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這個搶劫團夥的老底子,將搶劫團夥一網打盡,劉洪春窮追不舍。

    劉洪春說:“譚一木,你想不想立功?想不想贖罪?”

    譚一木說:“我這種人,想立功不敢當;想贖罪,沒機會……說吧,想讓我說些什麽?”

    劉洪春說:“很簡單,把參加過你們搶劫團夥的人員全部說出來。”

    譚一木說:“警官同誌,說來你可能不相信……要我把所有的人員說出來,我實在說不出啊……因為,我平時隻掌握部分骨幹分子……那些小魚小蝦,我是甩手不管的。”

    劉洪春說:“那你就把骨幹分子的名單說出來。”

    譚一木說:“我手下隻有6名骨幹……其中最主要的、最哥們的3名骨幹,已經被你們抓獲了……另外兩名沒參與這次作案,我也不讓他倆參與。這種大買賣,如果幹成了,多一人就多分一份錢哪……還有一名早已改行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兒發財……這6人是王開懷、許一春、李忠實、陳又榮、朱清規、鄭懷禮。你們抓獲的是前麵三個……陳又榮、朱清規現在還在家裏睡大覺,隻有鄭懷禮一年前就不知去向……”

    劉洪春伸手到口袋裏掏煙,不小心帶出了那張“送貨人”的屍體照片。伸長脖子準備向劉洪春伸手要煙的譚一木說:“警官同誌,你手上的那張照片,能讓我看一眼嗎?”

    劉洪春先遞給他一支煙,卻不為他點火,同時把“送貨人”的屍體照片遞給他說:“你認識這個人?”

    譚一木將煙叼在嘴上,待劉洪春為他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才說:“我說鄭懷禮哪兒去了,他媽的……原來死了!”

    劉洪春心中非常高興。說:“這個死者叫鄭懷禮?原是你的手下?”

    譚一木說:“這個王八蛋,原來在我手下幹了一年多……後來改行了。離開我的時候說,幹搶劫沒意思,風險大賺錢少,想去幹點別的……警官同誌,他到底在幹什麽?為何突然死了?”

    劉洪春說:“譚一木,你今天立了大功了!別的先不說,先把鄭懷禮的情況說清楚。”

    譚一木說:“鄭懷禮是海南島上的文昌人,與宋氏三姐妹是老鄉……他當初剛跟我幹的時候,是個屁事也不懂的楞頭青。但這小子膽大心細,做事有模有樣,從來不會讓你失望。後來,他不願跟我幹了,說是要跟別人幹那種賺錢多、賺錢快的買賣……我是不願放他走的啊……但不放也沒辦法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哇……”

    劉洪春說:“鄭懷禮離開你之後,同你再沒聯係嗎?”

    “沒有,從來沒有。”譚一木說:“我還在生這小子的氣呢!他媽的,既便真發了橫財,也不能忘了老朋友哇!”

    劉洪春說:“你知道他還有別的朋友嗎?我指的是最鐵的那種朋友?”

    譚一木說:“要說最鐵的朋友,在一年之前,我應該是他最鐵的。但他同我都斷了聯係,還會跟誰聯係呢?”

    事已至此,劉洪春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名堂。他一邊叫民警把譚一木帶下去,一邊叫小黃下達緊急通知。他說:“一、通知吳教導員,請他辛苦一下,負責重審譚一木搶劫團夥中的搶劫骨幹,力爭把這個團夥的所有成員捉拿歸案。二、通知崔副所長,請他立馬帶人去海南島,去調查鄭懷禮老家的情況。三、立即通知穀隊長,請他立即迴所,重新調整破案思路,針對鄭懷禮,在本市展開調查。一旦有情況,及時向我報告!”

    劉洪春的話剛說完,派出所的值班電話響了。值班員報告說:“劉所,馬局長來電話。”

    劉洪春抓起話筒說:“馬局,什麽指示?”

    馬局長說:“剛才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丁書記來電話。丁書記說,市委羅書記和王市長要親自去醫院探望朱偉濤,他準備先羅書記和王市長一步,立馬到醫院去,我也陪他一起去。你先去醫院準備一下,我和丁書記半小時後到達醫院。”

    劉洪春說:“馬局,一個小小的朱偉濤,一個小小的治安員,負傷住院,用得著驚動市委書記和市長嗎?”

    馬局長說:“你知道朱偉濤拚死相救,救的是個什麽人嗎?”

    劉洪春說:“我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不知道小朱救的到底是何方神仙……隻知道是個女人,是個叫鍾玉梅的漂亮女港商!”

    馬局長說:“這就對了。不過,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叫鍾玉梅的女港商,是第一個來咱們新春市投資上億的女港商,是市委、市政府領導麵前的座上賓!她半夜被人劫持,市委、市政府能不重視?朱偉濤為救她而受傷,書記、市長能不去探望?”

    劉洪春立即心生嫉妒。心想,這個朱偉濤,他媽的時來運轉哇!新春市二百多萬人口,五千多平方公裏的土地,哪天不發生大案要案?哪天不殺人放火?哪天不死人傷人?可偏偏……一個女“貴人”,一個女港商,讓他娘的朱偉濤瞎貓碰上死耗子——撿到了一個大便宜……這是時也、運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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