後的歐海看清了車裏的人後，臉上劃過一絲微微的訝異。
“厲總，你怎麽有空到這裏來？”歐海問。
對於剛才林嘉樹的一番話，他其實是有些不信的，因為他捕捉到了關鍵詞——“厲周沅”。據他所知，厲周沅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難不成分手了？反正，他覺得林嘉樹在撒謊，就是故意找個理由出來，想把他甩掉而已。
厲周沅隨意掃了一眼車子邊的林嘉樹，看她有點僵硬的樣子，覺得有趣。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林嘉樹的身旁，站定。“當然是……”他又看了一眼故意把頭別向他處的林嘉樹，“來接我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歐海想了想，又開口，“那位關小姐？我記得她的工作室不在這邊啊……”
林嘉樹聽到“關小姐”三個字，愣了愣。
是指關心嗎？她……什麽時候變成厲周沅的女朋友了？
想到這裏，林嘉樹忽地想到那天晚上，關心去厲周沅的家裏找他……她記得時間，當時已經快是夜裏十一點了。時間這麽晚了兩個人還會麵……該不會是真的吧？！
這麽一想，林嘉樹的心覺得有點涼。
她還喜歡他，但是，她不會去做第三者。假如事情是真的的話，她會退出。
“歐總你似乎是搞錯了，我的女朋友……”厲周沅頓了頓，“可是近在眼前。”
林嘉樹聽後，又愣了愣。
歐海的反射弧開始變慢，似乎是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厲周沅的一番話。他看了眼林嘉樹，又對上厲周沅的眼睛，臉上有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厲總，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我沒興趣耍你。”
歐海邊退後邊點頭，“難怪你那好兄弟沈陌北讓我洗洗睡呢，現在我是明白了。算我這次栽了，被厲總搶先一步，我無話可說。”
他走了兩步後，又退迴來，對著林嘉樹說了句話，“嘉樹，他換女人的速度可能比我還快，你確定要跳這火坑？”
林嘉樹則歪著腦袋，開始大言不慚，“可能……我會是他的終結者？”
“……”
歐海淡出兩人的視野中後，厲周沅上了車，並且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他好整以暇地在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的引擎。引擎聲將林嘉樹從遊離的思緒裏拉迴現實。
“你不上車麽？終結者？”他淡聲道。
“……”
牛皮不好吹，吹了就要硬扛。
為了落實好自己“終結者”的實名，林嘉樹沒有猶豫地上了車。坐好後，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朋友”，很細心地給她係了安全帶。
“呃……我開玩笑的。”她看著窗外輕飄飄地說了句。
“你是指哪件事？”厲周沅問。
林嘉樹想了想，心虛道：“比如你是我男朋友，對我愛得死去活來，還有……我抹黑你說你在我出國時買醉到不省人事哭著求我別走……”
她說罷，垂下眼瞼，“你就當我說的是別人好了，千萬別當真……”她的話未完，車子來了個急刹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車驚了驚，本能地用手抓緊了座椅。
車子停在了路邊。林嘉樹轉過頭，看他的側臉，覺得有些冷。
她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多說無益，她於是沒有再說話，即使她現在滿腹疑慮。
車裏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林嘉樹覺得車裏有點悶，她伸手按了開窗鍵。涼風灌進來，她舒了口氣，覺得氣氛沒有那麽奇怪了。她想了想措辭，猶豫著還是問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迴應。
“……”
她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看著窗外的車流，聲音變得很低，“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這樣亂說，我向你道歉……”
“嘉樹。”
話語被他打斷，林嘉樹頓住。良久，他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令她的心覺得有些鈍痛感，是心疼。因為他說——
“除了哭著求你，全是。”
這天周嵐過生日，從厲周沅和厲紫夕那裏收了不少禮物，她還要了他們的時間，要求他們陪自己吃晚餐。
“你爸爸說要給我辦個聚會，我嫌吵，就沒辦。”周嵐正在廚房裏，少見地在準備晚餐，她開始用平底鍋煎荷包蛋，“不過啊，我邀請了一些朋友過來，當然了，你們那些阿姨的女兒也會過來，你們兩個給我招唿著點，尤其是周沅你，不許擺冷臉。”
厲紫夕用手肘捅了捅厲周沅，“說你呢哥哥，別擺冷臉，媽這是準備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厲周沅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說了句，“我的臉本來就長這樣。”
“……”
晚上七點，客人都陸續到了，厲宅會客用的餐室，又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
厲紫夕看了眼稍遠處的關心，小聲地和厲周沅咬起了耳朵，“關伯母的女兒真好看，追她的人一定很多。對了，哥，聽說你們是高中的同學，你那時候交的女朋友不會是她吧？”
“不是。”
厲紫夕又問，“那是誰啊？”
“你不認識。”
“……”
兩人咬耳朵的畫麵，被關心收進眼底。她知道，厲紫夕和厲周沅談論的話題，應該是關於她的。她故作不知情地，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兩人，並自然地和周嵐聊著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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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不是馬上要有一個時裝周嗎？關心，我聽說你在會上有作品？”周嵐雖是隨意問，卻在暗暗觀察著關心。
“是的厲伯母，不過我這次準備得不夠充分，隻帶了幾件而已。如果伯母有興趣的話，明年三月份的巴黎時裝周，您可以來看看，我準備的重心是在巴黎。”
關心說這話時，身上盡顯名媛之風，令周嵐很是滿意。說來巧合，周嵐和關母，也是在某一年的時裝周上認識的，當她得知關心的成績時，已經有意將關心，納入了未來兒媳的候選人之一。在她看來，關心的家世雖然不比真正的大家，卻也還算拿得出手——父親是中學校長，而母親則是一家銀行的副行長。
“是嗎？那明年我一定要過去，看一看你的作品。”她笑道。
“謝謝伯母，不過我還隻是初出茅廬，您到時候不要笑話我。”
周嵐抿著唇吃了口東西，又喝了口葡萄酒，隨意地掃了一眼桌上另外的三位年輕女孩兒。女孩兒們都是她平常來往的朋友的女兒，家世都很不錯。她們的年紀都在二十三四歲左右，和關心差不多，但是，卻都沒有關心看著順眼。
她之前已經了解過了這些女孩兒的情況。她們之間沒有太大的差別，都是通過家裏的關係，到海外去留過學，迴國後沒有找工作，多是因為家裏條件過於富裕的緣故。這倒沒什麽，她對這些女孩兒不夠滿意，主要是因為她們的身上，看不到一點的“真正的”名媛氣息，說白了，就是空有其表。
周嵐收迴探究的目光，又轉而看了一眼關心，覺得，很滿意。在她看來，關心既大方又端莊，並且有一技之長，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了一番作為，遲早，會大放異彩。
晚餐至一半，桌上的人開始談論起z市最近的時裝周，談得很盡興。有人提到了agatha xin的名字。
“聽說她也會出席，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作品。”
“真的假的？她應該是第一次在我們這邊參加吧？我以為她是看不上的……”
“不過她這次的確沒有帶作品，主辦方應該是邀請她過來坐鎮的。agatha xin可是大牌，不一定能請得動。”
關心不動聲色地吃著東西，沒有搭話。
周嵐倒是主動和她提了，“我聽說你和agatha認識？”
關心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微笑著搖頭，“我知道她，不過她應該不會認識我吧？畢竟我是新人……隻能說是有見過幾次麵吧，當然是我遠遠地瞻仰她。”
周嵐點頭。
關心看了一眼稍遠處的厲周沅，和周嵐提起了關於agatha的其他話題。“伯母您應該認識她吧？”
周嵐點頭，“是認識，前段時間我們一起用過晚宴。她很有幽默感，也很隨和，並沒有你們傳的這樣高冷。”
“我也覺得agatha老師應該是個很隨和的人，大概是我太崇拜她，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關心讚同道，她頓了頓，悄悄地轉移了話題，“厲伯母，那天……agatha的女兒有沒有一起過來？”
周嵐訝異了一下，隨後點頭，“是來過。你們認識？”
“是這樣的，我和agatha老師的女兒是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叫林嘉樹，不過她高中畢業後就出國了……”她頓了頓，目光閃了閃，“我和她當時有些誤會，一直都想和她解釋清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周嵐聽後，腦海裏開始浮現出林嘉樹的臉。她對她還有印象，現在想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很小，兜兜轉轉，原來大家竟然都認識。
她對林嘉樹的印象還不錯，於是主動地和關心聊了起來。“原來你們是同學啊？那麽那個林嘉樹，應該也和我們家周沅認識吧？”
說罷，她想到那天，林嘉樹和厲周沅見麵時的情形，眉頭皺了起來。
關心笑答：“豈止是認識啊。厲伯母，您不會還不知道吧？她和周沅……”
她欲言又止。
“知道什麽？她和周沅什麽？”周嵐疑惑問道。
“看來伯母您並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不要說給您聽……”
關心為難道，並看了一眼厲周沅的位置。厲周沅恰好在兩分鍾前離了席，上了樓。周嵐注意到了關心臉色的奇怪之處。她起身，朝關心遞了個眼色，然後去了廚房。
關心隨之起身，也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