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英被她這動作嚇一大跳,幸好後麵有姚衛國扶住了她,不然她真有可能被姚倩給帶趴到地上。


    王桂香見此,輕拍了姚倩一下:“幹什麽呢,那是你妹妹,什麽小娃娃!”


    姚倩馬上改口:“那我要看妹妹!”


    李鳳英看她這副模樣,哪敢讓她看啊,姚倩現在年齡小,下手沒個輕重,萬一她上手捏捏秀秀的皮膚,估計就得紅一大片,再一不小心戳到眼睛……想到這裏李鳳英心裏一緊:堅決不能讓姚倩接觸到秀秀。於是她連忙道:“你妹妹現在在睡覺呢,等她醒了你再看行嗎?”


    姚秀秀也被姚倩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萬一她要是被摔下去了,估計立馬就得又走趟閻羅殿了。她聽到自己媽媽這麽說,立馬配合她媽媽將睜開的眼睛閉上了。李鳳英全程都在看著姚倩,也沒注意她的動作。


    姚衛國在旁邊也怕姚倩不依不撓,實在是姚倩太調皮了,他立馬補充道:“倩倩,我聞到香味了,你剛剛不是餓了嗎,快去看看爺爺做好菜沒有?”


    三歲的孩子還是很好哄的,一聽說有好吃的就蹬蹬地跑去了廚房,也不管什麽妹妹小娃娃了。


    王桂香在旁邊看著姚衛國夫妻的行為,撇了撇嘴,沒說什麽,隻是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心裏憤憤地想著,不就是個嬰兒嗎,有多金貴,連她女兒想看都不能看。


    不過她很害怕姚衛國的冷臉,也沒敢把這話說出來,就看著姚衛國夫妻帶著姚秀秀迴了屋。


    姚倩在外麵,姚衛國和李鳳英也不敢再把姚秀秀抱出去了,所以兩人就輪流在屋子裏看著姚秀秀,吃過了這次年夜飯。


    王桂香迴去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不憤,走在路上就和姚衛軍抱怨道:“你看看你大哥和嫂子,今天倩倩就是想看看秀秀,他們緊張得跟個啥似的,把倩倩騙去了廚房,看都不讓她看,把倩倩當成洪水猛獸一般,他們的孩子就那麽金貴?”


    姚衛軍當時也在現場,他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太調皮,他也讚成他大哥的行為,畢竟秀秀太小了。聽到媳婦這麽說,他立馬斥道:“閉嘴!你看看說的什麽話,有當嬸子的這麽說侄女的嗎?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我們和大哥他們都是一家人,你非得讓一家人不和睦才行?”


    王桂香很怕她丈夫,因為姚衛軍長得五大三粗的,脾氣很暴躁,除了他爹娘和大哥的話能聽到,其他人的一概不聽,一言不合就可能上手,王桂香被他打過幾次就不敢再違背他的意思了。


    她見姚衛軍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麽了,諾諾兩聲。姚倩看到她爸爸發火了,也害怕地往王桂香身邊躲躲,雖然她爸爸沒打過她,不過她還是害怕。


    姚衛軍看到姚倩露出害怕的神色,立馬收了臉上生氣的神色,笑著對她招招手:“倩倩過來,爸爸抱著你迴家。”


    姚倩一見她爸爸神色不是剛剛生氣的模樣了,也不害怕了,開心地笑著跑向姚衛軍,被姚衛軍一把接住,把她放在脖子上,就這麽馱著迴家了。


    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一第一天,姚衛國一家人吃過餃子,就由姚衛軍和姚衛梅一起端著幾碗餃子給村上姚家本族的長輩送去。


    初二的時候,是迴娘家的日子,可是姚秀秀現在還不能出遠門,外麵太冷了,於是姚衛國又把姚秀秀托給他娘看一上午,姚衛國和李鳳英兩人去到姚秀秀姥姥家,送過禮後,和林美霞說了幾句話就迴來了,也沒留下吃飯。


    走完所有的親戚,這個年算是過完了,姚衛國也到了該出發的日子。出發前兩天,李鳳英把吳二娘拆洗好的鋪蓋又給曬了一遍,在出發前一天晚上連同衣服和一些要用的必需品在內,裝了兩個蛇皮袋子。


    第二天早上天還黑著,姚衛國就從被窩裏爬起來,穿上衣服,李鳳英也醒了,隨著他一起起來,給他做了兩碗麵,又用小挎包給他裝上幹糧和幾塊過年還沒吃完肉,再把一瓶子水放進去,讓姚衛國在路上的時候不至於餓著肚子。


    姚衛國快速吃完飯,走到屋子裏親了親姚秀秀的臉,看了她一會兒,將姚秀秀的模樣記在心裏,才不舍地轉身離開,被李鳳英送出了門。


    兩人走到村頭大路上,張叔和他兒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張叔在煤礦上幹了大半輩子,家裏也算小有積蓄,因此他家有輛拖拉機,這次就由張叔的二兒子載著他們去鎮上坐車。


    鎮上六點有輛去市裏的客車,他們要去市裏買了火車票,一路坐火車去h省的j市,那裏是有名的煤礦多。


    見姚衛國扛著兩蛇皮袋子過來,張叔吸了兩口手裏的煙,將煙頭在地上踩滅,和張保澤一起接過姚衛國的行禮,放在了拖拉機上。


    李鳳英勉強露出一抹笑來,對著張叔道:“張叔,麻煩你了,以後請您多照顧衛國一下。”


    張叔爽朗地笑著:“放心,張叔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不會讓衛國受苦的。”


    “謝謝張叔。”


    說完李鳳英轉身給姚衛國整理整理衣服,囑咐道:“你到那裏,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該吃吃該喝喝,不要為了省錢拖垮了身體,不用擔心我和秀秀,我會照顧好秀秀的,走到地方記得往小賣部打個電話報下平安……”


    張叔看看時間,怕李鳳英再說會錯過車,便催促道:“鳳英,衛國,該走了,再晚就趕不上車了。”


    姚衛國看著李鳳英:“我走了,到地方我會給小賣部裏打電話。”


    李鳳英哽咽著點點頭,姚衛國轉身爬上了拖拉機,坐在拖拉機上和李鳳英擺擺手,拖拉機便開著走遠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小麥已經從小幼苗長成金黃的模樣,姚秀秀也從繈褓中的小嬰兒變成了可以穿著衣服翻身的嬰兒。


    六月中旬是農忙的季節,姚衛國從煤礦上迴來了。煤礦上這六個月,姚衛國每個月掙的錢除了夠他自己吃的,都寄迴了家裏,他一個月工資低的時候二百多,多的時候三百,礦上有食堂,賣的飯不貴,公司每個月會發五十塊錢的飯票,他自己再留五十,足夠他一個月吃飯了。


    迴到家裏,看著已經變了很多模樣的女兒,姚衛國才知自己有多想她,因為現在的姚秀秀已經可以抱著出去玩了,所以姚衛國一幹完農活,也不嫌累,就立馬換身衣服在下午太陽不大的時候抱著姚秀秀四處溜達。


    等地裏的活計幹完了,小麥也都脫完了粒,姚衛國和李鳳英商量著一起去煤礦的事情。


    姚秀秀現在已經可以看清東西了,她坐在床上扒著自己的腳玩,一不小心就會倒下去,她一倒下去姚衛國就會伸手把她扶起來,姚秀秀就樂此不疲地玩著這遊戲。腦袋裏還不停地轉動著,聽著爸媽的談話。


    姚衛國看著李鳳英一臉認真地道:“鳳英,礦上有家屬院,出了家屬院就是一條因為工人專門形成的街,都是小店,什麽東西都有賣,你和我一起過去吧,那裏有學校,等秀秀大點,就可以在那上學,秀秀也不用像在家一樣跑老遠才能到學校。”


    李鳳英皺著眉頭思考著:“我是想去,可是你想想,咱們一家都去了,花銷那麽大,能顧得住嗎?”


    姚衛國點頭:“可以的,煤礦附近都是村子,很多人早上都會去街上賣菜,很便宜,我們做著吃花不了多少錢。”


    李鳳英被姚衛國說得心動了,最主要的是,以後秀秀可以在那裏上學,家裏的學校離家太遠,走路都得一個多小時,她不想女兒每天走那麽多的路。


    想到這裏,她點頭道:“那就去吧。”


    兩天後,姚衛國把家裏的糧食賣了,就帶著李鳳英和姚秀秀一起都去了礦上。


    第8章 8.08


    姚秀秀一家從早上出發,晚上就到了礦上。在家屬院裏,一間房子就是一個宿舍,可以放下六張床,大概二十多平方米。不過宿舍裏隻放了四張床,其他地方騰出來擺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板凳。


    一個宿舍可以住四個人,不過有很多是住不滿的,因為礦上蓋了四個家屬院,一個家屬院四層高,裏麵就有七八十間房子,空房間很多。如果有工人的家屬過來了,和這個工人住在一起的人就會去其他房間住,把這間宿舍騰出來給這個工人一家人住,這個煤礦公司是允許的,而且住宿舍並不要錢。


    姚衛國在知道這個規定後,就決定讓他媳婦和女兒過來,他這次迴家前就和跟他住在一起的人說了,他要帶媳婦女兒過來,根本就沒有考慮他媳婦不來的事情,他不會讓他媳婦不來的,所以和他住在一起的工人,都已經提前搬出去了。


    姚衛國扛著行禮在前麵走著,李鳳英抱著姚秀秀走在後麵。現在的天雖然很熱了,不過晚上依舊涼涼的,所以李鳳英在姚秀秀身上還包了一個薄被子。


    家屬院很大,就跟個小區一樣,姚衛國在最裏麵的一個院子拐彎走了進去,院子是長方形的,從門口到最裏麵有兩百米的長度,一邊是有四層高的小樓,一邊是圍牆,隔著圍牆那邊又是一個家屬院,隻是有房子的一邊和他們進來的家屬院相反。


    天已經快黑了,李鳳英隻大致掃了下院子裏,發現這個院子很大,長長的,隔出兩條路,路旁邊砌了一個個或圓或方的小花壇,一邊上麵種著夜來香,一邊種的是鬆樹。靠近圍牆大概三米長的距離,是一片草地,草地上種了一排行道樹。


    姚衛國從進門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最裏麵一樓的倒數第二間屋子,停了下來,把背上的行禮放下來,擦擦汗對著李鳳英道:“到了。”


    然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順手把屋裏的燈打開,李鳳英抬頭看看發出光亮的電燈,心裏一陣驚奇。


    姚衛國把行禮拿進來,看到李鳳英這副模樣,解釋道:“這就是城市裏用的電燈。煤礦上供電,所以每個宿舍都安著電燈呢。”


    李鳳英點點頭,看著屋子裏的四張床中唯一一個有鋪蓋的問道:“秀秀睡了,我把她放在那行嗎?”


    姚衛國點點頭:“可以,這床是一米寬的,等會兒我們把兩張床並在一起睡,剩下的兩張也並在一起,騰出來地方以後做飯用。”


    李鳳英點頭:“行。”她把睡著的姚秀秀放在了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和姚衛國一起整理行李。


    姚衛國來到這裏買了一個樟木箱子,專門用來放衣服的,李鳳英快速從蛇皮袋裏把她和姚秀秀的衣服拿出來,疊好放進了箱子裏。箱子裏的空蠻大的,放完所有的衣服還有空餘。


    接著姚衛國和李鳳英將最裏麵的兩張床拚在了一起,李鳳英把姚秀秀抱起來,放在姚衛國的懷裏,然後把這次帶來的鋪蓋,連同姚衛國的一起,鋪在了拚好的床上。


    做完這些,李鳳英把姚秀秀重新放在床上,姚衛國道:“現在食堂估計還有飯,我去買點迴來,你要接水洗手嗎?我帶你過去。”


    李鳳英點頭,拿著屋裏的一個盆子跟著姚衛國出去,順著房子的走廊往前再過五六間屋子,就是一個樓道,樓道旁邊就是一個水房,水房裏麵是衛生間。


    李鳳英接了一盆水迴去,姚衛國拿著兩個碗,出了家屬院去食堂打飯。走出家屬院沒多遠就是食堂,食堂裏現在隻剩麵條了,姚衛國用飯票買了兩碗麵條,端著迴去,和李鳳英一人一碗吃了。


    吃過飯,姚衛國去水房把碗洗了,洗漱一下兩人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姚衛國買了爐子和鍋碗迴來,還買了一堆煤球堆在門後的牆角,再將麵和菜買迴來,就可以開火了。


    姚衛國是按夜班和白班輪的,一個月夜班,一個月白班。夜班的時候,他不迴來,直接在食堂吃,白班的時候,他起的早,把早飯從食堂買迴來,和李鳳英一起吃。李鳳英隻做中午飯和晚飯,姚衛國會迴來吃。


    在礦上沒待幾天,姚鳳英就和礦上的其他家屬混熟了,她也沒什麽事做,整天就抱著姚秀秀去串門,要麽就是其他人來她屋裏說話。


    除了她家有孩子之外,其他的家屬基本上也都有孩子,隻是數量上的多少。


    和李鳳英關係最好的是樓上的鄭紅,她有個已經一歲的兒子了,整天就是架著她兒子讓他慢慢學走路。


    因為有其他家屬陪著,李鳳英也不覺得無趣,相反,因為有其他比她年紀大點的媽媽在,她在帶女兒方麵出現哪些問題了,更好解決了,而且女兒也有其他孩子一起玩了。


    不過姚秀秀並不喜歡和那些孩子玩,因為那些孩子和她坐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總會呀呀地往她臉上塗口水,讓姚秀秀一看到這些孩子就想逃。


    隻是她媽媽不懂她的心思,以為她玩的很快樂,總是讓那些家屬把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放在她床上,讓她逃都逃不開,天天被糊一臉口水,她現在迫切希望自己能長大,就不用整天待在床上被糊口水了。


    姚秀秀這樣的日子過到了一歲,因為她心中迫切的希望,所以她非常努力地學走路,再加上她上一世的記憶,很快就可以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了,雖然走的不穩,不過也不至於摔倒。


    這天姚秀秀在屋裏扶著牆走路,李鳳英在爐子旁做飯,鄭紅端著碗帶著他兒子過來了,因為她兒子現在已經會跑了,而且正是給他斷奶的時候,所以他兒子總是不願意吃飯,喜歡亂跑,她都是追著他喂他吃飯。


    這次也是這樣,她兒子跑著跑著就跑到他經常來的姚秀秀家,鄭紅舉著一勺子飯,追著她兒子:“毛毛,來,再吃一口。”


    她兒子根本不聽,依舊胡亂地跑,正好把姚秀秀撞倒,姚秀秀心裏一驚,立馬慌張地胡亂抓,手一下子就把她媽媽放在爐子上燒著水的鍋拉掉了,這水剛燒開,李鳳英正轉身活著麵,結果這水往旁邊一灑,一小半的水落在了姚秀秀的臉上,頭也磕在了地上,姚秀秀的頭一瞬間一懵,然後就感覺到臉上鑽心的疼,頭也疼,立馬就控製不住眼淚,哇哇哭了出來。


    鄭紅也被嚇得愣在了那裏,她兒子把秀秀撞倒,還導致秀秀被水燙傷,結果她兒子站在旁邊什麽事都沒有,鄭紅的心裏立馬充滿了負罪感。


    她迴過神來正要過去把秀秀抱起來,結果就看到聽到動靜的李鳳英立馬跑到姚秀秀身邊,看著女兒右邊臉上瞬間起來的一個大透明水泡,再看看女兒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樣子,心疼得要命,她把女兒抱起來,快步走到旁邊盛著涼水的桶邊,一邊小心地用涼水給女兒衝洗著右臉水泡旁邊紅的地方,不敢碰到水泡,一邊語氣不好地問著鄭紅:“這是怎麽迴事?秀秀怎麽躺地上了還被熱水燙了?”


    鄭紅把被眼前的情況的嚇傻的兒子往身旁拉拉,然後滿臉愧疚地道:“對不起,是我兒子太調皮了,不小心撞到了秀秀,然後秀秀摔倒的時候又不小心拽到了鍋,就,就變成這樣了。”


    李鳳英聽到這話,心裏就算再生氣,也沒法去責怪一個兩歲不懂事的小孩,更別說,這小孩還不是她的。


    李鳳英隻低頭用涼水小心地給女兒衝洗著右臉水泡旁邊有些發紅的皮膚,避免碰到水泡弄破了,嘴上什麽話也不說,心裏卻是很埋怨鄭紅,自己的兒子都看不好,把她女兒弄成這副模樣,真是無妄之災。


    而且女兒的臉被燙傷了,也不知會不會留疤,一個女孩子如果臉上有疤了,這以後得多難過,想到這裏,李鳳英心裏更生氣了。


    鄭紅也明白李鳳英的心情,如果他兒子遇到秀秀這種情況,她估計早就和人吵起來了,她站在那裏手足無措,也不敢現在就走,隻好惴惴不安地開口道:“鳳英,咱這附近有個軍隊駐地,駐地旁邊就是軍區醫院,我聽說那裏的醫生醫術很好,藥也好,你和衛國帶秀秀去看臉上的傷吧,這是我兒子的錯,一切費用我家都承擔。”


    姚秀秀已經哭得直打嗝了,被李鳳英衝洗過的臉沒剛才鑽心的疼了,隻是火辣辣的疼,她也不哭了,隻是依舊掛在眼角的淚珠,再加上右臉上透明的大水泡,怎麽看怎麽可憐。


    姚衛國進門的時候剛好聽見鄭紅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還笑著問道:“你家要承擔什麽費用啊?”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女兒這副模樣,臉一下子變了,用心疼中帶著怒氣的語氣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鄭紅又把剛才話說了一遍,還把去軍區醫院的要求都說了一下,因為她們礦上有去過軍區醫院的,平時閑談的時候和她們抱怨過去軍區醫院很嚴,還將要拿的各種東西給她們說了一遍。


    姚衛國聽完鄭紅的話,立馬拿出戶口本,他和李鳳英的身份證,還有家裏的錢,然後把這些東西塞進一個挎包裏,挎到李鳳英的肩膀上,從李鳳英懷裏接過姚秀秀,道:“我們這就去軍區醫院。”


    第9章 9.09


    姚衛國抱著姚秀秀出門,剛好碰到來找鄭紅和兒子的馮保剛,他也沒心思和他說話,點了下頭就往外走。


    鄭紅跟著出來,見到馮保剛,心中有了主心骨,抓住馮保剛的手著急地道:“秀秀的臉因為咱兒子燙傷了,你快迴家拿錢和戶口本還有身份證跟著去軍區醫院。”


    馮保剛一聽,飯也顧不上吃了,立馬跑迴二樓屋裏,把鄭紅說的東西帶上,就跑著去追姚衛國。


    他追到的時候,姚衛國已經走到街口了,他們這個地方隻有早上有一輛去市裏的客車,不過如果想去什麽地方也不難,街口停著很多帶蓬的三輪車,去哪兒和師傅說一聲就直接走了,也就幾塊錢。


    姚衛國和一個師傅說好去軍區醫院,拉他們來迴兩趟,坐上車正要走,馮保剛趕緊喊住他們:“衛國,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


    姚衛國看著馮保剛焦急的臉色,讓師傅等了一下,馮保剛幾步跑到車前,快速上了車。


    駐地離他們的礦區很近,軍區醫院離得也不遠,也就七八公裏,坐車十來分鍾就到了。


    幾人下了車,師傅等在門口。姚秀秀躺在自己爸爸懷裏,看著門口穿著綠軍裝站的筆直的兩個年輕戰士,一絲不苟地把他們的身份檢查一遍,並詢問了幾人來軍區醫院的原因。


    姚衛國把女兒的臉往外露露,讓兩個戰士看到,心疼地道:“我女兒被熱水燙傷了,我們特地帶她來這裏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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