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林在我們說話的空擋,已經走到了那口棺材旁邊,看著棺材,又看了看被我暫時定住的那位,一臉的陰晴不定,急忙的招唿讓我們過去。我們聽見招唿連忙跑了過去,老問拿手機照著路,當看見紅色的棺材懸在那的時候,明顯的一愣,再看見那位端坐的仁兄,直接嚇一跳,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了,圍著他轉了好幾個圈,最後喃喃的在那自言自語。我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劉玉林,劉玉林皺了皺眉頭說:“這不是個好兆頭,他隨時都可能屍變,你的泰山律令不能長時間壓製他。記住泰山律令要用金粉混合朱砂為墨,用狼嚎寫。對付僵屍不能用任何人的血,即便是先生命也不行。”我心裏不由的暗暗佩服他的博學,同時也心裏叫屈,這地方哪去弄金粉和朱砂啊。劉玉林從自己頭上拽下了好幾根頭發,再從自己的腋窩裏拽了幾根毛毛,然後將他們分成兩份,用手搓在了一起。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打算做什麽。隻見他走到這位兵哥哥身前,將已經搓好的毛毛一半插進了他的兩個鼻孔裏,一半留在了外麵。最後一把把我印上的泰山律令給抹花了。要說這位兵哥哥的反應倒是夠強烈的,泰山律令一摸掉,立刻兩眼怒掙,赤紅的眼睛在漆黑的墓室裏格外紅亮。看來我泰山律令還是有一定作用的。劉慧慧看到突然出現了兩個紅色的東西嚇的尖叫一聲,不過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剛才一到這裏,他可愛的四叔劉玉林就囑咐過她,不管看見什麽,聽見什麽都不要大唿小叫,這是忌諱。否則就會招來一些本來不存在的麻煩。我看著劉玉林奇怪的行為,怕他弄出什麽特殊情況,肌肉緊繃著,絲毫不敢放鬆。說來也奇怪,本來馬上就要屍變,可是他眼睛一睜開,原本留在外麵的兩根毛毛立刻就鑽進了他鼻子裏,眼睛立刻又暗了下來,不過還是睜著。劉玉林看我疑惑不解,笑笑說:“這是民間不入流的土辦法,不過卻很好用。”

    “我們還是快找我爸吧,時間長了我怕……”劉慧慧見我們在這裏磨蹭有些急躁,畢竟父女連心。劉玉林點點頭說:“恩,這是正事,跟我走,你倆殿後。”劉玉林所謂的你倆就是我和強子。說完劉玉林就要走。老問一把拽住他說:“劉叔,它怎麽辦?”說完,用手機照了照屋頂上的酋蛇。劉玉林嗬嗬一笑說:“暫時不用管他,先找到我哥再說。”說完就往最初那間墓室走去。我和強子也打算跟上,可是這時候原本端坐的兵哥哥一下子站了起來,緊握著劍,跳了一下。屍變,他成僵屍了。我暗道劉玉林你玩什麽啊,還不如我呢,我好歹還震住了他,你倒好,直接把他進化了。僵屍,四肢僵硬,頭不低,眼不斜,腿不彎,肉身不腐既為僵屍。僵屍共分六類,依次是普通僵屍,白僵,黑僵,飛屍,旱魃,屍王。白僵就是僵屍身體上長著絨絨白毛,怕火怕光怕狗血怕雞叫。黑僵與白僵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渾身上下是一層一寸多長的黑毛,怕光怕火,但已經不怕雞叫了。飛屍就是黑僵吸納月光精華而進化,動作迅速,跳縱如飛,能夠吸血不留痕。旱魃已經幾乎成魔,又叫火魃,高兩三尺,兩眼長在頭頂上,青麵獠牙,能夠幻化成人形,殺龍吞雲,可致赤地千裏,不懼陽光,消滅的辦法就是烈火焚燒或者碎屍萬段。最後就是屍王,能人言,具有常人的智慧,普通刀劍不能傷害。不過會有天譴遭天雷劈地火燒,所以屍王理論上應該不存在。

    對付僵屍我們還是很內行的。爺爺在家的時候經常讓我們練習怎麽對付僵屍,因為爺爺年輕的時候跟隨梅五先生在山西曾經遇到過旱魃,結果爺爺其中一個師兄就是被旱魃吸光了血,為了不讓他變成僵屍四處危害,梅五先生毅然親手解決了他這位心愛的徒弟,梅五先生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防備於未然,我們的必修課裏就有怎麽對付僵屍。強子一看不好,一個縱身跳到僵屍的旁邊,右胳膊從前向後一把摟住僵屍的脖子,右腿探在僵屍身後。我同時很配合的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僵屍的臉上。僵屍剛剛屍變,身體一點不靈活,一腳被我踹倒了。強子一轉身,一把抓住了僵屍的兩隻腳,然後把僵屍一旋轉倒立了起來,背靠背的倒提著僵屍。這僵屍身材太高大了,為了發力方便強子就抓著他的膝蓋。這下再厲害的僵屍也就沒轍了,僵屍腳不著地的情況下使不出力氣,脖子又不會轉動所以咬不到人。緊接著我從強子手裏接過僵屍的一條腿,打算和強子給他來個兩人分屍的時候,劉玉林急急的喊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麽啊?”我和強子一愣,看著劉玉林,不過手裏可沒放鬆。劉玉林急忙的跑了過來,說:“哎呀,都怨我,忘記告訴你們了,快鬆手吧,沒事了,他現在被我控製了。”聽他一說,我有些感覺不可思議,不過還是依言鬆開了手。我們一鬆手僵屍直直的摔在了地上,麵朝天一動不動了。劉玉林心痛的說:“待會可能還要他幫忙呢,你看看你們把他打的都快散架了,下手也太重了。”說完用手在僵屍的頭上一點,左手結印,不知道念叨了些什麽,僵屍竟然直直的站起來了,然後跟在他背後蹦蹦跳跳的向前走了。我和強子麵麵相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倆也馬上跟在了僵屍的後麵,預防他突然發難。沒幾步就看見老問和劉慧慧手拉著手在那拿著手機晃來晃去的朝這邊亂照,劉玉林跟他們招唿一聲,就直接到了鐵門的跟前,當他倆看見僵屍的時候,臉都綠了,老問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踹在了僵屍的肚子上,踹的僵屍向後退了一大步,劉玉林急忙的製止了老問,跟老問解釋了半天,老問才停手了,劉慧慧這下說什麽也不和劉玉林走在一起了,毫不客氣的跑過來拽住了強子的手,強子這家夥就是臉皮薄,臉唰的紅透了,身體硬邦邦的很機械的向前走著。

    老問用手機照著鐵門看了半天說:“這扇門有機關,不是對開的,而是閘門。可能操控機關就在門的另一麵。”我這時候也仔細的看了看這扇門,這扇門不是很大,門上縱橫各五個門釘,應該是銅的,除此之外什麽沒有,連個鑰匙插孔什麽的也沒有。劉玉林走上前去輕輕的敲打了幾下,然後又摸了摸這些門釘,若有所思的樣子。老問說:“劉叔,是不是有什麽發現?”劉玉林沒有搭理他,輕輕扣了扣象征意義的門環,然後轉身說:“大家都四處找找看,這裏應該有開啟鐵門的機關,就在這間墓室裏。”說完,他自己就四處的尋找著。可是這間墓室這麽小,裏麵東西有這麽少,能有什麽啊。我一邊想著一邊隨意的找著,希望能發現點什麽。老問幫不上忙,強子現在成護花使者了,在哪拉著劉慧慧的手一動不動的。“這間墓室裏的東西動過嗎?”劉玉林問我,我迴答說:“基本就是這個樣,我就動過一個破木頭箱子,用來砸酋蛇了。”劉玉林哦了一聲讓我帶他看看,我就帶著劉玉林去看了看那口滿是血跡的箱子,劉玉林仔細的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所以然,又讓我帶他到原來放箱子的地方,他要看一看。

    不過兩步距離,我們就來到 了原來放箱子的地方,地上還有一個四方形的淺淺的痕跡。劉玉林趴在地上看了半天,然後用手在地上用力的挖了起來,沒幾下就挖出來一個泛著銅綠的圓形銅環。我吃驚的看著他,簡直太佩服他了。他也不客氣,直接把我當苦力使喚,讓我用力的提這銅環,他自己趴在地上聽裏麵的機關動作,以判斷應該怎麽打開鐵門。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銅環提的動了一下,可是鐵門依舊沒有開。劉玉林微微一笑說:“順時針旋轉,手裏感覺哢嚓一下就停,再往反方向旋轉,旋轉到旋轉不動為止。”我依言一試,別說,向右旋轉很輕鬆,而且轉了兩圈多點就感覺手裏一震,我又反方向旋轉,沒轉幾下就轉不動了。這時候強子也帶著老問和劉慧慧圍了過來。劉玉林說:“現在可以了,直接提一下,提不動了就不停的順時針旋轉就行,這是個陰陽互鎖的五行吊龍門,裏麵原來應該有強弩的,不過這裏是通風的,可能已經氧化了失去作用了。”說完劉玉林起身掏出煙抽起了煙。這次沒費很大的力氣就將銅環提了起來。銅環底下連著的是一根挺粗的鐵棒,我用力的旋轉著,鐵門也吱吱呀呀的一點一點的往上升了起來。我不知道裏麵細節的構造,但感覺應該就是絞盤一樣的構造,不過應該更加精密一些,可能有滑輪,有減速裝置之類的,等出去以後一定好好研究研究,看來古人的智慧是不可小視的。

    十多分鍾後,鐵門終於離地一米多高了,我們沒有再耽誤時間,直接貓著腰鑽了過去。看樣子劉教授真的來過這裏,因為一進去我就看見了地上很明顯的有些淩亂的腳印。在鐵門的左側有一個類似刀閘一樣的開關,劉玉林說這個開關放下來門就會關上。這間墓室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範圍,大到一眼看不見墓室的盡頭。門口先是向下的台階,高三十多公分,寬的出奇,應該能有十米多吧,一共十三層,中間一道兩米多寬的斜坡將台階分在了兩側。中間的斜坡上刻有卷雲紋的浮雕,漂移俊美,巧奪天工。在台階下是一對對的石人,相隔兩米對峙而立,虎虎生威。這些石人高約三米左右,頂盔貫甲,手握大刀,身體筆直,大有壯士一去不複還的豪氣。在石人的背後有幾對石馬,石馬和石人比例有些失調,也就一人多高,長鬃披頸,兩耳樹立,挺安逸的感覺。我看的都有些傻了,這不會是兵馬俑吧?不過數量有點少,倒像是歡迎我們的儀仗隊,總算是找到了當官的感覺。老問和劉慧慧看不見,隻是問我們為什麽不往前走了。劉玉林看著這些石人石馬臉色出現了一種深邃的滄桑感,如果他有長長的胡須用手一捋,那麽簡直就是太能襯托現在的情形了。沒多久劉玉林說:“快走吧,這裏不安全,先找到我哥,然後我們還要找出路的,時間緊迫。”說完他就像是將軍一樣,帶著我們從石人中間走了過去。這迴老問拿著手機晃蕩著,看見了石人和模模糊糊的石馬,還用手摸了摸石人。沒一會我們就走出了石人的儀仗隊。剛走出儀仗隊,前麵一左一右兩隻石老虎臥在那裏,怒目而視,藐視山河,氣勢不可一世。在左麵的石老虎的旁邊,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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