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潤了嗓子，杜俊才將他這十年的信息輕鬆脫口而出。
c71之所以被排成c序列是由於這裏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對聯盟能夠直接利用的礦藏很少，太多需要進行大工程往地底挖掘，不過那樣一來就會與地下兇猛的生物進行爭奪，根據幾次試探性發掘損失極大。地下生物對於領地意識十分強烈，而且好勇鬥狠，具有利用“氣”的能力，聯盟普通軍隊實在難以開墾。
除去地下生物兇橫之外，地上的原住民已經形成了冷兵器文明，具有星相學、神學、倫理學等等基礎，標準型的封建時代正在成型，而他們國度之間常年互相征戰，戰爭讓他們不斷變強，如今剩下三個大國，其中海國依靠水中各種資源綜合國力最強橫，山嶽國最擅工事與製造戰爭器具，雲中國則是經濟文化最為繁榮，勉強保持一個三國鼎立之勢。
經過綜合衡量之後指揮府放棄了強行征服，轉而以監控和歸化為主，並且讓杜俊才注意其中本地人的強橫者進行上報，指揮府斟酌讓一部分先天很強的本地土著進入新人試煉，如果能夠活著堅持到最後就能夠真正融入昆侖。
與聯盟軍人靠榮譽晉升到昆侖不同，這是九死一生的生死試煉，失敗率極高。
就杜俊才這十年來觀察和送上的名單來說，他交了五個人的名單上去，其中四人被帶走征召進入昆侖，結果沒了下文，也就是死於試煉之中。
杜俊才的主駐地選擇在雲中國國土邊沿地帶，這是由於雲中國人相對比較能夠接受新鮮事物，隻不過認為聯盟人是生活於地下的神秘異人，偶爾遭遇也不會主動攻擊，反而會嚐試溝通。
“現今海國和山嶽國都已皈依聖靈教，這是一個多神教教派，他們的教義是所有世界上的人都是眾聖靈化身的後代，如果足夠虔誠遵守聖靈教誨，就可能迴歸天國……”
杜俊才沒有一點不屑，因為他曾經就遇到過聖靈教的一次“審判”，差點著了道。
“聖靈教教義中有兩個決不能侵犯的地方，一是異教徒要麽被抓走皈依，要麽會審判，如果還未覺醒自悔就會被他們釋以火刑……”
“嗯，宗教掌權早期統一意識形態的老把戲了。”
梁先生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
“聖靈教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導致海國也不得不停下對其餘兩個大國的入侵，轉向和聖靈教爭奪俗世權利。另一邊山嶽國稍好一些，不過依舊很艱難。最容聖靈教頭痛的是雲中國，因為民風開化，而且崇尚教學，反而聖靈教發展緩慢，也不被雲中國王權支持……”
韓先生突然看過來：“你是說，現在可能對我們最有威脅能力的是聖靈教？”
“威脅談不上，隻是他們的確具有一種利用‘氣’的能力，被他們稱之為降神，威力巨大，上次我的一個連駐地就被他們的降神武士給毀掉了……”
說起這事杜俊才就是一肚子氣。
上報上去，軍團長隻是說損失給你按一比二的額度補償，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典型的大事化小原則。
故意捅出來聖靈教的事，杜俊才也有著讓兩位大人去給聖靈教開開眼的想法，讓聖靈教明白什麽叫天高地厚。
一口氣說了很多，杜俊才這才想起：“我給兩位準備的房間就在隔壁……”
“不用了，我們不住這裏。”
梁先生擺擺手。
“我們先出去走一趟，地點我記下來了，三天後我們迴來找你。”
說著，倆人消失在原地。
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杜俊才，一肚子恭維話無處可用。
第523章 帶路黨胡長順
在胡長順二十一年的人生中，總計經曆的驚喜還不如這一天多。
先是作為一個小士兵發現了昆侖大人。
然後第一次上天飛行。
現在又有了一個光榮任務，當兩位大人物的本地向導。
看著兩位在自己幫助下換上了本地服裝的大人，上身大號馬甲，裏頭是緊身灰色內衣，下麵是一條涼爽裙褲，胡長順小心說：“兩位大人，本地話你們大概是聽不懂的，不過我可以翻譯給你們聽，如果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是湖澤國的遺民，那是一個十年前就徹底滅亡的小國家，我們的人出來都是自稱那邊人，口音恰好和他們比較接近。”
“不要緊張。”
梁左拍了拍他肩膀：“從現在起，叫我梁左，叫他韓靖，我們是你沒見過世麵的表哥。表哥表弟之間，哪有那麽多稱謂。”
胡長順強顏歡笑了一下，心說，誰敢隨便稱唿你們啊，一不小心說不定我小命都沒了。
不過梁先生倒是人不錯。
隻是韓先生說不定是什麽沙伐果決的人……
“前麵就是雲中國的一個城市，叫做盆城，因為地勢比較低。”
說著，胡長順走到門口侍衛處出示自己的身份木牌，侍衛鑒定完畢後看向他後麵倆人：“這兩位是你親屬？如何證明？”
胡長順趕緊用聯盟語說：“說‘你好’。”
於是三人一起說“你好”，聽到整齊伐一的古怪方外話的侍衛恍然大悟：“果然你們是一家的，進去吧，不過不要惹事。如果需要臨時身份可以在裏頭義所辦理。”
“是，多謝兵大哥。”
胡長順用流利的本地語說。
“盆城他們是如何處理降雨導致地下水排水問題？”
韓靖突然問。
“這個很早他們就考慮過了，盆城雖然地勢很低，不過裏頭有很完善的排水係統，你看。”
胡長順走到街道旁邊，指著兩道深深的排水溝，不止街道兩旁，中央處還隔不遠就有一處可滲水的網狀通道，地板之間連接的痕跡也是經過專門設計的，恰好和兩旁的排水溝形成了一個精密的排水體係，引導雨水，看得韓靖不住點頭。
“排水係統是山嶽國和雲中國一起做出來的，五十年來都沒有任何問題。”
胡長順笑著說。
“那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盆地建造城市？”
產生了興趣，韓靖話一下子就多起來。
“因為地熱。”
原本盆城的位置其實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可經年之後變成了死火山，可下麵的地熱依舊可以被利用。建造在上麵的城市，夜裏就能夠打開下麵的隔離層，地熱就能夠給上麵的居民提供溫度，讓原本冰冷無比的夜晚對人影響甚微。有了地熱這一天然優勢，冶煉、燒製、建築等等都變得容易很多，這也是盆城最大的優勢所在。
以前胡長順也想過，雖說是死火山，可也存在理論上噴發的可能性，一旦噴湧，盆城十萬民眾豈不是死定了？
不過當他在盆城熟悉之後才知道，盆城地下是有嚴密的監控的，隨時注意地下地熱的變化。並且還有應急通道。
一旦地熱異常超出恆定範圍，盆城就會開始緊急疏散，讓所有人通過應急通道的八道“逃生車”一路迅速開往四麵八方，外麵有應急驛站和預備好的小村落作為接待處。
可以說，盆城的設計是相當完善符合邏輯的。
搞清楚這一點，胡長順就對於這些“土著人”不敢再小看。
“這是什麽？”
梁左指了指街邊一個小攤。那裏正冒著熱氣，上麵有兩塊看起來像是肉又像是泥巴的東西正散發出香氣。
“表哥，那是本地山芋，烤著很香，撒上一些薄荷味道很好。”
梁左立刻眼睛放光：“表弟，給我們買兩塊。”
胡長順無奈隻能買給他們。
看著兩位吃得很開心的樣子，他不由想，難道昆侖裏的東西不比這些鄉野小吃好十倍百倍嗎？多半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外麵的野味反而更讓他們好奇。
三人一路吃吃喝喝，中途還有兩個雲中國人很熱情地朝他們兩個外鄉人打招唿，都被胡長順給打發。
“那個東西是什麽？”
梁左指向路邊的一根一米高石柱子，柱子上凸起很多看不懂的字符，周圍一米範圍內沒有人靠近，柱子頂端有一團火焰模樣的雕塑。
“聖靈圖騰柱。”
胡長順提醒說：“不要太過於靠近，否則會被聖靈教的人認為是褻瀆他們信仰……”
聖靈圖騰柱有兩個作用，一是表示聖靈教在此傳教，信教者可在圖騰柱下禱告和自我懺悔，二是圖騰柱旁邊往往都是聖靈教的教堂。
柱子旁邊是一座石塔模樣的建築，從外到大門，七級石質台階代表聖靈教內七個階層。
門口有兩個表情嚴肅身著白衣的年輕，他們各手持一本紅皮書，嘴裏念念有詞。
這石塔正是聖靈教在盆城的教堂，裏頭有一位聖靈教長坐鎮，手下有超過兩百名傳教士。
按照聖靈教位階，從下往上是教徒、傳教士、教長、主教、大主教、教首、聖靈教唯一領袖被稱為教宗。
接觸到兩個外地人好奇的眼神，其中一名白衣青年過來，嘴裏抑揚頓挫說了一通，神色平和。
胡長順給梁左他們翻譯：“他說，兩位和聖靈有著先天密切聯係，問你們是否願意加入聖靈教，他將成為你們倆人的擔保人，願你們成為聖靈的仆人……”
聽到拒絕後，白衣傳教士又看了看梁左和韓靖。
“你們倆，身體裏有聖靈的氣息，又有魔鬼的詠歎。兩個不知自己已經身陷罪孽之中的人，早日迴頭，譫狂即是原罪。”
他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他說了什麽？”
梁左問。
胡長順修飾說：“他說很遺憾，你們不想入教……”
第524章 雲中國的喜蛋
梁左摸著下巴：“他應該不是在說什麽好話，這個傳教士之前的態度變化很明顯，算了，也不追究。”
在梁左借象之術的“明目”和“蝠耳”下，普通人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傳教士微妙的唿吸頻率變化，意識中樞一瞬間呈現出十分強烈的抗拒波動，毫無疑問，是傳教士對自己和韓靖懷有某種敵意。
“表哥，不用去搭理他們……原住民的信仰是比較頑固的……”
胡長順知道隱瞞不住隻能和稀泥，盡量讓他們不要發怒。
昆侖之士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這是有前車之鑒的……
這也是團長杜俊才一再叮囑他的千萬不要讓兩位大爺搞出什麽大事，不然杜俊才的軍隊評定就又要出幺蛾子了。
還未入夜盆城就開始冷了起來，梁左不由打了個噴嚏。
“不是說盆城有地熱供暖嗎？還沒啟動？”
梁左奇怪道。
“供暖是提供給每家每戶內部的……”胡長順笑著解釋：“二表哥你看旁邊最近的這一間房子。”
在他指示下梁左看過去，正在他右手處，大門距離他隻兩米遠。
那是一棟兩層的獨院小樓，裏頭已經有了光亮，透過木質窗戶和類似於布一樣的窗簾還能看到裏頭走動的人影。梁左稍微調動了氣就感應到，從窗戶往外散發出一股熱度，裏頭的溫度比外麵要高不少。
c71之所以被排成c序列是由於這裏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對聯盟能夠直接利用的礦藏很少，太多需要進行大工程往地底挖掘，不過那樣一來就會與地下兇猛的生物進行爭奪，根據幾次試探性發掘損失極大。地下生物對於領地意識十分強烈，而且好勇鬥狠，具有利用“氣”的能力，聯盟普通軍隊實在難以開墾。
除去地下生物兇橫之外，地上的原住民已經形成了冷兵器文明，具有星相學、神學、倫理學等等基礎，標準型的封建時代正在成型，而他們國度之間常年互相征戰，戰爭讓他們不斷變強，如今剩下三個大國，其中海國依靠水中各種資源綜合國力最強橫，山嶽國最擅工事與製造戰爭器具，雲中國則是經濟文化最為繁榮，勉強保持一個三國鼎立之勢。
經過綜合衡量之後指揮府放棄了強行征服，轉而以監控和歸化為主，並且讓杜俊才注意其中本地人的強橫者進行上報，指揮府斟酌讓一部分先天很強的本地土著進入新人試煉，如果能夠活著堅持到最後就能夠真正融入昆侖。
與聯盟軍人靠榮譽晉升到昆侖不同，這是九死一生的生死試煉，失敗率極高。
就杜俊才這十年來觀察和送上的名單來說，他交了五個人的名單上去，其中四人被帶走征召進入昆侖，結果沒了下文，也就是死於試煉之中。
杜俊才的主駐地選擇在雲中國國土邊沿地帶，這是由於雲中國人相對比較能夠接受新鮮事物，隻不過認為聯盟人是生活於地下的神秘異人，偶爾遭遇也不會主動攻擊，反而會嚐試溝通。
“現今海國和山嶽國都已皈依聖靈教，這是一個多神教教派，他們的教義是所有世界上的人都是眾聖靈化身的後代，如果足夠虔誠遵守聖靈教誨，就可能迴歸天國……”
杜俊才沒有一點不屑，因為他曾經就遇到過聖靈教的一次“審判”，差點著了道。
“聖靈教教義中有兩個決不能侵犯的地方，一是異教徒要麽被抓走皈依，要麽會審判，如果還未覺醒自悔就會被他們釋以火刑……”
“嗯，宗教掌權早期統一意識形態的老把戲了。”
梁先生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
“聖靈教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導致海國也不得不停下對其餘兩個大國的入侵，轉向和聖靈教爭奪俗世權利。另一邊山嶽國稍好一些，不過依舊很艱難。最容聖靈教頭痛的是雲中國，因為民風開化，而且崇尚教學，反而聖靈教發展緩慢，也不被雲中國王權支持……”
韓先生突然看過來：“你是說，現在可能對我們最有威脅能力的是聖靈教？”
“威脅談不上，隻是他們的確具有一種利用‘氣’的能力，被他們稱之為降神，威力巨大，上次我的一個連駐地就被他們的降神武士給毀掉了……”
說起這事杜俊才就是一肚子氣。
上報上去，軍團長隻是說損失給你按一比二的額度補償，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典型的大事化小原則。
故意捅出來聖靈教的事，杜俊才也有著讓兩位大人去給聖靈教開開眼的想法，讓聖靈教明白什麽叫天高地厚。
一口氣說了很多，杜俊才這才想起：“我給兩位準備的房間就在隔壁……”
“不用了，我們不住這裏。”
梁先生擺擺手。
“我們先出去走一趟，地點我記下來了，三天後我們迴來找你。”
說著，倆人消失在原地。
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杜俊才，一肚子恭維話無處可用。
第523章 帶路黨胡長順
在胡長順二十一年的人生中，總計經曆的驚喜還不如這一天多。
先是作為一個小士兵發現了昆侖大人。
然後第一次上天飛行。
現在又有了一個光榮任務，當兩位大人物的本地向導。
看著兩位在自己幫助下換上了本地服裝的大人，上身大號馬甲，裏頭是緊身灰色內衣，下麵是一條涼爽裙褲，胡長順小心說：“兩位大人，本地話你們大概是聽不懂的，不過我可以翻譯給你們聽，如果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是湖澤國的遺民，那是一個十年前就徹底滅亡的小國家，我們的人出來都是自稱那邊人，口音恰好和他們比較接近。”
“不要緊張。”
梁左拍了拍他肩膀：“從現在起，叫我梁左，叫他韓靖，我們是你沒見過世麵的表哥。表哥表弟之間，哪有那麽多稱謂。”
胡長順強顏歡笑了一下，心說，誰敢隨便稱唿你們啊，一不小心說不定我小命都沒了。
不過梁先生倒是人不錯。
隻是韓先生說不定是什麽沙伐果決的人……
“前麵就是雲中國的一個城市，叫做盆城，因為地勢比較低。”
說著，胡長順走到門口侍衛處出示自己的身份木牌，侍衛鑒定完畢後看向他後麵倆人：“這兩位是你親屬？如何證明？”
胡長順趕緊用聯盟語說：“說‘你好’。”
於是三人一起說“你好”，聽到整齊伐一的古怪方外話的侍衛恍然大悟：“果然你們是一家的，進去吧，不過不要惹事。如果需要臨時身份可以在裏頭義所辦理。”
“是，多謝兵大哥。”
胡長順用流利的本地語說。
“盆城他們是如何處理降雨導致地下水排水問題？”
韓靖突然問。
“這個很早他們就考慮過了，盆城雖然地勢很低，不過裏頭有很完善的排水係統，你看。”
胡長順走到街道旁邊，指著兩道深深的排水溝，不止街道兩旁，中央處還隔不遠就有一處可滲水的網狀通道，地板之間連接的痕跡也是經過專門設計的，恰好和兩旁的排水溝形成了一個精密的排水體係，引導雨水，看得韓靖不住點頭。
“排水係統是山嶽國和雲中國一起做出來的，五十年來都沒有任何問題。”
胡長順笑著說。
“那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盆地建造城市？”
產生了興趣，韓靖話一下子就多起來。
“因為地熱。”
原本盆城的位置其實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可經年之後變成了死火山，可下麵的地熱依舊可以被利用。建造在上麵的城市，夜裏就能夠打開下麵的隔離層，地熱就能夠給上麵的居民提供溫度，讓原本冰冷無比的夜晚對人影響甚微。有了地熱這一天然優勢，冶煉、燒製、建築等等都變得容易很多，這也是盆城最大的優勢所在。
以前胡長順也想過，雖說是死火山，可也存在理論上噴發的可能性，一旦噴湧，盆城十萬民眾豈不是死定了？
不過當他在盆城熟悉之後才知道，盆城地下是有嚴密的監控的，隨時注意地下地熱的變化。並且還有應急通道。
一旦地熱異常超出恆定範圍，盆城就會開始緊急疏散，讓所有人通過應急通道的八道“逃生車”一路迅速開往四麵八方，外麵有應急驛站和預備好的小村落作為接待處。
可以說，盆城的設計是相當完善符合邏輯的。
搞清楚這一點，胡長順就對於這些“土著人”不敢再小看。
“這是什麽？”
梁左指了指街邊一個小攤。那裏正冒著熱氣，上麵有兩塊看起來像是肉又像是泥巴的東西正散發出香氣。
“表哥，那是本地山芋，烤著很香，撒上一些薄荷味道很好。”
梁左立刻眼睛放光：“表弟，給我們買兩塊。”
胡長順無奈隻能買給他們。
看著兩位吃得很開心的樣子，他不由想，難道昆侖裏的東西不比這些鄉野小吃好十倍百倍嗎？多半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外麵的野味反而更讓他們好奇。
三人一路吃吃喝喝，中途還有兩個雲中國人很熱情地朝他們兩個外鄉人打招唿，都被胡長順給打發。
“那個東西是什麽？”
梁左指向路邊的一根一米高石柱子，柱子上凸起很多看不懂的字符，周圍一米範圍內沒有人靠近，柱子頂端有一團火焰模樣的雕塑。
“聖靈圖騰柱。”
胡長順提醒說：“不要太過於靠近，否則會被聖靈教的人認為是褻瀆他們信仰……”
聖靈圖騰柱有兩個作用，一是表示聖靈教在此傳教，信教者可在圖騰柱下禱告和自我懺悔，二是圖騰柱旁邊往往都是聖靈教的教堂。
柱子旁邊是一座石塔模樣的建築，從外到大門，七級石質台階代表聖靈教內七個階層。
門口有兩個表情嚴肅身著白衣的年輕，他們各手持一本紅皮書，嘴裏念念有詞。
這石塔正是聖靈教在盆城的教堂，裏頭有一位聖靈教長坐鎮，手下有超過兩百名傳教士。
按照聖靈教位階，從下往上是教徒、傳教士、教長、主教、大主教、教首、聖靈教唯一領袖被稱為教宗。
接觸到兩個外地人好奇的眼神，其中一名白衣青年過來，嘴裏抑揚頓挫說了一通，神色平和。
胡長順給梁左他們翻譯：“他說，兩位和聖靈有著先天密切聯係，問你們是否願意加入聖靈教，他將成為你們倆人的擔保人，願你們成為聖靈的仆人……”
聽到拒絕後，白衣傳教士又看了看梁左和韓靖。
“你們倆，身體裏有聖靈的氣息，又有魔鬼的詠歎。兩個不知自己已經身陷罪孽之中的人，早日迴頭，譫狂即是原罪。”
他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他說了什麽？”
梁左問。
胡長順修飾說：“他說很遺憾，你們不想入教……”
第524章 雲中國的喜蛋
梁左摸著下巴：“他應該不是在說什麽好話，這個傳教士之前的態度變化很明顯，算了，也不追究。”
在梁左借象之術的“明目”和“蝠耳”下，普通人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傳教士微妙的唿吸頻率變化，意識中樞一瞬間呈現出十分強烈的抗拒波動，毫無疑問，是傳教士對自己和韓靖懷有某種敵意。
“表哥，不用去搭理他們……原住民的信仰是比較頑固的……”
胡長順知道隱瞞不住隻能和稀泥，盡量讓他們不要發怒。
昆侖之士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這是有前車之鑒的……
這也是團長杜俊才一再叮囑他的千萬不要讓兩位大爺搞出什麽大事，不然杜俊才的軍隊評定就又要出幺蛾子了。
還未入夜盆城就開始冷了起來，梁左不由打了個噴嚏。
“不是說盆城有地熱供暖嗎？還沒啟動？”
梁左奇怪道。
“供暖是提供給每家每戶內部的……”胡長順笑著解釋：“二表哥你看旁邊最近的這一間房子。”
在他指示下梁左看過去，正在他右手處，大門距離他隻兩米遠。
那是一棟兩層的獨院小樓，裏頭已經有了光亮，透過木質窗戶和類似於布一樣的窗簾還能看到裏頭走動的人影。梁左稍微調動了氣就感應到，從窗戶往外散發出一股熱度，裏頭的溫度比外麵要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