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經常會去評價他們見過的女人,幾乎每個時刻都在牽掛著不同的女人,阿來在他們眼裏是個另類,他們說阿來沒有性別的,因此阿來會聽他們不厭其煩的講,但是從不插話。

    “放心,不用那麽的看著阿來們,阿來們不會說你的,就像阿來們彼此從來不談論自己一樣。”偶爾阿來會很驚奇他們對女人的見解,他們以為阿來在懷疑他們說阿來。

    阿來不會在意的,因為他們不會了解阿來的,至於別的女人是什麽樣子,阿來也不了解,女人在阿來的印象中,和他們說的不會有區別的。

    “無論對於什麽,阿來都需要感覺,對於女人,阿來也不例外。”他很挑剔。他喜歡皮蛋中特有的苦澀和幽香。

    “很多人喜歡皮蛋,但是誰在乎那裏存在的感覺?”他總是這麽顯得異常的孤獨。

    “不是的,阿來在乎。”但是他不會相信,他有嚴重的自戀和深入骨髓的憂傷。

    這個世界是那麽的匆匆,阿來遇見的人們,都慢慢的離開了阿來的世界了。總是留下阿來自己在這個世界抱緊衣角。

    “你為什麽總是沒有任何要求,麵對你,阿來的壓力是無限的,因為你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你的目光是那麽的遙遠。”他離開阿來的時候,這樣留言,阿來記不起他的名字了,在記憶中尋找不到他的身影。

    阿來綿長的頹廢,總是讓自己偶爾瞬間展現的美麗象流星一樣流逝,讓他們的內心存有些許的遺憾,但轉身又無法在發現,阿來能感受到他們失望的眼神和落寞的心情,阿來是一個注定不會給予他們任何東西的人。

    也許阿來總是給予他們受傷或戲弄的感覺,但是阿來沒有任何的機會給他們說對不起了,因為阿來注定和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榮榮,阿來真的是這樣嗎?阿來隻是盡量的去接觸更多的人,阿來沒有想到人們這麽的感情的豐富。”阿來期望著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阿來的人會原諒阿來。

    阿來會繼續答應很多人們的邀請,和他們打牌,吃飯,喝酒,然後聽他們憤怒的惡罵這個世界的不平,安靜下來想念女人。

    “有機會就把自己嫁了吧。”很多的時候,他們也會這樣的恨阿來。

    “阿來喜歡的男人是阿來無法遇見的,整個世界都讓阿來沒有任何感覺,難道還有人讓阿來有感覺?”阿來不去關他們是否驚奇和憤怒。

    離開他們,阿來的身上總是帶著濃重的煙味和劣質酒的氣味。阿來總是躲在路邊快速走迴自己的家,然後換去衣服,洗澡。在自己純淨的世界中,安靜的讀書,快速的寫字。

    阿來無法讓自己和他們一樣的墮落,因為他們可以從昏暗甚至肮髒的世界中完全的脫殼出來,這個世界不會在意他們曾經的一切,隻會在意他們現實的明淨和輝煌。阿來很清楚的知道著自己和他們的不同,盡管他們是那樣的不去在意阿來和他們的區別。阿來必須讓自己潔淨的生活,這是這個世界讓阿來絕望後的給阿來的唯一的堅定。

    阿來在陽光下的生活必須是明亮的,光彩的,不允許暗淡,因為阿來叫榮。

    終於盼來的星期天,下雨了,很晚才起來,很久沒有如此的慵懶了。

    屋裏的一切都在阿來決定今天不出門時,變的淩亂不堪了。一切的冰涼的,因為它們都沾染阿來的體溫,這些不能怪它們的。

    打開電源,準備做飯時,發現沒有電,很久沒有在意自己生活的環境是什麽樣子了。這樣難得的心情也在瞬間崩潰了。

    “怎麽會沒有電?”阿來急促的去質問房東。

    “不知道。”他的聲音更加的冰冷。

    阿來很後悔自己去這樣在意自己的規劃,阿來撂下電話,在黑暗的屋子裏,反思著,因為阿來的沮喪是不可能讓生活感到愧疚的。

    外麵的雨依舊是很細,隻是天空很黑,不知道這樣的天氣要到什麽時候。突然很想去雨中散步。

    “你總是想到什麽就去做的。”榮榮總是這樣的阻止阿來的壞行動,但是現在她不在。

    “也許冰冷的雨是不適合散步的,更何況是自己孤獨一個人,還是在被迫的時候作出的決定。”阿來獨自思索著。

    阿來必須學會應對生活中的不能設防的突然,因為也許世界上隻有思想之路是順利的,因為它在自己的腦海裏行走,沒有人過去打擾。

    很安靜的時候,阿來想起了他,很多的時候,想到他,阿來的心就會無盡的憂傷,也許他是內心永遠的痛,阿來很少去想起他,因為阿來不可能見到他。

    也許阿來應該和這樣的男人結婚:可以寬容阿來的一無所有。因為阿來無法擁有愛別人的能力,也無法找到被愛的感覺。

    但是有這樣的男人嗎?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是個木偶,結婚僅僅是完成某項任務。

    很多的時候,阿來仿佛站在被暴雨襲擊的街頭,看著急促奔跑的人們,阿來卻無法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那時靜止的恐慌,不知道是來自時間的懲罰,還是阿來讓時間停滯太久了。

    “你和你的朋友怎麽樣了?”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的關心著自己都不會關心的事情。

    “不可能走到一起的,隻是阿來們必須保留這樣的關係。”阿來的憂傷經常會讓他沉默。

    “不合適,就分了吧。”他的無奈總是帶著長久的沉默。但是他不會知道阿來早已經被一切拋棄了。

    “嗯。”總是這樣違心的答應著,自己都不知道答應過多少次了。

    麵對一個對自己如此神情的人,阿來不可能答應他,因為他需要的太多了,他憂鬱的眼神告訴阿來,他需要和他付出一樣深沉的愛,而阿來沒有。

    “你也找個人結婚吧,給你個建議,找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她們活潑,單純,對你沒有什麽要求,容易投入…”

    “她們真的適合阿來嗎?”他打斷在獨自說話的阿來。

    “嗯,阿來覺得她們比較適合,你是一個要成功的男人,有很多的優點吸引著她們,但是像阿來這樣的女人,要求的太多,懂得的太多,是個不容易愛別人,也不可能讓別人了解的人。”阿來獨自說著。

    他走了,他沒有說他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他交了辭職信後,來找阿來,希望能看到最後一點希望,但是阿來的話深深的傷害他。

    “他適合找一個深奧的女人,阿來小看他了,也許是阿來太高看自己了。”阿來知道阿來不會明白這一切了,也許在他離開後,阿來可能從此沒有勇氣去想起他了。

    但是他是不可能忘記榮,也許榮是過於自信了,但是在他的眼中榮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的多,他在遙遠的地方寄給榮他的結婚請柬,他以為榮是愛他的,榮會過來阻止他的婚禮,至少榮會參加他的婚禮,他處心積慮在遙遠的地方舉行婚禮,就是為了看到榮風塵仆仆的到來是時的驚喜。

    但是榮忘記了他,榮不會知道他在他的婚禮上是多麽的沮喪,然後在生活中多麽無奈的接受著自己安排的一切。

    這樣的結局,阿來把他交給世俗的阿來稱為榮的自己,因為阿來一無所有,亦沒有能力承擔所有。

    陽台上,去年枯死的文竹,長出新芽了,隻是在所有的枯枝都被榮剪斷花盆中,那嫩小的芽顯得異常的孤獨和堅強,這讓阿來相信了生命是可以重來的,隻是這個輪迴的規律是不適合人類的,要不榮怎麽不再迴來?

    記得榮那麽熱切地盼望著自己的世界能發出希望的新芽,但是她沒有看到這顆被埋藏一個冬天芽,要不她不會那麽絕望的。

    阿來安靜的給它澆水,鬆土,這些都是那麽嫻熟,這是榮留給阿來的紀念,她把她的一切都留給了阿來,包括她自己。

    榮:

    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承受你的大方了,阿來在耗費你的一切,太多的時候,阿來總是覺得阿來不會屬於這個世界,這裏的一切都是和無關的。但是這裏是你的一切,為什麽放棄呢?

    電話很少響起了,但是時間承載最多的還是被遺忘,因為阿來遺忘了所有的人。當阿來還保留著被記憶起時的歡喜時,阿來會感覺這個世界還是榮有著關聯的,她的唿吸還在另外的空間繼續,隻是她不會記得任何人了。

    阿來會拚命的寫字,直到每根神經都被阿來累的發暈,阿來開始很晚才睡,開始保持著眩暈的感覺生活。阿來的每根肋骨都是疼痛的,但是阿來無法停止,因為隻有在文字的拚圖中,阿來才會感覺到自己在奔跑,朝著自己的方向。

    “榮,很想你了。”

    “榮,阿來離開家去了很遠的地方。”

    “榮,阿來和他分手,有了新的男友,但是很不適應。”

    她們的聲音是那麽甜美,隻是比記憶中更加的憂傷。紊說她離開屬於她的溫暖的地方,隻是想忘記關於他的一切,那裏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留在那裏就要時刻唿吸他的氣息。

    “那麽阿來就必須離開阿來的城市,離開爸媽,離開他付出的代價太高了,隻是當時阿來沒有說服自己妥協,那時隻有自己的倔強,自己的自由。流浪在這個冰冷的城市,才開始懷念他的溫暖,也許是他太寵阿來了,阿來才會如此的偏執,任性,以為這樣就是堅持自己的個性,出來後,才知道自己要妥協的更多,太多了…”紊的憂傷是阿來無法熟悉的,因為她是那麽的活潑,那麽的喜歡散漫和自由。

    很喜歡在雨後未晴時出門,那樣可以唿吸到最新的空氣,沿街走累時,可以在路邊熱情的雜貨店中停下來,老板會很熱情的拿出板凳。

    “阿來僅僅需要一瓶水。”阿來很認真的表情總是能她更加開心的笑。

    “沒關係,聊聊都熟了。”她可能以為阿來是很近的鄰裏。

    不去辜負她的熱情,安心的坐在她溫暖的店中,當雨後第一道陽光劃破雲彩時,阿來會迷戀阿來那時的驚喜。

    因為阿來知道阿來那時的微笑是屬於阿來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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