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打得過你們就直接開打,打不過就說別人不講規矩,規矩是尼瑪訂的啊。”


    被光頭男子按趴在地上打的很沒麵子的李文勇,爬起來,就對著大喊著‘小飛不講規矩’的光頭男子一陣狠踹。一邊打,還一邊嘀咕著,發泄著自己內心的強烈不滿。


    躺在地上雙手抱頭,夾住褲襠的光頭男子,對於踢打他的李文勇是很憤慨的。


    這份憤慨,不僅是因為李文勇說的話,讓他感受到了侮辱。還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完全有能力用一隻手,就可以把李文勇打翻在地的。但如今自己卻要受對方的踢打,他心靈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


    不過真要讓他將李文勇掀翻,他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是不敢的,畢竟對方那個彪悍的一塌糊塗的大哥,可就在他的身邊惦著鐵鉤站著呢?


    想想自己老大三角眼的慘狀,以及被對方抽打的,鑽進床下不敢爬出來的兄弟,他明智的選擇任李文勇踢打。同時內心安慰自己道;“以前又不是沒挨過,更何況,這樣的小傷,和對方老大那下手沒輕沒重,可能給他帶來的大傷相比,內心受點小煎熬還是值得的。


    就這樣,李文勇猶如打沙袋一樣踢打著光頭男子,直到一隻手臂輕輕拉住他的胳膊,李文勇才收手迴頭。隻見在他的身後‘小護士’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說道;“你,你沒事吧?”


    小護士顯然嚇壞了,李文勇被打的時候,她好擔心,但卻很無奈。但看李文勇那麽激憤,她又好擔心,怕李文勇把別人打壞了,要負責任。


    “我沒事,我好得很。”李文勇迴道。


    “真的嗎,可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小護士眼露怯色。


    聽到這樣的話,李文勇內心才一驚,剛才光顧著發泄,忘了偽裝了。於是李文勇腦子一轉,立刻轉手攥住小護士的手掌,然後深情的說道;“你知道嗎,我不是因為自己被打生氣,隻是氣不過他們的強詞奪理,以及剛才對你的侮辱。”


    “我沒有關係的,但就是你別再打了,萬一打壞了對方,需要負法律責任,人家,人家就見不到你了。”


    小護士任李文勇拉住手掌,臉龐有些羞紅的小聲說道,她徹底被感動了,原來對方羞惱不是因為對方被打,而是因為自己受到侮辱,才這樣憤慨。


    一旁,主導了事情成敗的小飛,攥著鐵鉤一臉氣勢的站著,想要迎接眾人崇拜的目光。但片刻之後,他發現不對勁了,自己居然成了李文勇的愛情陪襯,真是很讓人心灰意冷。


    緩緩丟掉手裏的鐵鉤,小飛就打算迴到床上繼續睡覺;“因為這樣的世界,實在是讓他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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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臉上帶著紅彤彤的巴掌印的豔麗女子奔了過來,然後在小飛麵前停下之後開口道;“謝謝你!”


    對此,小飛立刻瀟灑的擺擺手;“沒什麽,主要是我看他們也不順眼。”說最後這一句,主要是小飛不想讓對方有壓力,畢竟說起來自己算是替對方出頭,但小飛從來就沒有‘挾恩圖報’的想法,所以不讓對方尷尬,也免得自己尷尬最好。


    小飛不趾高氣揚的話,讓豔麗女子一愣,隨後一個念頭在她內心不可遏製滋生,最後在小飛疑惑中,她咬咬牙開口;“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其實豔麗女子等人在被小護士帶進來時,小飛就認出了對方。那還是在向崔雲傑收賬的時候,對方就坐在崔雲傑身邊,看似是崔雲傑的朋友,但卻又受到了對方的侮辱。


    見小飛沉默,豔麗女子以為小飛沒有想起,立刻開口提醒道;“那天在金豪閣,我們在崔雲傑的身邊。”


    此時小飛仿佛才想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口;“奧,想起來了?”


    見小飛想起,豔麗女子用自己潔白的牙齒,輕咬塗抹的性感的嘴唇,之後開口;“我能求你幫我一個忙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豔麗女子塗著眼線的大眼睛,緊張的盯著小飛。因為她知道,對方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甚至知道對方的名字‘小飛’還是在對方和崔雲傑交手的時候,聽對方自己說的。


    並且對方還是一個那麽厲害的人物,憑借自己一個人就讓在她們眼中威名赫赫的崔雲傑吃癟。她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搭理自己。


    但如今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本來求崔雲傑的時候,還奢望保住自己的店,如今店她是不奢望想了,能不讓崔雲傑以及那些人找自己的麻煩就行了,因為她實在是被整怕了。


    “嗬嗬。”


    小飛笑了,倒不是覺得對方跟自己沒有任何交情,就求自己辦事,有些自以為事。而是突然覺得,自己居然有一天,也可以被人求到,那種心靈的快感是很不錯的。


    但小飛也不是自大狂,他還沒有自負到,以為如今的自己,在開陽可以黑白通吃,於是他在笑過之後開口;“你說說什麽事?”


    他想要聽聽對方遇到的是什麽困難,然後再看對方事情的難度,來確定自己有沒有能力幫,或者說是幫不幫。沒辦法這就是現實,因為就連小飛也是剛剛從朝不保夕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但之後隨著豔麗女子的講訴,別說小飛憤慨,就連在‘卿卿我我’的小護士和李文勇也憤慨的忘了膩歪。


    原來豔麗女子叫李夢琴,而被打傷白淨的男子叫做劉成龍,還有一起來的是李夢琴的姐姐李瑤琴。


    事情是這樣的,李夢琴和劉成龍三年之前結婚。結婚之後,兩人就用結婚時劉成龍父母借來的十萬塊的彩禮錢,在農豐大市場租了兩間門麵,開了一家批發窗簾布的店。並由於劉成龍勤勞,李夢琴對人親切,生意做得是逐漸紅火起來。


    眼見店裏開始餘錢,可以還家庭的欠賬了。這個時候她們的鄰居,同樣批發窗簾布的一對近四十來歲的夫妻,張濤和張蘭找到了李夢琴,劈頭就是一句;“這房子是我朋友的,我朋友說了,到期希望你搬出去。”


    這一下李夢琴算是傻了眼,要知道兩夫妻倆不僅肩負著還債的重任,還有贍養年長父母的重任,並且去年兩夫妻見店裏逐漸穩定的生意,剛剛要了孩子,如今才三個月。


    這一下店被要去,算是徹底給李夢琴原本貧困的家庭來了個釜底抽薪,不說之後難以為繼,最起碼兩人需要再辛苦四五年才能緩過勁來。


    “那你們怎麽不另找一家門麵在幹呢?”小護士開口。


    李夢琴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哪有那麽容易,不說有沒有房子可以租,就算是有,光轉讓費就需要七八萬,之後還要交至少一年的房租需要三四萬,甚至就連門麵裏麵隨便裝修一下也需要兩三萬,她們是做小本生意的哪裏那麽多錢。”


    這個時候小飛聽到了重點;“你鄰居讓你搬走,難道沒有說要給你轉讓費嗎?”


    李夢琴點點頭說道;“說了,但是隻給我們一萬,要知道當初我們轉的時候都花了六萬。”


    “那你租住的房子按照市場價如今可以轉七八萬,並且當初你們轉的時候也花了六萬?”在李夢琴點頭之後,小飛再次詢問;“那你有沒有找你們市場的管理人員?”


    “找了,他們說房東自己要的房子,他們不問。並且還告訴我們,轉讓費法律不保護,全屬自願。其實管理員這話的意思,也就是告訴我們,我們花再多錢轉房子,人家房東要是收迴,照樣一毛錢也拿不到。”李夢琴迴道。


    “那你們交物業管理費嗎?”小飛詢問。


    “交了,有些人都拖欠著,我們家從來沒有拖欠過。”李夢琴不岔的迴答。


    “奧,交了物業費,物管卻不問。那你找過房東嗎?”小飛再問。


    “找了,甚至,我抱著才三個月的孩子到了對方的家裏,但任憑我磨破嘴皮,對方就是不理我,最後可能看我實在可憐,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想得罪某些人雲雲。”


    “之後我迴到店裏,鄰居張蘭就直接過來冷冷的說;‘那一萬也沒有了,讓我們趕緊搬走。’隨後就是每天都有小混混來店裏轉悠,讓我們生意也沒法做了,甚至有一次正在和一位客戶談生意,玻璃門居然被砸碎,嚇得客戶當時就臉色煞白的走了。”


    “真是逼人太甚!你們怎麽不報警。”李文勇感歎。


    “報了,但據說張蘭又有一個什麽親戚在派出所裏,所以也沒用。”李翠琴有些沮喪。


    “那最後你們找了崔雲傑?小飛再問。


    “是的,但他不僅沒幫我們,還向我們要錢,並且張口就是五萬,我們哪有啊!於是他也派人天天來我店裏鬧事,甚至和張蘭家找來的混混一起嚇唬過往的客戶,最後甚至打了我老公。”說道這裏李夢琴流出眼淚。


    小飛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李夢琴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麽呢?”


    “能不能讓崔雲傑別找我們家的事了,我們真沒錢。還有,還有,能不能別讓張蘭問我們要損失費,我們搬走。”李夢琴說出自己的期望。


    “什麽,怎麽,那個張蘭還要損失費?”小護士吃驚。


    李夢琴歎了一口氣,眼淚更是又流了下來;“張蘭當時說限我們一個月搬走,如今都快過了一個月了。他們說我們耽擱了他們家裝修,所以要賠償三萬塊他們的損失。當時我說,我們房子還沒到期。但她說,她說的那個期限,如果我們走,房東會退還到期的房租,所以如今過了的日子,要賠她的損失。”


    “媽的。”小飛聽到這再也忍不住大罵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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