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麽大我們都還沒做過火車,所以我們決定找一下感覺。總是聽人家說火車很擠,可是我們根本沒感覺到,一節車廂裏也沒幾個人。在火車上剛坐穩,就出現意外了。怎麽說呢?兩座山不碰頭,兩個人總有碰頭的一天。我看見了那個讓我幾乎崩潰的人——趙爽。齊耳的短發,娟秀的臉,依舊是那麽迷人。看見她的瞬間,我心裏一陣抽搐,感覺很疼。她也看見了我,衝我微微一笑,疾步走了過來。她和強子,順利都認識,自然不用我介紹。車廂裏人不多,互相打過招唿後,強子和順利知趣的坐到了很遠的位置上去了,兩個人還一臉壞笑的嘀咕這什麽。

    趙爽就坐在了我的對麵,我不敢,也不想看她的眼睛,因為我會心疼。她先開口的:“怎麽樣,最近好嗎?我前幾天去找過你,你沒在家,怎麽,也去北京嗎?去做什麽?”我不得不迴答,因為畢竟她自始至終也沒怎麽著我,而且我是那種單相思,或許在她心裏我隻是個普通的朋友。我接口說:“還行吧,馬馬虎虎,反正就這樣了。這次我們去北京是打算找工作的,你呢?去做什麽?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我雖然已經知道了,可是還抱有一絲的幻想。趙爽輕輕的點點頭,滿臉小女人的幸福,說:“是啊,他叫於偉,是北京一家拍賣公司的經理。他給我找好工作了,我先過來看看。要不下車後你們來找我吧,我問問他,看看能不能也給你們安排份工作。”我聽到這裏已經心裏真不是滋味,她真的有男朋友了。我用得著他給我找工作嗎?即使他找的工作再好我也絕不會去做,這就是我的底線,也是我作為男人的自尊。說完她拿出紙和筆給我留了個電話。可能當時我的臉色很差吧,她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就說有些暈車,要睡一會。她看這樣,就起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一再的告訴我到了北京給他打電話。最後在我肩頭輕輕的給了我一拳,這是我們彼此之間的約定,鐵哥們的約定。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我真的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去追她,恨自己為什麽沒有錢。我狠狠的抓起她留給我的紙條,打算撕了它,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不忍心,也許感覺這是我們之間的契機吧。

    強子和順利過來了,他們倆也不傻,看我失魂落魄的表情和蒼白的臉就知道怎麽迴事。順利遛遛的去買來了啤酒,他們兩個沒說什麽,就是陪我喝酒,這時候除了喝酒以外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我喝點酒就睡著了,而且不停的做夢,一些很奇怪的夢。在夢裏我好像被許多人嘲笑,被許多人追打,我竟然反抗不了,隻能不停的跑。多希望強子他們三個能幫幫我,可是他們始終沒有出現。爺爺也沒有出現。真的是很無奈,也很無力的夢,或許就是現在心情的另一種表現吧,這種事誰也幫不了我的。

    順利一陣的推我,把我推醒了,北京到了。在崇文火車站裏我們三個鄉巴佬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擁擠的人流裏夾雜著金發碧眼的老外,寬闊的路上竟是些我們不認識的汽車。這就是大城市的魅力。我們感慨歸感慨,首要的任務是先租一間房子住下,然後好好的休息一下,最後就是找工作。也許是上天眷顧吧,當天我們就租到了房子,雖然房子不大,但是挺貴的。我們三個安頓下,就打算出去找個小飯館吃飯,吃我們在北京的第一頓飯。

    我們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著,看著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真跟劉姥姥進大觀園是一個感覺。看著這些極具誘惑的東西,我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隻有努力我才能成為人上人,我也要住那種好幾十層高的樓,我也要開那種不認識的進口跑車,我也要每天的咖啡加麵包,為了這些,我會不斷的努力。強子和順利看的也是一臉的興奮,仿佛一切的美好都是手到擒來。過路人則是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們三個土包子,應該是感覺我們三個影響市容吧。我根本就不介意,等哪天我們發達了,你們就隻能在電視裏看到我們三個了。我們走了不多遠就找到了一家不大的飯館,叫和氣飯店。強子推門走了進去,我習慣的打量著四周,雖然店麵不大,倒是挺幹淨的。大廳裏一共就六張桌子,算上我們才有兩桌,一共九個人。也許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吧。我們剛剛坐下,走過了一個服務員,純屬小家碧玉型 的,遞給強子一個菜譜,很禮貌的問我們要吃些什麽。強子接過菜譜看了看又推給了我。順利這小子真丟人,眼睛一直盯著人家看,口水都流了一地。也許這個美女服務員早就習慣這種眼神了,根本就沒在意。我隨隨便便的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三瓶啤酒,我們就吃喝了起來。

    就在我們吃喝的時候,鄰桌的那幾個哥們言語不和,嚷嚷了起來,你一言,他一語的,說的都是地方話,我根本聽不明白,不過我始終謹記爺爺的教導,出門在外不生事,事到臨頭不怕事。順利看了看我,意思想過去勸架,我搖了搖頭,不是我們不想勸架,而是連人家說什麽都聽不明白,怎麽勸架?還是少惹是非。順利繼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杯還沒放下,那邊直接開戰了,嘴裏嚷嚷著,唯一能聽明白的就是國罵:x你媽的。這幾個人夠彪悍的,掄起板凳就打了起來,盤子,筷子滿天飛,我們三個也愣住了,不知道應不應該做點什麽。美女服務員端著菜出來一看,急忙上前想去勸架。要說這些人真是欠揍,美女服務員才走上去,那個禿頂的胖子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留上了五個手指印,服務員一下子就摔那了,鼻子,嘴裏,都流著血。這下就算我們是紙糊的也坐不住了,順利噌的站起來,過去一把拽住那個胖子,狠狠的一個過肩摔,那胖子就老老實實的趴那隻會哼哼了。強子倒好,背著雙手,鞭腿,側踹,披掛腿,一會就把其餘的放倒了。在家臨走的時候爺爺千叮嚀萬囑咐強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手,因為他現在還不是很會控製自己的力量,所以這次他直接玩風範。我急忙把那服務員扶了起來,不是我想英雄救美,而是強子和順利已經把那群人擺平了,我也不能閑著啊,好歹也表示表示。靠,胖子這巴掌夠狠的,打得她臉腫的老高。這時候一個年約五十的紅臉男子從廚房跑了去來,看他的穿著我以為是這裏的廚師。美女服務員看見那個紅臉漢子直接哭出了聲音,原來這是他老爸,和氣飯店的老板,兼廚師。老板聽著美女服務員講完事情的經過,一邊安慰這他女兒,一邊跟我們表示感謝。順利這家夥拖著胖子過來問老板說他們怎麽處理,老板歎息一聲說:“讓他們走吧,惹不起他們。”順利拽著胖子往邊上一仍,一腳踩在人家肚子上就要錢,很有種山大王的氣派。“在這裏砸了東西就要賠錢,否則,哼哼”強子一臉奸笑的威脅這他們。這些人挨了揍吃了虧,到也識時務,沒多言語留下了幾百塊錢,相互攙扶著就要走,這老板倒好死活不肯要他們的錢,最後還是把錢退給了那幾個人。我知道可能是老板怕惹事吧,也就順從老板的意思,沒在多說什麽。望著那幾個人狼狽的背影,順利喊道:“喂,你們聽著,以後別在這叫我看見你們,要不見一次打一次。”那幾個人也沒敢吱聲,灰溜溜的消失了。

    我們三個這好事做完了,可飯還沒吃完,就繼續吃飯。老板看沒什麽客人稍微一收拾被砸壞的東西,也過來陪我們喝了起來。美女服務員可能是剛才受了驚嚇,加上臉腫的挺厲害,就沒陪我們去休息了。在和老板的閑聊中我們知道他姓沈,叫和平,山東人。幾年前來北京是為了給他妻子治病,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治好,撇下了一個女兒,是自己拉扯長大的,也就是剛才那個美女服務員。她叫沈玉,今年十八了,剛畢業沒找到工作就在這幫忙,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剛才那幾個人也不是本地人,是河南過來的古董販子,個個心狠手辣,為了錢什麽事都能做出了。順利一握拳頭說:“沒事,就那幾個小蝦米,根本不值得一曬。”我們喝了不少的酒,要結賬的時候,沈老板說什麽也不肯收我們的錢,我們也隻好做罷。

    出了和平飯店,我們就打算迴去休息。這是在北京的第一天,以後會發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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