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映霞的臉早已紅成了火燒雲。。


    少夫人曾問過她:“喜歡什麽樣的人?”她當時羞得不行,說不出話來。


    今晚,少夫人托這晏海照顧她時,她便有些明了夫人打的什麽主意。。誒呀,無端端被個莽漢子圈裹在懷裏,真真羞煞人也。


    林子下情況已然失控。。梅萍步步緊逼,奶娘唯唯諾諾直往後退。


    “賤婢!少給我在這裝神弄鬼!”梅萍語氣暴躁。


    “放我下去。”舒念寧湊在晏逸初耳際,小聲叫嚷著。


    她必須下去救場~有他在,她才不怕梅萍呢!


    晏逸初唇角扯了扯,麵帶縱容之色,運氣將她輕輕托舉下地。


    就在梅萍舉著刀子要捅向奶娘時,舒念寧鬼氣森森的叫她:“梅萍,你迴過頭看看我是誰?”


    她學著前世電視電影裏的鬼聲,自認惟妙惟肖沒有破綻。


    梅萍大驚,迅速迴頭,真跟見了鬼似的盯住舒念寧。


    眼前這張臉的美色絲毫未減,即便她披頭散發,即便她穿著個莫名其妙的長袍子。


    她的袍子,她的袍子。。是爺的袍子。手裏的刀子“哐當”落地,梅萍臉如死灰,麵上的兇狠神色,頃刻間褪得幹淨。她惶惑的四下張望,爺來了!爺定在此處!!


    她這極度反差的表現,讓舒念寧感到奇怪,同時也很是掃興。。她原本想嚇嚇梅萍,一來出於義憤,對梅萍擄走馨兒並對其下迷藥,且還欲殺奶娘滅口一事,她不能釋懷!


    二來,剛在河邊,梅萍嚇得她夠嗆!好吧,她就是小心眼,也想讓梅萍嚐嚐受到驚嚇的滋味。


    梅萍是受到了驚嚇,她的身子甚至已如奶娘一般,瑟瑟發抖。可素,舒念寧泄氣,她轉過彎了,明白梅萍為嘛突然如此驚惶,她怕的不是自己。。


    是那個男人——她的爺。。。


    她頓時意興闌珊,撅著嘴抬眼朝樹上看去。


    晏逸初衣袂飄飄躍下樹來,晏海緊跟在後,甫落地,便急急放開了懷中的映霞~


    梅萍再站不住,她兩腿發軟歪坐在地,心知今日已無生路。


    “爺!”她滿麵淒楚低聲喚道。


    晏逸初眼神冰冷,一字一頓寒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


    梅萍身子抖得愈加厲害,不敢與他對視,顫微微垂下頭去。


    “好個蛇蠍心腸!雲娘,潁芝,玉芳她們三個俱是遭了你的毒手。”他望著她,目光寒涼徹骨,說得肯定。


    “不,不,不是的,爺,”梅萍猛抬眼使勁搖頭,口吻急切道:“妾身沒有殺雲夫人,雲夫人她,她是自己落的水。她是不小心失足,”


    晏逸初厭憎的瞧著她,目中寒芒若刺。梅萍語聲漸歇,說不下去。


    她的確沒有殺雲夫人,她隻是,隻是見死不救。。


    如同今晚看少夫人在河水裏,奮力掙紮一般,眼睜睜看那婦人沉於湖底。她還記得雲夫人看向她的最後一眼,是那樣的震驚,那樣的絕望!


    那日雲夫人她們是臨時起意,走到湖邊賞景。卻不料,湖邊風大,於是雲夫人的貼身丫鬟,迴去了院子為她取狐裘保暖。


    她到湖邊的時候,雲夫人正獨自一人。見到她,便結伴而行說說笑笑,沿著湖岸緩緩漫步。她倆聊得興起,雲夫人一時不察,踩著了湖邊青石上的青苔,滑了下去。


    實際上,起初她是想要唿救的,然而當那個可怕的念頭,陡然鬼使神差般冒出腦際,她便再也無法遏製。。


    她眼望著雲夫人伸向她的手,耳聽著雲夫人向她求救的唿喚,如施了定身法,呆立著遲遲不能動。


    倒黴催的雲夫人正好落進了湖裏的一個陡坎裏頭,對於一個不會水的婦人,那是斷無生還的可能。


    她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快步離開,匆匆迴了偏房。雲夫人出事後的幾天裏,她寢食難安,時刻懷疑和擔憂,不知有沒有人,看見了她當時在場?


    可是一天又一天過去,始終沒有人來盤問她。漸漸的隨著時日的消逝,她心安了,甚至止不住的竊喜。


    有整兩年,偌大的晏府,她是爺唯一的女人。雖然,爺常年在外;雖然爺便是迴了府,也很少招她伺候。


    但爺在晏府隻有她,不是嗎?


    那段日子她十分滿足,心情舒暢又快活。即使,她亦知,往後爺還會續娶。晏府不可能沒有主母。而自己身份低賤,永無機會。


    兩年後,爺娶了第二位潁夫人。潁夫人很美,絲毫不遜雲夫人。就是性情也差不多,溫柔和順。


    可她的心態卻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她起了妄念!她想要獨占她的爺!


    那瘋狂的念頭時刻折磨她,催促她。她日夜難安!


    終於她決定如法炮製,安了心思尋著機會。在她的處心積慮下,機會來了,到底讓她找到了個絕佳的理由。


    她於是幾次三番,狀若無意的向潁夫人暗示:爺不在府內,身為主母理應在雲夫人的生辰,去湖邊憑吊。他日爺知曉後,一定會倍加寬慰。


    那蠢婦果真信了。她沒怎麽費事便除去了,對她全無防備的潁夫人。


    無奈,她的爺太出挑,想嫁入晏家的賤人們太多太多。


    當那太守的女兒——爺的第三位夫人,新婚第二日意外身死,她有若醍醐灌頂:是天意,這都是天意!


    命中注定爺身邊隻能有她,她才是會陪伴爺一輩子的女人。


    再到後來,外麵開始傳爺“克妻”,爺的各種克妻版本在雲城百姓口中流傳,愈傳愈烈甚囂塵上。


    曾經趨之若鶩戀慕著爺的賤人們,一個個退避三舍,避爺若索命閻羅。


    哼!這世間除了她,還有哪一個是真心愛著爺!


    沒關係,爺有她!她會一直陪著他,一輩子也不離開。


    那些賤人不嫁,有甚麽打緊!她能生,她可以給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你給玉芳吃了什麽?”她的爺聲音夾著冰雪,在她頭頂響起。


    第77章 梅萍之殤(中)


    “妾, 妾身,”


    “住口!”晏逸初厲聲喝斥:“你該知道,你與我早無幹係!”


    如此毒婦, 他竟一無所覺,放任她在晏府為非作歹這些年!枉他自詡洞悉人情, 卻被個小小婦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真乃奇恥大辱!他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


    他的話讓梅萍反應很大,她身子劇烈晃動, 似乎受了極重的打擊!好一會, 她方穩住身形,直勾勾望向晏逸初,突地就笑了。


    “沒有用,沒有用的!爺,”她吃吃笑狀甚歡欣:“來不及了!梅萍到死都是您的妾!到死都是!”


    老夫人告知她,爺要送她出府時, 她以退為進留了下來。


    然在晏逸初看來, 那便是結束。他放她出府, 她不情願。哭求母親要留在府內,並明白表示懂了他的意思, 日後惟願帶發修行, 度過餘生, 斷不會再存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他感念她畢竟是馨兒的生母,最終隨她空守著名頭,不過是想,有個姨娘的身份, 下人們不至於輕慢了她,她可得安穩終老。


    “你給玉芳吃了什麽?”晏逸初深吸一口氣,複問道。


    他想知道她到底下的什麽毒,以致於衙門的仵作也查不出。


    梅萍不應聲,笑得愈發開心,亮得詭異的眸子裏盡是狡黠。自她開始莫名發笑,舒念寧便覺得她不太正常,她的樣子說不上來的古怪。


    “爺”,她開口,聲音裏難掩喜色:“您定然很想知道內情,很想搞明白,妾身到底給玉夫人吃了什麽?嗬嗬嗬……”


    她笑的得意,伸出食指比著唇,嬌聲道:“梅萍不告訴您!這樣,爺就永遠不能忘了梅萍,永遠都要想梅萍究竟給玉夫人吃了什麽?嗬嗬嗬……”


    “爺,她是不是瘋了?”舒念寧有些害怕,下意識偎近晏逸初,拉住他的袖口。


    晏逸初旋即伸臂攬住她的肩,安撫的拍了幾下。


    梅萍停住笑,癡癡的看著,滿滿的豔羨之色。


    打她第一次看見爺望著這位夫人的眼神,她便知爺待這夫人與別個不同。


    他旁若無人,毫不避諱的望著這位嬌小的少夫人,那樣溫柔,那樣專注。


    他的爺從來沒有這般看過她。哦,不單是她,就是前幾位晏夫人,也沒有得到過他這樣溫柔的凝視。他或許喜歡她們,但卻從來沒有拿這樣的眼神注視過她們。


    爺望著新夫人的目光裏透著全然的占有,全然的護衛。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眼神所能表達出的最極致的愛戀,是實實在在的傾慕與守護。


    誰都能瞧出爺對新夫人的在意,爺分明深深的愛上了這位少夫人。


    沒有人知道,她羨慕得要死!嫉妒得發狂!


    她愛了他整整十年!


    從第一眼見到她的爺,她便深深地癡戀上他,不可自拔。


    那個少年天人之姿,俊美無雙。她再沒見過比她的爺還要好看的男人,她想,縱是窮盡天下,也不會有。


    她盡心服侍,細致入微。他因而非常的依賴她,他的依賴給了她莫大的滿足,莫大的快樂。


    她覺得是老天眷顧自己,何其幸運,能做他的通房。身為通房,她的職責就是調&教少主。她為此欣喜,心甘情願。


    她渴望與他身體交v融,渴望能成為他的女人。那是她唯一能名正言順,親密無隙靠近他,接觸他的機會。


    在他剛至束發之齡,她便開始了準備。她將春&宮圖冊放在他的書案上,躲在簾子外偷瞧。看到他困惑的拿起圖冊,隻翻了一頁便象躲避瘟疫似,急急甩了開去。他左右張望,神色驚慌,她看得暗自悶笑。


    但看他在房裏來迴踱步,眼睛不時望著圖冊,瞟上一眼又趕忙躲開,就是不肯再走近拿起翻看,她又不禁感到著急。


    好在沒讓她擔心太久,他似下了決心,終於迴到案前,再次翻開了圖冊。她抿著笑,看著他白皙的俊臉,一寸寸染上緋紅,但覺心裏愛得不行。


    他放下圖冊,大口喝水,她甚至能聽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她知道,他很難受。她掀簾走了進去,一件一件的脫自己的衣服,直到赤v身露v體,一絲不v掛。


    他初時,愣愣的看她。繼而別過臉,粗聲粗氣的質問她:“你這是作甚?快快穿上衣服出去!”


    她沒有退縮,攀上了他緊繃的身子,直直摸上他早已昂v揚硬v挺的那一處。她看著他的額際滲出汗珠。


    她還記得她對他說:“少爺,奴婢本來就是老夫人送給您的人,爺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奴婢對此心甘情願,求爺不要嫌棄,不要攆奴婢走。”


    他初經人事,全無經驗,根本不懂得任何技巧,隻知憑著本能胡v搗蠻幹。他的粗暴和蠻力弄的她疼得鑽心,可她心裏卻是盈滿歡喜。


    她強忍著痛引領著他完成了,從少年向成年的蛻變,她是他第一個女人;而他亦是她第一個男人,唯一的男人。


    她很高興在她最芳華的年紀,將自己給了他。那段日子是她生命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光。


    她的爺初識風v月,食髓知味。對她的身體充滿了好奇,興趣十足。她總是依順的在他起了興後,任由他象個孩子似,興致勃勃的探索她的身體。她每每亦會使出渾身解數服侍他,希望能給予他最大的快樂。


    隻他是晏家未來的當家主子,肩負著光耀門楣的重任。他要做的事很多,每天都要學習門類眾多的各項技藝。自然不能一味沉溺於情v欲之事。他常常通宵研習,廢寢忘食。


    而她隻能察言觀色,待他疲累需要放鬆的時候,主動靠近給他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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