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哥哥他們是怎麽找來的,按我們方才的推斷,援兵不會至此。


    哥哥並沒急著應答我,而是抬手替我擦去了臉頰旁的一抹血汙,眼底似是有心疼的意味閃過,“還不是要多謝你養的那隻小貓駒。”


    小貓駒?


    我立馬意識到哥哥這是在說阿寶。


    對呀,我的阿寶,方才混戰難擋,我竟一時將它忘到了腦後。


    “阿寶,阿寶怎麽了?”


    “它跑迴營中發了瘋似的不停嘶鳴踢踏,一眾人都製不住它,後來甚至還咬住一兵士的辮子,死命地往營外拉。”


    阿寶這是在替我求助,簡直靈氣的不像話。


    聽到阿寶無事,我當是鬆了口氣,隨即喜不自勝。


    “我出營追至河流下段......”


    就聽哥哥又是說,“卻始終不見你的蹤影,意識到可能與你岔路,我當即趕迴。可等到營中卻見阿寶如是,而你不在它身邊,這顯然異乎尋常。”


    哥哥說著替我理了理耳側的散發,“誰都知道你向來與阿寶形影不離,它可是你的寶貝疙瘩,你怎會容忍它獨自在外。於是我就注意到阿寶的蹄上染血,猜想你肯定是出事了,趕緊調兵出營,由阿寶引路,等一過這河灘,那山穀間的衝天火光就再顯眼不過了。”


    “阿寶引路?”


    我一驚,立馬迴首,緊張四望,“你居然讓我的阿寶打頭陣,要是傷著它怎麽辦,我的阿寶呢,怎就不見它?”


    “喏。”


    哥哥也隻是抬眼往山穀入口處瞅了一下,便是抬手指向那邊的一處暗影說道,“在那兒貓著呢,它跑到山穀口就不往裏走了。真是搞不明白你瞎操心什麽,你的阿寶,你還不知?它保命的本事比人都強,誰受傷了,它也不會傷,誰死了,它依舊能活著。”哥哥頓了一下,隨即語帶譏誚,“也不知道這駒子像誰,難道是物似主人形。“


    頓時,我又覺得哥哥麵目可憎起來,他對我的好話從來說不過三句,不管什麽事兒最後都能想方設法地折辱我一番。


    “這才是良駒,你懂什麽?!”


    我沒好氣地揮開哥哥的手,不理他。


    哥哥難得心寬一次,也不同我置氣,就是笑著上前攬過我往迴走,“行,我不懂,你平安無事就好,詳細等迴營再論。”


    他正說著,突然話音一滯,步子也是頓住。


    我不解地側眸瞅了他一眼。


    就見哥哥將正攬住我的那隻手臂慢慢收迴,置於身前一看,掌心上竟是沾滿了鮮血。


    他一怔,當即板過我的後背仔細查看,頓時氣道,“你還說自己沒有受傷,木頭人嗎?!背後這麽大一個刀口都沒知覺?!“


    聽哥哥這麽一說,我也是恍然。


    對呀,方才我的後背好像是被人劃過一刀,隻是之後我的注意力一直被吊在其他地方,忘了這茬。


    如今被哥哥提及,霎時就感覺後背傳來火辣撕裂般的生痛。


    “哎呀。”


    我一下子就走不動了,雙手隨即抓著哥哥的手臂就要往地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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