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z市已經快有一星期了，林嘉樹倒好了時差後又休息了幾天，開始了找工作的行程。因為專業的關係，她的工作簡曆有點難投出去，雖然一般的文員工作她也完全可以勝任，不過，她還是更喜歡和小動物打交道。
z市一共有三百多家寵物醫院，不過除了一些大型一點的寵物醫院外，大多數的寵物醫院是不怎麽對外招收動物醫師的。林嘉樹選擇了十幾家較為大型的正規寵物醫院，投下了簡曆。
投下簡曆後的第三天，一家名為“喵與汪”的寵物醫院的負責人給了她迴複。
這天吃過了早餐，林嘉樹正打算出門去醫院裏麵試，林明華叫住了她。
林明華遞了一把鑰匙給她，“現在的公交車很擠，不好乘。我去年買了輛私家車子，這是鑰匙，你開著去吧。”
林嘉樹接過鑰匙，問他，“那爸爸你怎麽去工作的地方？不順路，還是你開吧，我乘公交就行。”
迴國後她才知曉，林明華在她出國後的第二年就辭去了厲家私人司機的工作，轉而去了一家小型的貿易公司做了會計。
“我乘公交，車子你來開。前幾天我還聽隔壁劉嬸說她女兒在車上被人揩油了，我不放心，這車你來開。”林明華說著開始穿鞋，開門時又加了一句，“愣著幹什麽，出來吧。”
林嘉樹背好包，跟著林明華進了電梯。
“爸爸，要不我送你過去公司了，我再去麵試的地方？”她提議道。
“你要去的那地方和我在的公司，離太遠了，這樣費時間。你就開吧，我是你爸，又不是外人，給你的東西你就該收著。”
見林明華的態度堅決，她隻好不再推辭。出了電梯，她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拉住林明華，“爸爸，嘉月要是不高興怎麽辦？我不想和她鬧得不愉快。”
林明華擺手，“你就是總喜歡為別人想……嘉月我養了這麽多年，不會虧待她的。別想多了，她那輛車的錢我早準備好了，是你安惠阿姨拿了去，說要攢著做嫁妝，嘉月她的車技也不好，你阿姨怕她出事不讓她開車，所以就沒買。”
“這樣啊，”她點頭，揚了揚手裏的鑰匙，“那以後我就把這車開走了，爸爸你可別反悔。”
“我反什麽悔，傻孩子。”林明華笑道。
“爸你等我一下，我把車開過來，你不許走。”
五分鍾後，林嘉樹把車子開了出來，停在路邊，打開駕駛室的車窗道：“上車吧爸爸，費不了多少時間的，以後也這樣，我不許你乘公交。快點，你不上車我也不開這車了。”
她說罷將背靠上椅背，並將車子熄了火。
林明華拗不過她，隻好上了車。
辦公間內，段小玲快速地整理好了一份報表，準備給上頭送過去。不等她起身，部門總監進了來，拍了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公司最近要進行整頓，下個月會進行員工績效測試，不合格的員工將會被辭退，大家注意了。”
總監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內一片抱怨聲起。
段小玲搖頭撇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同事小夢湊過來，和她咬耳朵，“小玲姐，公司以前也有這種測試嗎？太殘酷了吧？！”
“當然有了，不過以前沒有這麽殘酷，不合格的話就送去培訓，再不合格的話才是真的淘汰走人。”她將報表裝進了一個文件袋，關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這一次好像是動真格的了，不合格直接炒了你。嗯，很符合厲總的作風，半點不給人情麵。”
她走了兩步，又退迴來打趣起職場新人小夢，“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厲總迴國上任嘛？這下他迴來了，你如願以償了。”
“……”
出了辦公間，段小玲隨著人群進了電梯。電梯不是很擠，卻讓她覺得悶的慌，透不過氣來。同事的八卦聲，在狹窄的空間內，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剛才我碰見厲總了，我的媽呀他真是帥爆了！那身材確定他不是做過模特嗎？”
“厲總哪有那麽閑還去做模特？你腦子被驢踢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他交過幾個模特女友，都是歐美那邊的，他大概喜歡的是辣妹型的吧？”
“神特麽的辣妹，厲總一看就是禁欲係的，我覺得他喜歡那種清純型的，比如我……”
聽完這些毫無營養的八卦後，段小玲翻著白眼出了電梯。她敲了一間辦公室的門，裏麵的人說了聲“進來”。
她輕手輕腳地開門走了進去。
寂靜的辦公室內，隻能聽見人的手指敲擊在電腦鍵盤上的聲音。她在辦公室門口抬眼看去，見厲周沅正坐在辦公桌前，麵無表情。
“厲總，這是您要的報表。”她道，然後走過去。
“放下吧。”
“好的。”
她放下文件袋後，不敢多做停留，轉身欲離開。身後，傳來厲周沅清冷而不帶溫度的嗓音。
“你是……段小玲？”
她停住腳步，訕訕轉身，臉上是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她點頭，“難得厲總還記得我啊……”
厲周沅沒有看她，伸手從抽屜裏拿了一份文件袋，放到了桌上，“把這個交給你們總監。”
“……好的。”
段小玲走過去拿，不料她的手機響起了信息提示音。本來工作時間，她的手機一般都是靜音設置的，奈何最近暑假家裏來了個熊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的手機開了響鈴模式，還把她的提示音換成了時下流行的動漫主題曲，好死不死的，還是很中二的那種……
手忙腳亂間，她低頭看手機，發現是群裏的語音信息。本來她想要按掉，奈何手抖按成了播放……於是，群裏麵的那群妖魔鬼怪的聲音就這麽蹦了出來：“明天下午六點xx酒店不聚不散哦！不要錯過這麽好的脫單聯誼會！啊還有小玲，你不是在厲周沅家的公司上班嗎幫我們問一問他來不來吧……”
“……”
段小玲尬笑著機械地問辦公桌前的人，“厲總你也聽到了，那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
“喵與汪”寵物醫院的環境很不錯，各項醫療設施都很符合林嘉樹的預想。和醫院的負責人談好了以後，她簽下了工作合同。
“還好還好，我們醫院正好還缺一位動物醫師，你看我們醫院的其他三位醫生都是大老爺兒們，有的時候沒耐心……剛剛離職的女醫生又去生孩子了我們還愁找不到人頂替呢……”
“……是麽。”林嘉樹簽好了名字後，想要詢問一下這裏的動物的情況，“院長，我看到二樓那裏有幾個籠子裏的狗和貓，看牌子的日期，它們好像已經在醫院待了很久了，是……找不到人來領養嗎？”
院長歎了口氣，點頭。“的確是這樣的，除了有主人的動物以外，每個月都有不少流浪的貓狗被人送到這裏，我們在網上發了唿籲領養的帖子，但是來這裏領養的人太少，所以就有許多的貓狗沒有去處，隻能一直在這裏待著。”
“這樣醫院的經費會出現困難的吧？”她問。
“是啊，我一直很苦惱。都是一條生命，我也不忍心，但是如果一直沒有人來領養的話，這些貓狗……我們隻能對它們實施安樂死的措施。”
林嘉樹聽了以後，垂眸沉默。
“院長，一般這些貓狗能在這裏待多久的時間？”
“大多數和我們類似的機構，比如救助站之類的地方，通常給的時限是一周到十二天以內，過了這個期限，隻能實施安樂死。不過，我們這裏的時限，通常會有一個月，這是我們所能堅持的最長的時限了。”院長道。
“我知道了。”
傍晚，林嘉樹開車到小區附近的一家超市，去購買晚餐所要用到的食材。
她到蔬果區挑選了一些時令的瓜果後，打算再買一些牛肉和雞胸肉。她看中了以後，正要伸手去拿，不料，有人先她一步把她看中的那盒給拿走了。她轉頭，蹙起眉。
站在她旁邊的人，是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人。她覺得，這人的眉眼讓她感到熟悉，於是盯著多看了兩眼。
那人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同樣迴以探詢的目光。兩人一對望，皆靈光一閃，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段小玲？！”
“林嘉樹？！”
段小玲放下食材，推開購物車子上前，上下打量起林嘉樹，“真的是你啊！我聽人說你已經迴國了，沒想到是真的呢！”她繞著林嘉樹走了一圈，有些感歎的意味，“嘉樹，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差點以為我認錯人了。”
“你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你……長高了一些？”林嘉樹道。
“大概吧……不說這個了，嘉樹，我都快認不出你了，”她湊近了看林嘉樹的臉，“天呐，你這是長開了還是去微整了變得這麽漂亮？！嘖嘖嘖，咱班的臭男生見了你保準那眼珠子都得要瞪出來……”
“……沒有這麽誇張的吧？”
“有！特別有！哎，正好後天有同學聚會，嘉樹，你和我一起去唄？”她又靠近了林嘉樹一些，在她的耳邊道，“群裏麵有幾個人最近老在說你的壞話，有些事情傳得很難聽，還有說你長得一般長得醜的……”她抓上林嘉樹的肩膀，語重心長，“你得過去打她們的臉啊！”
“……”
林嘉樹搖頭，“隨她們吧，我不是很在乎這些。”
“嘉樹，你是在逃避吧？”
“……什麽？”她頓住拿東西的手，迴頭看段小玲。
段小玲看著她的臉，將她手邊的購物車推到了一邊，“你是害怕見到關心……還是……怕見到厲周沅？”
林嘉樹的麵色除了之前一瞬間的訝異，現在早已平靜如平常一般。她搖頭，微笑，“關心是豺狼還是虎豹？既然你這麽說了，我更要去了。”她從架子上拿了一份雞胸肉，放進了購物車裏，從容道：“小玲，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迴來麽？”
段小玲搖頭。
“很簡單啊，因為……我還是喜歡他。”
z市一共有三百多家寵物醫院，不過除了一些大型一點的寵物醫院外，大多數的寵物醫院是不怎麽對外招收動物醫師的。林嘉樹選擇了十幾家較為大型的正規寵物醫院，投下了簡曆。
投下簡曆後的第三天，一家名為“喵與汪”的寵物醫院的負責人給了她迴複。
這天吃過了早餐，林嘉樹正打算出門去醫院裏麵試，林明華叫住了她。
林明華遞了一把鑰匙給她，“現在的公交車很擠，不好乘。我去年買了輛私家車子，這是鑰匙，你開著去吧。”
林嘉樹接過鑰匙，問他，“那爸爸你怎麽去工作的地方？不順路，還是你開吧，我乘公交就行。”
迴國後她才知曉，林明華在她出國後的第二年就辭去了厲家私人司機的工作，轉而去了一家小型的貿易公司做了會計。
“我乘公交，車子你來開。前幾天我還聽隔壁劉嬸說她女兒在車上被人揩油了，我不放心，這車你來開。”林明華說著開始穿鞋，開門時又加了一句，“愣著幹什麽，出來吧。”
林嘉樹背好包，跟著林明華進了電梯。
“爸爸，要不我送你過去公司了，我再去麵試的地方？”她提議道。
“你要去的那地方和我在的公司，離太遠了，這樣費時間。你就開吧，我是你爸，又不是外人，給你的東西你就該收著。”
見林明華的態度堅決，她隻好不再推辭。出了電梯，她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拉住林明華，“爸爸，嘉月要是不高興怎麽辦？我不想和她鬧得不愉快。”
林明華擺手，“你就是總喜歡為別人想……嘉月我養了這麽多年，不會虧待她的。別想多了，她那輛車的錢我早準備好了，是你安惠阿姨拿了去，說要攢著做嫁妝，嘉月她的車技也不好，你阿姨怕她出事不讓她開車，所以就沒買。”
“這樣啊，”她點頭，揚了揚手裏的鑰匙，“那以後我就把這車開走了，爸爸你可別反悔。”
“我反什麽悔，傻孩子。”林明華笑道。
“爸你等我一下，我把車開過來，你不許走。”
五分鍾後，林嘉樹把車子開了出來，停在路邊，打開駕駛室的車窗道：“上車吧爸爸，費不了多少時間的，以後也這樣，我不許你乘公交。快點，你不上車我也不開這車了。”
她說罷將背靠上椅背，並將車子熄了火。
林明華拗不過她，隻好上了車。
辦公間內，段小玲快速地整理好了一份報表，準備給上頭送過去。不等她起身，部門總監進了來，拍了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公司最近要進行整頓，下個月會進行員工績效測試，不合格的員工將會被辭退，大家注意了。”
總監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內一片抱怨聲起。
段小玲搖頭撇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同事小夢湊過來，和她咬耳朵，“小玲姐，公司以前也有這種測試嗎？太殘酷了吧？！”
“當然有了，不過以前沒有這麽殘酷，不合格的話就送去培訓，再不合格的話才是真的淘汰走人。”她將報表裝進了一個文件袋，關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這一次好像是動真格的了，不合格直接炒了你。嗯，很符合厲總的作風，半點不給人情麵。”
她走了兩步，又退迴來打趣起職場新人小夢，“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厲總迴國上任嘛？這下他迴來了，你如願以償了。”
“……”
出了辦公間，段小玲隨著人群進了電梯。電梯不是很擠，卻讓她覺得悶的慌，透不過氣來。同事的八卦聲，在狹窄的空間內，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剛才我碰見厲總了，我的媽呀他真是帥爆了！那身材確定他不是做過模特嗎？”
“厲總哪有那麽閑還去做模特？你腦子被驢踢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他交過幾個模特女友，都是歐美那邊的，他大概喜歡的是辣妹型的吧？”
“神特麽的辣妹，厲總一看就是禁欲係的，我覺得他喜歡那種清純型的，比如我……”
聽完這些毫無營養的八卦後，段小玲翻著白眼出了電梯。她敲了一間辦公室的門，裏麵的人說了聲“進來”。
她輕手輕腳地開門走了進去。
寂靜的辦公室內，隻能聽見人的手指敲擊在電腦鍵盤上的聲音。她在辦公室門口抬眼看去，見厲周沅正坐在辦公桌前，麵無表情。
“厲總，這是您要的報表。”她道，然後走過去。
“放下吧。”
“好的。”
她放下文件袋後，不敢多做停留，轉身欲離開。身後，傳來厲周沅清冷而不帶溫度的嗓音。
“你是……段小玲？”
她停住腳步，訕訕轉身，臉上是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她點頭，“難得厲總還記得我啊……”
厲周沅沒有看她，伸手從抽屜裏拿了一份文件袋，放到了桌上，“把這個交給你們總監。”
“……好的。”
段小玲走過去拿，不料她的手機響起了信息提示音。本來工作時間，她的手機一般都是靜音設置的，奈何最近暑假家裏來了個熊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的手機開了響鈴模式，還把她的提示音換成了時下流行的動漫主題曲，好死不死的，還是很中二的那種……
手忙腳亂間，她低頭看手機，發現是群裏的語音信息。本來她想要按掉，奈何手抖按成了播放……於是，群裏麵的那群妖魔鬼怪的聲音就這麽蹦了出來：“明天下午六點xx酒店不聚不散哦！不要錯過這麽好的脫單聯誼會！啊還有小玲，你不是在厲周沅家的公司上班嗎幫我們問一問他來不來吧……”
“……”
段小玲尬笑著機械地問辦公桌前的人，“厲總你也聽到了，那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
“喵與汪”寵物醫院的環境很不錯，各項醫療設施都很符合林嘉樹的預想。和醫院的負責人談好了以後，她簽下了工作合同。
“還好還好，我們醫院正好還缺一位動物醫師，你看我們醫院的其他三位醫生都是大老爺兒們，有的時候沒耐心……剛剛離職的女醫生又去生孩子了我們還愁找不到人頂替呢……”
“……是麽。”林嘉樹簽好了名字後，想要詢問一下這裏的動物的情況，“院長，我看到二樓那裏有幾個籠子裏的狗和貓，看牌子的日期，它們好像已經在醫院待了很久了，是……找不到人來領養嗎？”
院長歎了口氣，點頭。“的確是這樣的，除了有主人的動物以外，每個月都有不少流浪的貓狗被人送到這裏，我們在網上發了唿籲領養的帖子，但是來這裏領養的人太少，所以就有許多的貓狗沒有去處，隻能一直在這裏待著。”
“這樣醫院的經費會出現困難的吧？”她問。
“是啊，我一直很苦惱。都是一條生命，我也不忍心，但是如果一直沒有人來領養的話，這些貓狗……我們隻能對它們實施安樂死的措施。”
林嘉樹聽了以後，垂眸沉默。
“院長，一般這些貓狗能在這裏待多久的時間？”
“大多數和我們類似的機構，比如救助站之類的地方，通常給的時限是一周到十二天以內，過了這個期限，隻能實施安樂死。不過，我們這裏的時限，通常會有一個月，這是我們所能堅持的最長的時限了。”院長道。
“我知道了。”
傍晚，林嘉樹開車到小區附近的一家超市，去購買晚餐所要用到的食材。
她到蔬果區挑選了一些時令的瓜果後，打算再買一些牛肉和雞胸肉。她看中了以後，正要伸手去拿，不料，有人先她一步把她看中的那盒給拿走了。她轉頭，蹙起眉。
站在她旁邊的人，是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人。她覺得，這人的眉眼讓她感到熟悉，於是盯著多看了兩眼。
那人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同樣迴以探詢的目光。兩人一對望，皆靈光一閃，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段小玲？！”
“林嘉樹？！”
段小玲放下食材，推開購物車子上前，上下打量起林嘉樹，“真的是你啊！我聽人說你已經迴國了，沒想到是真的呢！”她繞著林嘉樹走了一圈，有些感歎的意味，“嘉樹，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差點以為我認錯人了。”
“你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你……長高了一些？”林嘉樹道。
“大概吧……不說這個了，嘉樹，我都快認不出你了，”她湊近了看林嘉樹的臉，“天呐，你這是長開了還是去微整了變得這麽漂亮？！嘖嘖嘖，咱班的臭男生見了你保準那眼珠子都得要瞪出來……”
“……沒有這麽誇張的吧？”
“有！特別有！哎，正好後天有同學聚會，嘉樹，你和我一起去唄？”她又靠近了林嘉樹一些，在她的耳邊道，“群裏麵有幾個人最近老在說你的壞話，有些事情傳得很難聽，還有說你長得一般長得醜的……”她抓上林嘉樹的肩膀，語重心長，“你得過去打她們的臉啊！”
“……”
林嘉樹搖頭，“隨她們吧，我不是很在乎這些。”
“嘉樹，你是在逃避吧？”
“……什麽？”她頓住拿東西的手，迴頭看段小玲。
段小玲看著她的臉，將她手邊的購物車推到了一邊，“你是害怕見到關心……還是……怕見到厲周沅？”
林嘉樹的麵色除了之前一瞬間的訝異，現在早已平靜如平常一般。她搖頭，微笑，“關心是豺狼還是虎豹？既然你這麽說了，我更要去了。”她從架子上拿了一份雞胸肉，放進了購物車裏，從容道：“小玲，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迴來麽？”
段小玲搖頭。
“很簡單啊，因為……我還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