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白夜安察船的高性能引擎,李遙乘萬字號早上離開艾爾格萊德,下午兩點就趕迴了湖畔星。


    還來得及三點喝茶。


    雙子酒館還沒開門。


    李遙來到屋後。


    三隻飛鼠娘正在竹林邊練劍。


    劍法颼颼的,越練越離譜,似能引動草木共鳴。


    身法更是移形換影,帶起一陣陣狂風,吹的竹林翻浪,濤聲四起。


    李遙看了眼姑娘們的狀態。


    說明昨晚,她們洗澡時對老板娘還算規矩,否則現在早沒力氣了。


    從三人對劍術的快速領悟性,李遙第一次認真檢查了三人的天賦。


    這才發現。


    她們並非是劍道天賦高,而是本身隱藏的血脈太強勢,比一般獸娘明顯強太多,以至於當明星天天演出應酬還能有不錯的身手。


    更讓李遙驚奇的是,三人看似沒有血緣關係,但同步性也太高了。


    詭異的血脈同步性,是她們能快速領悟三相共鳴劍路的根本原因!


    看了半天,李遙的神識也沒看出其中緣由。


    來到竹林。


    老板娘已經起床了,正在菜園子澆水摘菜。


    仔細看,她的氣色好多了,不見任何的疲態,肌膚更是嬌嫩如少女。


    身段軟窕如柳,襟懷起伏,穿的衣服也從棉麻材質的黑服,換成了更為通透的黑紗,發髻上多了些花雕竹簪的點綴。


    幽藍的眸子清澈明媚,同時包容了天地萬物的浩瀚與少女般的嬌柔。


    仿佛一夜之間變年輕了……


    劍風灌入竹林,吹的她一身黑紗翻起柔軟的韻律,連麵紗都吹飛了,掛在高高的竹枝上。


    李遙伸手,隔空取下麵紗,從身後給老板娘戴上。


    老板娘如受電擊,嚇得不敢動彈。


    李遙轉身來到她身前,很認真的給她整理好麵紗。


    霎時間,眸光瀲灩,清靨飛霞,銀月怦然心動,連唿吸都有些凝固了,像個小女人一樣。


    李遙此刻的心理非常單純:


    啊我死了!


    媽,我要娶她!


    老樹開花也就持續了幾秒鍾,銀月很快被大風吹亂了青絲。


    將淩亂的鬢發捋到通紅的耳後,她說起了正題,看向竹林邊練劍的姑娘們,意有所指道:


    “她們很神奇吧?”


    李遙感覺她知道些什麽。


    “你看到什麽了?”


    銀月平靜道:


    “早上起床時,我看她們暈倒在池邊,就試著解剖……試著給她們做了體檢。”


    暈倒在池邊?


    李遙心想,這三個蠢材果然瞎碰到老板娘身子了!


    好在她們都隻是暈了過去,應該隻是單純的好奇。


    等等,試著解剖?


    解剖飛鼠……


    銀月教授?


    一些關鍵詞湊在一起,使得李遙忽然想起了什麽。


    非非之前說的什麽“倉鼠宇宙”實驗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她好像提到了第一科技學院漂亮女教授……可不就是你!


    再看老板娘那雙宛如星空湖泊般無限柔媚的眸子,李遙忽然感覺骨節冷颼颼的,背脊有點發涼。


    他忙問道:


    “老實說!你有沒有趁我睡著過後解剖過我?我這麽強,你一定忍不住好奇給我做體檢!”


    李遙越說越恐怖。


    銀月卻略帶嬌羞。


    “男女授受不親,那種事情不應該等結婚過後嗎?”


    “……”


    李遙頭皮都麻了。


    結婚是為了做那種事情嗎?


    自己幻想的床頭故事……該不會變成恐怖故事吧?


    “我覺得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結婚的事可以遲一點。”


    銀月嗔怒的打了李遙胳膊。


    “你是第一個進我實驗室的男人,該不會不想負責吧?”


    “……”


    李遙雙眸一滯,既甜又怕,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


    一道劍氣摧枯拉朽,如狂暴的橫風掃向竹林!


    李遙揮手,將劍氣強行摁了下去。


    否則整個竹林都要被劍氣劈掉了。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道劍氣也幫他解圍了。


    他鬆了口氣,朝竹林後喊道:


    “你們注意點好不好,趕緊去麥地另一邊練!”


    馬上便有三道幸災樂禍的女聲遠遠傳入竹林。


    “是師父!”


    “抱歉打擾您約會了!”


    “我們這就過去!”


    竹林裏的狂風頓時消散,一下變得清幽起來。


    李遙立即換了個話題。


    “你的解剖結果是?”


    銀月道:


    “她們三個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沒有血緣關係,她們的母親雖然是三隻不同的飛鼠娘,但她們的父親極有可能是同一個鼠人。”


    “鼠人?”


    李遙感覺哪裏不對。


    “不該是飛鼠人嗎?”


    銀月搖了搖頭。


    “她們是混血獸人,有一半的鼠族血脈,而且這個血脈的靈力很強。”


    血脈靈力強,李遙看的出來。


    同源性有猜過,但沒有證據。


    “她們的血脈完全不同啊,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銀月道:


    “血脈溯源實驗顯示,她們的父親在不停的做換血手術,通常來說是為了隱藏身份,有可能是在躲避仇家。”


    換血躲仇家,這意味著不但他自己實力強到換血不死,仇家也強到了必須要換血才能躲過去……


    李遙無話可說。


    為什麽身邊人總是身世複雜?


    麻煩總是找他?


    他長歎了口氣。


    “又是複雜的身世,我想悠閑的喝點茶怎麽這麽難呢?”


    銀月覺得可能是強者的宿命。


    “也許你自廢武功,就能變成普通人了。”


    自廢武功是能變成普通人,但並不能變得悠閑,而是會變成奮鬥逼,隻會更累……


    心裏話拋在腦後,李遙盯著銀月端莊、柔媚的清眸,笑道:


    “我廢了武功,天下就沒人能敢碰你了。”


    銀月霎時想起昨晚的事,臉紅的像晚霞。


    “昨晚是我失態了……”


    李遙心想,這樣的失態請再多來一些,我是劍聖,扛得住。


    “我剛從艾爾格萊德迴來,白夜那邊沒有活體星龍,但他們給了我一個線索,我準備出去走一趟,看能不能抓一頭活的迴來。”


    銀月忽然有些心疼,小心翼翼的拉起李遙的手。


    隔著白紗手套,又是主動,沒有引出魂術禁製。


    確認安全無事,蒼白緊張的臉色這才刷的變紅。


    “我知道你不喜歡太辛苦,給錢你不要,謝謝又說不出口,所以,等你這次迴來,我決定也給你一個驚喜。”


    李遙一愣。


    霎時浮想聯翩……


    可一想到她的解剖癖,卻又背脊一涼,毛骨悚然。


    這兩種感覺融合在一起,又感覺莫名的刺激,讓人荷爾蒙飆升。


    她的驚喜到底是什麽呢?


    瞎猜沒用,得親身體驗!


    “孩子呢?”


    李遙問道。


    銀月一怔,睜大了眼睛。


    孩子?


    昨晚……


    半天才意識到是指春蛙秋蟬。


    “哦,她們最近好像很忙,一大早就跑去機械城了。”


    李遙點了點頭。


    “那我直接去帶她們走了,可能要好幾天才能迴來。”


    “你們去哪裏?”


    “多拉格爾。”


    銀月微微蹙眉。


    這地名,很久以前,她好像在哪聽到過……


    “雖然知道你肯定會安全迴來,不過還是要小心點。”


    “會小心的。”


    ……


    離開酒館,李遙心思哪還在什麽格拉多爾多拉格爾上,滿腦子都是老板娘的驚喜。


    快到下午三點。


    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半天,但李遙第一次不想喝茶了。


    眼下,他隻想喝老板娘的陳釀,或是銀月教授的毒藥……


    劍聖,必須無所畏懼!


    他馬上打電話給夏奈。


    可惜這一次,信號不太好。


    夏奈的船已經改裝好了,她建議李遙別去艾爾格萊德,直接去白夜航線前段匯合,這樣快點。


    “好,就這樣。”


    李遙轉頭去了老墨機械城。


    前店門可羅雀,後院全是孩子們玩鬧的聲音。


    地下工廠位於後院的後院。


    從遊樂場暗門就能走下去。


    老墨也在下麵。


    工廠中間豎了一個機械蛋。


    蛋體足有一丈高,刷了特殊的紫色外漆,能吸收陽光中的紫外線充能。


    外殼都是拚湊的材料,刻印著防禦靈紋,上尖下寬,是個不倒蛋。


    見李遙來了,老墨叼著煙鬥,眼裏泛著肉疼的光芒,歎了口氣道:


    “萬字號後期裝飾的錢都在這裏麵了,連我也貼了點。”


    李遙微微皺眉。


    要知道,按照他的要求,是有一百萬星幣花在後期裝飾和舒適性配置上,結果給弄了蛋出來?


    “這不就是個大點的蛋嗎,它還能跳不成?”


    “按照倆孩子的設計,不但能跳,還能飛,能變形呢。”


    這樣說著,一陣嘰嘰咕咕聲,機械蛋一通分解組合,轉眼變成一個足有五米高的廢鐵機械人。


    方方正正的,顏色也是土黃色,但佩了一柄黑劍,帶肩炮,看上去比之前的機械人牛逼多了。


    艙門隨即打開。


    倆女娃在逼仄的駕駛艙裏疊著小羅漢,做最後的測試。


    打開駕駛艙是為了測試空調……


    機械蝗蟲在裏麵飛來飛去,不斷掃描全部的靈紋代碼。


    看來,她們已經破解了來自三隻飛鼠娘的生物芯片,並將其改造刻印新的控製靈紋,用在機械蝗蟲上了……


    李遙很是費解。


    “這麽大的機械人,你們為什麽不把駕駛艙弄寬敞點?”


    春蛙秋蟬奶音中帶著不屑。


    “你就知道要舒服,為了提高機械戰鬥力,委屈下身子怎麽了?連奶媽都不敢碰的你肯定不懂這個道理。”


    李遙心想,我怎麽不懂?


    對一般人說是委屈身子,對他來說是增加情趣,不懂的是你們呀!


    “有新任務了。”


    春蛙秋蟬早有準備,為了新的零花錢,奶音氣勢如虹。


    “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說吧,這次任務去哪?”


    ——————


    有點卡文,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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