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嘉慶喝了沒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他雙目無神得盯著在他頭上按摩的手。


    然後突然翻身撲倒了宋嬤嬤。


    宋嬤嬤年紀大了,猛得仰倒,老腰差點斷了。


    齜牙咧嘴“唉吆”“唉吆”的功夫,衣服被撕的粉碎。


    鄂羅哩聽到裏麵的動靜,有些驚訝得推開門。


    看到床上的一幕,當場驚呆了。


    “皇上,您冷靜一下,奴才是宋嬤嬤啊!”宋嬤嬤齜牙咧嘴一臉驚恐得叫喚。


    鄂羅哩猶豫一瞬上前一步:“是啊,主子爺,要不奴才去請和貴妃娘娘——”


    “滾!”嘉慶頭都沒抬得怒喝出聲。


    “啊——”伴隨著宋嬤嬤的驚叫,外麵莫名有些喧嘩。


    鄂羅哩反應過來趕緊關上門出去了。


    “你,你們,往遠駐守!聽到什麽就當沒聽見!”


    鄂羅哩一邊兇神惡煞得吩咐,一邊心裏直冒苦水。


    他的主子爺啊,這是酒後亂性了?


    可是,這怎麽是宋嬤嬤?


    鄂羅哩有些後悔沒送一個宮女進去,可是裏麵的動靜那麽大。


    萬一打開殿門,那些聲音傳出去,他家主子爺還怎麽做人?


    鄂羅哩一會兒功夫急出一嘴的泡。


    偏偏裏麵的嘉慶仿佛嗑了藥一般瘋魔。


    宋嬤嬤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雪梨放心了,轉而入睡。


    讓係統盯著後續!


    畢竟重點還沒來,重點就是嘉慶的反應。


    她就想知道一枝梨花壓海棠,他爽利不爽利?


    為了這個實驗,雪梨愣是忽略了迴府的時候,族裏的熱切歡迎。


    搞的一眾親戚覺得皇宮確實養人。


    那個文靜害羞的姑娘,進宮沒兩日竟然一身的淩人氣勢。


    殊不知,雪梨一心兩用盯著他們的好皇帝呢!


    沒讓他易地而處伺候老頭他就知足吧。


    雪梨不關心族裏的奉承。


    倒是主院的老祖宗,得知雪梨不但出了宮,還得了縣主的冊封。


    內心的複雜可想而知!


    她不會覺得是太上皇真的不需要人伺候。


    若是真的不需要,早就不用安排入宮了。


    偏偏人入了宮,得了太上皇的青睞。


    這也是獨一份的恩寵!


    老太太意識到雪梨的手段不同凡響。


    甚至陰謀論,覺得雪梨聰明得過分。


    這一次的接洽,主家的姿態也就沒那麽倨傲了。


    原身的阿瑪德克京額已經是工部主事,這也是主家的誠意。


    就怕雪梨進宮做出幺蛾子影響家族的女兒。


    要知道,曆史上,原身父親是在女婿乾隆死後參與了《清高宗實錄》的編纂工作,負責滿漢收掌。


    《清高宗實錄》卷頭部份的《修纂官》名單“滿漢收掌”中有“工部候補主事臣德克京額”。


    從此可知,德克京額那個時候還隻是工部候補主事,並未正式成為主事。


    據《清宣宗實錄》,德克京額在道光二十年已經是工部主事,至於他補為工部主事的時間則待考。


    這會兒因為雪梨,老頭提前開始了事業的第二春。


    當然,雪梨也沒瞞著他。


    意思嘛,就是讓他規矩點,別一朝得勢又是納妾又是作死的。


    萬幸,雪梨入宮伺候太上皇讓德克京額夫婦冷靜下來了。


    兩口子差點哭瞎眼!


    德克京額做了工部主事日日也是不開懷。


    這會兒雪梨做了縣主,兩口子高興壞了。


    那些說媒的媒婆更是絡繹不絕。


    雪梨躲開了母親拿著年輕兒郎圖冊的手,躲在屋裏哪也不去。


    她打開係統喵錄的後半夜的視頻。


    雪梨看著非同尋常的小電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猥瑣。


    嘉慶酣暢淋漓鬧了一夜,宋嬤嬤早就暈了過去。


    鄂羅哩死死守著,趁嘉慶暈倒,打算安排宋嬤嬤離開。


    偏偏嘉慶抱著懷裏的人舍不得撒手。


    拉扯的時候猛得驚醒,一臉戒備得盯著搶他寶貝的賊子。


    結果就看到哭喪著臉的鄂羅哩。


    “你幹嘛呢?!”嘉慶一臉不虞。


    鄂羅哩差點嚇哭了,還是第一時間用帕子擋住了宋嬤嬤的臉。


    “奴才、奴才伺候皇上就寢!”


    “朕都已經抱著愛妃睡著了——”嘉慶說話的功夫看著懷裏的人,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皮膚怎麽這麽鬆這麽粗糙?


    這人怎麽這麽臃腫這麽黑?


    他後宮還有這樣的人?還是說他今日眼神不太好?


    嘉慶帝先一步扯下了帕子,鄂羅哩都來不及反應,不出意外嘉慶當場就愣住了!


    定定得看著懷裏的老嬤嬤,倏地表情扭曲至極。


    他兇狠得盯著地上苦著臉的鄂羅哩,鄂羅哩都快哭了。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寬慰自家主子,就見自家主子一腳把宋嬤嬤踹地上。


    然後轉身吐的昏天黑地!


    “爺,爺,您沒事吧?!”鄂羅哩忙不迭爬起來。


    “水!備水!”嘉慶帝張著嘴巴吐的撕心裂肺,感覺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鄂羅哩趕緊安排人備水。


    又安排自己信任的奴才把宋嬤嬤卷了送出去。


    “閉緊你們的嘴巴,誰要是傳出去了,爺爺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鄂羅哩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吩咐道。


    幾個小太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嘉慶帝吐的麵無人色!


    漱了口躺在那兒,眼淚不由自主得落下。


    他髒了,他不幹淨了嗚嗚嗚……


    嘉慶帝內心暴風哭泣。


    鄂羅哩張口結舌不知怎麽安慰。


    “主子爺,不若,先行沐浴?”


    嘉慶帝自己坐在浴桶裏狠狠搓洗,恨不得扒下一層皮。


    鄂羅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得讓嘉慶帝輕點。


    嘉慶帝看到他更氣了,濕噠噠的帕子扔在了他臉上。


    鄂羅哩愣是不敢多言。


    主仆倆收拾好,寢殿裏床鋪也換了。


    嘉慶帝才不甘不願上了床。


    “說說吧!”


    鄂羅哩小心得抬眼看了看他,有些猶豫不決。


    “若有一句虛言,你懂的!”嘉慶危險的眯了眯眼。


    “奴才……奴才說就是了。”鄂羅哩閉了閉眼,一臉的視死如歸“主子爺喝多了酒,奴才攔不住,正好宋嬤嬤來了,便給皇上按摩,讓皇上舒服點!奴才親自煮了一碗醒酒湯端來。皇上服下醒酒湯奴才便下去了。隻是守著門的功夫,聽到裏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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