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放下銅鏡後像一灘爛泥一樣坐在了我的旁邊,大口的喘著粗氣,自言自語的說:“靠,現在算是知道賺錢難了,以後花錢得節省點,這才叫血汗錢。”看著他像花貓一樣的臉,我們都笑了,我們都上車之後,王超開車,徐力坐在前排,我和順利做中間,兩個傷員躺在了最後麵。我來迴看了看,那個野鬼就在不遠處的大樹下,靜靜的看著我們。對這裏,我們沒有絲毫的留戀,一看人都坐穩了,王超發動汽車就往迴走,不過不敢開的太快,路況實在不怎麽樣。

    “來一支吧,解乏。”說著,徐力遞給我一支煙,然後給了順利一支。他給我們點上之後,自己就吞雲吐霧起來了。我是第一次抽煙,根本就不會,嗆得的連連的咳嗽,眼淚都出來了。王超透過後視鏡望望我說:“哥們,第一次吧?慢慢就習慣了,男人嘛,總要愛好興趣廣泛一點,除了毒之外,其他的可以適可而止的玩玩,能瀟灑就瀟灑一迴。”我不自在的又抽了一口對順利說:“嗨,說你呢,學著點。”說完半天順利沒反應,我扭頭一樣,這哥們叼著煙睡著了,煙也滅了。看樣真的是太累了,我也就沒在打擾他。這時候徐力扭過頭來,淡淡的笑著伸出了右手,說:“哥們,今天的事啥也不多說了,以後就是朋友,有用得著的地方,吱一聲,兄弟絕無二話。”我握了握他的手,夠厚實。

    終於看見燈光了,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鎮,我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喜悅,也許這就是劫後重生的感覺吧。開著車總算找到了一家不大的醫院,好在值班的醫生都在,七手八腳的把兩個重傷號抬了下來。劉雪燒得很厲害,直接進了手術室。強子由徐力和王超推著去拍片了,我忙著辦理住院手續,就留下順利自己在車裏看著銅鏡,以防萬一。應該沒有萬一,因為順利把車從裏麵鎖死了,而且整個人就躺在銅鏡上睡覺,如果這樣都會被偷了,那麽順利可以迴家喂奶了。

    在忙活完一切之後,我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伸手向王超要了一支煙,看來男人就應該抽煙,夠範。強子沒什麽大事,肋骨斷了兩根,其餘就是些皮外傷,劉雪情況能嚴重一點,一公分多深的口子,從肩膀直接撕道後背,十幾公分的長度,失血過多,處於昏迷狀態。我抬頭看著天花板,真的感慨良多。這時候徐力拿出手機給劉天龍打了個電話,迴報了這裏的情況。我真懷疑為什麽在那麽危險的時候就偏偏沒有信號,到了醫院就有信號了,是不是上帝這老家夥在玩我們呢。我們都不想說話,也沒力氣說話,就這樣坐著……

    一陣腳步聲聲把我吵醒了,原來是護士去病房給劉雪換藥。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在這坐著睡著了。一睜眼,眼睛酸溜溜的疼的厲害,而且不停的流淚,不停的顫抖,看樣子事星月眼用多了。眯著眼看看旁邊睡得直流口水的兩個哥們,我沒有打擾他們,靜靜的起身,出了醫院門就先去看看順利,這家夥還在車裏,睡得唿唿的,兩隻手還死死的抱著銅鏡。我找了個商店,火腿腸,麵包,牛奶,整整買了滿滿一大包,出了商店先用牛奶洗了還幾遍眼睛,作用不是很大,雖然不流淚了,可還是很酸很澀。這時候天業朦朦亮了,我剛打算進醫院門,身後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迴頭一看,為首的是劉新,後麵跟著兩個平頭小夥子。看得出劉家兄妹情深,一臉的不安和關切,我沒說什麽帶他們來的了劉雪的病房。劉雪暫時是沒事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還在熟睡著。護士說她剛才醒過來一次,一看在醫院了又睡了過去。劉新看著病床上的劉雪,歎口氣說:“沒想到會這樣,其實這次應該是我去的,可是我局裏臨時有事,唉。”這家夥挺自責的,我也就沒再打擊他。看到劉雪沒事我就帶著他到了車上,順利這家夥還在沉睡,我砸了半天的門他都沒反應,最後差點把車拆了,還好王超送來鑰匙我們打開了車門,我推醒了順利。他看了看我,朦朦隆隆的說:“剛才我還做夢睡在龍床上呢,馬上就來皇妃了,被你給攪黃了。”順利極不情願的和王超把銅鏡抬到劉新的車上,我們都舒了一口氣,因為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順利和我去病房看看強子,強子這家夥也睡醒了,躺在床上,見我們進來直接命令我們給他弄頭牛讓他充饑。我嗬嗬笑著遞給他一包鮮奶,先讓他潤潤喉,順利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我們三個可能吃相很差吧,進來給強子打針的護士看我們吃東西都笑了。我們剛剛吃完,就進來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女醫生,直接把我和順利轟了出來,說我們影響病人的休息。我和順利悻悻的走出了病房,臨走的時候強子衝我們笑了笑,意思他自己在這沒事。我們兩個又去看了看劉雪,劉雪剛剛退燒,還在熟睡,我們沒耽擱,出了醫院直接找一家洗浴中心洗了個澡,然後買了幾套衣服,給強子捎帶了一套西服。咱現在是有錢人,要穿的好點。我心疼的摸著我可憐的手機,剛買的,還沒用,就在打鬥的時候直接四分五裂了,找個修手機的一問,修起來比買個都貴,我就直接買了一個。

    中午的時候我和順利早早的吃完飯就去醫院了,強子挺精神的,醫生說他過幾天可以迴家休養,不用一直住院。順利跟強子胡扯著,我打算去看看劉雪。推開病房門,原來劉雪的病床現在空空的,一問護士,原來劉雪轉走了。我也沒言語,迴到了強子的病房,這時候順利給強子買好飯了,正在吃飯。我坐在病床旁邊說:“我有個建議,咱們現在也有錢了,等強子傷好之後去找老問玩玩怎麽樣?”順利一聽,高興的舉著雙手說:“完全同意,我都想死他了。”其實我們一到北京就想去找老問的,可是那時候我們怕去了給老問丟人,怕給他添麻煩,所以我們約定等混好了早去找他,現在我們自我感覺還行,所以我才敢提這事。

    時間過得真快,一個星期以後強子就出院了,而且是恢複如初的出院了。在強子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劉雪派人將剩下的錢送了過來,並且讓他們帶話說等她傷好之後請我們吃巴西烤肉,同時還希望我們能迴天龍上班。我們收了錢之後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含糊其詞的推搪過去。強子出院前一天我們就把那間小房子退了,在和平飯店旁邊租了一間比較大的房子,一方麵方便強子去飯店幫忙,另一方麵打算有時間讓老問來住幾天。

    在迴家的路上,強子說:“新,我有種感覺,我現在比以前更強了,昨天背著護士我一個手刀砍在桌子上,竟然有淡淡的燒灼的痕跡,那時候我怕弄出事不敢用力,還沒進全力,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我點點頭,說:“恩,我也有同感,我現在看太陽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而且燃燒的蠟燭我用眼一瞪就能夠把它熄滅了,看來最後的修煉就是玩命,激發人的潛能,進步神速。”順利也表示讚同。當晚,我們在和平飯店弄了整整一大桌子,叫來了陶叔,加上強子未來的老丈人,喝的天翻地覆,可忙壞了沈玉了,既要下廚,又要給我們上菜,好在沒有別的客人。席間陶叔提了一個很好的建議,我們出錢給沈玉家找個大的,好的門麵,把和平飯店做大,這樣大家既有錢賺,又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們都一直讚同,反正我們這錢現在也沒什麽用處。說幹就幹,我們當晚就把存折直接給了沈玉,沈玉開始還推辭,後來強子點點頭,她就收下了,看來還是強子說的算。我們把打算找老問的事告訴了陶叔,陶叔笑了笑,很神秘的說:“不去找他他也會找你們的,他馬上也會有麻煩的。”我們急急的問陶叔是什麽麻煩,這小老頭就是不說,一直重複這天機不可泄露。我一看也問不出什麽,就把話題一轉,說:“陶叔,我們那天看見蛾人用銅鏡反射的月光照射自己,那是在做什麽?”陶叔一聽,原本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掃而光,滿臉的詫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怎麽可能?那隻是傳說。”陶叔喃喃自語著,沒有再解釋,隻是告訴我們,那隻蛾人是有人圈養的,而且蛾人的主人將來一定找我們給蛾人報仇的。至於其他的,陶叔說他打算去巴丹吉林沙漠,去看個究竟,那裏是蛾人的故鄉,一切等他迴來就告訴我們。那晚陶叔喝多了,我扶著他迴家,路上,他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銅鏡現在應該又被搶走了,而且現在就在巴丹吉林沙漠的某個地方,劉天龍還會找我們的,這次我們決對不能幹,因為巴丹吉林沙漠是個魔窟,是條不歸路。裏麵不但有蛾人,還有蛾人的幼蟲——沙漠死亡之蟲,一種能夠噴射強酸,能夠產生雷電的怪物,而且數量很多,不是我們現在能應付的。涼涼的風吹拂著我的臉龐,我是清醒的,可我真的懷疑,不是我喝多了,就是陶叔喝多了,這一切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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