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像是軍旗戰鼓這類的東西在那軍營之中還不比比皆是,信手拈來。可是當我隨意遣了兩個小兵卒子去軍器庫索要無果後,我便知曉這事情遠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簡單。


    看著那兩個空手而歸的卒子,我也不生氣,畢竟爹爹治軍嚴謹,他們要不迴東西來也不為怪,起碼證明那庫房的掌簿還是恪盡職守的。


    於是我又多點了兩個人隨他們一同再去,並千叮萬囑索要物件時一定不要忘了報上我的名號,原以為這次他們應是能夠滿載而歸了吧,誰承想等了大半天的功夫,他們最後卻隻是帶迴了一隻都掉了邊子的號角。


    我無比嫌棄地將其拿在手裏顛了顛,這破東西丟到城門口都沒人要,試了好幾個人才總算吹出響兒來,隻是一點慣常的威氣都沒有,聲音細細轉轉的抖出了好幾個彎兒去。


    “那庫房掌簿就給了你們這個?”


    我怒目瞪著眼前這幾個垂頭喪氣的兵卒子,認為他們實乃辦事不力才會如此,“你們難道沒有同他報上本小姐的名號?”


    “講了,我們跟那掌簿講了好多遍,是小姐你命我們前來取要這些東西的。”


    兵卒子中有一人隨聲應道,卻是仍舊不敢抬頭看我,“起初他還是不聽不動,險些又將我們趕走。後來實在是被我們追要到無法,這才給了個號角讓我們迴來交差。”


    這也算是交差?難不成他是把本小姐當成了叫花子在打發?!


    聽到這裏,我真是越想越氣,感覺很沒麵子,於是便領著我的一百精銳去直接堵了那軍器庫的帳門。


    庫房掌簿哪裏見過這般架勢,當場被嚇到不行,哆嗦著雙腿出來迎我,看樣子也不像是他們口中所講得那般硬氣的人。


    於是,我二話不說就命人上前摁住了對方,然後將那隻破號角送到他的眼前,呲著牙逼問道,“這什麽?”


    那掌簿應聲抬頭看我,戰戰兢兢地迴道,“這,這不是小姐你要的號角嗎?”


    “哦。”


    我歪著腦袋點了下頭,順勢便用這號角敲了敲那掌簿的前額,“你不說,我還沒真瞧出這玩意是號角!成心糊弄本小姐是吧?你這廝夠膽氣呀。”


    說著,我刻意一頓,抓起對方的衣領,語氣故作狠厲道,“見識過本小姐打人嗎,那可是拳拳到肉,最後牙掉了的都算是傷得輕的,你是不是想嚐嚐?”


    我根本就沒下狠手,領口也沒勒著他,號角更是隻輕敲了他的額頭,點到為止。我本想著以此來警示他一下,誰知這掌簿卻像是被我敲壞了腦子,竟兀自衝我翻起白眼來,一副要裝死訛人的姿態。


    “你要幹嘛?”


    我見狀不好,趕忙鬆開他,對方立馬如同一灘爛泥般的身子下滑,眼瞅就要躺到地上。


    “唉~唉~唉”


    我下意識後跳半步,指著地上那正欲耍無賴的掌簿鼻子便破口大罵,“想跟我裝死是不是?告訴你,本小姐可是玩這種伎倆的祖宗!奉勸你下迴再躺倒之前動作先慢點,撿個石子少的地兒,不然硌得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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