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挖空心思地想著法子,募地想起一個人來,眼中不由一亮:“元皓,草原上一般用鹽都走向中原買吧,現在兩家打仗,這鹽必然會很缺,我們可以走私鹽過去,就算賣得比中原貴十倍,那些蠻子也不得不買吧?”


    “鹽也是禁運物資啊!”田豐吃了一驚,剛剛主公還說不準違禁,轉眼就自己想幹了。


    “嘿嘿!”周澈一聲冷笑:“糧食可以屯集,羌渠會屯集鹽麽?用來幹什麽,用來洗鹽浴啊!鹽可以賣,而且必須是我們官府獨家專賣,將價提得高高的,這鹽雖然用量不大,但卻是一日不可或缺,草原上人口眾多,這其中利潤極大啊.”


    “但我們從哪裏弄來這麽多鹽呢?”田豐雙手一攤,道:“我們並州不產鹽,隻能向中原購買,一旦量太大,恐怕朝廷會有所警覺!除非搞定涼州河西走廊的絲綢商道,涼州和西域有湖鹽。”


    周澈與沮授兩人相視而笑。


    “元皓,不瞞你說,我們正在涼州做一件事,如果成功,鹽便不成問題,而且很快便會有結果了。”沮授神神秘秘地道。


    田豐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一聽沮授的語氣,再結合這些天看到的一些內部情報,立即便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元皓,放心吧,困難是暫時的,很快財政狀況就會好起來,咱們吸納流民的措施極其成功,起先投入可能是大了一些,但迴報也是很大的,你不要把目光老盯在農民的那一點賦稅上,在別的地方多動動腦子,提高賦稅嘛,有很多辦法的,農民手裏有錢了,用在哪裏去了,還不是用在我們並州。錢隻有流通起來,就會越來越多,而且你可以出台一些政策,刺激並州人的消費嘛,不要擔心他們會將錢藏在家裏不用。”周澈本想給二人普及一些市場經濟知識,但一看二人的神色,便作罷了,剛剛聽到“消費”二字,他二人便都是一臉茫然了。


    周澈點撥了一番田豐,看著田豐雖然臉色好看了一些,但仍是一副沉重的狀態,不由笑道:“好了好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準備讓匠作營也作一點生意,為並州賺點外快了,咱們匠作營上萬匠師,研製出了很多的好東西,但他們每天的耗費也不小,不賺錢也不行啊!應當讓他們自己養活自己,不但要養活自己,而且還能為我們帶來最大的收益。”


    周澈的這句話石破天驚,沮授先前從未聽周澈露過口風,而且他是知道匠作營的內幕,那裏研發出來的很多東西有些在並州都是絕密,怎麽可能售出去呢?


    “萬萬不可!主公,匠作營裏固然有些東西可以賺錢,但最多最值錢的卻是他們研發的武器,這些東西一旦賣出去,我們並州在武器裝備上就不再占便宜,這雖然可以弄來一些錢,解我們的近渴,但無異於自掘墳墓,讓我們將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情急之下,沮授有些口不擇言了。他心道就算我們窮得當賣身,窮得沒辦法拿起這些武器去搶鄰居,也不能將利器授之於人,而讓自己將來受害。


    周澈神秘的一笑:“不怕,我們可以賣,而且要賣最好的,最貴的,最賺錢的東西!比方說那個連弩櫃!相信中原那些世家們看到這樣的好東西,就算我們喊今天價,他們也會搶看來買的。”


    這一下連田豐也不幹了,雖然他窮得快發瘋,但這種殺雞取卵之事是絕對不能做的,“主公,我另外再想法子籌錢,這些東西萬萬賣不得的。”


    周澈揚起頭,得意地道:“這你就就不懂了,聽我慢慢地為你們解說吧。”


    “為什麽我們要賣最好的呢?”周澈笑著問二人。二人都搖頭表示不解,同時神色之間仍是倔強地表示反對。


    “像任君他們剛剛搞出來的那個可以連發百箭的強悍連弩,你們認為中原世家現在能仿製出來麽?”周澈反問。


    沮授想了一想,道:“連弩的構造極其複雜,但各大世家都有很高明的技師,隻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應當能弄清他的原理其及構造,但想要仿製則很難,因為他們沒有製造強力彈簧的精鐵,哦,就是您說的那種鋼材--宿鐵。”


    周澈一拍巴掌:“對啊!而且造連弩的精鐵還不是一般的普通貨哦,許刀將他弄出來的鋼材分了等級,普通一點的被用來打製刀槍等武器,再好一點的用來製造破甲箭,破甲弩,隻有最好的--強度,韌性都達到了極高的鋼材才被用來製造這種強力彈簧,既然別人沒有這種材料,那我們即便弄清了連弩的構造又如何?他們能造麽?不能造。但他們一旦用了這種東西後,會更依賴這些東西,怎麽辦?買,向誰買,向我們買。咱們這是獨家奎斷經營,關係不好咱還不賣給他呢!”


    周澈接著得意地笑道:“所以,我們要保密的不是連弩,而是這種強力鋼材。隻要中原世家們研究不出來強力鋼材,便隻能依靠我們。價,當然要訂得高高的,不能讓他們大規模裝備啊!買不起太多,而這種連弩又是有使用壽命的,那怎麽辦?不要緊,我們可以提供維修服務嘛,當然,這也是收費的,收費高一點別人也是可以接受的嘛,畢竟,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寶貝啊,怎麽可以用幾年便任由他損壞了呢?賣一次貨給他們,收一次錢,還後每年還可以繼續收維修費,維修費嘛,當然也是不便宜的,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


    “輪子弓賣不賣?當然賣!”周澈一攤雙手:“他們能造得出精細的鋼絲弦嗎?造不出,隻能向我們買,鋼絲弦不用給他們裝太好嘛,用上個一年半載的就得讓他就崩了,但即便這樣,也要比牛筋弦經用得多吧,至少不用害怕陰雨潮濕,不過崩了又得向我們買。輪子弓的滑輪雖然不頂錢,便他壞得快啊!哦,這東西他們可能會仿造,但我們可以事先向他們申明,我們的滑輪是與鋼絲弦配套使用的,如果你不使用我們特製的滑輪的話,會加快鋼絲弦的損壞程度哦,嗯,至於怎麽說怎麽遊說呢,我相信元皓有的是法子。”


    “為什麽要害怕將來他們拿這些東西來對付我們呢?要是將來真得需要與他們對壘沙場的時候,我們還會賣給他們嗎?哎呀呀,不好了,與我們打上幾場仗,弦崩了,沒得換,連弩壞了,沒得買,他們還打個屁啊,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們來砍吧!”


    周澈奸奸地笑著,一臉的猥鎖神情,兩眼放光,一心的向往。


    沮授與田豐兩人聽得冷汗涔涔而下,沒想到他們害怕外泄的高度機密,到主公這兒,便成了又能賺大錢,又能坑死人的東西。


    “這就是核心技藝的威力!”周澈揮舞著手臂:“為什麽我要把許刀從任君那裏獨立出來,他的煉鋼坊完全交由軍隊掌控,學徒裏還按排了軍統司的諜探,沒有特殊通行證,任何人不能進入煉鋼坊,為什麽我要許刀將整理出來的練鋼方法交給帥府一份後,便將其餘完全銷毀,為什麽我讓許刀將工段分成若幹個小塊,隻教會核心學徒,而這些學徒必須是並州人或者是汝南人,而且家中必須有一名軍人,並且每個學徒隻能學會其中一段,就是為了防止機密外泄。”


    “主公高明!”兩人心悅誠服,同時向周澈深深地鞠上一躬,表示其由衷地佩服。


    周澈說到興頭上:“掙錢的路子很多啊!就像這種彈簧,還可以用來製作減震器,嗯,減震器不懂啊,這麽說吧,你們坐過馬車吧?馬車在有的路麵上可顛簸得很啊,上一次劉彥跟我去巡察西安陽,可就吃了大虧,那會兒還真沒想到這一茬啊!在馬車上裝上這東西,可以讓馬車在路上不再如此顛簸,坐著才舒服啊!當然了,這種馬車要製作的越華麗越富貴最好,讓坐著的人覺得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是普通人不能望其項背的,而且還一次性地不能造多,我們發售限量版嘛!比方說光和六年限量版一千輛,除了這一千輛外,這種造型的我們就不再造了。你們想想,中原多少富貴人家,多少豪門世族啊,多少皇帝國戚,這一千輛不讓他們搶瘋,咱們就訂一個底價,比方說訂個兩百萬錢,然後大家競價,誰出的價高,咱給誰唄!”


    田豐與沮授齊齊吸一口涼氣,現在的馬車再好,也隻不過要花幾十萬錢,就算裝上這所謂的減震器,那賣個兩百萬就算是訛人了,可主公居然還覺得低了。


    “嗯,到了光和七年,咱們再弄光和七年珍藏版,哈哈哈,去年沒搶到的不甘心,去年搶到了的還想要,你們想想啊,能花得起百萬銀錢買一輛限量版馬車的人會心疼再花幾百萬買一輛珍藏版的麽?那就再竟價唄!反正,咱們隻賣貴的,不賣對的,要讓這些買了咱們東西的人覺得恁值,讓他們去炫耀,去顯擺,去給我們做不要錢的廣告,哦,廣告你們不明白是什麽,那是一種宣傳,這你們知道吧!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絕對不是銀錢能衡量的。對了,咱們還可以搞一種最特殊的,規定不到一定級別的人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就定亭侯以上吧,大漢的侯爺們多啊!”周澈奸笑。


    聽著周澈滔滔不絕地演講,沮、田二人兩眼發直,這要真是搞成了,那錢還不跟流水一樣嘩嘩地向並州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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