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惇擺擺手,“是有點影響,但你不用擔心。遊超玄都拿我沒轍,何況是這個人。”


    溫頑一想也是,當初遊超玄可是遠遠感應到蒙惇接近都立馬逃走。


    兩千年前蒙惇也算個新死鬼,經曆兩千年,他現在必定又有進步。


    “說不定這人跟遊超玄有關係,真想抓他拷問一下。”溫頑惡意地盯著前方。


    “你想抓他?”蒙惇躍躍欲試。


    “等等,我們還是先看看。”溫頑趕緊勸他坐下,“你看看他想幹什麽。”


    這時,那青年收起靈魂後,重新蹲迴了屍體前。


    “他想幹嘛?”溫頑疑惑地想。


    這個謎題,很快就解開了。


    那個青年掏出一把手術刀,開始——剝皮。


    “這人真是變態!蒙惇,抓他!”溫頑趕緊對蒙惇說。


    她的道行不錯,但是在蒙惇麵前就不夠看了,為免讓這青年逃走,大材小用也無妨。


    蒙惇化作黑風狂卷出去,兜頭罩上去,再散開時,蒙惇往旁邊讓開幾步,那青年已經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溫頑喚出飛劍,“真的暈了?”


    蒙惇沉默地點點頭。


    “在這裏拷問好像不像話,先把他帶迴去。”溫頑幹這種事雖然是第一次,卻莫名地有經驗。


    蒙惇抓著青年飛到空中,溫頑剛追上去,想想又往迴飛。


    “惋惋!”蒙惇立刻停下,“你去哪?”


    酒店可不是那個方向。


    “輪椅沒拿!”


    飛得太開心,她都差點忘了她現在是半個殘疾人士。


    ……


    “姓名?”


    “……”


    “姓名。”


    “……”


    “蒙惇削他。”


    “啊啊啊啊啊劉校,我叫劉校!”青年慘叫著迴答,他被捆在椅子上,拚命掙紮卻隻能原地蹬腿。明明之前還是死硬嘴臉,一瞬間痛苦地嘶嚎起來,整張臉繃得漲紅,無比猙獰。


    溫頑好奇地看向蒙惇,“你做了什麽?”他好像並沒有打他。


    蒙惇溫和地看著她,“秘密。”


    “噫,你也是有秘密的男孩子啦!”溫頑意有所指地拍拍他的肩。


    蒙惇:!!!


    自稱“留校”的青年臉色蒼白地低著頭,不敢說話,生怕引發一丁點注目。


    但溫頑千辛萬苦把他抓到這,當然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那個是你的吧?”溫頑指著扔在床上的血羅盤。


    劉校暈倒後,手裏也一直緊緊抓著它不放,被溫頑收繳,一起待會酒店。


    看到血羅盤,劉校的眼神明顯有所動搖。


    “你剛剛似乎是用怨氣製造有理智的靈魂,你有什麽目的?”溫頑繼續詢問。


    “……”


    “蒙惇。”


    “我說!”劉校欲哭無淚,“你讓他別動手!”


    “那你別老閉著嘴,我沒辦法才能叫他撬開試試嘛,說吧。”


    “我是用血羅盤收集鬼魂,這是我師父的命令,我隻是照辦。”劉校一臉委屈,“我是徒弟,難道能違抗師命嗎?再說了,這種人渣死不足惜,我利用一下他的靈魂而已,人又不是我殺的。”


    “你還挺委屈?”


    “那也別必要這麽折磨我吧?難道你們是中央的人?可中央不會用鬼的。”劉校這句話就是針對蒙惇,他說完還特意看著他,“是不是她騙你替她做事?你別信她,中央決不允許用鬼來抓鬼,所有鬼魂都要受到管製,發現可以直接當場擊殺,你這是懸崖上走鋼絲知道吧?”


    蒙惇的迴答是:


    “啊啊啊啊啊住手住手住手!我說錯什麽了嗎?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嘛!”劉校慘叫。


    溫頑好奇地問蒙惇,“我知道這是秘密,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蒙惇微微一笑,“以後告訴你。”


    “哦……”以後,這真是溫頑最恨的兩個字了。


    “你們到底為什麽要抓我?”劉校看出來了,這兩人是一夥的,雖然是一人一鬼。“我抓鬼跟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不是中央的人吧!”


    “我們是哪的人不重要,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哪的人,抓鬼……要幹嘛?”溫頑問。


    但一提到這個話題,劉校便立刻咬牙,不敢看她,也不敢迴答。


    方才他也是巧妙地利用挑撥二人來轉移話題,溫頑這就明白,她問對了。


    “你這手藝我好像有點眼熟。”溫頑突然發問,“你是遊超玄的徒弟?”


    劉校的眼瞳明顯震動。


    他驚訝地看了溫頑一眼,隻是一眼,但她已經看見了。


    “這本事還真是遊超玄教的。”溫頑笑著對蒙惇說。


    雖然她在笑,然而她的雙眼中毫無笑意。


    ——遊超玄,竟然真的在世?


    蒙惇的神情也有些震動,來自兩千年前的他自然明白要活到今日有多艱難。


    現在,竟然還有第二個。


    他教出一個不斷用怨氣製造並抓鬼的徒弟,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們都見過他。”


    “……”


    “你就算把秘密憋在心裏又有什麽用?或許,你苦心隱藏的,全都是我們知道的。”


    “是嗎?”劉校似乎有些動搖。


    “當然,不然我們怎麽會立刻叫破遊超玄這個名字?”溫頑的語氣十分含糊。


    但是,她的話已經足以令劉校疑心。


    “是啊……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師父的名字?”劉校猶豫地問。


    “因為是熟人啊,說不準,你給你師父報我們的名字,他也聽說過。”溫頑想想又搖搖頭,“不過不算很熟,你師父那個人十分多疑,恐怕沒什麽朋友,我們雖然有過幾麵之緣,但倒也算不上交好。”


    溫頑隱隱約約將自己與蒙惇架在與遊超玄平等的位置上,劉校自然矮了一截。


    她一番忽悠,讓本就不怎麽堅定的劉校頓時更加動搖。


    “你說真的,你們不是胡說八道吧?你們真認識我師父?”


    “關係……不算很好。”溫頑提醒他。


    劉校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這時便輪到蒙惇開口,他沉聲發問:“血羅盤怎麽用,為什麽那塊玉石能夠吸走靈魂?”


    劉校眼珠一轉,“你們放了我,我演示給你們看。”


    綁他是溫頑動的手,捆得死緊,繩子深深地勒進手臂,半條手臂都紫了。


    溫頑嗤笑一聲,“你當我傻?”


    她才不會輕視自己的敵人,就算這裏有她和蒙惇一起震場,誰知道他有沒有別的手段?


    蒙惇低聲對她說,“其實,放了他也沒關係,有我在這不會有問題。”


    溫頑搖搖頭,態度堅決,“不能放人。”


    遊超玄有幾位徒弟,她不清楚,但一個章宣就害她上輩子枉死又被分屍。這個劉校,也是遊超玄的徒弟,在那種又會邪術又人精的師父手底下,不知道能學到幾成本事。沒錯,或許一隻小蜘蛛在人麵前無比渺小,根本不可能翻出浪花,可是,就算不過是被一隻蟲子咬一口,那也是會痛的。


    既然現在一切都在掌控中,又何必冒險?


    “你們不是想知道血羅盤的用處嗎?拿來我演示給你們看。”


    “不必勞煩你親自動手。”溫頑轉身將血羅盤拿在手中,“怎麽用,你教我。”


    她將血羅盤捧在手中,直接詢問劉校它該怎麽用。


    等溫頑將血羅盤拿在手裏研究,才發現這塊羅盤十分寒冷,跟它炙熱的外形相反。


    “……”


    她問了,劉校卻幾秒沒說話。


    第一百七十八章 怨恨(八)


    溫頑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她立刻抬頭看向劉校。


    這時,她分明從他臉上看到狂喜的笑容。


    “哈哈哈……”劉校陡然一吼, “爆!”


    話音未落, 溫頑捧在手中的血羅盤猛然爆炸, 瞬間崩碎成無數碎片。


    原本無比寒冷的羅盤立刻燒得滾燙,劇烈升高的溫度裹挾著羅盤碎片崩開, 大部分都刺在了溫頑身上, 她痛叫一聲跌倒在地, 餘下的羅盤碎片刺在附近的蒙惇身上,他明明是鬼魂,這些實體的碎片竟然也炸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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