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爺卻沉默著,遲遲不語。


    這讓她有些不明所以,有些不安。


    但其實,晏逸初不開口,隻因他看到他家的小娘子,又去了太虛殿。


    把她拉迴來吧~


    他推了推懷裏的馨兒,示意她“叫醒”娘親。


    “娘親,娘親……”馨兒從善如流,一迭聲的叫喚。


    舒念寧迴神。


    對著小馨兒笑了笑,隨即望進晏逸初子夜般,黑漆的眼眸裏。他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


    舒念寧自知失態,佯作鎮定,不好意思的望向梅萍,心裏頗懊惱。


    待見得梅萍低著頭,狀若小媳婦等判決般,楚楚可憐。


    心中益發不是滋味。


    又疑惑,不知道說到哪了?


    看梅萍這等候著的情狀,晏逸初應該還沒有,說出什麽具有實質性的決議來吧。


    “那便從下月起,每個月中時候排七天,去你屋裏頭安歇。”晏逸初輕道。


    說話時,他並沒有看梅萍,言罷才看了看舒念寧和梅萍,添了句:“你們意下如何?”


    。。。。。。


    舒念寧。。


    大老爺金口一開,還不是一錘定音的事。誰有膽質疑?!


    隻是這人也忒實誠了。。全無掩飾意圖,目的昭昭。


    將梅萍的侍寢時間,安排在她的排卵期。。感覺有些傷人啊!


    舒念寧心裏甚為梅萍不值。又自嘲,這世間象她這般心大,為妾室不能多承自己夫君寵愛,而不平的正室,怕是絕無僅有。


    人要知道她有這想法,定當要嘲弄她:聖母情懷“拎不清”。。


    “一切但憑爺和夫人做主,賤妾沒有異議。”耳際響起梅萍恭敬的聲音。


    舒念寧看向她,含笑點頭。同時間,心裏卻有種異樣之感。


    是錯覺麽?她分明看到梅萍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神色。失望也是人之常情吧。


    正如那句:此之蜜糖,彼之砒(pi)霜。


    畸形的妻妾同堂,三人同行的封建情愛世界,攥著話語權的男人,對一方偏袒寵愛,必是建立在對另一方相對的不公與無視之上。


    舒念寧心裏並無“勝利”的歡喜。


    反倒生出一股難耐的物傷其類的鬱卒之感。


    她不禁再望過去一眼,卻隻見梅萍麵色溫馴平和,瞧不出丁點失意低落的情緒。


    。。。。。。


    舒念寧。。


    好吧,今天是她的幻覺日~


    若不是考慮到場合不適宜,她真想好好揉揉自己的眼睛。。


    “時候也不早了!你下去吧。”晏逸初對梅萍言道。


    “是!賤妾告退。”梅萍聽話的對晏逸初與舒念寧福了福身子,行了禮後便退出房間,自去了。


    晏逸初喚了聲:“謝嬤嬤。”


    隨後,謝嬤嬤連同馨兒其中一個奶娘便進得屋來。


    晏逸初將馨兒交給那奶娘抱著,摸著馨兒的頭,溫聲道:“馨兒乖!爹爹有事要和娘親商量,先讓奶娘,嬤嬤陪你玩會。等下,娘親得空了,讓她陪你玩可好?嗯?”


    “我想爹爹陪我玩。”小孩子沒有城府,直抒胸臆~親疏立現~·~


    晏逸初哈哈笑,親了親小家夥的臉,道:“得嘞,爹爹一有空就來陪馨兒玩耍,好不好?”


    “嗯。”馨兒點頭,成功被自家爹爹偷換概念,高高興興被奶娘抱出了門~


    屋內隻剩下他二人。


    “過來。”晏逸初朝她招了招手,低聲與她言道。


    那神情就好似逗貓溜狗似~隨意得不能再隨意了。。


    舒念寧不情不願,一步一挪行至他身前。


    他大手一伸,將她撈坐到懷裏。姿態與先前抱馨兒別無二致。。


    “你倒是大方!”他盯住她,沒頭沒腦甩出一句。語氣罕見的陰陽怪氣。


    奇異的,大條的舒念寧居然聽明白了。。


    不是吧,這人難不成還會讀心術?!


    舒念寧詫異極!不自覺張著小嘴,愣愣的看著他。


    他眼神一黯,俯首便咬住了她的小嘴。以近乎懲罰的力道,肆虐著她的唇。


    他一反常態,攻勢迅猛而急切。她感覺到疼痛,她想,她的唇大概要被他親腫了。。


    這家夥,是不是覺得她沒有表現得爭風吃醋,沒有對他顯示出強烈的在意,因而,傷到了他那顆高傲的男人的自尊心。。


    自大又自私的男人!


    她心有怨念。倘使她真的表現出妒婦模樣,礙了他晏家繁衍生息的香火大計,他怕是又該不喜了吧。


    心隨意動,她開始掙紮。小手徒勞的推拒,他不為所動,隻一個勁的啃咬著,從她的唇轉向她的臉,再到她的脖頸,很快便有了往下的趨勢。。


    這人哪裏是屬龍的,根本就是屬狗的!


    枉她之前聽謝嬤嬤說他屬龍時,還道,真是挺符合他這個人設的~天生貴氣逼人。。


    晏逸初感覺到小人兒使力的掙紮,他一努唇,抱她起身直直向房內行去。


    窩滴個圈圈又叉叉。。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舒念寧羞得脖子根都紅了。。


    這個大汙龜!!


    特麽的,書上不是說,古人最是避諱白日裏行房,意謂“宣(yin)淫”,不成體統!


    怎麽到了晏逸初這全成了大大的屁話,半分約束力都沒有。。


    梅林裏也罷,現在晏府要被人傳出閑話,她可怎麽辦!


    她拿手捶他,小聲提醒他:“大白天呢,隔不了一會得用午膳了。”


    第29章 她的委屈


    “爺的小兄弟餓得慌,你還是先喂飽“他”再說。”


    他渾不以為然,帶著男人情(qing)動後,特有的放ng)浪和輕(tiao)佻語氣,大剌剌說道。


    。。。。。。


    舒念寧欲哭無淚。。


    他將她放到床上,不再給她任何反對的機會。覆身上去。


    已然落入狼口。。舒念寧知道此次“在劫”難逃,少不得心肝兒顫。


    立馬識時務的細聲央求道:“你輕點,我,我受不住。”


    她話音剛落,他便沉沉的低笑出聲。笑聲裏滿是雄性征服雌性的得意。


    多麽膚淺的男人!舒念寧隻敢在心裏腹誹!


    “叫你不乖!”他笑著捏她麵頰,語音低啞。


    她來不及反駁,整個人便都沉浸到,這個男人無所不在,強勢霸道的體息裏。他魁偉的身軀全然包裹住,她細瘦柔弱的小身子。


    一改之前的收斂與克製,他的動作前所未有的粗野狂放。。


    沉實的楠木漆金婚床瞬時地動山搖。。


    事畢,已是近兩個多時辰過去了。。。


    叫了水後,晏逸初將拿手蒙著臉,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嬌人兒抱去洗浴房。將她溫柔的放進浸泡了,養生藥草的浴湯裏。隨之,他也跟著坐進浴湯。


    他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執意不肯放下手來的小娘子。


    唉,又哭了。。


    “怎的又要哭?這次應該不疼了吧?告訴爺,是不是還疼呢?嗯?”他有些心虛的問道。


    舒念寧不理,她實在委屈。她被他按著結結實實做了三迴。。。怎麽能不疼!身子都要散架了好嗎!!


    這男人精力旺盛得令人發指。。


    她就搞不懂了!明明同樣都是肉長的身體,他怎麽就跟鈦合金鑄就的一般,完全不知疲累。。。


    她算是見著了什麽叫做鐵打的身子。。


    “快別哭了,呆會眼睛又得紅了。要讓馨兒看到你的兔子眼,她可是會笑話你的喲~你是她娘親,被她笑話多丟人呀!”他輕聲慢語的哄勸道。


    眼見小人兒仍是捂住臉,小聲抽泣。他幹脆伸手用了巧勁,掰開她的手,輕掐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舒念寧負氣,垂下眼瞼偏是不肯看他。她就不信了,他還能硬把她眼皮掰開不成!


    “個愛哭鬼!氣性大得很!”他狎笑著輕點她的小鼻尖。


    她氣不過,憤然迴擊:“你壞得要死!盡知道欺負人!!”


    “男人都愛‘欺負’女人,這是天性。”他大言不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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