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空氣悶熱。
段小玲翻開一本數學題集，哀嚎起來。
“這題太難做了！什麽破題真是可以要了人的老命啊啊啊！”她湊到林嘉樹的跟前，指著一道題吐槽，“就這題，誰做出來我跟他姓。”
“……”林嘉樹看了看段小玲指的那道題，也是腦袋裏一片空白。她不自覺地咬著筆頭，雙眉緊蹙。
段小玲迴到座位上，從抽屜裏拿出一袋零食，她拍了拍林嘉樹的背，遞上零食袋，“要來一點嗎？最近新出的口味，抹茶味的。”
“謝謝。”林嘉樹伸手從零食袋裏邊拿了一小塊，放進嘴裏嚐了嚐，“好吃。”
“對吧？我在網上囤了一大箱子呢！你要不要也買來嚐嚐？那家店的鏈接我直接發給你。”段小玲嚼著東西口齒不清道，零食屑掉了一地。
“好。”
林嘉樹從抽屜裏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指後，她重新拿起筆開始解算剛才的那道題目。雖然再過六天就要踏進考場了，她還是想要最後衝刺一把。
冥思苦想了快十五分鍾後，她決定放棄了，因為，這題她實在是不會解。除此之外，對於這道題的解題思路，她也是毫無頭緒。
窗外傳來一陣跑動聲，夾帶著一些金屬碰撞發出的“劈啪”聲。她抬起頭看向窗外，看見隔壁班的同學正拿著鏟垃圾的鐵鏟在和人打鬧，一人手中的掃帚斷了頭，從窗戶飛進了（6）班的教室。那掃帚的把頭正巧掉到了一人的桌子上。
而那位不幸遭此橫禍的女同學，正在吃著一碗冰淇淋。待她起身發火的同時，沈陌北就這麽闖了進來。他快速地跑到那位女同學的桌子前，嫌棄地拎起了掃帚頭，又快速地道了歉，轉身飛快地就要出教室。
林嘉樹的座位恰好在靠近門邊的位置，沈陌北一眼就看見她了。
“還在做題啊你？都快要考試了，放鬆一點，不然可能會考砸，過度緊張導致考砸的事例年年都有，你可別中招。”他提醒到，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是多麽的欠扁。
“……我懂了。”
林嘉樹合上了習題本，沈陌北看見那是本數學題集的時候，拿起來看了看。
“這題超綱了，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你就別苦惱了，大不了真碰上這種難度的題大家就一起死翹翹。”他不以為意道。
“……”
這時候午間休息鈴正好打響，教室裏的學生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到食堂去用餐。
“一起去食堂吧，我請客。”沈陌北道。
段小玲笑眯眯扯起臉指著自己，“我也有份嗎？”
沈陌北搖頭，“我如果說沒有，你不一樣還是要跟著去嘛？”
“喂！幹嘛區別對待啊！我還就偏要去了嗬嗬。”
“……”沈陌北湊近林嘉樹的耳朵邊，並沒有壓低嗓音，而是用和平常一般的語氣說話，“你看吧，你這朋友的臉皮簡直厚如城牆。”
林嘉樹：“……”
三人找了個較為寬鬆的角落入座。
段小玲伸著脖子四處張望，“哎，沈陌北，厲周沅怎麽沒有來？”
沈陌北眉毛也沒有抬，嚼著飯菜聲音模糊，“剛才打了會兒球，他現在應該是去換衣服了吧。管他呢，反正他又餓不死。”
“他都不用複習的嗎？”段小玲問。
“我特麽怎麽知道，這麽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唄。就怕你沒有這個膽。”
“我是幫嘉樹問的。”她轉頭對著林嘉樹，“對吧嘉樹？”
“……”
沈陌北齜牙咧嘴起來，看著段小玲好笑道：“得了吧，人家嘉樹想知道還不簡單嘛用你來問。哎，你也別惦記周沅了，各人有各命，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洗洗睡吧，啊。”
“沈陌北！”段小玲扯過他的餐盤，“祝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女朋友單身到頭發花白還孤家寡人！”她的臉氣得通紅，額頭的碎發貼著腦門，有些滑稽。
“幼稚。”沈陌北淡定地取迴餐盤，吃了一口菜後繼續吐槽挖苦段小玲，“憑我沈爺家大業大的，怎麽會娶不到老婆？我要是想，十個老婆我都能娶到我跟你講。”
段小玲送了個白眼給他。
一直安靜的林嘉樹這時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沈陌北，小聲問他，“那個……你真的想要娶十個老婆嗎？”她頓了頓後，又加了一句，“這會犯重婚罪的。”
沈陌北放下筷子，繃著臉忍住笑，以免飯菜從嘴裏噴出來有失大體。他強行將一大口飯菜咽了下去後，垂頭悶笑了一下，肩膀一聳一聳的，聲音斷續，“不……不行，林嘉樹……你實在是太……太好玩兒了，讓我靜靜再和我說話……”
林嘉樹不明所以，隻好又埋頭扒拉起飯菜。
沈陌北的情緒已經驅向穩定，他抬起頭用手撐著下巴，轉頭看著往食堂的方向走來的厲周沅，話語卻是對林嘉樹說的，“林嘉樹，我看你太不懂人心險惡了，就給你提個醒兒。”
“……什麽？”她問。
“你啊，有的時候不要把別人說的話全部都當真。大多數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半真半假的，尤其是那些心思陰險的人。就比如我剛才說的，很明顯是胡說的，要是真娶十個老婆我晚上不得累死……”
林嘉樹點頭。
“哎，林嘉樹，你不是說讓我放假了去買點治療話嘮的藥來吃嘛？幹脆，”他若有所思地點頭，“我再幫你買點讓你開竅的藥來吃好了，不然，你可能會吃點虧。”
“……”林嘉樹放下筷子，看著沈陌北，一臉的無辜，“我知道你剛才說要娶十個老婆的話是開玩笑的……”她撓撓臉，“所以……我在學著接你們開玩笑時說的話，不是我不知道你真實的意思。”
沈陌北這下傻了。他呆著臉，無話可說。過了幾秒，他扯起假笑的臉，“真的，你開心就好。”說罷他端起了餐盤，“我吃飽了，先溜了，這座兒就留給你老公吧。”
林嘉樹的臉生起一股紅雲。
沈陌北敲了敲段小玲的餐盤，“你也趕緊走人，都已經吃飽了就別當電燈泡了。”
“我就不，氣死你略略略。”段小玲扮著鬼臉說道。
沈陌北翻白眼，“別這麽幼稚好嗎？！”
“要你管，你個死魚眼略略略。”
“我靠！”沈陌北作勢要打人的樣子，見段小玲依舊一副“你隨便”的態度，隻好無語地端著餐盤離開了座位。
“嘉樹，你上輩子肯定是拯救銀河了。”段小玲趁著厲周沅還沒有走過來，側著腦袋小聲道。
“……”
“嘉樹，厲周沅不是數學學得好嘛？待會兒他過來了你把剛才那題給他看看嘛，讓我也跟著學習學習怎麽樣？拜托你啦！”
林嘉樹有點為難，“可是，我沒有帶那本冊子，怎麽問啊？”
“我帶了嘿嘿……”
段小玲“唰”地一下從椅子上抽出來一本冊子。
冊子抽出來放到桌子上的瞬間，厲周沅正好端著餐盤過了來。他皺著眉毛看著桌上的冊子，“這是什麽？數學……作業？”
“不是數學作業，隻是用來開拓數學思維的練習題而已。”段小玲道，同時悄悄扯了扯林嘉樹的衣服。
林嘉樹點頭，“是這樣的，有道題我們想了好久都不會做，所以想來問問你。”
厲周沅坐下後，拿起冊子來翻了翻，看了眼段小玲，“這你問老師不就行了。”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意思啊……”段小玲捏著手指小聲咕噥。
厲周沅把冊子放下，麵無表情，“冊子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氣氛一度尷尬。
段小玲又偷偷地扯了扯林嘉樹的衣服，眼神裏是滿滿的求助意味。
林嘉樹猶豫了一下後，伸手拿起冊子打開，翻到其中一頁後，又推到了厲周沅的麵前，“嗯……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們？”在他迴答之前，她又快速地加了一句，“你可以先吃飯！”
厲周沅握筷子的手一頓，他看了看林嘉樹後，放下筷子，拿起冊子掃了一遍題目，“有沒有筆？”
“有！”段小玲遞上一支筆。
兩分鍾後，寫好了各個解題步驟和答案的冊子，重新擺迴了兩人的麵前。解題步驟簡潔明了，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就能理解。
段小玲看了看冊子上的解題步驟後，抬頭用仰視的神情看厲周沅，“你的腦子裏……是不是複製了所有的數學題的答案？”她說罷後又急忙捂住嘴，假裝看著別處。
林嘉樹讚同地點頭，“你好厲害，要是考試的時候遇到這種題，你肯定不會死翹翹的。”
“什麽死翹翹？”厲周沅問。
她合上冊子道：“沈陌北說這種題很難，會做的人沒幾個。如果高考試題都是這種類型的題的話，大多數人都會死翹翹。”
“……”他看著林嘉樹的臉，目光有些說不明的意味。
“怎麽了？”她摸著臉問。
“你的臉上沾了顆飯。”
“……”
她有點窘，想要伸手拿掉，卻不知道飯粒沾在哪裏，隻好在臉上一陣亂摸。微窘之下，不等她有所反應，厲周沅已經站起來微微彎著腰，伸手將她臉上的飯粒拿掉了。
“還有不懂的題的話，你可以隨時來問我。”他漫不經心地用紙巾擦了擦手，抬眼看著一邊的段小玲，麵無表情，“你還沒有吃飽嗎？”
段小玲端起盤子，“吃……吃飽了……”
段小玲翻開一本數學題集，哀嚎起來。
“這題太難做了！什麽破題真是可以要了人的老命啊啊啊！”她湊到林嘉樹的跟前，指著一道題吐槽，“就這題，誰做出來我跟他姓。”
“……”林嘉樹看了看段小玲指的那道題，也是腦袋裏一片空白。她不自覺地咬著筆頭，雙眉緊蹙。
段小玲迴到座位上，從抽屜裏拿出一袋零食，她拍了拍林嘉樹的背，遞上零食袋，“要來一點嗎？最近新出的口味，抹茶味的。”
“謝謝。”林嘉樹伸手從零食袋裏邊拿了一小塊，放進嘴裏嚐了嚐，“好吃。”
“對吧？我在網上囤了一大箱子呢！你要不要也買來嚐嚐？那家店的鏈接我直接發給你。”段小玲嚼著東西口齒不清道，零食屑掉了一地。
“好。”
林嘉樹從抽屜裏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指後，她重新拿起筆開始解算剛才的那道題目。雖然再過六天就要踏進考場了，她還是想要最後衝刺一把。
冥思苦想了快十五分鍾後，她決定放棄了，因為，這題她實在是不會解。除此之外，對於這道題的解題思路，她也是毫無頭緒。
窗外傳來一陣跑動聲，夾帶著一些金屬碰撞發出的“劈啪”聲。她抬起頭看向窗外，看見隔壁班的同學正拿著鏟垃圾的鐵鏟在和人打鬧，一人手中的掃帚斷了頭，從窗戶飛進了（6）班的教室。那掃帚的把頭正巧掉到了一人的桌子上。
而那位不幸遭此橫禍的女同學，正在吃著一碗冰淇淋。待她起身發火的同時，沈陌北就這麽闖了進來。他快速地跑到那位女同學的桌子前，嫌棄地拎起了掃帚頭，又快速地道了歉，轉身飛快地就要出教室。
林嘉樹的座位恰好在靠近門邊的位置，沈陌北一眼就看見她了。
“還在做題啊你？都快要考試了，放鬆一點，不然可能會考砸，過度緊張導致考砸的事例年年都有，你可別中招。”他提醒到，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是多麽的欠扁。
“……我懂了。”
林嘉樹合上了習題本，沈陌北看見那是本數學題集的時候，拿起來看了看。
“這題超綱了，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你就別苦惱了，大不了真碰上這種難度的題大家就一起死翹翹。”他不以為意道。
“……”
這時候午間休息鈴正好打響，教室裏的學生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到食堂去用餐。
“一起去食堂吧，我請客。”沈陌北道。
段小玲笑眯眯扯起臉指著自己，“我也有份嗎？”
沈陌北搖頭，“我如果說沒有，你不一樣還是要跟著去嘛？”
“喂！幹嘛區別對待啊！我還就偏要去了嗬嗬。”
“……”沈陌北湊近林嘉樹的耳朵邊，並沒有壓低嗓音，而是用和平常一般的語氣說話，“你看吧，你這朋友的臉皮簡直厚如城牆。”
林嘉樹：“……”
三人找了個較為寬鬆的角落入座。
段小玲伸著脖子四處張望，“哎，沈陌北，厲周沅怎麽沒有來？”
沈陌北眉毛也沒有抬，嚼著飯菜聲音模糊，“剛才打了會兒球，他現在應該是去換衣服了吧。管他呢，反正他又餓不死。”
“他都不用複習的嗎？”段小玲問。
“我特麽怎麽知道，這麽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唄。就怕你沒有這個膽。”
“我是幫嘉樹問的。”她轉頭對著林嘉樹，“對吧嘉樹？”
“……”
沈陌北齜牙咧嘴起來，看著段小玲好笑道：“得了吧，人家嘉樹想知道還不簡單嘛用你來問。哎，你也別惦記周沅了，各人有各命，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洗洗睡吧，啊。”
“沈陌北！”段小玲扯過他的餐盤，“祝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女朋友單身到頭發花白還孤家寡人！”她的臉氣得通紅，額頭的碎發貼著腦門，有些滑稽。
“幼稚。”沈陌北淡定地取迴餐盤，吃了一口菜後繼續吐槽挖苦段小玲，“憑我沈爺家大業大的，怎麽會娶不到老婆？我要是想，十個老婆我都能娶到我跟你講。”
段小玲送了個白眼給他。
一直安靜的林嘉樹這時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沈陌北，小聲問他，“那個……你真的想要娶十個老婆嗎？”她頓了頓後，又加了一句，“這會犯重婚罪的。”
沈陌北放下筷子，繃著臉忍住笑，以免飯菜從嘴裏噴出來有失大體。他強行將一大口飯菜咽了下去後，垂頭悶笑了一下，肩膀一聳一聳的，聲音斷續，“不……不行，林嘉樹……你實在是太……太好玩兒了，讓我靜靜再和我說話……”
林嘉樹不明所以，隻好又埋頭扒拉起飯菜。
沈陌北的情緒已經驅向穩定，他抬起頭用手撐著下巴，轉頭看著往食堂的方向走來的厲周沅，話語卻是對林嘉樹說的，“林嘉樹，我看你太不懂人心險惡了，就給你提個醒兒。”
“……什麽？”她問。
“你啊，有的時候不要把別人說的話全部都當真。大多數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半真半假的，尤其是那些心思陰險的人。就比如我剛才說的，很明顯是胡說的，要是真娶十個老婆我晚上不得累死……”
林嘉樹點頭。
“哎，林嘉樹，你不是說讓我放假了去買點治療話嘮的藥來吃嘛？幹脆，”他若有所思地點頭，“我再幫你買點讓你開竅的藥來吃好了，不然，你可能會吃點虧。”
“……”林嘉樹放下筷子，看著沈陌北，一臉的無辜，“我知道你剛才說要娶十個老婆的話是開玩笑的……”她撓撓臉，“所以……我在學著接你們開玩笑時說的話，不是我不知道你真實的意思。”
沈陌北這下傻了。他呆著臉，無話可說。過了幾秒，他扯起假笑的臉，“真的，你開心就好。”說罷他端起了餐盤，“我吃飽了，先溜了，這座兒就留給你老公吧。”
林嘉樹的臉生起一股紅雲。
沈陌北敲了敲段小玲的餐盤，“你也趕緊走人，都已經吃飽了就別當電燈泡了。”
“我就不，氣死你略略略。”段小玲扮著鬼臉說道。
沈陌北翻白眼，“別這麽幼稚好嗎？！”
“要你管，你個死魚眼略略略。”
“我靠！”沈陌北作勢要打人的樣子，見段小玲依舊一副“你隨便”的態度，隻好無語地端著餐盤離開了座位。
“嘉樹，你上輩子肯定是拯救銀河了。”段小玲趁著厲周沅還沒有走過來，側著腦袋小聲道。
“……”
“嘉樹，厲周沅不是數學學得好嘛？待會兒他過來了你把剛才那題給他看看嘛，讓我也跟著學習學習怎麽樣？拜托你啦！”
林嘉樹有點為難，“可是，我沒有帶那本冊子，怎麽問啊？”
“我帶了嘿嘿……”
段小玲“唰”地一下從椅子上抽出來一本冊子。
冊子抽出來放到桌子上的瞬間，厲周沅正好端著餐盤過了來。他皺著眉毛看著桌上的冊子，“這是什麽？數學……作業？”
“不是數學作業，隻是用來開拓數學思維的練習題而已。”段小玲道，同時悄悄扯了扯林嘉樹的衣服。
林嘉樹點頭，“是這樣的，有道題我們想了好久都不會做，所以想來問問你。”
厲周沅坐下後，拿起冊子來翻了翻，看了眼段小玲，“這你問老師不就行了。”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意思啊……”段小玲捏著手指小聲咕噥。
厲周沅把冊子放下，麵無表情，“冊子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氣氛一度尷尬。
段小玲又偷偷地扯了扯林嘉樹的衣服，眼神裏是滿滿的求助意味。
林嘉樹猶豫了一下後，伸手拿起冊子打開，翻到其中一頁後，又推到了厲周沅的麵前，“嗯……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們？”在他迴答之前，她又快速地加了一句，“你可以先吃飯！”
厲周沅握筷子的手一頓，他看了看林嘉樹後，放下筷子，拿起冊子掃了一遍題目，“有沒有筆？”
“有！”段小玲遞上一支筆。
兩分鍾後，寫好了各個解題步驟和答案的冊子，重新擺迴了兩人的麵前。解題步驟簡潔明了，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就能理解。
段小玲看了看冊子上的解題步驟後，抬頭用仰視的神情看厲周沅，“你的腦子裏……是不是複製了所有的數學題的答案？”她說罷後又急忙捂住嘴，假裝看著別處。
林嘉樹讚同地點頭，“你好厲害，要是考試的時候遇到這種題，你肯定不會死翹翹的。”
“什麽死翹翹？”厲周沅問。
她合上冊子道：“沈陌北說這種題很難，會做的人沒幾個。如果高考試題都是這種類型的題的話，大多數人都會死翹翹。”
“……”他看著林嘉樹的臉，目光有些說不明的意味。
“怎麽了？”她摸著臉問。
“你的臉上沾了顆飯。”
“……”
她有點窘，想要伸手拿掉，卻不知道飯粒沾在哪裏，隻好在臉上一陣亂摸。微窘之下，不等她有所反應，厲周沅已經站起來微微彎著腰，伸手將她臉上的飯粒拿掉了。
“還有不懂的題的話，你可以隨時來問我。”他漫不經心地用紙巾擦了擦手，抬眼看著一邊的段小玲，麵無表情，“你還沒有吃飽嗎？”
段小玲端起盤子，“吃……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