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最高統治者,想要什麽不行?


    而董鄂氏的丈夫也沒有過多糾纏。


    與其說他今天來找福晉,不如說他給自己求個護身符。


    畢竟,他要是不鬧騰,到時候無知無覺沒了也是正常。


    可若是牽扯到家族,那他就是罪人了。


    他現在就是要逼著皇帝給他一個說法。


    畢竟,皇宮內外都知道皇帝睡了他的福晉。


    甚至還有他自己的宣揚。


    畢竟,這事兒要是被按下來,他這個攔路石遲早要完。


    順治氣憤也無奈。


    心裏埋怨了半天,他不怪自己貪花好色,也不怪董鄂·婉月跟他鴻雁傳書,就怪皇後口無遮攔!


    下了朝以後,順治正想禁皇後的足。


    畢竟,他是皇帝!


    他說皇後元旦開始為大清祈福一個月也是說得過去。


    偏偏還沒等他下旨,就得知太後已經下了懿旨。


    而且還是全後宮!


    順治一肚子的氣愣是不上來又下不去的。


    他就知道,皇額娘總要跟他作對!順治如是想道。


    太後又又又華麗麗的背了一口鍋。


    這口鍋它又大又圓!


    而順治聽到吳良輔提到董鄂·婉月的歸宿,還是閉了閉眼。


    “安排人送她出宮!告訴她一切交給朕!”


    鼇拜領旨告退。


    而雪梨看著手上新鮮出爐的信: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鑒定完畢,肯定不是鼇拜那個大老粗寫的,他沒那個文化。


    所以,那就是董鄂氏了?


    “吆,有文化!隨她去!”雪梨說完,前麵的小太監行了一禮跑遠了。


    而順治看到那封信,一下想起了紅顏知己的美好。


    並且提筆寫信,心下也有了打算。


    而阿薩嬤嬤這次真的苦大仇深得又來了。


    雪梨早就安排了太醫候著。


    於是,阿薩嬤嬤端著一碗苦藥感受著皇後娘娘的熱心腸。


    閉著眼一口悶了。


    “來,吃個蜜餞!”雪梨覺得這老太太挺可愛,熱心得分她一塊果幹。


    阿薩嬤嬤苦著臉督促雪梨開始抄經。


    雪梨也沒推拒,偶爾抄抄也不礙事。


    她得想想賺錢的事宜了。


    阿薩嬤嬤看雪梨這模樣心下滿意,隻是呆了一會兒忍不住犯困。


    阿薩嬤嬤靠著椅子睡覺的功夫,雪梨把書遞給了那個小太監。


    “印刷,大賣,藏好了……”


    小太監揣著書又跑了。


    然後,繼董鄂·婉月隻是迴娘家的消息之後。


    順治和太後得知了皇宮裏的傳言。


    順治氣急,可是又堵不了悠悠之口。


    太後為了皇家臉麵還是明令禁止議論那些事。


    順治一想到皇後毫無作為,氣哼哼得去了慈寧宮說要廢後。


    “其一,皇後不顧大局,口無遮攔。


    其二,皇後處理不了宮務,流言從未禁止。


    其三,——”


    “其三,皇後受萬民敬仰,可沒有紅杏出牆。昨兒那個賤婢,就該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太後冷冷得說著,透過自己的兒子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順治那腦子一瞬間冷靜下來了。


    他知道昨日太後沒有發落婉月,是為了皇家臉麵。


    但是今日……


    他知道,他再敢提一句廢後,皇額娘真的不介意殺了婉月。


    畢竟,說出去,一個臣婦不守婦道勾引皇帝,打殺了也不為過!


    “兒子知錯,皇額娘息怒!”順治跪倒在地,理智迴籠了。


    隻是這一番作態,更堅定了太後的決心。


    “皇帝有挑刺的功夫,不如修身養性,以身作則的好!”


    太後說罷便垂下了眼,她能收拾一個海蘭珠,就能收拾一個董鄂氏。


    “是,兒子知錯!”順治有些窩火,心裏更加厭惡雪梨。


    “有一點皇上說得對,皇後確實該接手宮務了,免得流言蜚語滿天飛還不會處理!”


    太後直覺那個董鄂氏一定會進宮。


    那麽,皇後,必須要有權利。


    不然,誰能製約一個寵妃?!


    所以,幹脆,隨了他的意又如何?


    順治猛得抬頭,心裏有些後悔。


    所以,他這又是做了些什麽?


    “兒子想著,讓董鄂氏進宮吧?!”順治還是試探的提了一句。


    母子倆的博弈又一次開始。


    “哦?難不成,你還真想落實君奪臣妻這個稱唿不成?”太後嗤笑出聲,男人哪,看見狐媚子,就走不動道。


    “他們會和離的!”順治想到董鄂氏的男人也是來氣。


    早知道,就讓他不明不白的死了。


    到時候,寡居的董鄂氏進宮那不是水到渠成?


    隻是,昨天沒忍住!


    所以,究竟是為何?!


    順治突然開始陰謀論。


    會不會是,董鄂·婉月給他下藥了。


    畢竟,他原是沒打算做別的的,他們現在那朦朦朧朧的感覺剛剛好。


    “皇上既然有了打算,那哀家便準了,但是她事情做的不體麵,未免前朝後宮惹人非議,就以格格之禮進宮吧!”


    順治張了張口想拒絕,畢竟,這位份也太低了。


    可是再一想,皇額娘能同意她進宮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所以便也沒說什麽。


    而出了宮的順治讓鼇拜去查查董鄂·婉月的身上有沒有問題。


    鼇拜眼睛微閃,告退了。


    很快又是宴席的開始。


    觥籌交錯間,大臣們眉眼官司飛起。


    但是神態恭敬,順治很是受用。


    當然,他今天沒理雪梨是真的。


    雪梨也直接越過他和太後對飲,順治忍不住額角青筋跳了跳。


    忍不住怒瞪了雪梨一眼。


    那雪梨能願意了?!


    雪梨扒拉他的胳膊,順治看過來的瞬間,看到雪梨對他施施然翻了一個白眼。


    別說,人好看,翻白眼也好看。


    他剛反應過來皇後竟然衝他翻白眼的時候,雪梨平靜得移開了視線。


    看著下麵的舞伎笑眯眯的。


    給順治氣得夠嗆。


    很多近一點的朝臣看到這一幕,忙不迭的喝酒。


    他們覺得自己眼睛有問題,不然怎麽看到皇後娘娘衝皇上翻白眼?!


    暮色降臨的時候,宴席散去。


    順治想了一下午怎麽收拾雪梨,就從鼇拜那兒得知董鄂·婉月的荷包裏有香薰的味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香薰容易激發男子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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