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偉濤迴頭再審陽運雄。他說:“陽總,你是什麽時候結識肖誌軍的?”

    因為有陳白玉露底在先,陽運雄不無得意地說:“你想知道我跟肖誌軍的關係?告訴你,他剛出生的時候,我倆就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

    朱偉濤心中暗喜,繼續說:“既然如此,那你說說,肖誌軍學雷鋒拾金不昧是怎麽迴事?”

    陽運雄心中一驚。心想,我幫肖誌軍學雷鋒造假的事,屬於天知地知我知他知的絕密事件。這個假警察怎麽知道?莫非這個假警察是肖誌軍的鐵杆兄弟?莫非肖誌軍曾經向他說過這個絕密?陽運雄謹慎地反問朱偉濤:“你怎麽知道這種絕密的事情?”

    朱偉濤聳了聳肩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陽運雄無奈地說:“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當時,肖誌軍為了圖表現,為了作貢獻,為了撈取政治榮譽,為了快速超過他的對手——代理分隊長朱偉濤先一步提幹,要我將一個裝有三千元的錢包丟在馬路上,讓他學雷鋒拾金不昧,被邊防警察一支隊記了一次三等功……”

    朱偉濤心想,這個可惡的肖誌軍,他媽的還真有這一手啊?難怪周小平說他是個披著黨員外衣的假黨員,現在看來一點不錯哇!朱偉濤說:“陽總,你認識朱偉濤嗎?”

    “不認識。”陽運雄說:“不過,我聽說這個朱偉濤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媽的竟敢在邊境上私放他人偷越邊境,被邊防警察總隊政治部開除了!”

    陽運雄罵自己“不是什麽什麽好東西”,罵自己“他媽的”,讓朱偉濤很氣憤。他很想給陽運雄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知道自己是誰。但他忍住了,他不想讓陽運雄知道自己的身份,小不忍則亂大謀嘛。

    朱偉濤說:“你不認識朱偉濤情有可原。不過,朱偉濤卻認識你。說吧,肖誌軍在邊境上強暴女偷渡犯又是怎麽迴事?”

    陽運雄狡猾地眨了眨眼說:“這個……這個……我確實不知道……”

    朱偉濤冷笑著說:“你與肖誌軍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他的一切所作所為,一定離不開你這個‘高參’,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陽運雄騎虎難下。因為,肖誌軍強暴女偷渡犯的事,的確是自己出的主意。他曾聽一個看相算命的人說過——如果一個男人時運不濟的話,最好睡一個處女,處女紅能給睡她的男人帶來鴻(紅)運。他把這話告訴了肖誌軍,目的是想讓肖誌軍以談情說愛的名義睡一個處女。但沒想到肖誌軍利用在邊境站崗放哨的機會,將一個女偷渡犯強暴了。幸好那個被奸汙的女偷渡犯沒有告發他,否則,肖誌軍豈能有今天?陽運雄心想,肖誌軍強暴女偷渡犯的事,該不該說呢?說了,可能影響到肖誌軍一生的仕途。不說,這個假警察豈能放過我?他想了想,覺得說也無妨。因為肖誌軍有個表叔在國家邊防警察總局後勤部當部長,一個堂堂正正的副軍級領導幹部難道還保不住自己的表侄兒?想到此,陽運雄說:“肖誌軍強暴女偷渡犯的事……的確……的確有其事……不過,他到底強暴了誰,我的確不知道……”

    陳白玉一聽肖誌軍與周小平一樣,曾經也在邊境上強暴過女偷渡犯,立即恨之入骨。她對陽運雄說:“肖誌軍真的強暴過女偷渡犯?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朱偉濤用手製止陳白玉罵人,他對陽運雄說:“你給我們具體說說肖誌軍強暴女偷渡犯的事。特別是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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