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軍訓的時候都累。


    走到了一半,王韞才發現自己下車時把包裹一起帶上了。


    王韞現在才想給戴著硯台的自己一巴掌,重死了。


    剛才見到的小廟此時離他們好似特別遠,任憑人怎麽走也走不到。


    王韞擔心的是身側的荀楨,她年紀正輕身強力壯地都嫌累,荀楨年紀大,昨日剛喝了藥神色才好些,現在又要如此折騰。


    荀楨麵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從麵上滑落,砸在土地上。


    “先生,”王韞挽著荀楨的手臂,小心翼翼,“我扶著你吧。”


    荀楨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未逞強,“麻煩你了。”


    三人一路走來,終於走到了廟外,山廟已經破敗了,和王韞在電視上見到的破廟差不許多,荒涼冷清,,歪著的牌匾蒙了層灰,字跡斑駁,辨不清寫著什麽,廟外種著一棵參天大樹,撒下一地不少陰涼,清風徐來,便倍感清涼。


    王韞等人入了廟,才發現廟裏有其他人,兩個大漢靠著斑駁的牆壁對坐著,正在廟內低聲交談著什麽,見有人入內,兩人警惕地抬頭看了王韞和荀楨一眼,眼神兇惡,看得王韞莫名的慌了神,想再看清楚兩人又已垂下了頭繼續交談,甚至歪了歪身子,將頭埋得更深。


    他們生得兇惡,但王韞看著卻有些莫名的熟悉。


    王韞有些怕,也不敢再看,吩咐折芳胡亂地打掃出一塊幹淨的空地,和兩個大漢各占一塊地方。


    王韞強忍著惡心,又把蛛網撥弄開,拍了拍厚重的灰塵,才扶著荀楨坐下,從包裹中翻出了水囊。


    一想到水囊是牛或羊的膀胱做的,王韞拿在手裏情緒複雜,但出門在外顧及不了這麽多。


    出門前她不願帶上水囊,但多虧了雪晴硬要她拿著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荀楨剛才一直被王韞擋著視線,此時才留意到兩個大漢,“他們?”


    王韞搖頭,“或許是行人來躲躲日頭吧。”


    荀楨不言,而是凝神看了看兩個大漢的側顏,眉頭漸漸地收緊。


    “先生在看些什麽?”


    荀楨頭輕輕靠著牆壁,疲憊地合上了眼,“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趕榜好痛苦,明天繼續qaq


    第74章 生變


    王韞等人喝了水, 靜靜地歇息著。


    破廟裏的神像著的鮮豔的漆都已剝落了, 紅一塊綠一塊的, 王韞也不知曉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似乎是位女菩薩, 慈眉善目, 隻可惜信眾早已經離開此地, 斷了香火, 供台倒在一側,蒲團上套著的布破爛得露出了稻草。


    王韞望著菩薩像,想到了自己初中十分喜愛的一首詩, 便湊在荀楨耳側一字一句念給他聽。


    “也許我愛的已不是你


    而是對你付出的熱情。


    就像一座神廟,即使荒蕪,仍然是祭壇。


    一座雕像, 即使坍塌, 仍然是神。”


    她念畢,荀楨靜靜地凝視著她, 烏黑的眸子裏流轉著淡淡的光芒,眼中似乎有著驚濤駭浪。


    “小友……”


    話說到一半, 狂風乍起, 席卷著廟外的大樹,枝葉顫抖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吞沒了荀楨接下來的話。


    此時暮色漸沉,狂風卷起飛沙走石, 黑雲傾動。


    山雨欲來風滿樓。


    王韞:什麽?”


    荀楨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敲醒了,他笑了笑,一筆帶了過去,“沒什麽。”


    等到日落,也未等到車夫迴來,王韞看了眼天色,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在天黑前車夫能不能及時趕迴來,要是待會兒下了雨,雨天路滑泥濘想必更加艱難。


    王韞把水囊塞迴包裹中,想要出去轉一圈瞧瞧,她待得有些悶。


    尤其是她注意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大漢也在時不時地偷眼打量著她。


    他們一個個子略高,一個矮個子麵上有2疤。


    盯著她的眼神露骨又肆意,好似被剝了個精光,使她很不舒服。


    荀楨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皺眉,側了側身子,替王韞擋住了他們露骨的眼神。


    荀楨一擋,兩人愈發躁動不安,抖動著雙腿,不耐地雙手作枕靠著牆壁。


    “先生,我想出去瞧瞧。”王韞被荀楨擋著,雖然免了和他們視線的直接接觸,但一想到他們,心裏怎麽也舒服不起來。


    荀楨頜首,“好,既然如此,我們一同迴馬車看看。”


    王韞起身理了理裙子,拉著荀楨等人就要離去。


    “娘子。”


    見他們跨了門檻,其中矮個有疤的漢子豁地站了起來,對著王韞像模像樣地做了個揖。


    他的語氣倒也算是恭敬,隻是人生得一副兇相,此時故意涎著副笑臉,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


    “娘子想出去?我看外麵天似乎是要下雨了,不如在此處躲躲雨,等天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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